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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放弃了凡士林战略。毕竟,只有真正的瘾君子才会想到这一点。
我对丹尼对我的关照、对我的保护充满敬意。不过真正的问题是,如果我这棵摇钱树倒了,他还能继续这样关照我吗?这是个不错的问题,但不值得多想。我现在可是鸿运当头,金钱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大量涌入我的口袋。我说:“是,的确够原始的;这我可不否认。不过你可别以为我不感激你的这一做法,不过我们现在不要再讨论安眠酮了。我希望从现在起,接下来这些日子里你能好好玩你的,我也能好好玩我的,可以吗?”
丹尼向后倚靠着座椅,跷着二郎腿说:“好,我同意。我可以自己找乐子。我只是不想往屁股里塞东西。”
“丹,在妓女这件事上我们也得收敛些了。我已经感到恶心透顶了。现在我们讲正事吧。很快就要到银行了,在到那儿之前有几件事我得先和你过一遍。首先,你应该知道由我来负责跟他们讲话吧?”
他点点头说:“你以为我是‘愣头’吗?”
我笑了笑,“不,你的脑袋还不够愣,比他聪明多了。不过,听着,给我认真听好,你靠后坐着给我观察他们,这很重要。试着搞清楚这些法国佬在想什么。我从他们的肢体语言里什么也看不出来,我甚至在想他们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肢体语言。不管今天上午谈得怎么样,不管这件事听起来有多完美,我们离开时都要说,我们对此不感兴趣。丹尼,我们必须要这么做。我们要说,这与我们在美国做的业务不符,我们已经决定不做这个。等他们给我讲一些法律问题后,我会提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记住了吗?”
“没问题,”他尽职地回答说,“不过为什么?”
“因为卡明斯基,”我快速答道,“首次会谈时他会在场,我不太相信这个假发佬。我告诉你,我真的不看好瑞士这一类业务。不知怎么的,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如果我们真的决定去做,则绝不可让卡明斯基知情。他会把整件事搞砸。如果我们决定做下去,或许我们会换一家银行,又或者我们仍使用这一家。我敢保证他们不会忠于卡明斯基的。”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不可让任何一个美国人知道。丹尼我不管你喝得多醉,或吃了多少安眠酮,或吸了多少可卡因,这件事你绝对不许泄露出去。不许告诉马登,不许告诉你的父亲,更不许告诉你太太,记住了吗?”
丹尼点点头,“兄弟,我一定保持缄默。死守到底。”
我笑着点点头,然后看着窗外一言不发。这等于是对丹尼发出了一个信号:我不想再说话,而丹尼到底是丹尼,他马上就心领神会。剩余的车程我一直看着窗外日内瓦洁净的街道——人行道上一点垃圾都没有,墙上也一笔涂鸦都没有,这真是令人惊奇。很快我的思绪开始游离,我开始思索,我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件事。这看起来是错误的、危险的、鲁莽的举动。我最早的顾问之一阿尔·艾布拉姆斯就警告过我要远离海外银行业。他说这样做肯定会招致麻烦,会引来太多的关注。他说,你永远都不能信任瑞士人,一旦美国政府对他们施压,他们就会把你给出卖了。他解释说,所有瑞士银行在美国都有分行,所以他们逃不掉政府的压力。阿尔讲的这些句句在理。阿尔是我所认识的人中最谨慎的一个。事实上,他在办公时一直用10或15年前的旧钢笔,所以,即使不得不倒签文件日期,也不用怕联邦调查局用气相色谱仪断定墨水的年代。看来犯罪可得谨慎一些才行!
早期我刚开始创业时,我和阿尔通常会在Seville Diner餐厅见面吃早餐。他总会和我喝上一杯咖啡,吃上一个林茨果酱夹心大蛋糕,同时就联邦证券法的演变进行历史分析。他会向我解释事情的由来,人们过去犯过哪些错误,目前大多数证券法是如何根据过去的犯罪行为制定出来的。这些我都熟记于心。我没做任何笔记——他可不允许我做书面记录。和阿尔做交易不需要书面的凭证,他说的话就是合约,而且他从未违约。是的,在绝对必要的情况下我们也签署过书面合约,但所签署的合约均经过阿尔的认真准备,并使用精挑细选的钢笔进行签署。当然,每份文件都坚定地支持“合理的推诿”这一理念。
阿尔教了我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每笔交易——每一笔证券交易和每一笔电汇,无论是从银行还是经纪公司——都会留下书面证据。除非这个书面证据确定无罪可查,如果不是的话,就要提供一些替代性解释,确保“合理的推诿”——你早晚会成为联邦指控对象的。
所以我一直很谨慎。从Stratton Oakmont最早期开始,我完成的每一笔交易,珍妮特以我的名义做的每一笔电汇,我参与的每一项有问题的企业财务交易都进行了“乔装打扮”,或者按华尔街流行的术语来说是“铺衬垫”,用各种不同的文件和时间标记,甚至是挂号信进行伪装,以此减轻我的刑事责任。“华尔街之狼”不会出事,我不会被他们的交叉瞄准线逮到。阿尔·艾布拉姆斯已经很好地教过我。
但现在,阿尔却以洗钱罪进了监狱或是正在等待判刑。他一向如此谨慎,却触犯了这样一项法律,即不得分拆后以略低于一万美元的数额频繁取现,以避开向国税局申报。该法旨在打击毒品交易商和黑社会,但仍适用于全体美国公民。阿尔教给我的另一件事是,如果我接到商业客户——不管以前的还是现在的客户——打来的电话,如果他们试着要和我讨论过去的交易,那么90%的可能就是他们正在和警方合作。这其中也可能包括他。因此,当我接到阿尔的电话,他以那种奇怪的吱吱叫的声音说出了那句话——“还记得那次……”时,我知道他遇上麻烦了。很快我就接到了阿尔一位律师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阿尔被起诉了,如果我能将他在我们共同持有的私人投资中的股份全部买下的话,他将不胜感激。他的资产已被冻结,手头现金不够。我毫不犹豫就照做了,以5倍于市值的价格,资助了他几百万美元现金。然后我开始祈祷阿尔不要出卖我;祈祷阿尔撑得住审讯;尽管他在和警方合作,但我祈祷他就算背叛任何人也不要背叛我。但后来问及纽约一位顶级刑事律师时,他告诉我没有“部分合作”这样的事;要么你与警方彻底合作,不袒护任何一个人,要么你根本就不合作。我的心猛地一沉。
如果阿尔与警方合作,把我出卖了,我该怎么办?他从银行所取的现金大部分都到了我的名下。他曾告诉我他在珠宝行业有些代理人,他帮他们发行新股票赚钱,而他们则以大额现金来回报他。我从未想过他会从银行把钱取出来。他那么聪明,不可能这样做的。他可是地球上最谨慎的人啊。一个失误,就这么一个失误就让他栽了进去。
我也会遭遇相同的命运吗?瑞士将会是我愚蠢行为的发生地吗?过去5年来我一直极为谨慎,从未给联邦调查局留下一点踪迹。我从不谈及过去;我的家和办公室会不断进行窃听器清除;我做的每一笔交易我都亲自准备,创造“合理的推诿”;我从来不在银行进行小额取现。事实上,我曾从不同的银行账户中取过100多万美元的现金。如果联邦调查局问及,我只需说:“去查查我的银行账户,你会发现我所有的现金都是合法的。”
是的,我一直都非常谨慎。但我的好友、我的第一位顾问、曾教给我很多东西的阿尔也是如此。如果他们已经将他抓起来了,那么,我被逮捕的概率也绝对不小。
这是我今天第二个不祥的预兆。但此时此刻,我并不知道这并不是我最后一个不祥的预兆。
第13章 洗钱入门
瑞士日内瓦联合私立银行占据着一幢熠熠发光、覆有黑色玻璃的10层写字楼,写字楼矗立于Rue du Rhone大街,这里正是日内瓦黄金购物区的中心地带,距离我最爱的喷泉仅一步之遥。
在美国银行,当你走进入口时,总会在防弹玻璃后看到面带微笑的柜台人员,而这里却完全不同,在这家银行大厅中,仅有一位年轻女士被约40吨重的灰色意大利大理石围绕其中,面无表情地坐在一张红木办公桌后,桌子大得足以让我的直升机在上面降落。她穿着一套浅灰色的西服,里面是一件白色高领衬衫。她金黄色的头发束在脑后,挽着发髻。我心想,又一个瑞士机器人。
我和丹尼往办公桌走过去时,她以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们。她肯定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她当然知道。这全写在我们的脸上了。年轻的美国罪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