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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一笔钱让他东山再起,培训他成为一名股票经纪人。一年后我创立了Stratton,让丹尼逐步买入股份,成为公司的合伙人。过去5年来,丹尼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勇士”——挤掉任何一个妨碍他的人,确保他在Stratton二号人物的地位。尽管如此,尽管他有点变态,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极为聪明、狡猾、冷酷,却也极为忠诚。事实上,现在我几乎所有棘手的事情都指望他来帮着处理,而他对此也乐此不疲。
丹尼以黑社会的方式来问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并亲吻双颊。这是忠诚与尊敬的象征,在Stratton的交易室中这是一个极受推崇的动作。从眼角的余光,我看到愤世嫉俗的珍妮特正以一种“噢兄弟”的口吻翻着眼球,仿佛在讥笑丹尼表达忠诚和情感的方式。
拥抱完,丹尼咕哝着,“我一定把这个臭小子给宰了。我发誓!”
“丹尼,他的举动太不合适了,尤其是在今天。”我耸耸肩,“我认为你应该告诉他,如果到今天下班前他不把鱼缸搬走,那么,鱼缸留下,他给我离开。不过,这事你说了算,你看着办。”
珍妮特继续火上浇油:“噢,我的上帝!他竟然戴了一个蝴蝶领结!你能想象吗?”
“这个浑蛋!”丹尼说道,语气仿佛是在描述一个刚强奸了一位修女并置其于死地的坏人,“从现在起,我要以我的方式来处置这个王八蛋!”说完,他径直走向那个经纪人的办公桌,开始和他谈话。
几秒钟后,那个经纪人开始摇头说“不”。接着他们继续谈了几句,那个经纪人又在摇头说“不”。现在轮到丹尼开始摇头了,这表明,他已经失去了耐心。
珍妮特说:“你说他们在说些什么呢?我真希望能有一双像‘无敌女金刚’(Six Million Dollar Woman)'2'那样的超级仿生耳。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我厌恶地摇摇头。“我甚至都不想回答你,珍妮特。但你要知道,根本不存在什么‘无敌女金刚’,只有‘变种女特工’(Bionic Woman)。”
正在这时,丹尼把手伸向那个经纪人握有渔网的左手,手指开始向里弯曲,仿佛在说,“快他妈的把渔网给我!”那个经纪人则迅速将手臂收回,不让丹尼拿到渔网。
“你猜他要那渔网干什么?”这位充满热忱的“变种女特工”问道。
我在脑海中搜索着各种可能性,“我不是很确定。噢,妈的,我知道他要干什么——”
突然,丹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掉了西装外套,把它扔到地板上,然后解开了衬衫袖口,捋到肘部,然后把手伸进了鱼缸。他整个前臂都入了水,然后他开始向各个方向舞动手臂,试着要抓住这只橘黄色的金鱼。他面无表情,看上去充满了邪恶。
看到丹尼在抓那条无辜的金鱼,坐在旁边的十几个年轻的销售助理纷纷跳离座位,惊恐地向后退去。
“啊啊啊,我的天哪!”珍妮特说,“他要杀掉这条金鱼。”
这时,丹尼的眼睛瞪得很大,下巴往下拉长了足有3英寸。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一定要抓到你!”很快,他的手臂伸出了鱼缸,手里紧紧握着那条橘黄色的金鱼。
“天哪,他抓到金鱼了!”珍妮特大叫道,紧握的拳头不自主地放到了嘴边。
“是的,不过,问题是,他会怎么处置这条金鱼?”我停顿了一下马上接着说,“我愿意和你打赌他会吃掉这条金鱼,赌注是1 000美元,100∶1。你敢打这个赌吗?”
她马上回答道:“100∶1?我和你打这个赌!他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吃掉它也太恶心了。我是说——”
珍妮特还没说完,丹尼就爬上了办公桌,伸开双臂,仿佛他就是被钉到十字架上的耶稣。“这就是股票首次上市日你玩宠物的结果!”他尖叫道,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另外,交易室里绝对不可以出现蝴蝶领结!这也太他妈的荒谬了!”
珍妮特大叫,“我现在要取消这个打赌!”
“抱歉,已经晚喽!”
“拜托!这太不公平了!”
“珍妮特,人生本来就是如此,”我无辜地耸耸肩,“你应该懂这个道理。”正如我所说,丹尼张开嘴,让那条橘黄色的金鱼落入了咽喉。
100位销售助理集体倒抽了口气,而1 000位经纪人则开始喝彩,崇拜不已,向丹尼·波洛西——一个无辜海洋生命的刽子手——表达着敬意。丹尼永远都懂得把握表演分寸——对于底下的一片喝彩,他正式地鞠了一个躬,仿佛这一刻他就站在百老汇舞台上一般。接着,他跳下桌子,接受崇拜者们的拥抱。
我开始取笑珍妮特,“呃,不要担心现在没钱给我,我会从你的工资里扣的。”
“你敢!”她答道。
“好吧,那么你就先欠着吧!”我笑着向她眨眼。“现在,去订一下花然后给我冲杯咖啡。我要赶紧开工了。”我轻快地迈着步子,脸上带着笑意,走进了我的办公室,关上门,做好了战斗准备,迎接这个世界即将向我呈现的一切挑战。
'2' 美国曾经有两套剧集很受欢迎,一套是《无敌金刚》(The Six Million Man),一套是《变种女特工》(The Bionic Woman),此处,珍妮特实际上指的是后一部剧集的女主人公。——编者注
第6章 冻晕证券监管人
不到5分钟,我坐在了办公室里,面前是一张适合于发号施令的办公桌,所坐的椅子有如王座一般。我将脑袋扭向一边,对房间里其他两个人说:“现在我把话挑明了,你们想把一个侏儒带来这里,让他在交易室里被抛来抛去?”
他们一致点了点头。
在我正对面,坐在一张深红色皮革太空椅上的正是丹尼·波洛西。这一刻,他似乎没因刚吃下金鱼而有什么不适,现在,他正在向我极力推销他最近头脑风暴的产物,即以5 000美元请一位侏儒来交易室,让经纪人们玩“抛侏儒”游戏,这绝对是长岛历史上首次“抛侏儒比赛”。这件事听起来够古怪的,我产生了点儿兴趣。
丹尼耸耸肩,“这并没有听起来那么疯狂。我是说,我们不会将这个小浑蛋随意乱抛的。我的想法是,我们在交易室前面摆放一排摔跤垫,给马登交易中表现最好的5位经纪人每人两次抛侏儒的机会。我们会在垫子一端画一个靶心,然后放下一些维克罗搭扣,这样侏儒能够粘住。然后我们选几位热辣的销售助理来举牌——就像潜水比赛的裁判一样。他们可以根据抛的方式、距离、难度系数等来打分。”
我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这么短时间你到哪儿去找个侏儒来?”我转过头看着屋里的第三个人,安迪·格林。“你对这事怎么看?你是公司的律师,你肯定有话讲吧?”
安迪谨慎地点点头,仿佛他在酝酿适当的法律措辞来答复我。他是我一个值得信赖的老朋友,最近被晋升为Stratton公司的财务部总监。安迪的工作职责是,审查Stratton每天收到的几十份商业计划,决定哪些(如果有的话)需要送给我看。本质上,公司财务部充当了一个生产工厂的角色,即提供以股票和IPO认购权证(华尔街的说法是“新股发行”)为形式的制成品。
安迪身着Stratton标志性的制服:一套完美的吉尔伯特西装、白衬衫、丝绸领带。另外他还戴着一头糟糕的假发,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条煺了毛的驴尾巴,拍击着他鸡蛋形状的犹太人头骨,往上泼虫胶,再往虫胶上扣了一个谷物盘,然后再在谷物盘上放一个20磅的贫化铀盘,让它静止一会儿的样子。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安迪在Stratton得到了一个“假发佬”的绰号。
“呃,”“假发佬”说,“就保险问题而言,如果我们有侏儒签字的弃权证书,并有一份免责协议,那么,如果侏儒摔断脖子的话,我们是不负有责任的。但是,我们需要非常谨慎,这是在诸如这类情形下做出的明确的法律声明……”
天哪!我可不想听他对抛侏儒一事的法律分析,我只是想知道,“假发佬”是否认为这有助于提升经纪人的士气!因此,我转过头,一只眼睛盯着办公桌上电脑显示屏里滚动着的绿色数字和字母,另一只眼睛则瞟向落地平板玻璃窗,看看交易室里的情况。
“假发佬”和我以前是同窗。那时,他长着一头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金发,宛如玉米穗丝。但遗憾的是,到17岁生日时,他那头漂亮的金发早已成为遥远的记忆了,头发稀疏得快连大齿的男士梳子都用不上了。
面对着小小年纪(还在读高中)便要完全秃顶的命运,安迪把自己锁到了地下室里,抽了5 000卷廉价的墨西哥大麻,玩着电脑游戏,一天三顿吃着Ellio冷冻比萨,等待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