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身体在我双臂中颤抖不已,这时,她指着电视屏幕,满脸泪水地说:“是斯科特·施奈德曼。几小时前他杀害了一位警官。他试图抢劫他的父亲,他想抢钱买可卡因,他枪杀了一位警官。”她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
泪水沿着我的双颊奔涌而下,我说:“天哪,娜,他一个月前还来过这儿。我……我不……”我搜索着词语,但很快意识到,没有哪个词能够描述这场悲剧的严重性。
所以,我什么也没说。
一周后,周五晚上,波兰圣母教堂7点半的会谈刚刚开始。今天是阵亡战士纪念日,和往常一样,我照例要接受一个小时的折磨。之后,让我吃惊的是,会谈主席的开场白却是以指令的方式讲出的——主席声称,在他的监督下,会谈中不允许有任何的抱怨。他解释称,他正在创造一个无抱怨区域,因为戒酒互助会的目的就在于创建希望和信仰,而不是来抱怨联合广场付款台前排的队伍有多长。接着,他举起一个煮蛋计时器让大家检查,他说:“两分半钟内你们可以畅所欲言,大讲我不感兴趣的话题。所以,抓紧时间长话短说。”他点了下头。
我坐在后排,旁边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就一个曾经的酗酒者来说,她看起来保养得还算不错。她一头红发,肤色红润。我向她倚过身去悄悄问道:“那家伙是谁?”
“那是乔治。他算是这里的非官方领导。”
“真的吗?”我说,“本次会谈的领导?”
“不,不,”她悄悄回答着,语气仿佛在暗示我太搞不清楚状况了,“不仅仅是这儿,是整个汉普顿。”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仿佛即将透露一条极其机密的信息。接着,她轻轻说:“他拥有西菲尔德戒毒所。你从没在电视上看到过他?”
我摇了摇头。“我不太看电视,不过他看起来的确有点面熟。他——我的天哪!”我无语了。他就是“弗雷德·弗林特斯通”,那个顶着个大脑袋,凌晨3点跳上我的电视屏幕,“激励”我把我的雷明顿雕塑扔到了他脸上的那个男人!
会议结束后,我一直等到人群散尽,然后走到乔治面前说:“嗨,我叫乔丹。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喜欢这场会谈,真的棒极了。”
他伸出手——他的手足足有棒球捕手的手套大小。我和他握了握手,心里祈祷着他可别把我的胳膊扯掉。
“谢谢,你是新来的吗?”
我点点头。“是的,我已经清醒了43天了。”
“祝贺你!这可不容易,你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他停顿了一下,歪着脑袋,认真打量着我。“你知道,你看着挺眼熟的。能再说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有戏了!两个都上过媒体的浑蛋——想躲都躲不掉!“弗雷德·弗林特斯通”曾在报纸上看过我的照片,现在,他要评判我了。现在需要进行战略性的话题转移了。“我叫乔丹,乔治,我要跟你讲个有趣的故事:我当时正在长岛老布鲁克维尔的家中,当时是凌晨3点……”我开始跟他讲我是如何将我的雷明顿雕塑扔到了他脸上,听完后,他笑着回答道,“这样做的并不止你一个人。索尼真应该每向一位看完我广告砸电视的瘾君子售出一台电视机就支付我一美元才对。”他大笑了一声,然后以怀疑的语气补充道,“你住在老布鲁克维尔?那儿可是个非常不错的地方。你和你父母住在一起?”
“不,”我笑着说,“我已结婚生子了,不过你那广告太——”
他打断了我。“你来这儿是因为纪念日?”
天哪!这怎么就不能按计划顺利进行呢?他让我处在了守势。“不,我在那儿有栋房子。”
他听起来很吃惊:“噢,真的吗,哪儿?”
我做了个深呼吸说,“麦德巷。”
他脑袋退后几英寸,眯起了眼睛。“你住在麦德巷?真的吗?”
我慢慢地点着头。
“弗雷德·弗林特斯通”笑了。很显然,事情越来越清楚了。他笑着说:“你刚刚说你姓什么?”
“我刚刚并没说我姓什么。不过,我的姓是贝尔福特。想起来了?”
“是的,”他大笑着说道,“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创立了……呃……叫什么来着……Strathman还是什么的那个孩子。”
“Stratton Oakmont。”我冷淡地说道。
“是的!就是它。Stratton Oakmont!天哪!你看起来就像个小孩子!你怎么能够创造出这么大的轰动?”
我耸耸肩,“毒品的威力,对吧?”
他点点头。“是的,噢,你们这些浑蛋用某只疯狂的股票让我大亏了一笔。我甚至连名字都记不得了。”
噢,……这可不妙。乔治说不定会用他那双棒球手套般的大手抡我几巴掌呢!我现在就得提出偿还他的损失,然而跑回家从保险箱里取出钱才行。“我并没一直参与Stratton的运作,不过我仍然非常高兴——”
他又打断了我。“听着,这次谈话令我很开心,不过我得回家了。我在等一个电话。”
“噢,我很抱歉。我没想耽误你的时间。我下周还会再来,或许我们到时再谈。”
“为什么,你现在要去哪儿吗?”
“没有,怎么了?”
他笑了。“我打算邀请你一起喝杯咖啡。我就住在你家旁边的小区。”
我扬了扬眉毛说:“你没有因为那10万美元生气?”
“没有,对两个酒鬼来说,10万美元算什么,对吧?另外,我也需要课税减免啊。”他笑着揽过我的肩膀朝门口走去。“我希望这些天能在会上见到你。我听过你一些很离奇的故事,不过我很高兴你及时地悬崖勒马了。”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接着乔治补充道:“不过,邀请你去我家有一个前提。”
“是什么?”我问。
“我想知道你把游艇沉到海里是不是为了保金。”他怀疑地眯起了眼睛。
我笑着说:“拜托,我会在路上告诉你的!”
就这样,我和我新一任辅导者乔治·本尼迪克特一起走出了周五晚上戒酒互助会会谈场所的大门。
乔治住在南大街上,这是东汉普顿住宅区最上流的街道之一。这里距离麦德巷仅一步之遥,不过,这里仅最便宜的房子也高达300万美元。此刻,我们面对面坐在他法国乡村厨房中一张非常昂贵的漂白橡木桌旁。
此时我正在向他解释着我的计划:等“90–90”方案一结束,我就要灭掉干预者丹尼斯·梅纳德。乔治跟我讲完一个到他家送达虚假传票的法律程序文件送达人的小故事后,我确定,我可以和乔治讲讲我这个计划。送达人到时,乔治拒绝开门,送达人开始往他刚刚手工漆过的红木门上钉传票。乔丹走到门边,一直等着,直到传达人举起了斧头,接着,他突然开了门,将这个送达人当场打晕,然后摔上了门。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这个送达人无法向警方描述乔治的行为,因而无法起诉他。
“……这真他妈的卑鄙,”我还在说着,“这个浑蛋竟然自称是专业人士。我都到了鬼门关了,他竟敢告诉我太太不要来看我!我的意思是,就冲这一点,也要把他的双腿打断。不过,邀请她去看电影从而想诱骗她上床,这绝对是死罪一条,绝不可饶恕!”我愤怒地摇着头,大大地吐了一口气,终于能把心事一吐为快,我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乔丹竟然很赞成我!是的,在他看来,我的这位毒品干预者的确死有余辜。所以,接下来几分钟我们就开始辩论杀死他的最佳方法——首先我提出用一把液压断线钳把他的生殖器剪除。但乔治认为这还不够疼,因为这位干预者没等生殖器掉落地上开始出血就会慌了神。所以,我们又把话题转移到了火上,那就是,将他烧死。乔治很喜欢这个想法,因为这样一来他会很疼,不过让他担心的是可能会产生附带损失,因为作为计划的一部分,我们得把他的房子烧毁。接着,我们想到了一氧化碳中毒,不过我们都一致同意,这种死法太便宜他了,我们又讨论了一下食物中毒的利与弊,但这种死法似乎又太老套了。接着,我们想到进行一次简单的入室行窃未遂——然后将它演变为谋杀(以避免目击证人)。不过接着我们又想到,支付一位瘾君子5美元,让他跑到干预者面前,拿一把生锈的刀捅他的肠子。乔治解释说,用这种方法他会缓慢地流干血液,尤其是,如果这一刀刚好捅到肝脏上,他的疼痛感就会重得多。
接着,我听到门开了,一位女性大叫道:“乔治,那是谁的奔驰?”声音很和善,很甜美,恰巧还带有强悍的布鲁克林口音。
过了一会儿,一位非常可爱的女士走进了厨房。乔治是个大块头,但她却小巧玲珑。她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一双棕色的眼睛,五官小巧,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