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沃尔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太可怕了!”
在很多个秒差距外,他听到她开始哭泣。
“我从未想过让你看到那个,”她说,声音变得尖利,“我向上帝发誓,沃尔特。向上帝发誓。我一生都在努力不要伤害你。你对我这么好,你不该受这份苦。”
然后她哭了很久,十或者百来分钟。周日早晨的所有常规活动都因这起突发事件而暂停,一天的正常日程被如此彻底地颠覆,他甚至丝毫感受不到对它的怀念。有时事情就是这样凑巧,就在三天前的那个晚上,他面前的这同一块地板见证了另一起不同类型的突发事件,一起良性的突发事件,一次带来愉悦创伤的性行为,到现在看来,那就像这次恶性突发事件的前兆:周四很晚时,他上楼来到帕蒂的房间,粗暴地侵犯了她。在她令人意外的许可下,他粗鲁施暴,而假如没有她的许可,那可以说与强奸无异:扯下她的黑色工作裤,把她推倒在地板上,强行挤入她的体内。以前,即使他也有过类似的念头,他也不会这样去做,因为他无法忘记少女时代的她曾被人强奸。然而那一天是那么的漫长,那么的让人迷失——他和拉丽莎之间未完全释放的欲望正如火焰般炽热,怀俄明县的路障气得人发狂,而通电话时乔伊声音中的谦恭是如此的史无前例和令人满意——当他走进帕蒂的房间,她似乎突然变成了他的猎物。他生性倔强的猎物,他令人沮丧的妻子。而他已经受够了,受够了所有的理性和理解,于是他把她推倒在地,像畜生一样占有了她。当时她脸上那种像是发现了什么的表情,一定也是他自己脸上那时的表情,这表情让他在他们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就立刻停了下来。停止,然后抽出,骑跨在她的胸上,把他似乎有平时两倍那么大的阴茎伸到她面前。让她看看他正在变成一个怎样的人。他们笑得像两个疯子。然后,当他再次进入她,她不再像往常那样端庄地小声呻吟,而是大声尖叫着,这让他更加兴奋;第二天早上,当他下楼来到办公室,他可以从拉丽莎冷冰冰的沉默中得知,昨晚的尖叫声填满了整座大楼。某件事,在周四晚上拉开了序幕,而他一直不确定那究竟是什么。但是现在,她的手稿告诉了他。那是终结。她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他。她想要的是他那个邪恶的朋友拥有的东西。此刻,这一切让他感到高兴,为没有打破他给乔伊的承诺而高兴——周五晚,在亚历山大市和乔伊共进晚餐时,他答应乔伊不会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不会告诉帕蒂,他们的儿子已经娶了康妮·莫纳汉为妻。这个秘密,连同乔伊主动坦白的其他几个更加令人不安的秘密,整个周末,在漫长的会议讨论和昨晚听演唱会期间,一直压在沃尔特心头。儿子结婚了,帕蒂却被蒙在鼓里,他一直为此觉得难受,好像自己背叛了她。但是现在他可以看到,就背叛而言,他这一个简直小得好笑。小得让他想哭。
“理查德还在吗?”最后她说,用床单擦了擦她的脸。
“不在。我还没起床就听到他出去了。我想他不会回来了。”
“谢谢老天的小小仁慈。”
他曾经多么爱听她的声音!而此刻听到它让他难受得要死。
“你们俩昨晚上床了吗?”他说,“我听到厨房里有人说话。”
他的声音嘶哑得好像乌鸦的叫声。帕蒂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作足准备,好迎接更多的责骂。“没有,”她说,“我们聊了一会儿,然后我就睡了。我说过了,已经结束了。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小问题,但现在已经结束了。”
“错误已经铸成。”
“你一定要相信我,沃尔特。真的,真的结束了。”
“除了你在我朋友那里感受到的性吸引力要大于在我这里感受到的。一向如此,显然。而且将永远如此。”
“哦,”她说,祈祷似的闭上眼睛,“请不要引用我的话。就说我是个荡妇,说我是你人生的噩梦,可是请你试着不要引用我的话。请给我这一点点的仁慈,如果你能的话。”
“他或许棋下得很糟,但是在另一个游戏上,他显然是个赢家。”
“好吧,”她说,眼闭得更紧了,“你要引用我说的话。好的,引用吧。来吧。做你必须要做的事。我知道我不配得到怜悯。只是你要知道,这是你所能做的最坏的事情。”
“抱歉,我以为你喜欢谈论他。事实上,我以为这是和我交谈时你最感兴趣的一点。”
“你说得对。曾经是。我不会对你撒谎。曾经是,大概有三个月的时间。但那是二十五年前,在我爱上你、和你共同开创我们的生活之前。”
“多么令人满意的生活啊!‘没有什么不对的。’我相信你的原话就是这样。虽然事实似乎恰恰相反。”
她的脸痛苦地扭曲了,眼睛依旧闭着。“或许你现在想干脆把一切都读出来,然后挑出所有最恶劣的词句。你想干脆就这么做,来个了结吗?”
“事实上,我想把它塞进你的喉咙。我想看到你被它噎得他妈的吐出来。”
“好的。你可以那么做。对我而言那会像是某种解脱。”
他如此用力地抓着那沓手稿,以致他的手开始痉挛。他松开它,任它在两腿间滑落。“我没有其他话要说了,”他说,“我想该说的我们差不多都说过了。”
她点点头。“好的。”
“只是,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不想再和你共处一室。我不想再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我不想再和你们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个有任何关联。永不。我只想自己待着,这样我就可以仔细想一想,我是怎样浪费了我的整个人生来爱你。”
“是的,好的,”她说,再次点头,“但是,也不好?不,我不同意。”
“我不在乎你同不同意。”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听我说——”她使劲吸吸鼻子,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把咖啡杯放在地板上。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润红了她的嘴唇,如果有人还在意她的美丽,她现在可说是楚楚动人,但沃尔特已经不在意了。“我从未想过让你看到这份手稿。”她说。
“如果你不想让我看到,这他妈的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是怎么回事?”
“信不信由你,事实就是这样。那只是我不得不为自己写下的一份东西,为了复原。那是一项心理治疗手段,沃尔特。我昨晚把它拿给理查德,是为了解释我为什么留在你身边。总留在你身边。仍想要留在你身边。我知道有些内容在你读来一定非常可怕,我甚至无法想象那有多可怕,但那不是所有。那是我在抑郁的时候写的,里面全是我当时的负面感受。但是现在我终于开始感觉好一些了。尤其是在那晚的事发生之后——我感觉好一些了!就好像我和你终于取得了某种突破!难道你没有同样的感觉吗?”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感觉。”
“我也写了关于你的好事,不是吗?比不好的事多出很多,很多的好事?如果你能客观地来看?我知道你不能,但除了你,每个人都会看到那些好事:你待我的好比我任何时候认为我配得到的都要多得多;你是我所认识的最优秀的人;你、乔伊和杰西是我全部的人生;只有一小部分不好的我,曾经看向别处,而且只有那么一小会儿,在我人生中一个非常糟糕的驿站。”
“你说得对,”他声音嘶哑地说,“我确实不知怎么的忽视了这一切。”
“它们在那里,沃尔特!或许当你想一想,在以后的什么时间,你会记起来它们就在那里。”
“我没打算过多地去想这件事。”
“不是现在,而是以后。就算你仍不想和我说话,但或许你至少会稍稍原谅我。”
窗外的光线突然暗了下去,一团春天的云飘过。“你对我做了你所可能做的最糟糕的事,”他说,“最糟糕的事,而且你非常清楚那是最糟糕的事,可你还是那样做了。这当中有哪一部分是我过后愿意来回想的呢?”
“哦,我非常抱歉,”她说,又哭了,“非常抱歉你无法像我一样去理解它。发生这件事,我非常抱歉。”
“不是‘发生’。你做了它。你睡了那个邪恶的浑蛋,那个把这东西留在我桌上让我看的浑蛋。”
“可是看在上帝的分上,沃尔特,那只是性而已。”
“你让他读你永远也不打算让我读的关于我的东西。”
“只是四年前愚蠢的性关系而已。和我们的整个生活相比,那算得了什么?”
“是这样,”他说,“我不想对你大声嚷嚷。因为杰西卡在家。但是你得帮帮我,请不要为你自己做过的事情狡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