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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格格地笑了起来,一副雪白整齐的牙齿,在幽微的灯光中益发洁白如贝,整洁可人的发型和灿烂的笑容,更使此刻的她容颜娇媚,神采焕发。
她说不上为什么突然有情绪又说又笑,且是对着这位本不想多说的精“猴王”!
侯保东也一股劲地笑,醉了一般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心里涌动着万千言语和万千主意搅成的千波万涛。面对这样一个既爱慕又崇拜的才女和美女,能与她谈天说地就是一种无上快乐。嘿,与宁可在一起,就是什么都不做,也是乐趣无限。
但是,再忘乎所以,有个底线他还是很清楚的:宁可可不是一般人,在宁可面前,说话一定要掌握火候,万万不敢太造次。何况,他眼下的大目标正有求于她来帮助完成呢。
侯保东再次嘻嘻一笑,将自己的万般忠心表达得再恰当不过:
“宁可,慢说刻颗章这种小事,只要你吩咐,那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一切照办。”
宁可突然觉得,刚才的玩笑开大了,骤然收了笑容,正色道:“好,回到正题吧,快说呀,你还想跟我说什么事?”
“好,说正事,说正事。你不知道么,宁可,市里对我们新区建设要求很高,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忙有多累。我们为这新区的建设项目还有这‘GDP’,真是腿都跑细了。当下,我们区最重要最迫切的一件事就是,赶快拿下这个‘HB’项目。可是,直到现在,市里对我们打报告要求的‘HB’工程中的文化中心,就在新区落定的方案,还没完全敲定,这个工程虽说是咱们市里的,却包括在省里的大规划中,你知道的,前年底,这边,规划草案刚递交人大讨论,那边,竞争就烽烟四起,真的就像拉出了扣盖的手榴弹,随时都嗞嗞冒烟!不说别地,连我们市里的几个区,也是内争,还争得特别厉害。我说给你听你或许都不信,就连以H大为代表的高教园区,也使出了浑身解数,上窜下跳,要求将‘HB’工程中的文化项目全部包下,包括规划设计、包括工程落址,都希望这朵花落在他们高教园区内。他们有他们的打算和计划,理由也是非常过硬的,高教园区嘛,文化、教育、又最能与科研搭界,人才济济,谁敢轻视?不管怎么说,他们抬出一句‘小平同志说过科学是第一生产力’就是最厉害的尚方宝剑!嘿,说实在,我要是高教园区的管委会主任,我也会拚命去争抢这块肥肉的,非一口咬它个满嘴流油不可!嘿,听听,我又把话说得太直白太粗俗了吧,可这是事实。嗯,我说的是,不管是谁,不管谁在那个区,任何人把住了这个脉,都会拚命去争抢这个项目的,这就叫屁股指挥脑袋,你说是不是?这就是为什么‘十一&;#8226;五’规划一通过,大家就拚命打探这落锤定音的人是谁!选的又是谁的方案,又是谁来为这个工程出谋划策当总设计官。现在知道了省里市里都瞄准了淳于抱朴先生,淳于先生这一来,你就等着瞧吧,一‘淳’激起千重浪,肯定热闹!他刚到地,大家就拚命去追踪老先生的行踪,玩命巴结,恨不得把他变成个袖珍娃娃装到自己口袋里……好好,这话不能再说下去,否则对老先生更是一百个不尊重了……嗯,你现在不是知道了这点眉目么,省里已批了这个项目,市里决定更进一步,要直接聘请淳于先生当我们H市整个城市发展规划的总顾问,这‘HB’工程当然更不在话下了。这一来,淳于先生的话就更是一言九鼎举足轻重了,所以……”
“淳于先生不是已经来了吗?他接受了吗?答应了吗?”
“听说还没有完全答应,所以市里正在拚命做他的工作,你知道他在国际上的影响和成就,一个从声名到成就都堪与贝聿铭先生……对了,据说他们也熟悉的。你想想,建筑界哪个不知贝先生?虽然,淳于先生年轻许多。精确地说,不不,或者也可以这样说:淳于先生是几与贝聿铭先生齐名的人,是他的接班人,他们是同一领域不同风格的华裔建筑师……”
“是不是贝先生的接班人,难道是你说的吗!你可真够……哎,你就别咬文嚼字了,这些我都知道……怪不得你们现在都摽足了劲扑上去,像车轮战的弄得人家连休息时间都不能保证了?要是大家都这样搞,对老人家也真是太残忍了吧?这大概就是今晚我们几个人会一起撞上的原因吧?”
“一点不错。”
“我就奇怪连烈烈也来了,难道她也是……她是为她的新单位蓝星公司加入争夺战?”
“果然是宁可你,一点就通!”
“我刚才还纳闷哩,烈烈怎么……烈烈她刚刚离开‘宏翔’,怎么又……听你刚才称呼她,还是个比从从前更有实权的‘代理’?”
“你又不是不知道,‘宏翔’可不是从前的‘宏翔’,老总都这样了……嗯,现在正在资产重组,正在归併。烈烈毕竟不是老板,还在那里干什么?当然还是跳槽好,‘蓝星’是新开张的投资公司。实力雄厚着呢!她去‘蓝星’,也是市里一些领导对她的关照。当然啦,要不是前些日子被‘919’挂着套着,谁不抢着要她耿烈烈?话又说回来,于津生做的事,毕竟与她无关。说到底,法律是重证据的……”
“烈烈是个人物,想当初她在‘宏翔’……”宁可自言自语地说。
“可不是么,说到‘宏翔’,这里头的事实在太复杂了!很多细情我也不清楚,反正属于法律范畴的由法律管去,无庸咱们闲人置喙。据我所知的是,烈烈在关键时刻,表现不错,她还是为揭出大贪和蛀虫立了功的关键人物呢!要不,市里会对她另眼相看?你知道的,于津生现在这样了,裘某人又抓住了,不管于津生好不好得了,只要资产重组这摊弄得好,‘宏翔’绝对倒不了,广大员工总是无罪过的呀!收拾山河重开张,瘦死骆驼比马大。产业回到人民手里,一改制,不管是国营还是民营,不都是在中国土地上生长发展的企业么?还是小平同志那句话最最伟大,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发展才是硬道理!千变万化,中国国情中国特色不会变,共产党领导不会变……”
“瞧你,又跟大首长做报告似的……”
“哎哎,对不起对不起,我都忘了是跟谁在说话了。嗯嗯,刚才说到烈烈……是的,说实在,跟别人竞争我不怯阵,那怕他们高教园区老早就派出那个,对,那个有着‘H大基辛格’之称的张力钧这样的高手,我也不怕。你不知道,早在三四个月前,人家就把工作做到国外去了,张力钧光盯着淳于先生就盯了好几个月……但我就怕烈烈,烈烈这小娘们可不是一般能耐……”
“你现在这样说烈烈我很吃惊,你,还有应老,原来不也是他们‘宏翔’实业的顾问呀什么的……”
“别笑话了,那是瞎掰掰的,应主席原来就是挂挂名,主要是人家看中了他写的一笔好字。上头有规定:公务员不得在民营公司兼职,我也早就脱钩了,嘿,我要是与他于津生经济上真有勾连,我至今还能安安生生在这里同你宁可有说有笑喝茶谈天么?纪委早就将我‘双规’了!至于烈烈,嘿,我现在才发现,烈烈真不是一般人物,很多人说,要不是她,于津生可能早死一百个了……听说,现在连裴蓓都想重新邀烈烈回去呢,只是烈烈没答应罢了。”
“是的,烈烈做的事,真还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宁可自语说。
“是这样……嗯,不说她我们先不说她,反正有些东西至今还是谜,我们只要相信党的领导,相信我们中国也走向法治,相信如今家国公事,总是依法行政,凡事都有法理法度就是了。若是说到个人呢,大家各吃各的饭,大路通天,各走一边,每人有每人的活法,每人都有每人的前程,何必替别人操这么多心呢?我以前的毛病和弱点,就是该管不该管的闲事都爱管都想管,所以,有时候,就会好心没好报,好心落个驴肝肺……”
宁可沉思有顷,点点头,真诚地说:
“虽然不是这么个说法,但我倒赞成你的思路,猴子,哦,保东,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是最要紧的,这是做人的本份。这样,才会有心思专注于自己的一些精神爱好和兴趣,不会在没意思的闲事上浪费时间,这样才是明智的,你说是不是……”
“好哇,宁可,说了一晚上的话,光你这几句评价,就够我高兴十天半月的!嘿,我与很多朋友打交道比你早也比你久,可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在这样一个高水准的层面上,认真看待过我,理解过我……所以,无怪人说……对了,是鲁迅先生说的吧?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其世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