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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要办很多手续……我真佩服她,这么大年岁了还有这么大的精力,她也真聪明,给自己安排了这样的晚年……
她能不聪明吗?又有钱又是基督徒的美国老太太哪!
也不知道是敷衍还是已经表明了态度,烈烈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用再和他说什么了,她也闭了嘴,直到在机场入口处下车。
一下车,小武就忙着去推行李车——和以往一样,他们自己的行李很轻很小,可给对方准备的又是一个大箱子——那当然是给这次谈项目的人准备的,给谁什么要给多少,这一切纯属“打理”的事项,烈烈早已操练有术甚至是娴熟非常了。
这些纯属她这个助理操心的闲杂事,于总是从来不过问的。可是,当小武把行李车推过来时,望着他从后备箱里提出那个大箱子时,于津生突然问道:给齐副司长的麝香,带上了没有?
真的也要给他?烈烈迷惘了。
当然,就算不给别人也要……要没有他,我们怎么去找裘行长?真忘了?你这个糊涂蛋!
是呀,她怎么就给忘了呢?他骂她三声糊涂蛋也不亏,他不是说过么?搭车上市或说捆绑上市的事,要不是齐副司长这一票,休想!
我……那天,他们拿货来时,我突然想起刚从报上看到的一则消息,说现在的牛黄麝香很多都是假的,而且越是假的,价钱比真的还贵……那么一点东西,就16万,我想等两天找人看了再……所以……
你真是猪脑子,什么时候我让你学得这样精明会算计了?假的?我们是拿一沓一沓的真钱买的,买了假货也不能怨我们!好吧好吧,到地了再说,赶快找罗老板设法现买吧……你真是!
他皱起了浓眉。忽然,又掏出了手机。
他可从没有对她这样不满意过,你看,连猪脑子这样的话都出口了……她一时愕然。
哎,哎,快告诉我,那个……嗯,宁可的座机号码,座机!不是手机!我又忘了……
原来,他一门心思想着的是给宁可打电话!烈烈虽然噘着嘴,却马上替他拨好了号码,望着他那多云转晴天和往旁边退几步说话的表情动作……
她顿时明白:问题还是出在昨天晚上!
但决不是她原来以为的问题……烈烈又咬起了嘴唇。
对待这突然发现的新问题,烈烈只需猫眼一转,便有了解决的办法。
虽然套路还是以前那些个套路,但是,新问题就要用新办法,在实施上,也更具挑战性。
挑战和机遇并存,是现下那些大大小小的头们说得溜溜的话语。
她打了个电话,悄悄走近于津生身后。
刚刚收了手机的于津生,几乎有点恼怒地瞪她一眼,这个烈烈也是,长了双猫眼,走路也总像猫一样!她今天是有点反常,从昨晚开始就有点反常……
烈烈却装出没有察觉他的情绪,没心没肺地笑着说:于总,你放心,刚才的事有救了,罗老板说有现货,只不过价钱……我对他说就是天价也要,你罗老板总不能把我杀了放血再顶货吧!
说得好!猫,棒极了!他终于阴转晴,高兴了。
高兴时,或者只有他们两人时,他现在就不叫她的名字,而叫猫。她在私下对他也有眤称,但是很少使用。她不想让他那么便宜地享受对他的爱称。不过,他叫她猫的时候,她还是很高兴的。
烈烈使劲睨他一眼:说得好也是糊涂蛋的糊涂话……
你又来了?!好好,算我刚才得罪我们的总管大拿了……烈烈,老罗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他再怎么说也不会骂我是猪脑子,猪脑子会给他送18万的钱换真假都不保险的麝香吗?
好了好了,我的小姑奶奶,算你能干……
能干什么?再能干还不是糊涂蛋一个?!糊涂到等会马上要去陪人家喝酒,再设法找朋友从茗古轩那儿弄黄宾虹的画去……
弄黄宾虹的画干什么?
人家罗老板就要他的画呀!要不,人家能那么痛快给你麝香?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我错怪你了,猫,我给你赔不是……
谁要你陪?要听你这虚情假意的“赔”,我还不如马上去给我那老曼娜奶奶当助理,当个拿美元的助理,而且还不会挨骂……
哎呀,你还有完没完?烈烈,好好好,算我错,算我错还不行吗?哦,你要那么喜欢美国,等眼前的事忙完,下个月我让你到香港去,有个培乐中心,只要出钱就行,各门外语强化训练,计算机、还有高级商务管理,什么都有,呆两个月三个月随便你,回来后硬刮刮的文凭撑腰,到哪儿都是名正言顺的“高管”……
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
第17章 能和盘托出么
更新时间2008113 11:18:24 字数:11393
烈烈在回忆叙述时,不光略去了有关曼娜来访前后的许多细节,她对潘局的讲述,总的来说,是既符合事实又讲究分寸的。尽管心绪复杂,复杂到可以用恶劣形容,但是,她还是明白,要本着对人对己都负责的态度,琐事不赘,该省略的就省略,要避“轻”就“重”。
她当然明白孰轻孰重。轻的,是那些无关紧要的枝微末节,“重”就是关键的事——于津生是不是在“919“此前,遇见什么以前你烈烈没有见过的陌生人?是不是无意间透露过你过去根本不知道的事?
潘局长的态度和耐心非常启发,教烈烈已很明白:她要讲述的重点,就是在“919”以前,她有没有察知于津生更多的“非常态”?所以,刚才,烈烈谈到发现了于津生的笔记本,不,应该是于津生发现她烈烈知道了他藏着笔记本,他为何要勃然大怒?这件事,一定要细细回忆详细地具体地说,越具体越详细,越好。
烈烈再次感到了为难。
她刚才是说了于津生有一阵情绪乖张十分反常,常常没来由的态度暴躁,当然也会神经质的突然兴高采烈,兴奋到几乎有点亢奋。这时候,烈烈和老实巴交的小金都会成为他这种情绪的发泄对象。小金好说话,哪怕于津生狂怒到千钧霹雳雷霆吼的地步,他也是一声不响躲开的。但她不行,有时忍着忍着就想反抗一下,她反抗法子是聪明的,因为她摸着了他性格吃软不吃硬,所以她以柔克刚而且屡屡奏效。
但是,她始终没有仔细揣测他这“反常之源”——很多时候,她总把他的这些没来由的情绪暴露,归结于“宏远”变为“宏翔”之后的烦难。企业是大了,人员是多了,可大有大的难处,多有多的烦忧。三口人吃饭和三千人三万人三万张嘴怎么会一样?他怎么不劳心,不烦躁?企业发展再加上层出不穷的门坎或磕绊,说实在,真是教人一尺肚肠扭九段!这样的当家人,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胜任,不是说有了金刚钻就能揽成瓷器活的!老古话说得好:光眼羡和尚吃豆腐扛石板,岂不知他们五更念经小少受戒多少难!
难啊!
这样一想后,她便总是原谅他,再怎么着都理解他。她明白,一旦倒了于津生这顶梁柱,什么“宏远”“宏翔”,都会树倒猢狲散,再大的企业也将是个零!
真的什么都要讲,真的能和盘托出么?
她刚才是说出了那个笔记本,可是,如果要将“发现”的经过和他们俩前前后后的事和盘托出,不光是她和他于津生的那些个“私情”暴露无遗,更主要的是,她拿不准——她真的无法判断于津生那些天的言行,是属于他“本性”使然的原形毕露,还是她自己因情生疑的判断失误?如果是后者,不光事与愿违,她不但无法自救,更因无法澄清问题而救不了他,而且,良心也会受到谴责。
不,烈烈,你得好好想想,现在,还有什么事是能长久保密的?现在,你若是还有一丝丝顾虑,隐情不举,就会遮掩了事实真相,丧失了破案的时机。当务之急,是破釜沉舟,只要与这笔记本事件有关的、已经引起了领导注意的、不管是否涉及你的隐私,烈烈,你就应该有这起码的觉悟。
烈烈,振作精神,集中精力,认真梳理,将这前前后后的一切情况,尽快地向他——向潘局长代表的专案组,源源本本地说清楚!
啊啊,有些事,毕竟难以出口,有些当时微妙的心理活动,真不是能用言语说得出的。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很快,烈烈有办法了。
潘局长,剩下的事,我想……再细细回忆一下,有些事,我还想同宁可核对一下,好不好?我先同宁可说说,请她帮我回想一下。我刚才说过,自从宁可为我们写了那篇文章后,她与于总关系很密切,于总有什么想法,也很爱找她商量,挺看重她的意见。只是,我不知道于津生他结婚,为什么没邀请宁可参加?当然,后来我也知道,是邀请了,是宁可推说有事,在外地,来不了——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