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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地说,语气清晰而坚定。立刻,再度的亢奋,使他还想把烈烈再次扳倒,搂到怀里来……。
烈烈虽然不再抽泣,但在觉察了他的意图后,一下推开了他的手,咬着嘴唇说:
于……嗯,从今以后,只有我们两人时,我就叫你名字,好不好?津生,你知道的,我烈烈还是一个打工仔,没法保证不被人欺侮,但你不能骗我……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有老婆,却一直要当你刚才说的有家的和尚?津生……
于津生一愣。烈烈的问话,坦率又尖锐,他肯定为难了,半晌没说话。
烈烈继续说:津生,请你明白我问你这话的真正意思。你看,我和你是初次,我是个处女,可我刚才竟然没有见红,我刚才哭,也是被自己的状况吓哭了,我很惶恐。想不到以前我担心过的事,竟然是真的!可是你,你好像根本没注意这一点,就凭这一点,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男人……
原来是这样!
于津生大概更吃惊了。他肯定没料到烈烈会同他说这些,他用那双宽大的手蒙住脸,使劲搓了几把,便将烈烈轻轻而温柔揽在怀里:
烈烈,你真好,这算什么呢?要说这,那我不还是个早结了婚的老男人么?你听我说……
于津生终于声音低沉地开始叙说了。他将自己糟糕的以往,归结于自己受过大灾大难的身体,也归结于包办式的无有真爱的婚姻,他也说了共患难的妻子虽有种种不足但却有种种贤慧,而他对于长眠地下的父母的承诺,就是他不能也无法提出离婚的最大原因……最后,他又说了一般男人都羞于出口的话,说了自己前些年在性事上的近乎无能和冷淡,那是过去不幸的生活投给他的阴影,也是一种最使他痛苦的惩罚。前两年,他还曾暗暗买过男人的那种“药”,可是,没有用。他心死了,知道是自己无药可救了。可今晚,烈烈你就是我的药,就是烈烈你教我又起死回生,神使鬼差地活转来了……
烈烈又一次感动得眼泪汪汪。这次,她彻底相信了他,如果说他刚才的行为对她烈烈有很大的不公和亏欠的话,那么,这个最后能够如此掏出真心话的男人,还不失为真诚。她觉得可以原谅,起码,作为一个拚搏型事业型的男子汉,他一直是她所佩服的。鉴于他的难处,她烈烈不会将今晚的这一切作为从此的要挟,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有责任心的,于津生是有情有义的男人,他将来一定会对她负责的。
烈烈又一次被他搂得透不过气来了,她使了老大的劲推开他,嗔怪着:就是真爱也不是无度的,于……嗯,津生,我在工作上会照旧尽力,但今后,在人前人后,我们还是要注意言行,在我们没有建立正式的关系之前……
好一个理智的丫头!烈烈,猫,小猫,以后我们两人时,我就叫你猫。你刚才说什么?你这又是惩罚我……
做不到吗?假如做不到,我就马上离开你,离开宏飞,我说到做到……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你真厉害!好好好,我也做得到,我向你保证。
你可别保证随口出,说了又不算……
你不信吗?烈烈,我要是说话不算数,老天爷会罚我,那么,投资房地产,不,今后不管投资什么也发不了财;我要是说话不算数,将来叫我脚朝天头着地不得好死!
看看,这是说什么话,谁教你罚这些毒誓来着?
烈烈,你不知道,都怨你这个小……哦,你不知道你对男人的诱惑力有多大,你知道么,烈烈,你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要是过去的朝代,你一准被选了去和番……
别说这些胡话,我最不喜欢花言巧语的,哼,你们男人就是坏,刚才你的坏劲也是,真像个强奸犯,即使有把枪对着你也不会撒手的……
烈烈微怨薄嗔地说着这话时,就整理好衣着,准备朝门外走了。但是,于津生却没有送她——照理说,此时的“送”是绝对应该的,刚才还是情意绵绵的他,为什么连这起码的柔情都没有?难道又是她哪句话说得不合适了?当她微怔着走到门边时,不禁又噘起嘴回头望了一眼,不太明亮的灯光中,只见于津生果然一脸阴沉!
果然生气了?烈烈决定不再理他。他也不想想,你自己,刚才不是连“脚朝天头着地不得好死”这样的毒誓都说出口了吗?
不理他!就冷他一冷,怕他怎的?
“失身”的经过就是这样。
后来,他曾与她“再试”,可无论时间地点,都显得很是那种见不得人又差点露了马脚的“偷”,这就教烈烈特别没情绪特别不是滋味。更不像那一次终因感动而顺从。烈烈知道,掌权的地位决定了于津生的支配之念,他心里当然只想着自己的“性需要”。可在烈烈,却巴不得他从此不生或少生这种念头——特别在他的许诺没有付诸行动以前。她更要坚持自己的那份独立再不轻易就范。
于是,后来他们的关系,就总有那么一点既遮掩又掩不大住的尴尬。但在工作上依然配合默契,依然顺风顺水。起码在外人看来是如此。
这些个情况,难道也可以对将要面对的那个潘局长启齿坦白吗?烈烈,你就是对上级领导再忠诚,也没有这份勇敢……
不不,烈烈,你得好好想一想:难道你想找他潘局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坦白你和于津生的这种尴尬关系?不是的不是的。你应该清楚,对方之所以在百忙中再次约你谈话,是想了解有关于津生这个“919”事件的那些“秘密”和“绝密”!
烈烈,你应该清楚,就算于津生和你烈烈曾经的关系,早已被很多人察觉并被传得沸沸扬扬,就算他潘局对这些情况也了如指掌,那又怎么样呢?这一切,都发生在于津生与裴蓓确定关系之前!不要说你烈烈绝无过错,就是“主动勾引”的于津生,也算不上多大罪名的。
那么,你请求并且得到了上级领导的约见,是否还是想揭露(或叫揭发)他于津生对你相当于“始乱终弃”的行径呢?不不,这是另一本帐。虽然最初得闻他要和裴蓓结婚时,你曾伤心欲绝,虽然为了向你说出这个“终弃”,于津生真可谓绞尽脑汁。那天,那番听来至情至理的话,不是真假难辨得使你烈烈差点又缴枪投降了么……那时,若不是被再次来访的曼娜所牵引,同时为她请求帮忙的事情奔走忙碌;那时,若不是百事缠身百忧扰心,烈烈也许你就真的顾不得和这个出尔反尔谁也摸不透的人计较了……
那么,你想与潘局说什么?到底说什么?
到了二号楼。
迎她进办公室的秘书小袁,一见面就很直白地提醒说:耿烈烈同志,潘局长时间很紧,希望你等会谈话时要抓住重点,前两天说过的事不用重复,简洁明了地反映你想说的新情况,懂吗?
烈烈点点头。这一提醒,倒教她分外紧张,心里又一次翻波作浪。
她顿时想起老古话: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不是吗,领导毕竟是领导,再仁慈宽厚,和你也是人心隔了肚皮的人,烈烈你别忘了公事公办是领导干部们的准则,你能没遮没拦地一古脑儿倒出那些七零八碎的事?你以为那些事都很重要,可他们会怎样想?怎知他心似你心?怎知他心似你心哪!
潘一凡局长进门后,倒是没有任何“提醒”也丝毫不拿架。端着自己的茶杯,就与烈烈面对面坐下了。
哦,你看他一个局长书记,果然尊重你的要求,单独谈话,也不让另外的人来帮着作记录什么的,袁秘书给她泡了茶后就退了出去,把门也轻轻带上了……这一切都是细节,细节见人心,这就够说明对你烈烈的尊重程度,说明对你的求见是十分郑重其事的。
所以,烈烈,你就不要总抱着那么多的委屈来准备哭诉,更不能还没说话就哭天抹泪,不能!哪怕最后还要向潘局长试提一下那个请求,也要平心静气。
是的,马上打开自己的竹筒,倒出那几颗关键的豆子!
烈烈,先喝一口水,放松一下。刚才小袁对你说了吧?尽管我是时间比较紧,但你不要紧张。我知道,你是本着“宏翔”公司员工,不,应当说是公司骨干的强烈责任心,来找我的,对不对?你作为与于津生关系密切的同事和部下,心头沉重的同时也有更大的道义感,你是一心想早日把于津生的事情弄清楚,对不对?现在,他处于这样的状态,所以你跟我们讲的,当然不会是人所皆知似是似非的一般情况,而是对破解‘919’是非常重要的、不可忽视的细节。细节决定成败,对不对?烈烈……
呀,他怎么一下子说到烈烈心里去了?他的三句“对不对”立时就教烈烈鼻子酸酸的,若不是她已经给自己下了律令,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