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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上说得更直白,直白地说那是在夫妻间最易引起性冲动的部位之一。当明白以后她就免不了有点羞臊,可是,她却无法恼怒或抗拒,因为,于津生在这样做的时候,总是那么得体,得体到远远不像他那种年龄有的真诚和可爱。而且,他亲吻的姿势和笑容都是很绅士的。后来的几次,裴蓓发觉那就不只是嘴唇的亲吻和触碰,他是同时用舌尖在舔她,那湿粘粘而发颤的舌尖像一条小虫在她的耳垂下卷动,舔得她痒痒的,舔得她浑身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说实在,每当这时候,她的脸就会因羞臊而飞红,那天也是如此。那样的时候她总有点说不清道不出的懊恼,也很想发点火撒点娇表达她的羞臊,但她终于没发出来。她一如既往的矜持妨碍了她,她装作对挑逗的漠然而不着恼不发火不撒娇,她知道,像他们的这种年龄和关系,可不是少男少女,动不动就搂搂抱抱滾打一块甚至做爱都无所谓的。她可不是这样随随便便的人。
可是,在心底,她不得不承认:她实际上有点喜欢他这样的亲吻方式和挑逗,那种骤然而起的痒丝丝,是那样温柔而可人,那是痒到不止肌肤的舒服,而且每每在这时候就立刻就唤醒了她作为女人的生理冲动,激发了她的那种被掩埋很久的跃跃欲试的欲望。但是,年过三十且有五的裴蓓毕竟是理智的,多少年都过来了!为了她必需坚持的矜持和尊严,她不得不依然矜持,不得不装出那种包含了宽宏大量的漠然无觉。
何况,她有着一根常人无有的“冷筋”,这根“冷筋”,有如牢牢长在她身体的最秘密部位的箭镞,是自打14岁那年起就有的,这根“冷筋”真正利如箭镞,是使她能够在最不冷静的时候使头脑骤然清醒的利器。
也就是在那一天,当他们里里外外看完这幢已经属于他们的宅院、而且一致觉得此间所有因装修引起的异味都已散发贻尽、家具的摆放和窗帘的长短、一切的一切都恰到好处、书房里五个书柜的书都已到位、楼上楼下的起居室的配套物具也都没有搞错、卫生间连喷洒的各种香剂都已摆放齐全、主卧室的那张“水床”式婚床已经有了床垫和床罩,当然,就只差放上被褥和靠枕……
裴蓓将交叉的两手背在背后、倒退着审视着,又盘算着结婚当天是摆上那套金色郁金香图案的被褥还是直接先用那套天蓝色的“天鹅湖”?郁金香图案的那套是姨妈送的,质地贵重而色彩明艳热烈,被她深深钟爱了十多年而一直存放,放得那边角都有点发黄了。而“天鹅湖”则是于津生和自己在香港定做婚纱时同时选购的……
突然,于津生从背后伸过来手来,以紧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搂抱和随即的迅猛,将裴蓓放在那铺了柔软床垫的大床上。
“裴蓓,我的小亲亲,想死我了,我,我们今天就,就尝尝爱、爱的蜜果吧,裴蓓,反正你是我的人,反正你我是夫妻,我都等不及了……”
他喘着粗气,一只手依然紧搂着她,另一只手飞快而熟练地扯开了她的短袖细羊绒开衫、同时就剥开了牛仔裤的那粒扣子,而紧接着的那条拉链显然也是不经一扯的……
这一刻是那么突然,裴蓓无可遏制地在他的怀中颤抖起来,她从他快捷得几近粗鲁的动作,感觉了他的难以自持,她浑身着火,眼看着就要在他箍得透不过气来的搂抱中软瘫……突然,她那根特有的“冷筋”又一次起了作用。
是的,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了,就差十天半月的几天了,她务必要坚持到底,这不是作为女人的底线,而是人生的底线,是她裴蓓作为自己人格的最重要的底线。
她马上有了一个最好的托词:“不行不行,我老朋友来了,绝对不行!”
她没有撒谎,事实也是如此。
“哦?!”随着这声疑问似的叹息,于津生也住了手,但他似有不甘,于是便冲出了这一句:“这么巧?唉,裴蓓,你是找借口吧?”
“你不信?”她有点生气了。“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
“不是不信,而是觉得你……唉,你太严肃了,裴蓓……实际上即使来例假也没关系的,按农村老人们的说法,这样最容易得子呢……”
“农村老人们?”她越发地生气。“你还信这一套?从卫生的要求说,也不能这样做,何况我们是有约定的!”
真见鬼,这样的事还用农村、老人的话参照……真是无可更改的、骨子里的土佬儿!
她本想滚珠连串地说上一堆,仔细一想,不,不能触他的痛处和短处——男人最怕的就是有人触动他的短处,特别是像他这样成功的人士。裴蓓早就发觉他,虽然媒体早就拿他“出身寒微靠自学成才艰苦奋斗成功”做足了文章,但在私底下,他很不愿意提起的,就是他的卑微的出身。
“对不起,裴蓓!原谅我!”他终于松了手,神情有几分颓丧,在搀起了她并帮着她扣齐了衣裤的钮扣后,他遮掩似地叹息一声:“不是我坏,裴蓓,你不知道男人,嘿,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有时候是很难控制的……”
应该说,他说得够诚恳的了。但是,得理不让人是她的习惯,更何况现在,不管是品性使然也好,她所阅读的书籍所教导的也好,都让裴蓓觉得,在这种时候彻底降服男人是最好的时机,最明智的行为。于是,她扳着脸,直冲冲地说:
“你就是难以控制才让你那个小秘书和你弄得沸沸扬扬的吧?”
“什么?”就像遭遇了一阵寒风,于津生的脸霎时就有点灰黄,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呵呵,裴蓓,如果你还听信这种谣言,让它在你心里作鬼,那你就太傻了!”于津生不无尴尬地干干地笑着。也许,在这事上,他在不同的对象面前历练过多次,所以虽然不无窘廹,却用不着掩饰,他完全知道怎么应付裴蓓。
“裴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虽然离过婚,可外界谣言说我娶过三个老婆现在还有四个情人呢,你也信?”
裴蓓闪了一下笑容,她当然不信。而且她明白今天和他的这番不算磨擦的磨擦应该到此为止。这是种玩火般的玩笑,她玩不起了。
特别是在她终于决定嫁给他以后。
裴蓓心里虽已清明,却仍然要扳他一下:“那你为什么还不舍得辞掉她?”
“这?裴蓓,你不是知道的么,留烈烈在我身边工作,是根据她的业绩,何况公司一开始就对她作了这样的承诺。嗯,你也知道她是谁介绍……你不是都知道的么?”
知道是有点知道,可是……她仍然有点想乘机猛打穷追一下:“你不是说她在海外找到男朋友马上就要走人的么?”
“那也得她自己提出来呀?反正快了快了,要不了多久,你相信吗,我们一结婚,她就一定会走人了,上个月她那男朋友就跟我吐露过这意思,要带她走……”
“哼,真有这意思就好,反正你不要哄我!”
“怎么?你不信?”
她不能不信。是的,反正最大的事实是:与眼前的他领了结婚证的将要成为这座花园洋房的女主人的,不是那个狐媚子似的烈烈,而是她裴蓓,H市的公主裴蓓。
“信不信都在自己的行动,不要用嘴巴来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了。”裴蓓猝然住了嘴。是的,再在那个“狐媚子烈烈”身上纠缠下去,那就显得自己太小气太不会处事了。从今以后,对烈烈,她应当采取绝不提起绝不动问的态度。这才是她应有的潇洒。
但是,刚才一听于津生又在一股劲的说着“怎么?你不信”,裴蓓就突然厌烦起这个话题了,因为她駭然发现:每次与于津生对话,他最少不了的词语就是:你相信吗?你信不信?
是习惯语还是怎么的?他为什么一开口,总是要问要说这“信不信”?
难道,这就是他的什么问题所在?也就是大家所说的他的蛛丝马迹?
为什么要反来复去这样问?信不信?信不信?是缺乏自信?还是有太多自信的反诘?信?不信?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信誓旦旦么?他为什么自信不足?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还缺乏自信?难道他还有什么秘密?有什么隐私?
隐私?!秘密?!是的,秘密,谁没有……裴蓓,就说你自己,你难道……
她在心底暗地抽了一口凉气。是的,她打算过的,在新婚之夜,她要将自己35年的所有秘密和最大的隐私向他和盘托出,然后,她就如释重负,过去所有的一切,所有令她痛苦和难堪得生不如死的一切,统统都会埋葬,彻底埋葬!然后,她会同样要求对方这样做,而对方也将会是如此,她想他一定会这样做的,因为,现在她有充分的把握让他事事言听计从了,就像他刚才说的,在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