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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他的真实的情况,比应伯伯你说的更好”,作为默许的结束语。
还有比这更聪明的回答吗?还有比这更让应德润喜笑颜开的回答吗?
从应德润做媒成功到他们准备正式结婚,前前后后不过几个月。
这几个月中,惟一意外的是,在他们准备结婚前夕,裴蓓的父亲因心肌梗塞忽然过世。
这在两个准备结婚的新人来说,当然是大不幸。但是,世上很多事,都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有先兆的突然逝世是最无奈的事,尽管也有风言风语说于津生这个大款命相歹毒,有傍高官的命,却没有傍高官的福,还没当上上门女婿,就把丈人老泰山给尅死了……更有嘴恶的说,于津生真是贪心不足,什么都有的大款还要去傍大官,怪不得会落个竹篮打水……
自然,这都是闲人闲嘴,认不得真的。
现在,于津生自己都不要命或者说别人都差点要了他的命了,剩下的这笔夹七杂八无头债,要谁来偿还呢?难道还是他这个系铃人吗?真是天晓得!
真按迷信的说法,于津生这家伙的命也真是够毒的,听说他出事那天,连H市快报的宁可,因为赶去参加他的婚礼,在路上叫车子给撞了,撞成重伤躺在医院里差点截肢!后来,才知道宁可不是赶去参加而是已经去了之后,因事提前回来的路上撞的,那也是因他而起呀!看看,本不相干的都会沾上祸,而且教我们H市如此优秀重要的新闻界人士都惹祸遭殃,这于津生算是个什么尅星呀?
应德润想着想着就头痛异常。于津生这“919”的水多深多浅,他一点没有底。这几天,他不停地给方方面面打电话和接听电话,一边还焦心等着这个在医院里不死不活的人的消息,一边还要分心照应着那整个成了木头人的裴蓓,真叫个百事煎心,真叫他这个平生纵有天大的事都不急不忙的人,也成了过昭关一夜白了头的伍子胥!
心里急煎煎、面子上又不能不保持一贯的大度和静气,应德润这几天真是日思夜想,不知所终。
这天,他刚刚在书房坐定,不能落闲的心,忽然又想起了不久前得到的消息,想起了和消息相关的一个人:淳于抱朴。
淳于抱朴先生,是市里包括他自己,早就准备着要盛情接待来自海外的一个贵客。本来,前些日子他就该来了,只因淳于先生太忙,行期很难敲定且时有变化,否则,他若是按前些日子预定的行动计划来,恰恰撞上了“919”那个日子,岂不尴尬死人?
前几日,对方的助手曾又回过电话来说,淳于先生的行期,可能还要推迟一些时间,这倒好,起码可以容他应德润稍稍缓口气。可是,日子如白驹过隙,说过要来,再推迟,也就一眨眼的事,马上就会到了需要隆重安排接待的时日。眼下,有于津生和“919”这个烫手山竽和乱线麻团在手,日日分不开身也静不下心,你说让他应德润这老头子怎么办?
应德润一宗一宗急煎煎而又条分缕析地想着时,突然又想到了两个人。
他猛地一拍腿:怎么把他们给忘了?!
应德润马上就拨了他认为该拨的电话。
“王秘书吗,请转祁书记……老祁,我应德润,我还是说那个事,对对,于津生、那个‘919’,哎,你们重新分工了?‘919’归潘一凡管?好好,我这就给一凡打……”
应德润放下红机,又拿起另一只电话:“一凡同志吗?我应德润,我是同你说‘919’的事,听祁书记说了,现在归你潘局统管?我是说,咱们这两天是不是把于津生公司两个与于津生关系最密切的人给忽略了?哎,我说的是,他们集团公司,也就是于津生的两个秘书助理,我们应该想想,也许从他们两个最贴心知情的人身上,可以破解于津生的一些谜团……”
“你说的是他那个小金助理和烈烈秘书?应老,我们没有忽略,该查该问的都问过了。据宏翔的人说,那个小金早在他出事之前就请长假走了,烈烈头两天还在公司的,后来也去香港办事去了。那天到没到过云梦山庄不清楚,起码在场的人都没有见过她。起码于津生出事时,他俩都不在现场。所以,目前不可能提供更有价值的证据。不过,现在,不,也就是今天一早,他们公司里正式告知我们说,耿烈烈已经回来了,应老,刚刚,也就在你打电话的前一刻,她也给我们来过电话,要求去医院看于津生,我们回答她,有关领导作了规定,除直系亲属外,暂时禁止一切人去医院探视于津生……”
应德润长长地哦了一声,不知是失望还是放心。
放下电话颓然落坐时,又一阵铃声响起——是对外友协来的。请他明天晚上与会长一同出席一个招待日本友好人士的宴会。
一接这个电话,应德润就想趁机打听关于淳于抱朴先生行期的确凿消息。尽管外请淳于的活动属于市府和外办管,但市外办和友协历来是两个牌子一套班子。
对方回答说,只知道淳于先生已从美国动身去参加在韩国釜山举行的国际学术会议,是不是会议一毕,就到中国,现在很难说,至于到H市的具体日期,更不得而知。
听了这回答,应德润的心落定了,却又有点微微的怅然若失。
第6章 这也算蛛丝马迹么
更新时间2008919 10:28:48 字数:14923
各种各样的消息传得五花八门,只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被用了各种方法抢救的于津生,虽然恢复了呼吸,此后却一直昏迷不曾清醒。
裴蓓在出事的当天万般惊惶万箭穿心,但是,作为法律认可的当事人妻子,她无法不尽自己的道义和责任,事发当晚,她终于还是打起精神,在南楠等人的陪同下去了市一医院。
裴蓓在昏迷不醒的于津生身旁,眼睁睁守护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守护的苦涩经历,真是滋味难言。焦躁、疑惑伴随巨大的痛苦,和越来越深的怨懑,使裴蓓深切感受了心如油煎的“煎熬”。
且别说对于津生行为的心情感受,就是他现在的模样也教裴蓓受不了。
这位眼看就要成为她的新郎和丈夫的人,这个已经丧失了全部知觉的人,现在头发全剃,面无血色,鼻插导管,原本清俊的容貌全然走样。下肢裹着石膏板、两眼紧闭的他,像具木乃伊似地一动不动,只有氧气面罩下轻微翕动的鼻翼和一起一伏的胸脯,证明他仍然活着。
一开始,市一医院和这间抢救室周遭,走马灯似的拥来了许多打探消息和怀着各种心理来看望于津生的人,不管来了谁,走了谁,在独室坐着守望的裴蓓,一概木然无觉。
这种乱乱的情形,很快就被一个严厉的命令禁止了:除非获得特别的许可,任何人哪怕与于津生密切相关的宏翔公司的上层要员和员工,都不准进入这里。
两三天内,汇集到市一医院的医生,像走马灯似的换了几轮。医术高明有着这这那那头衔称号的专家,一无例外地明确表示:已经成功地抢救了这个坠楼者,能教这样四肢多处骨折、颅内以及脑干严重损伤者得以“存活”,实在不幸中的大幸,是千分之几的例外,接下来也可使他维持较久也许很久的生命。但是,要说句真实而残酷的话,那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纵是极高明的现代医学,在目前情形下对这样的伤者也难有回天之术。这就是说,昏迷着的于津生是否还会有不测,医生们很难下这个保证。至于他什么时候苏醒,更是个未知数。当然,医生们也说过奇迹有可能发生,可更多的情形是:昏迷不醒将是伤者很长时间的状况,谁也无法测知他将昏迷到什么时候,谁也难以断定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除非奇迹发生,否则他可能就这样躺着,直到完全死亡……
这一来,析解与于津生相关的“919”事件,一下子就成了难题;“自杀或他杀”的悬案也难以在短时间得出结论。
事情就这样明摆着,只要于津生不苏醒,要透解他的秘密,就会成为漫长的马拉松。
没等于津生的状况有明确的结论,裴蓓自己的“结论”就不妙了——她那本来就羸弱的身体,又一次成了纸糊的风筝。第三天头上,她竟又一次突然休克,如果再在医院这样熬下去,拿南楠的话来说,不等于津生醒过来,她裴蓓就要去见阎王了。
仅仅为于津生找几个陪护人当然不难。经院方和有关方面相商,于津生的病房,增添了由公司派请的、三班倒全天24小时护理的陪护人员。
这时,裴蓓才像遇了大赦,仍被南楠和单位派来的两个人陪着,从市一医院一摇三晃地回了家。
不管于津生能不能苏醒,“919”事件却不会影消无息,围绕他的坠楼,有关“自杀或他杀”的调查,依然在紧锣密鼓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