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原来没想到怀亚特竟然有那么多现金!”
“他们恰好有近十亿的现金,”吉姆·科尔文说,“确切地说,是八亿美元。因此,五亿美元差不多是倾其所有了,因为他们负债三十亿,每年至少需要支付两亿美元利息。”
戈达德猛地拍了一下圆桌。“真他妈的该死!”他怒吼道,“怀亚特要Delphos这样的公司到底有什么用?他没有AURORA……怀亚特把自己的公司这样置于危境之中根本一丁点意义都没有,除非他的目的只是想搞垮我们。”
“而他做到了。”坎米雷堤说。
“看在老天的分上,没有AURORA,Delphos毫无价值!”戈达德说。
“没有Delphos,AURORA就完蛋了。”坎米雷堤接道。
“或许他知道了AURORA项目。”科尔文说。
“不可能!”戈达德说道,“就算他知道了AURORA的存在,他也没有掌握它!”
“如果他的确掌握了呢?”斯图尔特·卢瑞尔提醒他说。
房间里一阵长长的沉默。
坎米雷堤缓慢而严肃地说:“我们对AURORA采取的保护措施是国防部授权政府承包商处理机密资讯时使用的安全措施。”他死死地盯着戈达德说:“我是指防火墙、安全许可、网络保护、多级安全通道——所有为人所知的措施都用上了。它完全处于静锥区(无线电台附近的无信号区——译者注)。绝对不可能泄露出去。”
“好吧,”戈达德说,“可是怀亚特还是知道了我们的谈判细节——”
“除非,”坎米雷堤打断说,“他在这里有内线。”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我说:“你以前为怀亚特工作,是吗?”
我感觉到血涌上头,为了掩饰,我装出愤怒的样子。“我以前在怀亚特工作!”我厉声说。
“你还和他保持联系?”他问道。他的目光似乎想扎进我的身体。
“你在暗示什么?”我站了起来。
“我只是在问你一个简单的是非题——你有没有和怀亚特保持联系?”坎米雷堤不依不饶地说,“不久前你还和他在‘小栈’共进晚餐,没错吧?”
“保罗,够了,”戈达德说,“亚当,你给我坐下。亚当既没法接触AURORA项目,也不可能得知Delphos的谈判细则。我相信今天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个公司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
“让我们继续吧。”戈达德说。他似乎冷静了一点。“保罗,我要你跟我们的律师谈谈,看看什么追索权,看看我们能不能阻止怀亚特。现在距离公开AURORA项目的日子只有四天了。一旦全世界知道了我们的成果,大家就会混乱地把材料抢购一空,生产商们也会忙着投资于这条该死的供给线。要不我们就推迟发布的日期,要不……我不想参与那场混乱。我们必须集思广益,找找有没有其他差不多的公司可以收购——”
“——除了Delphos,没人有那个技术。”坎米雷堤说。
“我们都是聪明人,”戈达德说,“总会有其他可能的。”他把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站了起来。“你知道,罗纳德·里根讲过一个故事,有个小孩儿看到了一大堆粪便,他说:‘这附近肯定有匹小马驹!’”他笑了起来,其他人也礼貌地笑了。他们似乎接受了戈达德为了缓解紧张局面而做出的无谓努力。“让我们开始工作吧,一起找到那匹小马驹。”
第六十四章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晚开车回家的时候,我一路都在思考。我越想就越生气,越生气就开得越快、开得越乱。
如果不是因为那份从坎米雷堤的文件里找出来的协议书,怀亚特也就不会知道特莱恩打算收购Delphos公司。我越提醒自己这一点,我的感觉也就越糟糕。
该死,是时候让怀亚特知道这一切已经结束了。我不再为他们工作了。
我打开了公寓门,开了灯,径直走向电脑打算发送电子邮件。
但是,不。
阿诺德·米查姆就坐在我的电脑前,另外几个看起来很粗暴的留着平头的家伙正在把屋里弄得乱七八糟。我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所有的书都被从架子上拿下来了,我的CD和DVD播放机被拆开了,就连电视也没有幸免于难。看上去好像是有谁大发雷霆,把东西一顿乱扔,尽量地毁坏了一切。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我说。
米查姆冷静地从我的电脑屏幕上移开目光。“你绝不要他妈的对我视而不见。”他说。
我必须离开这里。我转身冲向门口,就在这时,其中的一个平头暴徒刚好砰地关上了门,拦在门前警惕地盯着我。
没有其他的出口,除非你把窗子也算上。从二十七楼跳下去可不像是个好主意。
“你们想干什么?”我看了一眼米查姆,又看向门。
“你以为你能藏得住什么东西吗?”米查姆说,“我可不这么认为。你既没有银行保险箱,也没有我们找不到的密室。我看到你把我写给你的所有电子邮件都保存下来了,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在乎呢。”
“我当然在乎,”我愤怒地回答,“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备份了。”
“你用来记录与怀亚特、朱迪丝以及我的会议的加密程序——你知道,早在一年多前就被破解了。现在有好得多的程序了。”
“多谢赐教。”我挖苦地说,并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无惧无畏,“现在,你和你的小子们干吗不在我打电话叫警察之前滚出去呢?”
米查姆哼了一声,作了个手势,似乎是在招我过去。
“不,”我摇摇头,“我说了,你和你的伙计们——”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人在迅速移动,像闪电一样快,接着有东西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后脑勺上。我跪在地上,觉得嘴里有股血腥味儿。周围一切都泛着暗红色。我猛地伸出手想抓住反击的武器,但是我的手刚挥到背后就有人狠狠地踢了我右腰一下。我感到一阵剧痛,趴在了波斯地毯上。
“不。”我喘息着说。
又是一脚,这次踢在了我后脑勺上,疼极了。我眼前直冒金星。
“让他们滚开,”我呻吟着,“叫你的——伙计——住手。如果太头昏眼花的话,我可能会多嘴。”
这是我能想到的惟一办法。米查姆的帮凶们极有可能不知道我和米查姆之间的勾当。他们只不过是打手。米查姆不会告诉他们,也不会想让他们知道。或许他们稍微知道一点儿,也只是为了知道要在这里搜什么。但是米查姆绝对会尽可能让他们不知情。
我蜷缩着,用手护住我的头,以防他们再踢我的后脑勺。我眼里的一切都在泛白、闪着金光,嘴里有股金属的味儿。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米查姆在示意他们住手。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问。
“我们出去兜兜风吧。”米查姆回答说。
第六十五章
米查姆和他的打手们把我推出了公寓,乘电梯下到车库,然后从辅助通道走到街上。我被吓得一塌糊涂。通道口有辆黑色的雪佛兰Suburban车,车窗是有色玻璃的。米查姆走在前面,另外三个家伙紧紧地围住我,也许是为了确保我无法逃脱或是偷袭米查姆或是别的。
我脑袋里的血管跳动着作痛,后腰和胸口都痛得要死。我看上去肯定一团糟,被揍得到处都是瘀伤。
“我们出去兜兜风吧”通常意味着——至少在黑手党影片里是这样——穿上灌上了水泥的靴子,然后被沉尸东河。但是如果他们想杀我的话,为什么不在我的公寓里动手呢?
我后来想到,这些暴徒以前是警察,是怀亚特企业安全部雇用的。他们似乎纯粹是因为蛮力而被聘用的,只是些感觉迟钝的工具罢了。
其中一个人开车,米查姆坐在前座上,与我隔着一层防弹玻璃。一路上他都在打电话。
他显然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他成功地把我吓得半死,而且跟他的打手们已经找到了我保留的跟怀亚特有关的证据。
四十五分钟后,Suburban开上了尼克·怀亚特住处长长的石车道。
其中的两个人搜查我身上有没有武器,好像从我的公寓到这儿的路上我能有机会弄到把格洛克手枪一样。他们拿走了我的手机,推搡着我进了房子。我经过金属探测器时,它没叫。他们把我的手表、皮带和钥匙都拿走了。
怀亚特坐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屋子里几乎没什么摆设,他正在一个巨大的平板电视前看BC的节目。电视消了音,怀亚特在打手机。跟着这群平头跟班进来的时候,我从镜子里瞟了一眼自己,我看上去很糟糕。
我们都站在那儿。
过了几分钟,怀亚特结束了通话,放下了手机,看向我。“好久不见啊。”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