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开心。”
“很好,你不是去那儿玩儿的。你对你在特莱恩的新角色感觉还行吧?”
“我正在熟悉那儿的情况。我的上司真是个婊子——”
“我说的不是你的掩护身份。我是在说你真正的工作——卧底。”
“还行?不,还不行。”
“的确是有很大风险。我了解你的苦处。你还跟老朋友们碰面吗?”
“当然。”
“我并不指望你和他们断绝往来,那会引起人们的怀疑。但是你他妈的最好确定你会管好你的嘴巴,否则你会生不如死。”
“明白。”
“我想不用我提醒你失败后会有什么后果吧?”
“不需要。”
“很好。你的工作是很有难度,但是如果失败,你的人生将会更不好过。”
“实际上我挺喜欢待在特莱恩的。”我是在说实话,不过我也知道他会觉得我是在顶他。
他抬起头,一边咀嚼一边假笑着说:“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我们小组很快就要给奥古斯丁·戈达德做一个演示了。”
“老好人Jock·戈达德是吧。嗯,很快你就会知道他是个妄自尊大、自以为是、废话连篇的老家伙。我想他还真的把那些拍他马屁的评论当回事儿了,就是你在《财富》杂志上总能看到的‘高科技的道德心’那样的屁话。还真以为他放个屁都是香的了。”
我点点头。我该说些什么?我不认识戈达德,所以我既不能表示赞同也不能表示反对。但是怀亚特的嫉妒是很明显的。
“你们什么时候给那个傻老头做演示?”
“几个礼拜内。”
“也许我能帮上点儿忙。”
“我对帮助来者不拒。”
电话响了,他马上拿起来。“喂?”他听了一会儿,“好吧。”他说,然后挂上电话。“你找到了些有用信息。过一两个礼拜你会收到一份关于艾莲娜·詹宁斯的详细背景资料。”
“嗯,跟我拿到的龙格尔和索莫斯的资料一样?”
“不,这次比那些要详细得多。”
“为什么?”
“因为你需要采取进一步行动。她是你的突破口。现在你已经知道项目的代码了,接下来我需要一份与AURORA项目有关的所有人员的名单。所有人,上至项目主管下至看门人。”
“我怎么搞到?”我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想办法。那是你的工作,伙计。我明天就要。”
“明天?”
“没错。”
“好吧,”我的声音里藏着那么一点反抗,“那么你要的东西就到手了,是吧?这事儿就了结了。”
“噢,不,”怀亚特回答,微笑着露出他那又大又白的牙齿,“这只是个开始,小子。我们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五章
如今我疯狂地工作,经常恍恍惚惚。除了在特莱恩的正常上班,我还要花大量时间上网查资料,或者复习米查姆和怀亚特送来的让我听来绝顶聪明的竞争情报文件,因此总要工作到深夜,每晚都如此。有几次,在那漫长而又交通堵塞的回家途中,我几乎是开着开着车就睡着了。我总是突然惊醒,猛然睁开眼睛,在拐向对面车道或者撞上我前面车的最后一刻踩下刹车。通常午饭过后我就开始精神萎靡,需要摄入大量咖啡因才能使我不致在办公间里抱臂睡去。我总是幻想能早早回家,回到我那黑暗的陋室,窝在被窝里,然后沉沉地睡一个下午。我以咖啡、健怡可乐和红牛为主食,你能清楚地看到我的黑眼圈。如果是个工作狂,至少能从中得到某些病态的乐趣,但我只是被逼的,就像某本俄国小说里被鞭子抽打着的马。
然而过度透支体力并不是我最大的问题,问题是,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的“真正”工作和“掩护”工作了。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在一轮又一轮的会议中展露出足够的锋芒,防止诺拉嗅出点儿不对劲并盯上我,就已经让我忙得不可开交了。我几乎挤不出时间偷偷摸摸四下打探,以搜集关于AURORA的情报。
在Maestro会议上或者员工餐厅里,我偶尔能见到莫登,他也会停下来跟我聊会儿。但是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看见或没看见我从诺拉办公室里出来的那晚。也许他并没看见我在诺拉的办公室;也可能他看见了,但是出于某种原因而没有说出来。
还有就是每隔几晚我都会收到“亚瑟”发来的电子邮件,询问我调查进展得怎么样了,情况如何,以及为什么我要花那么长时间。
几乎每个晚上我都得熬夜,我几乎没有落家的时候。塞斯给我留了一堆电话留言,过了大约一个礼拜他终于放弃了。我的大多数其他朋友也都放弃了我。我偶尔想方设法强挤出半个小时去我爸那儿看看他,但是他对我疏远他很生气,因而每次去的时候总是瞧都不愿瞧我一眼。老爸和安托因之间已经休战,进入了某种冷战阶段。至少安托因没有扬言要辞职——到目前为止。
有天晚上我又溜进了诺拉的办公室,把那个小型按键记录器取了回来,一切进行得迅速而又顺利。我那爱好野马车的保安朋友通常在十点到十点二十之间进行巡视,所以我在他出现之前就把事情搞定了。整个过程花了不到一分钟,诺亚·莫登也没有出现。
这根小小的电缆现在储存了上百万次诺拉的按键动作,其中包括她所有的密码。只需要把它插入我的电脑,把里面的文本文件下载到我的电脑里就行了。然而我并不敢在我的办公间这么做,谁知道特莱恩的网络系统使用哪种监测程序!这个风险可不值得冒。
于是,我登陆到了企业网站。我在搜索栏里输入“AURORA”,可是什么都没查到。意想不到,真是意想不到。但是我又有了另外一个主意:输入艾莲娜·詹宁斯的名字,搜到了关于她的网页。网页上没有她的照片——绝大多数人上传了自己的照片,也有些人没有放——不过有些基本信息,例如她的分机号码、工作职位(颠覆性技术研究部销售主管)、部门编号——同时也是她的通信地址。
我知道这个小号码是极度重要的信息。跟怀亚特电信一样,在特莱恩,每个人都有一个部门编号,而其他跟你同部门的人也都是这个号码。我只需要在企业数据库中键入这个号码,就能得到一份所有直接与艾莲娜·詹宁斯共事的人的名单——这也就意味着他们都参与了AURORA项目。
这并不意味着我能得到一份完整的AURORA项目员工名单,因为有些人可能在这个项目的其他部门工作,但至少我已经掌握了其中不少人的名字:一共四十七个名字。我把这四十七个人的网页都打印了下来,把打印纸放进文件夹,塞到我的工具包里。这个,我想,应该能让怀亚特的那帮人开心一阵了。
那晚我回到家的时候大约已经十点了,当我正打算把诺拉电脑上所有的按键记录下载到我的电脑里时,突然注意到一个东西。在我的“餐桌”中央——所谓的餐桌只是我花了四十五美元在二手家具店里买的一个贴有福米卡家具塑料贴面的东西——立着一个看上去崭新的马尼拉麻纸信封。信封很厚,而且是密封的。
早上它还没在这儿。怀亚特的人又一次潜入了我的住宅,似乎是为了证明他们哪儿都能进去。好吧,的确证明了。或许他们认为这是最安全的方式,能把东西给我却不被人看见,但是在我看来这几乎是恐吓。
信封里装着一份厚厚的有关艾莲娜·詹宁斯的档案,正如怀亚特所承诺的那样。我打开信封,看见一叠艾莲娜·詹宁斯的相片,诺拉·索莫斯的按键记录立刻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这个艾莲娜·詹宁斯,坦率地说,真是个辣妹。
我坐在我的读书椅上仔细地阅读档案。
很显然这份东西要花费许多时间、精力和金钱。私家侦探到处跟踪她,对她的行踪、习惯和差事都做了详细记录。她走进特莱恩大楼、在餐厅和几个女性朋友会面、在某家女性健身俱乐部运动健身、从她的蓝色马自达车下来等等场景都被拍了下来。她的黑发像缎子一样光滑闪亮,眼睛是蓝色的,身材苗条(穿着莱卡弹力健身衣尤其明显)。有时候她戴一副宽框的黑眼镜,就是漂亮女人们喜欢用来向大家表明她们不仅聪明、庄重,而且漂亮得就算戴副丑眼镜也不会有损形象的那种眼镜。事实上它使她看起来更加性感。也许这正是她戴它的原因。
看了一个小时档案,我对艾莲娜·詹宁斯比对任何女朋友都要了解。她不仅漂亮,还很有钱——双重威胁。她在康涅狄格州的达里恩镇长大,先在法明顿的波特女子学校上学,然后去了耶鲁大学主修英文,专攻美国文学。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