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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承认,那些等边三角形之类的东西,让我的荷尔蒙都骚动起来。
大多数的男生,不管年纪多大,看到曲线都会兴奋得招架不住;但是我不同。你不要听错了,我当然喜欢女孩和她们身上的曲线,我更加喜欢女人和她们更加凹凸有致的身材。
我会在浴室里花上好几个小时,翻看有裸体女星的杂志:
裸体的女人+万能的右手=极乐极乐世界
是的,没错,我承认,我会自慰。
我以此为傲。
我手法高超。
我左右开弓,两手都行。
如果有那种〃大联盟职业自慰者选手〃存在的话,我一定第一个报名参加,狂赚他个几百万。
你可能会想:〃哎,你实在不该在大庭广众前谈自慰这档子事。〃
嘿,你管我?我就是要谈。每个人都在做这件事,每个人都爱这件事。
而且,如果上帝不要我们自慰,那他就不会赐给我们大拇指了。
所以,感谢上帝赐给我大拇指。
问题是,不管我和我的拇指花多少时间去想象女人的曲线,我更爱的还是建筑物端端正正的角度。
当我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我常爬进床底下,蜷曲着身子睡去。待在两面墙之间,让我觉得温暖又安全。
我到了八岁、九岁或十岁时,就睡在房间里的衣橱内,还把衣橱的门关起来。后来没有继续这样睡的原因,是我老姐一直在念说,我只是想找到爬回母亲子宫的路。
她那样说,就把我的整个衣橱情结都给毁了。
别误会了,我对我妈的子宫毫无异议。不管怎么说,我是在那里成形,所以我为子宫投下一票赞成票。但是,这么说吧,我对搬回老家的兴趣是零。
我老姐很善于搞破坏。
高中毕业之后,我老姐就急坏了:没上大学,没找到工作,什么也没。实在蛮惨的,我觉得。
但她同时却是个美丽、坚强又有意思的女孩在所有曾经一天二十三个小时单独待在地下室的人当中,她是最美丽、最强壮、最有趣的一个。
她是如此的疯狂和不可预测,所以我们叫她〃落跑玛丽〃。我跟她完全不同,我很稳定。我对生命很感兴趣。
我对上学充满期待。
罗迪和我打算加入高中篮球校队。
去年,我和罗迪是我们学校八年级队里的最佳球员。不过我恐怕不会是个优秀的高中球员。⑤
罗迪可能高一就会进校队,但我想那些强一点的球员会把我踏扁。在八年级队当中能得分是一回事,在高中巨兽前得分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第11节:因为,〃几何学〃不是法国旁边的某个国家(2)
当罗迪一路风光打到州冠军赛的时候,我恐怕还在后备二军小队里面坐冷板凳。
我有一点担心,罗迪会开始跟那些大个儿球员混在一起,不再理我。
我还担心,他也会开始找我的碴。
我很怕他像其他人一样,老是海扁我。
不过我的兴奋还是多过担心。
我知道我这新鲜菜鸟表现出如此兴奋的模样,恐怕会让老鸟看不顺眼。但是,我不在乎。
我坐在维尔皮尼高中的新生教室里,P先生抱着一箱几何学课本,慢慢走了进来。
我跟你说,P先生是个长相古怪的老头子。
但是不管他长得多奇怪,最怪的是:他有时候会忘了来学校。
我重复一次:P先生有时候会忘了来学校!
是的,我们得派人到学校后面的教师宿舍,去叫醒老是在电视前睡着的P先生。
没错,P先生有时候是穿着睡衣上课的。
他是个怪老头,但是大多数的学生都喜欢他,因为他要求不多。我是说,如果你自己穿着睡衣和拖鞋来学校上课,你要怎样要求学生?
而且我知道,虽然这样听起来很怪,但我们部落确实会给学校老师提供宿舍,让他们住在学校后面的小屋,屋里只有一间睡房;或者让他们住在又旧又发霉的拖车屋里。如果你不住在宿舍里,那就不能在我们学校教书。宿舍就好像是我们印第安人盖的农场式监狱,专供我们那些讲求自由、吃素心善、保守的白人传教士救星使用。
有些老师竟然叫我们吃鸟饲料,说这样才能〃亲近土地〃;有些老师痛恨鸟类,因为它们是恶魔的爪牙。教导我们的老师们,简直就像故事里有双重人格的化身博士。
但P先生并非民主党,不是自由派,不信基督教,也不崇拜撒旦。他只是爱困。
有些学生甚至很确定:他曾经是西西里岛上的会计师,在法庭上作证咬出黑手党,于是在《证人保护法》的安排下躲了起来。
那样说也有道理。
如果政府想要把某个人藏起来,再也没有任何地方比我们的部落更与世隔离了。我们部落距离〃重要〃大约一百万英里,距离〃快乐〃大约二十亿英里。不过,老天,我想大家可能是电视影集《黑道家族》看太多了。
其实,我觉得P先生只不过曾经是个寂寞的年轻人,而现在是个寂寞的老人。我不懂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寂寞的老白人老是喜欢跟更寂寞的印第安人在一起。
〃好吧,孩子们,我们开始吧。〃P先生一边说一边把书本发给我们。〃要不要来点奇怪的,我们从第一页开始?〃
我接过书本,把它打开。
我想闻它。
天啊,我想吻它。
没错,吻它。
第12节:因为,〃几何学〃不是法国旁边的某个国家(3)
我是个爱吻书的怪胎。
也许那有点不正常,也许我只是生性浪漫,加上具有高度的智慧。
可是,当我一看到内页所写的字迹,我的嘴唇急踩煞车:
本书属于阿格尼丝·亚当斯。
好吧,你可能要问:〃阿格尼丝·亚当斯是谁啊?〃
让我告诉你。阿格尼丝·亚当斯是我老妈。我老妈!亚当斯是她娘家的姓。
也就是说,我妈出生时姓亚当斯,在这本书上签名的时候还是叫亚当斯小姐。她三十岁的时候生我,没错,那表示我的眼睛正看着一本至少比我老三十岁的几何学课本。
我不敢相信。
这有多恐怖啊?
我们的学校和部落穷到、惨到我们竟然得使用我们爸妈当年用过的同一本见鬼课本。这绝对是全世界最悲惨的事。
我跟你说,这本旧、旧、旧、衰老的几何课本,像原子弹爆炸般重击了我的心,我的希望和梦想像朵蘑菇云一样飞逝。当全世界跟你宣布一场核子武器大战,你该怎么办?
第13节:希望加上希望(1)
内文五:
希望加上希望
不用说,用书砸了P先生的脸后,我被学校勒令暂时休学。虽说那纯属意外。
好吧,也不全是意外。
当我奋力掷出那本古董书的时候,我是真的想砸到个什么东西;但是我并没有打算要K人,更不要说是把一个黑手党数学老师的鼻子打断。
〃那是你第一次命中目标耶。〃我老姐说。
〃我们很失望。〃老妈说。
〃我们对你很失望。〃老爸说。
而我阿嬷,只是坐在摇椅里不停地哭。
我觉得很羞耻。我以前从没惹过麻烦。
休学一个星期后,有一天我坐在前廊想东想西,在沉思。P先生从我们家车道前走来。他脸上贴着一块大胶布。
〃很抱歉,我把你的脸打伤了。〃我说。
〃很抱歉,他们罚你暂时休学。〃他说,〃我希望你知道,要你休学并不是我的主意。〃
脸被我K了之后,我以为P先生会雇个枪手把我给做了;好吧,算我扯得太远了。P先生不想要我的命。但我想,就算我是太平洋坠机事件当中的唯一生还者,他也不会在乎。
至少,至少,我以为他们会把我抓去关。
〃我可以跟你坐一会儿吗?〃P先生问。
〃当然可以啊。〃我说。我紧张死了,他干吗这么友善?是不是想突袭我?搞不好他想拿本微积分课本,把我的鼻子也打断。
但是这怪老头只是安静地跟我长坐。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该做什么,只能跟他一样安静坐着。我们之间的沉默变得巨大又真切,就好像走廊上坐着三个人。
〃你知道你自己为什么要用书丢我吗?〃P先生问。
真是个危险的问题。我知道我最好答对,否则他会很火大。
〃因为我很蠢。〃
〃你才不蠢。〃
答错了。
讨厌。
再试一次。
〃我不是故意要丢你的,〃我说,〃我是想要对着墙丢。〃
〃你真的是对墙丢吗?〃
可恶。
他简直是在审问我嘛。
我开始觉得有一丝不爽。
〃不是。〃我说,〃我并不是真的要对准什么东西丢,好吧,我是想砸个什么东西,你知道吗,像是墙或是桌子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