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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响,然后拿起那张试卷便要撕。
这时邱家宝说话道:"他被他姐姐叫去了。""他姐姐?"郭俊康不明白的看着他。
学生道:"他姐姐就是郭青纯。他们在办公室。"郭俊康听了便不再说什么,继续发着卷子。这次又是一连串姓郭的学生。他自己也莫明其妙的笑。到发完卷后,因郭有名不在,他打消了评卷的念头。说道:"有同学不在,我们这节课就不评卷 了。大家各自看各自没对的题;看看能不能再把它做对,所以你们先自习。我下去看看有什么事。"说毕,走了两步,又回头道:"自习课要有自习课的样子。大家自觉遵守课堂纪律。班长负责监督责任。"说罢了,方才离去。
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正要进,听见郭青纯说:"去给林老师道歉。"没有应声。
屋里寂静异常,郭俊康不敢贸然进,隔着往门缝里瞧。
"你去不去?"郭青纯又问。
郭俊康看见一个深长头发的学生将头转在一边,只管盯着墙壁。
"你给我走。"郭青纯说着去拉郭有名,谁知没拉动。
"你走不走?"郭青纯又问,又道:"你做错了事不说,还将老师的头打伤了。你真做的出来。走!跟我去道歉。"说着又去拉,仍没拉动。
呆了一会儿,只见郭青纯四下转了一圈,然后抓起一个教学三角板,举着道:"走不走?"逼的急了,郭有名方才道:"我不想读了。"郭俊康丝毫看不出屋里的剑拔弩张。
因听见上面初三的教室里有嗡嗡的闹声,晓得有些学生不自觉了,正欲走,听见"啪"的一声,他回头没找着什么,赶忙向门缝里瞧,正见郭青纯拿着三角板没轻没重的狠打着那学生。
那学生任她打着。郭俊康不知该不该进去劝。老师这样体罚学生是不对,那两人是姐弟,很明显的校事变成了家事;不好插手。那郭青纯拿三角板打,也真下的心;被打的倒好,象个桩子不动,不知道让一下。
正忖着,听见打的人倒哭了起来"你死人啊,你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不躲啊?你走,你走啊,我不管你了,我再也不管你了,我管不动你了!―――"说着,哭着;哭着,说着;一面放下三角板,一头坐下,伏在桌上压了声的哭。
那学生眼浸浸的喊她道:"姐姐,我真的不想读。"话刚说完,脸上已着了一耳光,"啪"一声,郭青纯打他脸,自己也打疼了,又哭起来,"妈,我管不了弟弟了,我叫不动他了。妈,妈哎,妈啊,你咋死的那么早啊,为什么把弟弟妹妹丢给我啊,―――。""姐姐。""你别叫我,我不是你姐姐。我当不起你姐姐啊。""姐姐,你让我回家吧,我,真的不想读""你再说!你再说!―――"郭青纯猛的就起身去撕她兄弟的嘴,恨声道:"你为什么不争气,你为什么不给你姐姐争点气啊,你给姐姐挣一点面子呢。"一面狠狠的撕,撕的她兄弟的嘴里流血水。她兄弟仍旧不动,凭她撕着。郭俊康害怕出大事,便进去了。
他刚进去,随即知道自己做错了。
那姐弟俩 一齐看向他。足有十几秒钟。姐弟俩似乎不防他会进来,郭俊康见他姐弟看着自己,大家一时都怔着。郭有名愣不叫他,他也看着他们。随即郭有名便出去了。郭青纯也没叫他,一面拭了泪,低着头坐在在凳上。一时,她又嘤嘤的哭泣起来。郭俊康找不着话。片刻,他只得自嘲的笑一下,也出去了;倒是回手将大门掩闭起来。
除了雪儿,谁也不知道郭有名来道过歉不曾。郭俊康后来从学生的口中才知事情的始末;想着那姐弟的态度,他也懒得管此事。
第二日便是国庆节。除了毕业班,除了教毕业班的教师,其余的师生都回家,煮饭的周师傅也不例外,平时喧闹的学校顿时冷清了许多。
学校的寝室少,郭俊康和云无名是合一起同居的。两个人都懒,没有谁做早饭,也就不吃;当年在校里已习惯,如今也就不大饿的着。雪儿是置了私伙的,不知她吃了不曾;两人懒的去关心,没轮到上课,都蒙头大睡。
农历是八月天气,谚语说"二八月,乱穿衣",天气不冷不热,最是好睡觉。到九,十点钟肚子逼急了才起床。先是上厕所,然后洗脸漱口,然后,云无名上课去了。
郭俊康仍旧回床躺睡,有一事没一事的想着什么。因睡不着,索性起来备课。窗外是密疏有间的桉树林,都高耸云天。
秋风一阵一阵吹,树叶三五片三五片落,让人觉的空虚,沉闷,单调,寂寞。
不知几久,下课铃声响起,听的见学生们跑出教室的脚步声,片刻,操场上已有人在打篮球了,云无名倒没回来。
郭俊康两眼望着窗外,极力的思索一道题。
上厕所的男女生不时的路过窗前,他无意识的看着(她)他们,瞧着(她)说笑,跑跳,一面觉的自己也回到了学生那无忧无虑的时代。路过的学生人流中,周丽和周美艳从眼前过去了。
两个学生不知谈着什么,咯咯的笑。
周丽笑的灿烂,戴眼镜的女生笑时捂隹嘴。
蓦地,一股激流荡过他的全身,血液象直往头顶上蹿,他忙起身去探寻那身影,周丽和周美艳已过去了四五米;笑声中,她们的目光四处打量。
那漂亮的女生扫视了这边的玻璃窗一眼。郭俊康看见那醉人的目光;他不知道那瞥来的目光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目送着她们远去,直到看不见身影。
午饭是雪儿弄的。
瞧样子她也省事,请吃面。两个人吃着浆糊般的面,晓得她是不会弄饭了;尽管难吃,一来没吃早饭,二来是不出本钱的白吃,所以两人也吃了个饱。
云无名道:"下午我没课,到后山上去捡菌子,挖点'择耳根'回来,我露一手给你们看。"雪儿笑说也去。
云无名说你白置些炉灶,一样调料没有,还有两天呢,你到街上买菜去,国家的生日,咱们也得割点肉来庆祝。
雪儿说你叫花子还想吃好的,一个个拿钱出来,我白贴多少回请你们,你们从没回请过。
郭俊康说谁请你钱多,一个人找的一个人吃不算,家里还倒贴你。
雪儿说你两个真没良心,白吃我的,还好像骂我乱花钱,你们管我乱花钱,我的钱是我的,是用不完,我难道不可以存嫁妆?
云无名听了,一个人偷偷的笑。
第二回 第五节
吃过午饭,郭俊康去上课。
因了发现"绝色美女",他上课也就控制不隹自己。虽然竭力不去看那女生,但一人在上,扫下去的目光统揽教室,也包括了女生。每次他都发现女生盯着他,以前不发觉那目光异样,现在他觉的那目光里别有一种(眼神?),有时候女生低下头去写着什么不看他,他又觉的掉进了深谷里;连着上两堂课,他总是一激热一冰冷的交替着。
晚饭是丰盛的,有肉,有菌子,择耳根,还有已不大结快罢了的南瓜丝。云无名说南瓜是一个农民伯伯送的;尽管有几种菜,却不知谁弄的,不是太咸就是淡盐,白白浪费了材料。郭俊康去寝室对面的农家户商店里买了一瓶曲酒,云无名也喝;雪儿说云无名你真不大方,只有你是白吃;云无名说咱们朋友,何必说些伤感伤情的话,你们都无负担,我是包袱沉重,又说你个小女子真小气;雪儿笑说我白请你们吃我还小气了,你倒大量呢,你大量的话,哪天也出血本请我们呢。
饭后,两人醉熏熏的回到寝室,各自仰身躺下,呼呼的喘着大气。
半日,两个人都抬头看对方,然后稀里糊涂的大笑,说,"你醉了""你醉了"云无名起身来倒了一杯热水,咕嘟咕嘟喝下。郭俊康道:"给哥哥倒一杯。"云无名道:"自己来。向来你总是支使我。"郭俊康瞪眼笑道:"快倒。白吃白喝的家伙。"云无名笑道:"你也是吃白食的,用不着拿架子。"说笑着,倒了水递过去,郭俊康接过,一饮而尽。
云无名复躺下来,身子摆开大字。一会儿说道:"如果有位美女在身边就好了。"郭俊康道:"想我们的影子妹妹了?"云无名吐着酒气,半日道:"想也没用。远水解不了近火。"郭俊康笑道:"原来上火了?不得了,赶快找个母的来。"云无名迷痴痴的道:"找雪儿来行不行?"郭俊康道:"不仗义了。雪儿的玩笑你也开。别说你不是在装酒疯哈。"云无名听了,只管"嗬嗬"的盯着他笑,一面道:"吃醋了?"郭俊康道:"你简直疯子。再这样说,我跟你急了。"云无名摇手扇脸,"罢了罢了。不说了,不说了。"顿一下又道:"为了表示朋友的真诚,哥哥给你介绍一位?"郭俊康笑道:"是你上两姨妹吗?"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