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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秋风不知该怎么说了,他顿了一下,很吃力地说:“就上次、说的……那
个字。”
苗青青回过味来了,却没接着往下说。她站起身来,到里屋转了一圈,拉开
床头柜的抽屉看了一眼……又重新走回来,说:“你那里越来越红火了。”
任秋风说:“就那样,还好。”
过了一会儿,苗青青说:“你,急着要呢?”
任秋风心里实在是着急,就说:“噢。”
苗青青说:“听说你那里进了三个女大学生,一个比一个漂亮……”
任秋风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话,只有沉默。可又觉得沉默不妥,就有些尴尬地
说:“也很、一般嘛。”
可苗青青话里的醋味却越来越浓:“不一般吧?有一个,挺会笑的,不还上
了中央电视台么。”
任秋风说:“那是广告。”
苗青青说:“哦,广告……”就这么,话是一瓣一瓣的,劈开了说的,底里
透着悲惊。片刻,她又接着说,“那份,不知丢哪儿去了。要不……你再写一份?”
任秋风着实有些恼火……可是,他又不能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就硬着头
皮说:“也行。”这么说着,他又掏出一支烟,趁着掏烟的功夫,又从兜里掏出
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他是有备而来。他怕万一她说找不到了……结果,还真让他猜中了。他把这
份放在茶几上,说,“我带了一份。你看看,要没啥的话……签了吧。”
苗青青笑了,她眼里竟笑出了泪……她说:“到底是生意人了。”
任秋风很坦白地说:“是,我是生意人。”
苗青青用嘲讽的口吻说:“别又是一个欧也尼。葛朗台吧?”
任秋风不想斗嘴,说:“青青,咱们就不要再……相互伤害了吧?”
苗青青默默地说:“你没有伤害我,是我伤害你了。”
任秋风说:“不说了吧。过去的事,不要再说了。”
苗青青陡然变得尖刻了,她说:“不说?不说行么?你不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么?!你就差在我脸上刺字了!在你眼里,我不就是《红字》里的那个让人刻上
字的荡妇么?!”
任秋风突然想到了那个夜晚,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两条白亮的鱼儿……他
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愤怒。
苗青青到底是理亏,她说:“我知道,你不原谅我。十二年了,十二年的夫
妻……签就签吧,我可以签。”
听她这么说,任秋风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说:“已经这样了……你有什么
要求,可以提出来。”
苗青青说:“我签了,手续能不能缓一缓……再办?”
任秋风愣愣地望着她,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
苗青青说:“秋风,我虽然是个记者,也有很世俗的一面。上头,正在考察
我,说是有可能提……他们,同时考察了三个人。在这种时候,我不想让人知道
这些……”
任秋风有些失望,也有些不甘。他愣了一会儿,很无奈地说:“那就……再
等等?”
苗青青说:“你要急了,我这会儿就给你签。只是……”
任秋风很勉强地说:“一个月。一个月行么?”
苗青青心里有泪。她暗想,为什么逼得这么紧?终究是做过夫妻的,怎么会
有“午时三刻开刀问斩”的味道?!他有“人”了。他一定是有“人”了。谁呢?
就是那个“中央电视台的笑”?也许,还有别的?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
十豆腐渣呀!况且,他还不到四十……可是,这些话都是说不出口的。
苗青青很含糊地说:“也就那样。不会让你等太久。其实,提不提,我无所
谓的。”
任秋风站起身来,说:“你,多保重吧。”
苗青青幽怨地说:“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任秋风很勉强地说:“一个月。一个月行么?”
苗青青心里有泪。她暗想,为什么逼得这么紧?终究是做过夫妻的,怎么会
有“午时三刻开刀问斩”的味道?!他有“人”了。他一定是有“人”了。谁呢?
就是那个“中央电视台的笑”?也许,还有别的?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
十豆腐渣呀!况且,他还不到四十……可是,这些话都是说不出口的。
苗青青很含糊地说:“也就那样。不会让你等太久。其实,提不提,我无所
谓的。”
任秋风站起身来,说:“你,多保重吧。”
苗青青幽怨地说:“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五
近段时间以来,陶小桃心里一直有个结儿。
都是同学,三个人又是一块来应聘的,她和上官都做了部门经理,看上去红
红火火的;只有江雪,成了营业员。她替江雪难过。在学校,江雪的学习成绩最
好,可在这里,她却被拉下了。
江雪再见她的时候,不大说话了,面上冷冷的。这让陶小桃心里很难过。记
得在学校的时候,为占一个位置,江雪差一点跟男同学打架。她清楚地记得,当
时江雪眼里燃烧着蓝色的火苗,那眼睛一下子大了一圈儿,刀刃一样明亮,恶狠
狠地说:“凭什么?!”就是这目光,把那男生吓退了。陶小桃跟她住在同一个
宿舍,知道她是一个心强气傲、寸步不让的人。现在,她被拉下了,心里会好受
么?有几次,她有意想找江雪聊聊,安慰安慰她,可江雪躲了。
前段时间太忙了,忙得一直抽不出空来。可陶小桃一直想找任总谈一谈,她
不想让江雪受委屈。现在,商场已走上正轨了,而且运转的非常好,她该找任总
谈了。
可是,当陶小桃进了门之后,她却发现,她来的不是时候。在任总的办公室
里,还站着一个人,那是上官云霓。上官云霓的脸红腾腾的,象是受了多大委屈!
她站在那里,鼻头耸动着,要哭的样子…任总,却背对着她,也象是很不高
兴似的。两人吵架了么?
上官见小陶进来了,却什么也不说,腾腾腾,扭头走了。
小陶傻傻地站在那儿,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就在这时,任秋风转过脸
来,很客气地说:“小陶,你坐,坐下说。”
陶小桃在沙发上坐下来,没等她开口,任秋风倒先说了,他说:“小陶,前
一段,大家都很辛苦,尤其是公关部,做了大量的工作,应该提出表扬。小陶啊,
别的先不说,就前期员工的培训,你没明没夜的,功不可没呀!还有,‘把广告
做到天上’的主意,也是你出的。我得好好谢谢你才是……”
小陶被夸了一顿,脸有些红了,她忙说:“任总,你别这么说,在咱整个商
场,论忙,你是最忙的;论累,你也是最累的……”
任秋风摆了摆手,说:“小陶,我不是说要论功行赏。但是,咱们以后,要
建立有效的奖励机制,凡是给商场做过贡献的,都要给予适当的奖励!”
看火候到了,小陶赶忙说:“任总,你不是一直要我们推荐人才么?我现在
给你推荐一个人才。”
任秋风说:“谁?你说。”
小陶说:“江雪。让江雪到我们公关部去吧。让她当公关部的副经理,当经
理也行,她比我还强呢。”
任秋风望着她,说:“小陶啊,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很善良。”
小陶说:“我也是为工作考虑。江雪在学校就是尖子生,她含而不露,可有
主意了。”
任秋风想了想,说:“是啊,她这个人,缺点和优点一样明显。”
小陶说:“任总,就让她过来吧?我们一定好好合作。”
任秋风沉吟片刻,说:“也不是不可以……小陶啊,假如说,我给她找一个
更适合的位置,你觉得怎样?”
小陶说:“好哇。如果有更合适的,那当然好了。不知……?”
可任秋风不再说了,他说:“让我想想,我再考虑一下。”
小陶很高兴。她觉得,她终于为老同学做了一件事情。下楼后,她专门绕到
了江雪的柜台前,笑着说:“江雪,你很快要换一个地方了。”
江雪声音墨墨地:“换什么?我不换。”
小陶说:“我刚见了任总,想让你到我那儿去。咱俩一块干……”
江雪说:“陶经理,谢谢你的好意。我哪儿也不去。”
小陶眼湿了,说:“江雪,你怎么老这样?好歹咱是同学,又是一块来的…
…“
江雪看着她,虽然是同学,她身上却有那么多让她羡慕、让她嫉恨的东西。
是的,她艳若桃花,一脸灿烂。无论什么时候,你几乎看不到她坠在心里东
西。
她一天到晚都是乐呵呵的,那“阳光”是在怎样的环境里种下的呢?可她所
要的,不是安慰……终于,江雪说:“谢了,小陶。”
小陶是个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