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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不解的是,这只鸟仿佛一点都没有觉察到他身边是一群举着枪的猎人,每天都愉快地与每一位猎人打招呼。这也令猎人们郁闷不已,因为这证明了这一段时间以来,所发射的子弹都脱靶了。
我虽然不是猎人,但是比猎人们更郁闷。
李明这只鸟时常对我表现出亲近,这使得猎人们常怀疑我是不是李明的卧底。我又没有办法解释我本来就不是猎人一派的,否则我绝对相信他们会把我们之前的交情一笔勾销,毫不犹豫地把我也灭了。
所以在蔡芬和王照华的面前,我还不得不说一些李明的坏话,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跟陈凯抱怨,陈凯非但不同情我,反而痛心地说:“南南,你变了,你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你圆滑我不反对,可是你不能自降身份同流合污!”
我反问:“那我该怎么做?告诉李明有人要暗算他?”
陈凯说:“你可以保持沉默,一种高贵的沉默。”
我笑:“你越来越有诗意了。我会在沉默中和李明一起灭亡的,正好应了那句名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陈凯说:“大不了离职,值得为了一份月薪1800的工作失去人格吗?”
我说:“刚涨了工资,现在可是两千大元了。”
陈凯说:“不就是两千块钱吗,值得牺牲你的人格吗?”
我不高兴了:“别上纲上线的,这和人格扯得上吗?”
陈凯苦口婆心:“以前你最看不起在人后说人不是的人。杜南,你想想,难道你要做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吗?”
我不吭声。
自从我和陈凯走得比较近了之后,小米就找借口搬了出去。
紧接着,大东和海山也因为被公司派到外地而搬走了,宿舍就剩下我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就在我在网上寻找合租者的时候,陈凯说:“在网上找合租者风险太大,万一这人是个骗子怎么办?万一这人是鸡怎么办?就算这人既不是骗子也不是鸡,可她要是有了男朋友,晚上老留宿男朋友,岂不是有诸多不便,特别是夏天。我看你也别费心了,这另一间屋子,就租给我吧!”
我回答:“租给你?只怕风险更大。”
陈凯不快:“你把我看作什么人了?我陈凯从不强迫女人,除非你主动爬上我的床,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越雷池半步的。”
我笑骂:“呸!你少做梦了!我会主动?除非你做了整容手术,变成××。”
陈凯不屑:“××?那个矮个子的娘娘腔?你可别侮辱我。我难道比不上他?你这个没品位的女人!”
我大笑,不过也放下心来。
小米搬出去大概两个月以后,打电话给我,说是要好好聚聚。
我很高兴,这说明我们又恢复两国间的正常来往了。
要知道,小米搬出去以后,就再没给我打过电话。
毕业两年后,在一个周末,我们四个女生又聚在一起,聚会地点就在我的住处。
毕业后我们四个只聚过屈指可数的几次,不是这个人有事,就是那个人要约会,一直凑不到一起。
这一次,要不是小米极力组织,也还是聚不到一起的。
我很久没有见到小米了。
对于小米,我总是有一分愧疚。虽然我说不上是第三者,可是也差不多。所以有一段时间里,我常常想同一个问题——小米怎么样了,她还爱着陈凯吗?
对于她不计前嫌组织这次聚会,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小失落——怎么,没人跟我争陈凯了吗?
这么想的同时,又暗骂自己恶俗。
虽然有一阵子没有见面了,可是一见面,那种熟悉的感觉就上来了,仿佛我们从来不曾分开过。
安安一来就说:“还跟那个陈凯同居啊?你们怎么避孕的,我非常好奇。”
我说:“才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呢,我们是纯洁的。”说完连自己都觉得说得像无聊肥皂剧里的台词,便忍不住笑起来。
拉拉说:“同居怎么啦?这说明我们南南有人要,是好事,应该鼓励。”
我笑骂:“这话我怎么听着像讽刺?”
小米问:“你真和陈凯那个啦?”
我仔细端详着小米,她似乎已经放下了陈凯,问这话的时候,很是从容淡然。
我认真回答:“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真没和他那个。本姑娘还是处女呢!”
三个人哄堂大笑。
小米说:“你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很自豪的样子啊!”
我说:“我当然自豪啊!我是个正常的女人啊,也有需要啊,可见我的自控能力多么强大啊!”
安安贼兮兮地问:“那么你这个处女怎么解决你的需要?自慰?买性用品?”
我拿枕头扔她。
拉拉问:“我们相信你可以控制自己,可是陈凯呢,我们可不怎么相信他会是柳下惠。”
我说:“陈凯常带不同的女孩回来过夜。”
小米很吃惊:“他不是喜欢你吗?”
我说:“是啊,刚开始我也不理解,爱一个人,怎么又能跟另外一个人上床?我想他并不爱我,然而陈凯说这是男人的通病,他说他跟别人上床并不妨碍他对我的爱。”
小米说:“陈凯不是不爱你,只是,他的爱太多太泛滥,你并不是他的唯一。”又问,“你难过吗?”
我认真地想了一想,答道:“不,我不难过,但是我有一点失落。”
小米说:“所以你不爱他。不爱他就有这好处,管他跟谁上床,你都不会太难过,照吃照睡。”
安安笑:“你也太自私了吧,你不想跟他上床,又不希望别的女孩上他的床,想让他欲火焚身啊!”
拉拉说:“男人是可以把爱和性分开的,我常常想,如果我们也可以把这两件事分开,那该多好!”
安安说:“那有什么难的?我现在就把这两件事分得很清楚。我家里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说实话,我不爱他,可是我照样跟他谈恋爱,跟他上床。”
我们三人都羡慕地看着她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安笑:“我就闭上眼睛想象他是基诺李维斯。”
小米说:“安安的这种素质最适合傍大款了,可是我们当中最有可能被大款泡上的南南却守身如玉。南南,你守着处女身是不是想等哪个大款看上啊?”
我说:“听听你那没出息的话。我们大学毕业就是为了傍个大款吗?那跟那些庸脂俗粉有什么不同?”
安安说:“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我说:“我是想,哪天我遇上我喜欢的那个人了,我就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他。那不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吗?”
安安反驳:“你认为珍贵的东西在他的眼中未必就是珍贵的。有的男人把权势看得比什么都重,对他而言,权势才是最珍贵的呢!”
小米也说:“处女膜只是能增加感情的筹码,可是绝对不会是在感情中起绝对作用的东西。”
我笑:“这么说来,你们都已经不是啦?!”
不用说,我又遭到了一顿毒打。
随着北凯公司的发展壮大,我心中的贪欲也越来越强。我想要在这个公司里发展,想得到职位和待遇上的升迁。
人一旦有所求,就无法超然。
为了不被淘汰出局,我的心态变得起起伏伏。我现在成天就想着如何讨得上司的欢心,如何和同事搞好关系,免得他们到老板面前告我的状;我还要想着如何笼络下属,免得他们造反犯上。
我开始变得放不开,一旦听到有人在背后说了我什么,就郁闷半天;我开始变得很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会为了别人的意见而改变自己的想法……
我深深理解了什么叫作“无欲则刚”。
然而我却无法放下我的欲望。
短短两年时间,北凯从一个只有十几个人的公司,发展到一个已有一百多人的公司,在福州也小有名气。
我从一个光杆经理,成了有那么几个兵的名副其实的人力资源部经理。我很享受别人叫我“杜经理”的感觉。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好像烟瘾一样,不抽的时候就会想。
这个比喻似乎有点过。
随着公司的发展壮大,公司也从一开始的居民楼搬进了普通的办公楼,接着,又从普通的办公楼搬进了福州最贵的办公楼之一——环球广场。
每天,我穿着职业装,人模人样地挤电梯时,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若干年后,我很是为自己这种优越感羞愧,可是,当时的我,就是那么浅薄。
2003年的杜南,除了浅薄,更有一点卑鄙。
蔡芬、王照华与李明的矛盾越来越表面化了。蔡、王极力想拉拢我进入他们的阵营,不惜露骨地暗示,如果能把李明赶出北凯,他们可以在陈少勇面前替我说话,提我做人力资源总监,工资再涨一涨。
我心动了。且不说晋级加薪,蔡、王二人都是陈少勇的亲戚,他们说的话自然都是有分量的。不夸张地说,陈少勇因为忙,没有时间和员工多接触,因此他对公司员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