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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我怒吼一声,两只手也抓住它的脑袋,它双手死死抱住我,我双手狠狠地揪住它,接着往后一推,只听见“嘎嘣”一声,那脖子就断了,由于用力过度,整个脑袋都被我拔断。
扔掉了脑袋之后,陈云鹤才从上边探出头来,鄙视道:“叫你慢点非不听。”
“你他妈什么时候蹲上边的?”我仰起头问道。
“我看了你很久了,从你踩那只丧尸的时候开始。”
“你他妈就不打算救我?!”
他说:“救你干嘛,反正你也死不了。”
我想了想,说的也是,再看了看四周,是个四四方方的大坑,坑里坑壁上都长满了杂草。怪不得光线这么暗。
四周堆了很多死尸,由于雨水冲刷,上边的泥土掉下来,几乎把它们都掩埋了去。
“还不上来?你别告诉我你还打算拉泡屎撒泡尿?”他在上头吼道。
“真臭!”我抱怨了一句,纵身一跳就翻了出去。
“没事吧?”小羽赶紧跑过来。
“没事。”我摇摇头,指了指四周,“待会走路小心点,别掉坑里了。”
我记得这些坑都是江老头挖来防丧尸的,如今也变成了这样。顿感凄凉。
话音未落,我“哎哟”一声,整个身子又是一滑,差点又要摔回洞里。好在抓住了一撮草,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看到吗?千万要小心,行,我给你们做的示范就到此为止了。”
说完我继续朝着山顶前进,身后传来小羽和陈云鹤的唏嘘声。
很快我们便来到山顶上,我看见了前方倒塌的院墙,地上漆黑,显然是很久以前发生过火灾。一些发黑的瓦砾堆积在一起,长满了青苔与野草。
前方的屋子还是在的,但只剩下一个轮廓,侧屋已经塌塌,正屋的房顶完全空了,墙角、院子里都是些野草。
我看见了自己以前睡觉的那辆拖拉机,几乎散架,四分五裂地躺在角落,安安静静的模样却像个孤独的守望者。王大爷为我搭建的竹棚,早已经被风吹远了。
背后的两人很自觉地跟在我身后,一声不坑,我转身,望向山脚下,一两面包车的残骸滚在一块石头下面,草丛里边长出来。
“呼。。。”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在转身,忘记了身后的废墟,一阵风吹来,后山上飘来一片蒲公英。从我眼前飞过,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抓。
却从我指缝穿过,从我掌心飞走。
就像抓不住摸不着的时光,悄然飞逝,我能够感觉到,却又感觉不到。
终于抓到了!我摊开手掌,看见它在我掌心滚动。不知从何处又吹来一阵风,那蒲公英便又逃了去。
我走进院子里,在中心的位置果然发现了一块铁板,很久,早已经生了秀,可是那铁板周围,却意外地没有长满杂草,也就那一小块地方光秃秃的,像是常有人出入一般。
只觉得自己心突然一颤,难道有人?
这个发现确实令人惊喜,我冲过去,用力一拉,“哐当”一声,铁板拉开了,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地窖来。
“等等!”陈云鹤试图拉住我。
可我哪里还能等?我差不多等了一年!整个人往下边一跳,什么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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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这里!”小羽喊道。
“什么东西??”我跑过去,看见小羽正用手电筒照着一支没有点完的蜡烛,我用手摸了摸,早就没有温度了。但至少证实了落落所说的话,他们曾在这下边待过,他们没事。
“好像不对。”陈云鹤也挤过来摸了摸,“我发现角落有些吃的,总感觉有人最近在这里住过。你再看着蜡烛,上边没有沾一点灰尘,分明就在昨晚上被人点燃过!”
这一番话让我震惊,原来自己刚才一激动确忽略了这些重要的现象。仔细打量之后,我断定,就在昨天晚上,着蜡烛还真被人用过。而且就在前不久,那些人离开了这里!
难道。。。我忍不住猜测。。。胖子他们。。。“还住在这里??”我惊呼。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上边传来谈话声,还有脚步声。
我浑身一颤,当真是浑身一颤,当时的心情恐怕已经无法再用文字表述出来。我飞快地攀上洞口,把头探了出去。
下一刻,一把冷冰冰的猎枪顶在我的额头上。我看见一张脸,长满胡子,嘴里叼着一根粗糙的、自制的烟,就是用一张纸卷写劣质烟草。
我看见了他那双阴狠的眼睛,似乎散发着野兽的光。
他的瞳仁猛然收缩。就像胸口中了一枪似的,同样是无比激动。我也是,我激动,从我看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是谁了,我认识他,我记得他。就算他的脸上有很多疤痕,还布满胡渣,我也认识。
“建。。。建。。。成!”
他没有说话,看了我几眼,突然笑出声来,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柔和,像以前一样。他在学校的时候一直是个比较随和的人,这也是他朋友比较多的原因,笑容纯粹,眼眸清澈。
那一瞬间也是那样,我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飞哥。。。”他说,“你回来了?”
我哑口无言,鬼才知道阔别多年后他会用这种和蔼的态度来对我,意料不到,也反映不过来。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难道不该是兄弟多年后见面时该有的态度吗?理论上来讲就是这样。但我怕,我怕他已经不是他。难道落落所说是假的?
“上来吧,飞哥。”他笑着说。
“老成!”我点点头,爬了上去。
爬上去之后又看见了三个人,一个手拿铁锹,一个手持撬棍,腰间插着一把手枪。
还有一个,被绳子套住了脖子,四肢着地,像只狗一样蹲在地上,眼神空洞,整个人陷入痴呆。满脸污浊,蓬头垢面,衣着褴褛,几乎是没穿衣服一样,都是破布。可我还是认得。
“飞哥,不用我介绍了吧,大家都是老朋友。”建成说着指了指身边那两个人,“胡威、胡磊兄弟。”
我认识,我怎么会不认识。
“至于这个。。。”他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地下那个人。
那个人哭了,泪水喷油而出,大吼:“汪汪汪!汪汪!汪!。。。。。。”
建成看来他一眼,满意地点点头,似乎在说,这狗叫学得实在是想,太像了,真他妈像!“他一直就是一条狗,以前是你的,现在是我的。”建成说。
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颤抖地说道:“建。。。建成。”随后我摇头,狠狠地摇头,希望自己看见的是错觉。
“他啊,那天还想和他们一起逃跑,不过没跑掉,被我们逮了回来,调教一番,倒也老实。不信你摸摸,他很温和,不会咬人的。”建成说道,真像在描述一只狗。说完又用脚尖踢了踢脚下趴着的人。
那人依旧是哭,嘴里却学着狗叫:“汪汪汪!汪汪!汪!!汪。。。。。。”
“建成。。。你够了。。。”我说,“我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可是有什么事。。。有什么事你冲这我来!放了黄智!冲我来!!!”
、第三十七章 唯一的亲人
“冲你来?”他冷笑,“飞哥你真会开玩笑,和以前一样爱开玩笑。这么长时间,我早就以为你死了。”
“我死了你就要迁怒他人?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脑子有问题?哈哈,对啊,我脑子有问题。你自己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你心里清楚!口口声声兄弟兄弟,让我们帮你挡子弹!这就是兄弟?建业死不瞑目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缓缓后退,“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瞪了我一眼,随即手中的猎枪往我脸上一砸。
我没有躲避,也没有想到他突然翻脸,整个人就倒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来,伸出手挡在脸前。“建成。。。你说清楚。”
“说清楚?”他看着我,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笑容,随后朝着身边的胡磊使了个眼色。
胡磊会意,冲进那废墟般的房子里。我听见里面传来铁链的声音,铁链拖在地上发出的响声。
竟然拖出一只丧尸来。
那只丧尸虽然脸部已经高度腐烂,我认不出来,可是身上却穿着干净的衣服,有点旧,却洗得干干净净。我知道这是谁了,除了建业还会是谁?
“建业,来,出来见见我们的好兄弟。”建成说道,丧尸扑倒他身上,嘴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可是它的嘴,已经被缝得严严实实,看起来格外恐怖。
“快去打个招呼,叫飞哥。”建成把建业往我怀里一推,我赶紧躲开,建业摔倒在地,爬起来用嘴巴蹭我的脚。
“建成。。。”我再一次看着建成,却感觉惊恐万分,一个曾被自己所熟知得如今变得这般深不可测,不仅仅是看不透,更重要的是我怀疑他已经严重的心理变态。
“飞哥,你就是这样对自己兄弟的?让他舔你的脚?”建成瞪着我问道。
我后退,建业又爬过来,我再后退,他依旧朝我爬来,好在铁链太短,够不着了,只能朝着我张牙舞爪。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