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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他!”他吩咐道。
“你敢!!”我咬紧牙关,奋力挣扎,“咬我!快咬我!”我宁愿自己替王大爷死!反正我的命是他救的。
“额啊~”女人呻吟着,嘴里流出黑色的液体,吹出一口腥臭味。我看见它牙缝中还夹着没消化的碎肉。
“听话,咬他。”那男人伸出手来指着王大爷。真把自己老婆当成狗了……
“不!”我怒号一声。
紧接着,略带喜剧色彩的一幕出现在我们眼前。只见那女人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突然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啊!”那男人惨叫一声,又立马被他老婆扑倒在地啃咬起来。挣扎几下,死了。
“快点啊!”胖子突然催促一声,我听见刀片落地的声音。
“我擦!都怪你,吓得我手一抖。”黄毛一兄弟怨毒地看了胖子一眼。原来他正在用刀片割绳子,被胖子一催,紧张地把刀片甩掉了。
“完了完了。”
与此同时,那只丧尸转身向我们走来,嘴里还叼着一坨肉。
“咬那胖子,都怪他。”黄毛的兄弟眯着眼睛,缩着身子说。
“我操!你们这些没义气的。”胖子看了看我,说道:“哥,平时我总不给你省事,这次让我帮你一回!来啊,来咬胖爷爷我!你们快捡刀片啊!”
由于胖子动静太大,丧尸直奔他咬去。(也许是肉多养眼的缘故,此时那丧尸朝着胖子咬去了。)
“姚~!”我沙哑地喊着。突然又记起以前拿那胖子开玩笑的日子了。
那时候我们还在学校。每一次跑去网吧上网的时候,我们一群人总是取笑他跑得慢,齐齐唱着:“姚~啊姚~”
他气喘吁吁地追在后头,嘴里大骂:“追到要你死!追到要你死!”
“来啊来啊。哈哈哈,姚~啊姚~”
“鹏哥!”建业也带着哭腔喊道。
……
“爸爸!爸爸!”突然,黄智那傻子冲了出来,一头把那丧尸撞倒。
他嘴里喃喃自语:“它咬人……它咬人。”手中握着根棒子,狠狠地砸着女丧尸的脑袋。
“他咬人!他咬人……”接着又狠狠地砸起那老男人的脑袋,把我们一个个全看傻了。
这傻子不是躲床底下不出来的吗?怎么突然精神病发作了?还下手这么狠。
想到这里,我突然心里一凉,这他妈会不会砸完他们又来砸我们吧?
“我艹!我艹!”胖子看着他一棒又一棒砸下去,脑袋都随着节奏直点头。
完了完了,精神病发作了。我想,他应该不会无区别对待,统统砸死吧?
……
“爸爸…爸爸…”他哭着为我解开绳子。
我一阵无语,被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精神病这样亲热地称呼自己为爸爸,心里渗得慌,说:“别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求你了!”
“找到了!二愣子没事!”李茜在一个角落里找到还在睡觉的二愣子,泪流满面地向我喊话。弄的好像我是孩子他爸,她是孩子他妈似的。
“吓死老子了。。。。。。”胖子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被绑疼的双手,“刚才是谁他妈要它咬我的?是谁?!”
“胖爷爷。。。。。。我错了。”
我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脑袋已经被砸得不成形了。那个大肚子女人的肚子突然蠕动了一下,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我擦了擦眼睛,再定眼一看,没动静。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想:今天给吓惨了,疑神疑鬼的。
“把这地下室的门锁住。”
“好臭啊。”
我们在医院的公共食堂找到不少食物,估计够我们吃一、两个月。
一切进行的有条有理,在宋警官的安排下,我们把这个医院好好清理了一遍,大家暂时决定把这儿当做营地。
“建业!去前门看着点。”
“建成!去后门守着。”
“王叔,我们去看看医院停车场那几辆车还能不能用。”
“小飞!小茜!你们俩去弄午饭,准备些好吃的。”
“还有。。。还有那个傻逼。。。不是,那黄状元,你带着二愣子哪凉快哪玩儿去。别再喂他吃泥巴了!!”
“yes;sir!”
、第二十四章 黄毛?
我们在医院的第二天,电停了。那天晚上,我们正在开幸存者会议。
老宋说:“既然电还没有停,说明事态还不是十分严重,至少政府还是驻守住供电站的,他们还没有放弃。”
“也许快放弃了。”胖子说。
突然电灯闪了几下,灭了。
“你……”我无话可说,只想揍他一顿。这乌鸦嘴。
停电其实也没多大影响,只是这个空旷的医院显得更阴森罢了。还有就是不能吹空调,连风扇都没,这在盛夏是十分难熬的。
没有了电,我们一群人就像忽然之间回到了原始社会,晚上难以入眠。
由于食堂储存了大量煤气罐,吃饭还是不用担心,又找出不少蜡烛。所以每天晚饭后,还是会准时开会。
桌上点着蜡烛,我们一群人围坐在一旁,商量对策。说来说去也没能说出个鸟来。但是那种末日的孤独感与恐惧感会被这会议削弱一些。
我们就像一群躲在黑暗中的流亡者,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单薄的身影被投射在墙上,变得扭曲怪异。守着那微弱的烛光,一阵风都会让我们心惊胆战。
“食物吃完了怎么办?”
“能联系上政府吗?”
……
“今天就谈到这吧,大家洗洗睡。”
“热死了,睡不着,再谈会呗。”
——————
这种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第三天的下午。
那天午后,吃完中饭的我们躺在医院的草坪中,躺在那课大槐树的阴影里。
几朵云彩被拉扯得七零八落,浮在灰白色的天空中。
医院门外的大街上,时而走过一只丧尸,我看到它们的皮肤已经变得苍白,并且出现了脱皮的症状。由于肌肉的拉扯,身上会突然裂开一道口,黄色晶莹的浓液,带有血丝的白色分泌液便从裂口溢出来。
我看着树枝,心想,人们常常抱怨自己的生活枯燥,想尽一切办法去追求刺激,追求不平凡的生活。而疯狂过后呢?还不是渴望归于平静。
“哥,我想我爸了。”胖子说。他爸爸是县里一个小镇子上的屠夫,我见过几次,和胖子一样,是个大胖子。性格粗犷,上次来学校看胖子还带我们喝酒来着。
“嗯。”我淡淡的应答。
“记得以前我带镇里一个小伙伴去上网,被我爸逮住了,他偏要说是那小子带我去上网,结果拿着杀猪刀追了人家整整一条街,之后那小子再也不跟我玩了。”
“如果他知道你把我带坏了,会不会砍死你?”
“你怎么不去死?!我认识你的时候还是一个热爱学习积极上进的好孩子好吗?分明是你们把我带坏了。”我骂道。
“你说他拼死拼活要把我送城里来读书是为哪?”
“我还不是一样辜负了他的期望。”胖子的妈妈很早便去世了,他是被他爹一手拉扯大的。
“哥,我想咱爸咱妈了。”建业也对老成说。
想不到平时在学校无法无天的我们也会有这样一副模样。可是别忘了,我们不过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
“你在想什么?哥?”胖子问我。
“我啊…我在想…如果没发生这样的事我们现在会在哪呢。是在寝室睡午觉呢还是在网吧上网呢?或许又提着刀找人干架去了。”我笑着说,“还有,不知道小雪那丫头怎样了,平时总嫌她啰嗦,现在身边突然少个人还真是不习惯。”我想起小雪求我们带她去打架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她是你女朋友吗?”李茜突然问道。
“怎么?你很关心呢?”胖子打趣道,“唉…可惜了,飞哥是个同性恋。”
“滚你妈的!”我一脚踹开他,“她是我妹妹。还有……我不是同性恋!”
“哈哈哈,想不到啊,堂堂一中的扛把子好这口。”黄毛那几个兄弟也跟着调侃。
“死胖子!还我清白!”
“哥!我错了……”
“别跑!”
“都世界末日了又没人笑话你,就承认了吧……”
正当我俩追逐打闹着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位大叔嘿咻嘿咻地蹬着一辆三轮车,车后拖着这个老太婆。
车速太快,一只轮胎轧到一具尸体,车身一歪,翻在了医院门口。几只丧尸围了上去。
“妈!”他赶紧扶起那老太婆。
“额啊~”丧尸们每呻吟一声,都散发出一股恶臭。
“快!抄家伙。”我拔出刀,冲出门去。
门外聚集了四、五只丧尸,我们一群人冲了出去,很熟练地把它们干掉了,把那蹬三轮车的大叔都看傻了。
……
“救、救命!”那大叔连喝了三碗水,“救命!”
“放心,我们这很安全。”
“不是!在那…那边一家饭馆里,我的儿子儿媳还在里边,快去救救他们啊。”这大叔留着络腮胡子,左边的眉毛上有一道疤。
“老宋,我带人去看看?”我说。
“我带你去,求求你救救他们。”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