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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别忘了,我说过,简遇安是我的人,我要追她,所以,我有义务扫除一切在她身边的闲杂人等。”
刚刚止住疼痛的安听到郭品骥这么说,瞄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着蔑视:
“一厢情愿。”
这四个字,叫郭品骥的脸色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变得无比委屈起来,他眨巴眨巴眼睛,顺着墙根蹲了下去:
“怎么办,小安嫌弃我了呢。”
安长出了两口气,胳膊的疼痛才消减了一些,她握住修的手,小声地说:
“表演型人格。别搭理他。”
修抬起手来,抓了抓她几乎整个被箍死的胳膊,铁刑具很结实,靠外力很难拆卸下来,他又转而捏了捏安的大臂位置,安痛得全身一抽,抓住了修的手,小声地说:
“很痛。别碰。”
修定定地看着安的眼睛,眼神中含着一丝少见的温情和疼惜:
“我知道。我记得你最怕疼。”
在修的注视下,安的眼眶渐渐变红了,她好像是害怕和修视线相碰似的,率先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对修说:
“我不记得了。”
修认真地答道:
“我记得就行。”
安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眼中终于泛起了水光,但郭品骥好像是看不下去了,不怕死地伸手碰了碰修的肩膀,说:
“好啦好啦,回归正题啦。正好,你也碰到我了,我住在你的对门,也是这次游戏的参与者之一哦~”
郭品骥横插一杠子,打断了原本的氛围,也把修的思维引回到了正轨上:
“你参与游戏?”
郭品骥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当然咯,因为当年这家旅馆的老板死的时候,我也正好在旅店里住宿呢~我就是那老板的三个朋友之一啊。”
修是留心听了安的讲述的,也知道,当年这个旅馆的老板死的时候,旅馆里住着一对驴友,老板的三个朋友,还有他的妻子和女儿。
可是……郭品骥居然就是老板的三个朋友之一?
换言之,他也是有杀人嫌疑的了?
但在15年前,郭品骥应该也只有15岁……
不对,对于郭品骥这个人,不能按照常理推断,他本来就是一个以杀人和摆弄人的命运为乐的恶魔!
注意到修盯着自己的面色变化,郭品骥无所谓地耸耸肩,抱着胳膊站在一边,似乎是诚心不叫修和安好好相处。
修也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郭品骥把安锁在这儿,难道老板娘会注意不到?
或者说,老板娘和郭品骥……是一伙的?
但是这个问题,是安主动提及并回答的:
“修。别想了,这个老板娘知道我的存在,是郭品骥把我带到这里锁起来的。郭品骥对外说。我是他的妹妹,精神不大正常。他要带我出来放风,又怕我伤人,就说把我用锁链铐在这里就好。真是的,也不知道谁才是真的疯子。”
修替她擦掉了脸上的灰,答道:
“我知道了。”
郭品骥不失时机地在一边煽风点火:
“好啦好啦,知道了就快点走吧,记住。你已经浪费了一次机会了。听到……”
郭品骥的话还没说完,修就出其不意地飞起了一脚,猛地踢在了郭品骥的手腕上,他的手一松。遥控器应声掉在了地上,修立刻出脚把遥控器扫到了角落中去。
失去了遥控器的郭品骥极其自觉地迅速倒退到了房间的一角,修强压着熊熊的怒火,拖着步子朝郭品骥走去。
但是,郭品骥似乎根本不紧张的样子。也没有要逃跑的迹象,还冲修轻佻地勾勾手指,似乎生怕他不够生气。
在这个小小的杂物间的黑暗的角落里,一个影子动了一下。
在这之前,谁都没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那个影子弯下腰。捡起了那个遥控器。
修正在对着郭品骥步步紧逼,就听到一个硬物从侧面突然袭来、划破空气传来的声音。修伸手一把把那个凌空来袭的东西扫到了一边,但是下一秒,一个黑影就随着那个硬物的袭来而赶到,修的动作还没能收回来,挥出去的手就被那个黑影一把抓住,那个黑影轻松地一推一扭,修就被反制住了。
在修刚想使出反擒拿招数的时候,一个冰凉的东西疾风般从自己的喉咙间轻巧地掠过,割破了他脖子的表皮,有一丝血丝渗了出来。
就来人动手的凌厉程度和熟练程度来看,必是方宁叔无疑。
在用刀片象征性地割了一下修的喉咙之后,方宁叔就松开了拧住修胳膊的手,把修轻松地往前一推,修跌了个踉跄,勉强稳住了脚步。
修恼恨地回过头去看,果然是方宁叔,他带着标志性的无耻笑容,摆弄着手指间的一片薄薄刀刃,示威似地在修的脖子位置划了一道,说:
“徒弟啊,轻举妄动对你没什么好处。”
修知道自己和方宁叔的实力差距,而正是因为知道,他才越发感到屈辱。
方宁叔和郭品骥都在,他是没办法再继续呆在这里了,他看了一眼安,安抬起眼,和他四目相对了一会儿后,她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下次你再来,好歹还有两次机会呢。”
只有两次了,谁还知道,郭品骥下次会不会还呆在这儿干扰他们呢?
郭品骥像是看穿了修的心思,长叹了一声,说:
“好啦好啦,我下次不在这里了好不好,不然对你们也太不公平了。”
安冷冷地笑了一声:
“没想到你居然会讲公平。”
郭品骥一摊手:
“我一直都很公平。我做每件事的时候,都给你们留下了各种各样的痕迹呀,只是你们都没有注意到罢了,这总不能怪我吧。”
方宁叔一直不言不语地看着他们互动,直到修一步三回头地退出了房间,方宁叔才把摔在地上的遥控器拾了起来,放在手里随意把玩了两下,一使劲,便把遥控器捏爆了。
他对郭品骥说:
“我的徒弟让你给虐了,你也好歹对他媳妇好一点儿嘛。”
郭品骥不以为意地再次耸了耸肩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全新的遥控器,吹着口哨,给遥控器装上了电池,然后把手里的遥控器晃了晃,说:
“我喜欢做两手准备。不过我可舍不得轻易虐她。她可是……”
说着,郭品骥望向了安的位置,笑道:
“她可是我最重要的游戏道具呢。”
第九节 桥断
而那边,听完修简单的讲述后,大家知道,眼下的情况变复杂了。
郭品骥承认了,15年前,在老板死去的时候,他也在宾馆里,他也是有嫌疑的。
不,应该说,他的嫌疑是最大的,至少大家在从修那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郭品骥就是那个幕后的杀人凶手。
木梨子沉吟了一会儿,问修:
“郭品骥……他有没有跟你说别的?”
修没有听出来木梨子的弦外之音,他望着窗外葱茏的树木,说:
“他说,我们是救不出她来的。你们也别轻举妄动,去看她的时候,不要碰她胳膊上的那个铁套子。”
修的回答并不能让木梨子满意,她耐心地继续问:
“还有呢?”
修还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答道:
“方宁叔也在,我脖子上的伤是他弄的。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我会尽量保护好你们。你们也要小心,如果碰到他,最好不要和他搭腔。”
说着,修摸了摸自己喉咙上那一线淡淡的伤疤,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窗外的树木。
可木梨子仍紧追不放:
“还有呢?”
这下,基本屋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出来了木梨子的不对劲。
夏绵第一个猜到,木梨子真正想问的,恐怕是郭品骥有没有提出什么条件,叫修重归神学院?
不过,照她这样迂回的问法,是很难从修这里得到问题的答案的。
夏绵摇了摇头,接过了木梨子的话茬,直接问:
“修,郭品骥跟你提神学院的事情了吗?”
问出这个问题时。夏绵随手推扶了一下眼镜,顺势扫了一眼木梨子,用眼神表示了对木梨子的不满。
这个时候。木梨子不能信任修,可以理解。但是她既然心里有怀疑,还拐弯抹角地发问,这对他们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只会浪费时间。
木梨子注意到了夏绵的眼神,却装作没有看到,把脸扭到了一边去。
修听到夏绵的问话后,把身子侧了过来。像是没听清一样,反问:
“什么神学院的事情?”
修面无表情地讲话时,从内到外都透出来一股压抑的低气压,夏绵努力地扛住了这股莫名的威压。硬着头皮问:
“就是……他有没有叫你回到神学院……之类的?”
在问完这个简短的问题后,夏绵的后背都沁出了冷汗,而修的反应却极度冷淡,把身子扭了回去,给出了两个字的回答: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