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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安真的死了,修就是生无可恋,这件事一旦得到了解决,不管是好是坏,修都会跟着安死。
可如果安没死呢?而且万一是最坏的结果,安被神学院掳走了呢?
那么,修就又被神学院捏在了手心里,有了安,修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神学院的纠缠的。
但愿神学院别让修来对付他们吧。
木梨子不无担心地想着这件事,过了一会儿后,才静下心来,调转思路,琢磨起现在发现的三个字母“c、a、e”究竟是什么意思。
现在,关于安“死亡”的真相,他们大概已经知道了,但神学院既然没有说约定中止,那就证明一切还没有结束,他们得继续调查下去,要把那个离奇死去的陌生女人的身份也调查出来,说不定,这一切才能暂时结束……
……
半夜。
满身酒气的修从一条小巷中闪了出来,满拳头都是血。
他很不爽,他跑到某个小酒吧里喝了两口酒之后,就醉得不省人事,在人家店里一直趴到凌晨一点,店都要打烊了,店员不得不把修强行唤醒,把他连推带赶地轰出了门。
修昏昏沉沉地走在大街上,剧烈的头痛叫他的心情极度糟糕,偏偏这时候有几个没长眼睛的高中小混混来找修的麻烦,还亮了刀子,修没控制住自己,把他们放倒之后,拖到小巷里,挨个暴揍了一顿后,才走出了小巷,漫无目的地在街头闲逛着。
他有什么地方可去吗?
晃悠着晃悠着,他来到了东城殡仪馆附近,可他没有接近那里的勇气,以东城殡仪馆为中心绕了一大圈之后,修扶着街边的一根电线杆呕吐起来,在吐完之后,他全身脱力地倒在了街边,把后脑勺抵在硬邦邦的、贴满小广告的墙壁上。
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东城殡仪馆的正门。
修费力地睁着眼睛,盯着殡仪馆的正门看了许久后,合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太累了,暂时休息一下。
他的脑子被酒精整个麻痹了,因此,他并不知道,在他斜对面的上方,有一个人,正在肆无忌惮地欣赏着他落魄的样子。
郭品骥坐在窗台上,一只脚踏地,一只脚勾住窗框。他看着蹲在昏黄路灯下像条流浪狗的修,微笑邪惑。
他身后,一个冷冷的女声响起:
“你那么想看么?我把你推下去让你看个够好吗?”
郭品骥回头,遮住他右眼的细碎长发衬得他温柔无比,他也用玩味的腔调开了口:
“怎么了?小安,心疼了?放心,我暂时还没有动他的打算,等我想要玩游戏的时候。他会再派上作用的。”
他说完就又把头偏了回去,他清晰地听见身后女孩咯咯的咬牙声。
郭品骥站起身来,合上了窗户,伸了个懒腰,走向了黑暗的房间角落,蹲下身来,捏着女孩的下巴,逼迫让她直视着自己。
通过外面投射进来的昏黄的光线,可以辨认出来,这个女孩。就是木梨子他们苦苦寻找着、想要知道她身在何方的简遇安。
她的左手被铁链捆了起来。右手和双腿还是能自由活动的。可是对于郭品骥的调戏,她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
郭品骥捏着她的下巴,就像是打量自己的猎物一样,在她的唇角印下胜利的一吻。而安也不反抗,只是在郭品骥停止了那个吻,意犹未尽地舔舐着自己的嘴唇时,冷冷地注视着他,一脸的鄙夷和冷淡。
郭品骥不满地咂咂嘴,说:
“真是的,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抵挡住我的吻的,难道我对你来说就那么没有魅力?还是……”
说着,郭品骥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意有所指地说:
“还是说,你的心思还绑在某个人身上?”
安并不回答他,把自己的视线也转移了开来,仿佛只要和他对视就是一件无比恶心的事情。
郭品骥也并不介意,站起身来。自顾自地说:
“我给你通告一声你的那些小伙伴的调查进度。很不错,他们已经猜到了,你没有死。但是你的留言,他们还是没能破解。”
安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开了第二次口:
“如果他们破解了呢?你会做什么?你会放过他们吗?”
郭品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脸欠扁地说:
“当然不会了。你以为我是圣父吗?我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呢~”
安一下子扯紧了捆绑着自己左手的铁链,咬紧了牙关,死死地盯着郭品骥,而郭品骥对于安的瞪视似是不以为意,捡了个干净点儿的地方坐下,笑眯眯地望着安,说:
“别忘了我对你说的话,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你可以骂我,可以在我调戏你的时候动手打我,甚至可以自杀,但是有一条,如果你做了的话,我会拿你的朋友开刀。所以……”
安闭上了眼睛,似是在缓和激动的情绪,而再度睁开的时候,她眼中的鄙夷和愤恨已经消去了大半。
见状,郭品骥满意地点头,抽出一根烟,吸了起来,边吸边说:
“自从我告诉你你的身世后,你就一直不愿意搭理我,今天,要不是这个小子碰巧逛到这附近来,你告诉我,你还打算沉默多久?”
安不说话,而郭品骥也像是早就习惯了安的沉默一般,抓抓自己的耳朵,说:
“嗯,你不回答也行。不过你就没什么想问的事情?比如说,我到底打算玩什么游戏?”
安用那只没有被束缚起来的手整理了一下额前凌乱的头发,说:
“你想说就说,我听着。”
郭品骥孩子气地瘪了瘪嘴,说:
“没意思。真不该把那些事统统告诉你,看你,现在一点儿都不可爱了。”
安顿了顿,望向郭品骥的眼中多了几分探究,迟疑了几秒钟后,她再度开了口:
“我想问一个问题。”
郭品骥感兴趣地扬了扬眉毛,说:
“难得你居然想主动提问。说吧,我看心情回答。”
安直视着郭品骥含满了戏谑意味的眼睛,问: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偏偏是我?”
第三十七节 苏黎世的跟踪狂
这是安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自己和大家的关系后,她想通的事有许多,但想不通的事也有许多。
郭品骥属于变态杀人狂吗?安感觉不是,他真正动手杀人的,也只有停车场杀人事件的那次,其他的时候,他更喜欢玩借刀杀人这一手。
那么,他有可能对杀人的感觉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玩弄别人的命运。
但为什么偏偏是自己?不是卓格格,不是弓凌晨?
为什么偏偏挑中自己当玩具,为什么要在剥夺了她的记忆后,给了她一个全新的生活,却又要把它剥夺走?
郭品骥吐出一口烟,沉吟了片刻,说:
“因为我喜欢你。”
看着安的眼神变得有些恼怒,好像是被戏耍了一样,郭品骥露出了笑容,说:
“你别误会,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说实话啊,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这么好玩,哪怕深陷到罪恶之中,还保持着一颗本心。我觉得你很好玩。举个例子吧,你知道猫捉老鼠吗?如果老鼠在猫的爪子下不挣扎,任由摆弄,就没有意思了。你就是一只爱挣扎的老鼠。我这么说,你懂吗?”
安嗤笑一声,挑起眉,看向郭品骥,半晌后才开了口: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成为舒子伽?让我变成别人不可以吗?为什么要是舒子伽?”
郭品骥夹着烟,思考了半晌后,才开口说:
“第一,你很了解舒子伽。要把你改造成她不困难。你还记得吗?你刚到北望村那几天有多抗拒,要不是我们时常给你用着药,防着你自杀,你估计早就死在北望村里了。为了减少危险发生的可能性。我自然要选择容易改造的方案。这你懂吗?”
黑暗中,安微点了点头。
“第二,你原先的性格不适合神学院的管理。如果不给你植入别人的记忆,你从早到晚估计净琢磨着怎么逃走了。太不安全,我得防患于未然。果然,给你灌输入舒子伽的记忆后,你以为在红色大宅里,你虐杀了自己的‘弟弟’和‘奶奶’,虽然我没能把你的价值观扭转过来,可达到那样的效果就足够了。你对自己的‘罪行’产生了认同心理。自然不会有机会再次进入正常人的社会中。怎么样?我这个计划还可以吧?”
安咬紧了嘴唇。
不管郭品骥怎么说,她都记不得曾经发生过的任何事。
要不是郭品骥拿出了太多的证据,还带她回到了她曾经在神学院的住处,证明她的确曾经是神学院的一员。她打死都不会相信自己居然曾经经历过那样的事情。
手术破坏了她的记忆系统,这是物理性的损伤,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