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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显然没料到她的身体会如此之弱,稍微刺了一刀就要晕倒,伸手去捞她滑落的身体,身形一晃,便出现了巨大的漏洞。
修抓住这个机会,一枪打在了他没有防备的持刀的右手手腕上!
修以前虽然没有开过枪,但是他的心理素质很高,手稳,动态视力又很强悍,抓住了那人的空档,再加上他现在正恼怒,一心想着要救她出来,自然一击得手。
那人的匕首被击落在地,手又被打伤,一下子乱了阵脚,她刚才也是借势装晕,趁着这个机会,从他的控制中摆脱了出来,踉跄着跑了几步,便一头栽倒在地。
修见她摔倒在地,眼睛都红了,抬手又是一枪,把那人的肩膀也打穿了,算是替她暂时报了仇,才跑到了她身边,低声叫:
“你没事吧?”
那两个缩在墙角的人大概没料到局面会有这样的逆转:来救人的人失手被抓,准备被救的人却又脱了困,现在他们离开也不是,留在这里也不是,正在犹豫,可是气晕了头的修看到那倒在角落呻吟不止的男人,以及他落在身旁的、沾着她的血的匕首,又不甘心地抬起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准备再补一枪。
但是,他抬起的枪口被躺在怀里的她按了下去,她虚弱地冲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动手,一边歪过头去,咬着牙,恶狠狠地叫了一声:
“滚!立刻都给我滚!”
修一怔。
这样的场景,又叫修想起来在对抗赛那天发生的事情了。
两个人闯进了他们的小木屋,她也是在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时候放了他们一马。
看来,她是真的不想杀人了。
虽然修心头的怒火仍蹭蹭地向上冒,可既然她提出来了,他也不好硬动手。
而且,说实在的,这些年来,他不是没想过将来会杀人,而且,刚才看到她受伤的时候,他是真真动了杀人之心的,但等他的头脑略微平静一些了之后,他也知道,如果他这时要杀人,按照她的个性,她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他咬了咬牙,从喉咙里低声挤出来两个字:
“快滚!”
第五十四节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那人的腿在地上蹭了两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被这么轻易地释放。
修见他不动,好不容易压抑下来的烦躁感一下子又翻涌上来了,放缓语速,低声而恼怒地道:
“滚。听不懂是吗?”
那人如梦方醒,踉跄着从地上爬起,不顾双手往下流着血,招呼了一下角落里的两个伙伴,两个人也钻出了仓库,临走前还带走了那个已经昏了过去的去开门的倒霉鬼。
那些人一走,修面上的寒霜就挂不住了,立刻俯下身来查看她的伤口,问:
“你还好吧?”
她的额上全是冷汗,可她的眼里多数居然是放松与欢喜的情绪:
“吓死我了,你一天一夜都没回来,我都快着急死了。”
一天一夜?什么一天一夜?
修一皱眉,转眼去看自己手上的严重的摩擦伤,这才注意到手腕处的伤痕的确是新伤旧伤交错的。
难不成……自己在这儿已经被吊了一天一夜了?
修仰起头,看向外面,发现外面仍是一片漆黑,跟自己被绑架的时候的天色居然相差无几。
难道自己被绑,已经超过一天了?
他一时间有些时空错乱了,直到听到她在自己怀里吃痛的呻吟声才回过神来,他伸出手来,发现自己满手沾的都是从她肩膀的伤处流出来的血,这才想起来要做止血措施。
他把她受伤的那只手臂的袖子一用力撕了下来,简单地给她包扎了一下,见她的脸色已经渐趋苍白,说:
“我带你回去。你是怎么来的?”
她张了张嘴,好容易才发出了声音:
“我……骑车……”
说到这里,她突然像是被提醒了什么一样,抬手抓住了他的衣摆,认真地说:
“……对了。不能坐出租和公交,我们会给别人留下印象。你会骑车吗?”
修一听脸色微变,打量了一下她仍在不断向外渗血的伤口,不敢置信地问:
“你不是要我骑回去吧?你的伤……不疼啊?”
她扯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处,眉头痛苦地皱了皱。说:
“痛,说不痛才怪,不过总比被别人发现好。快点儿,走吧。”
修看她这个样子,脑子都不大够用了,眼下的他已经想不了那么多。只想用最快的方法回到神学院里去:
“不行,你流那么多血,现在回去可能就迟了!”
她又笑了笑,摇摇头说:
“你老咒我干什么……这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我的身体我知道,撑到回去还是没问题的。”
修执拗道:
“不行!”
说着,修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尽量不碰到她的伤口,全身散发出不可一世的霸道。她好像察觉到了修不容商量的气质,也认真起来:
“真的不可以!”
说着,她翻身欲下,却被他死死用力箍在怀里,她挣扎不过他,又弄痛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后,说:
“这么晚了……从哪儿打出租车和公交车?再说了。你看看咱们俩。满身是血,哪个出租车司机会载我们?”
修自己都没觉得自己接下来冲口而出说的话有多幼稚:
“我拿枪塞到出租车司机嘴里,我看他敢不载我们!”
听到修的话后,她几乎快笑起来了:
“修,你真的觉得这样行得通?”
修磨着后槽牙。硬邦邦地丢出了几个字:
“那我就杀了他!”
听到修发狠的话,她一下子严肃起来:
“修,你不能杀人!”
修头脑一热,猛地吼出了声:
“我为了你舒子伽什么都干得出来!”
她的体力远远逊于修,刚刚受伤的她也完全敌不过被挂了一天的修,无论怎么挣扎都逃脱不出修的控制。她的脸色变了变之后,一把抓住自己的伤处,狠狠捏紧,血流得更欢了,她也因为伤口的剧痛而发出一声痛苦异常的惨叫:
“啊!”
修见势不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并厉声呵斥道:
“你干嘛!”
她痛得身子都僵了,好不容易才缓过了一口气,声音微弱地说:
“……你干得出来的话,我也什么都干得出来。”
她借机挣脱开了他的手,再一次狠狠捏住伤处,修抱着她,腾不出多余的手尽全力阻止她,只得把她放下,看她的脸已经痛得完全扭曲,立刻扭住她的双手,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
她疼得满眼直冒金星,神情恍惚,许久才低声说道:
“非得这样才能让你停下来是吗?”
修恨不得动手扇她一巴掌叫她清醒清醒,可是也只能想想,他根本下不了手,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只能说:
“舒子伽你脑子有病是吧?”
他看着她的肩部,已经满是血了,刺眼得叫修心口发闷。
她的声音极低,说:
“修,算我求你,我们走吧,我们自己走。我暂时不会有事,不过要再这么拖下去就不一定了。再说,就现在我一身是血的样子,去搭车的话,说不定人家能把咱们送到派出所去,那样的话,按照规则我们谁都活不了了!”
修这才冷静了些许,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只是他一时半会儿还是别不过劲来。
她盯着他,笑容苍白道:
“别犹豫了,再犹豫我就真的该失血过多而死了。”
修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把自己的情绪调节了过来,把她肩上的绷带解了下来,重新绑紧了,去角落里捡起了自己的衣服,把伤痕累累的上半身裹好,把脸上的血也简单擦了个干净。
在临走前,他发现蛋糕、钱和装着首饰的袋子仍是完好地摆在墙角。便把那些东西收拾了收拾,背在了背上,才折回身去,抱着她走出了仓库大门,把她放到了自行车后座上,把枪塞在怀里。跨上了自行车,叮嘱她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抱紧自己的腰,才坐上了车座,不甚平稳地骑行了起来。
修不知道为何感觉头晕得厉害,也想吐,不过他把这些莫名其妙的症状都归结为是自己被悬挂起来的时间太长了。乍一落地不大适应而已。
一切平静了下来后, 他被磨出了两圈深深的血痕的手腕也发出了阵阵难耐的刺痛,稍一用力就很不舒服,不过他更关注那个抱着自己,贴在自己背上的人感觉如何。
大概骑出了几百米开外后,他感觉她抱着自己的后背,默默地蹭了蹭。小声说:
“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修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生硬地道:
“我答应过你会回来我就一定会回来。”
她无力地笑了一声:
“胡说,明明是我来接你回家的。你可担心死我了。”
她说话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