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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经把修的家底调查了个干干净净,包括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包括修在逃出武家的那天,住在他们家隔壁的一个老人意外从墙头跌落身亡的事情,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再加上到警局里找上个把熟人,便可以知道,当初修的父亲因为殴打修被警方带走拘留了半个月,而在那半个月里,修是由老人照顾的,而且老人对修很好。
把这些信息综合在一起,不难判断出,当年到底出了什么样的事情。
而方宁叔看到修的反应后,在心里也有了个基本的准备。
那个姓郭的年轻人,果然把修的心理抓得很准,当年发生的事情,就是修的软肋,自己仅仅是提到了这件事,一向情绪内敛的修就如此激动,看得出来,只要抓住了这点,让修做什么他都愿意。
但是为了把自己撇清,方宁叔没向修说出自己也曾调查过他的事实,还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问:
“你怎么了?”
修没说话,可他的牙关已经控制不住地上下打起抖来。
此刻,他的心里是一派惊涛骇浪。
那个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的?
方宁叔眼见修的额角已渗出了汗水,脸色也整个转白了,就在心底暗叹一声:
看来这小子是留不住了。
他在感叹之余,还是转告了年轻人要自己转达的一句话:
“对了,那个人还要我向你转达一句话。你要是想知道刘家老人的死活,就跟着他走。”
第十八节 突然到来的新生活
在听到方宁叔那句话后,修几乎是神情恍惚地被方宁叔推出了训练室,被塞入了一辆车内。
在被推上车之前,修终于回过了神来,他刚想扭头问方宁叔自己要去哪里,就感觉一记凌厉的手刀劈到了自己的颈上,
他在晕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
自己果然不是方宁叔的对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修才被车内残存的寒气激得一个激灵,醒转了过来。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并未受缚的手脚,又愣愣地环视自己所在的位置,还搞不大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此时,他正身在一辆运货的车的后车厢,半点光源都没有,冷冰冰硬邦邦的车厢地面散发着寒气,慢慢地叫修全身的细胞都从麻木中苏醒,并紧张了起来。
这是哪儿?
自己要被带到哪儿去?
修摸着黑刚想站起来,头就撞到了车顶上。
刚才稍稍减退了些的头痛被这么一撞,再度发作了起来,修不耐烦地用手按着太阳穴,低着头,在车厢内转了一圈,发现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简单的空荡荡的车厢。
剧烈的颠簸让修很不舒服,也让他渐渐从宿醉的迷糊中醒了过来:
方宁叔说,有人要用200万把自己买走?
而且,那个人知道自己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甚至连刘家老人的事情都知道……
可是,自己连去哪里都不清楚……
修想咽咽口水,却发现自己的口腔干得厉害,他试着开口叫道:
“喂,有人吗?”
修一开口。倒先把自己吓了一跳。车内的回音声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且自己的声音干涩嘶哑得惊人,像是一个老人。
一开口之后,修更想喝水了,可是修一向没有对人示弱的习惯,即使再渴。只要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也能忍得住。他做了个干巴巴的吞咽动作,已经发育起来的小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重复地问道:
“有人在吗?”
这下修的声音清亮得多了,也总算有了回音。
车厢内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醒啦?”
修警惕地攥紧了拳头,环视四周。却仍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气息,他屏息凝神。竖起耳朵,像是个雷达一般,勘探着周围所有可疑的动静,生怕有个埋伏在黑暗中的人,趁自己不备,从某个阴暗的角落猛扑出来。
与此同时。他也隐隐觉得奇怪:
这个声音,他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没花什么功夫,他就记了起来:
这好像就是那个在自己喝醉酒后说话的年轻人!
他姓什么来着……
修头痛地敲了敲仍闷痛不止的后脑。暗自埋怨自己:
以后绝绝对对不能喝酒!一喝酒,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那个声音嗤笑了一声,说:
“醒了就好,跟着我走。我要你有用。”
修把自己的背贴上了冷冰冰的车厢壁,却没料到车厢壁冷得像是一块冰,他被冻得打了个哆嗦,但他的声音很稳,冷静的问:
“有什么用?我至少要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事情。”
那声音优哉游哉地说:
“杀人。”
那声音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像是说抽烟吃饭一般轻松的事情,丝毫不在意,甚至带着一点儿优雅的腔调。
至于修,他并没有感到特别惊讶。
因为方宁叔对他的教导,使他一直把打黑拳看作是生与死的博弈,所以他对于人命的概念非常淡薄,甚至在听到杀人这件事的时候,半点罪恶感都没有产生。
他关心的是具体的事宜:
“杀什么人?”
那声音并不回答修的问题,而是直接为修描述了他如果替自己做事的话,可以得到的众多好处:
“方宁告诉过你一些事情吧。你替我工作6年,就可以获得自由,到那时,我们学院会为你提供一套全新的身份。你仍叫做武乐修,但是你的父亲并不叫武诚,你也从没有住在刘家老人的隔壁,你甚至没有穿上裙子被你的父亲玩弄。你会是拥有一个全新的身份的人,不用担心你过去做过的事情会败露。而原来的武乐修,则会被完全抹杀。”
这席话,却让修的心口瞬间结上了冰:
他们果然知道自己过去做了什么事!
修艰难地张开口,尽力保持自己声音的平稳,保持自己能够不露怯: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声音也很平稳,甚至带着一股优雅自得的劲儿:
“这个你不用操心。”
修也察觉到了,这个人在提到自己过去所做的事情,以及所面临的耻辱时,就像是在讲一个并不好玩的笑话一样,语气轻松,似乎那些事情,并不能引起他太多的情绪和兴趣,甚至让他觉得有些无趣。
这让修迷惑了起来:
他是过过正常人的生活的,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来说,自己弑父,不应该是大逆不道吗?父亲那样对待自己,不应该是变态吗?
而这个年轻人的态度,却叫修对自己的认知怀疑起来。
彼时的修,还全然不了解这个年轻人,他好像是有魔力一般,能够叫人自然而然地对他的话信服,进而任由他深入自己的内心,对自己原本的价值观进行扭曲和破坏。
修顿了顿,决定问一些更详细的东西:
“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们?”
那声音反问了一句,继而用更加活泼的声调说:
“你可以叫我们‘神学院’,这是我创立的,是个很有趣的组织。你是我找来的第一批玩具,等到我把该搜罗的东西搜罗得差不多了。我就会给你们安排任务。”
修张了张嘴,想起了方宁叔说的话,问道:
“你们会让我打架吗?”
那声音像是忍俊不禁了一般,闷笑了一会儿,才说:
“当然会的,还会让你杀人。让你训练,让你打拳,随你的意。但是,我们要你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就一定要遵从。在我们神学院,只有杀人才能活下去。懂吗?”
修其实不是很懂。但他得到了明确的承诺,自己能够训练和打拳。就可以满足了,至于杀人,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在修的认知里,自己已经杀了这世界上本来最不该自己杀的人,那么自己也算是十恶不赦了,再杀些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声音停了停之后,继续说: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因为我找来的玩具太多,我得筛选出最有价值的玩具来,所以,大概在……嗯……一个月后吧,我会组织一场盛大的游戏,在野外,你们要进行对抗。你需要找一个搭档,然后和他一起行动。具体的行动规则和神学院的其他规则,等你到了你的房间,休整一个月后,会下发到你和你的搭档手里的。你就安心地等着就好。”
这段话里的信息量太大,这些年基本不和人交流的修有些反应不过来,可他还是听懂了几个关键词,尤其是在知道自己还要配备一个搭档的时候,就更不爽了。他问:
“我的搭档?什么人?”
那个声音回答道:
“这个我们就不做主了,你可以自己挑。随你的便。只要是你觉得是能帮得上你的人,那就好。”
那个声音讲完这句话后,就没了声息,修也因为没水喝,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被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