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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安在开玩笑?
但是……
木梨子看了看短信发送时间。是在十分钟前,也就是在她洗澡的时候发过来的。
她又俯下身,在修的身上摸索了一番。把他的老式诺基亚从裤兜里掏了出来。
上面,果然如她所想,也有一条安发过来的短信,内容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安是群发了这条短信?
木梨子瞬间在头脑中列出了几种可能性:
首先,安是在开玩笑。
但据那个abby说,安明明知道修是喝醉了的,为什么要给他也发一条?而且,就算是开玩笑,也得把“要自杀”的前因后果列出来,才更容易让人信服啊,这样没头没尾的自杀宣言算什么?当玩笑来看的话,也太马虎了点儿。
其次,会不会是别人拿安的手机开玩笑?
也不会吧,这么晚了,安也早就回家了。而且,abby说安明明是在接到某个电话后匆匆离开的,安不会把手机借给别人干这么无聊的事情,也不应该是丢了手机啊。
还有一种可能性。
这条短信说的是真的。
木梨子好笑地摇摇头,似乎是想通过这个动作否定刚才自己那个荒谬的推测。
可是,有的念头一旦萌发,就是怎么也消除不去的。
木梨子凝视了这条短信几分钟后,果断拨打了安的电话。
提示音响了一声又一声,但是始终没有人接,直到最后自动挂断。
木梨子拿着手机,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毫无预警地席卷上她的心头。
她的心里,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的战役。
恶作剧的可能性大,还是真事的可能性大?
木梨子甚至乐观地想,或许安使出这招,只是想让自己去找她,从而化解两个人之间的矛盾?
可是问题又来了,她和修又没有吵架,何必给修发这种短信?要知道,修一旦收到的话,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去找安的,即使安知道修喝醉了,也无需多此一举地多给修发这么一条短信吧?
这句话,倒像是……倒像是在交代遗言……
木梨子还想自嘲地笑笑,可是,当这个念头挥之不去地在她的心头盘桓的时候,她就坐不住了。
她呆站了一段时间后,果断再次拨打了安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木梨子一咬牙,转而拨打了林汝尧的电话。
除了安之外,木梨子最信任的,也就是这个和自己青梅竹马,行事又算是稳重靠谱的林汝尧了。
林汝尧接了她的电话后,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地听木梨子把事情讲了一遍后,还没等木梨子说明来意,他就马上说:
“我见过她。那个和你一起去参加宴会的女孩是不是?我觉得她不大像是会发这种短信开玩笑的人。你是不是不放心?要不要我陪你去一趟?就算不是,你也能心安点儿。你在家里吗?……好,你在家里别动,我一会儿就过去接你。”
第二节 if i die young
林汝尧所说的正是木梨子所想的,不管这条短信是不是安的玩笑,总归去一趟最好。如果是被耍了,也无伤大雅,但如果是真的的话……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是真的?
木梨子下意识地屏蔽了这种可能性,在她看来,安是属于那种绝对不会选择自杀的人的,就算是前些日子他们吵了架,安也是好好的不是吗……
好好的……
木梨子眼前不禁浮现出安伏在修的怀里双肩颤抖的脆弱模样,还有她辞职,并说“要到外地走一走”……
木梨子越想越坐立不安。
她所谓的“到外地走一走”,指的是什么?是单纯的散散心,还是要去别的什么地方……
林汝尧来到木梨子家的别墅时,看到的就是木梨子在客厅里踱来踱去的样子,她的额头不知何时布满了一层细碎的冷汗,两只手捏成拳又松开,焦灼异常。
林汝尧一看她这副样子,就马上走了进来,拍拍她的肩:
“梨子,你还好吧?”
木梨子正沉浸在各种各样的想象中,心头那把不安的火越烧越大。被林汝尧这么冷不丁地一拍,她惊得全身一颤,脚下也失去了平衡,险些一个倒栽摔在地上,幸好林汝尧眼疾手快,一把把木梨子揽在了怀里。
触及到她布满鸡皮疙瘩的冰凉皮肤,林汝尧轻轻蹙起了眉:
“梨子,你真的很担心她?”
木梨子满身冷汗地把林汝尧推开,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也惊讶了起来:
自己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汗?
可是来不及管那么多了,木梨子一把扯住林汝尧的胳膊。说:
“汝尧,你在这儿呆着,我去找她。”
林汝尧急忙拽住急欲出门的木梨子:
“你一个人去?不要我送你去?”
木梨子指了指还躺在沙发上醉酒不醒的修,说:
“我叫你来不是让你送我去的,这点儿事情我能自己处理,你留在这儿照顾修行吗?他喝醉了。身边怕是离不开人。”
林汝尧望向躺在沙发上的修,脸色有些阴晴不定起来,好像在思考些什么事。几秒钟后,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王叔,来一下木小姐的别墅这边。是的我知道现在几点。你只要来就好了,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和木小姐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在这儿照顾一下她的朋友,我回去会跟父亲说按点付双倍的加班费给你的。好。”
快速挂掉了这通电话后,林汝尧按着木梨子的肩膀坐了下来,说:
“王叔是我父亲的司机,他大概15分钟内就能赶过来,到时候让他来照顾吧。你一个人去的话。我不放心。”
木梨子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苍白地笑了笑:
“谢谢。”
林汝尧看着这样的木梨子,眉头再度蹙了起来:
“梨子。自从上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好像变了很多。你以前好像也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吧?”
木梨子低着头,手掌交握,说:
“她对我很重要。是很重要的朋友。”
林汝尧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不由地问:
“比我还重要吗?”
木梨子装作完全没有听到林汝尧的话,垂下了头。林汝尧自己也知道自己失言,安慰地拍了拍木梨子的手,也不躲避刚才的话题,坦然道:
“我以前追求过你,但你放心,既然你拒绝了,我就不会再强迫你。”
木梨子点了点头,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林汝尧拿起了木梨子的手机,又看了一遍那条短信,问木梨子:
“如果,我是说如果,梨子,这个叫简遇安的女孩,真的要自杀的话,她有什么理由吗?”
木梨子想也没想地就顶了回去:
“她不会自杀!绝对不会!没有如果!”
林汝尧并不说话,静默地注视着木梨子,他在用他的眼神安抚木梨子,也在提醒她,要保持冷静。
木梨子深呼吸一口,也知道自己说得太绝对了。她琢磨了一下后,说:
“如果要说理由的话,也就是她前些日子……大概半个月前吧,和我们吵架了。吵得很厉害。”
林汝尧摇了摇头,说:
“我不觉得她是那样的人,上次宴会时我和她有一些交流,我觉得她足够坚强,也很聪明,情商很高,不会因为某些小事就轻易自杀。何况过了半个月,她要是只是因为和你们吵架的话,不会隔了半个月才选择自杀。”
木梨子的头仍低着,可她的手绞动得更加厉害,因为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安……是不是调查到了自己的身世?
她听了录音笔录下来的大家的争执声,安对待夏绵的态度,本来一直是不温不火的,但是,在夏绵提到安的不明的身世后,安立刻反应剧烈,甚至立刻和夏绵撕破了脸。
也就是说,安对自己的身世,其实是格外介怀的?
木梨子不受控制地想到,修的师父方宁叔以前曾和她说过这样一句话:
“你知不知道,从局外人的角度,看你们这群朋友的关系,有多可笑。”
那么,安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会选择……自杀?
木梨子想到这儿,才悚然发觉不对:
你在想什么啊!安怎么可能去自杀?
这时,林汝尧叫来的王司机走进了别墅,木梨子几乎是再也坐不住地冲出了门,林汝尧凝望着木梨子慌张失措的背影,向王司机交代要照顾好修,如果他醒了就发短信通知自己一下后,才追上了木梨子,载着她驶出了别墅区。
在车上,木梨子先给简白去了一个电话。客气礼貌地问安在哪里,简白好像还不知道他们吵架的事情,异常热情地回答了木梨子的问题:
“小安啊,她去她自己的那个小房子里去了呗。啊?殡仪馆?没回殡仪馆啊。”
木梨子挂掉电话后,心情更加沉重了。
安不是在半个多月前就说那地方要拆迁了吗?怎么到现在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