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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的言行更是要步步小心。
修顺从地坐了下来,一勺一勺地喂安吃火龙果,认真细致的样子叫木梨子总算放下了心。
她偷偷拿出手机来,给夏绵发了一条短信:
“来看看安吧。她身体不是很舒服。”
昨天,木梨子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打电话质问夏绵的念头,一直忍到了今天,从安的口中得知她在昏迷前并未见到夏绵,大致确定夏绵不是害安的人后,才决定与他联系。
她自认为对夏绵的为人还是有了解的,他是个有分寸的人,即使他做出那么奇怪的举动,也一定有他的理由。
现在的木梨子。只是想从夏绵那里知道他的理由而已。
一分钟后,木梨子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夏绵是这样回复的:
“抱歉,我现在不在倥城。去我老家办点事。她怎么不舒服了?”
看到夏绵这副完全不知情的口吻,木梨子更放心了,回复道:
“没什么事儿,就是头疼病犯了,昨天直接晕了过去。”
木梨子刚把这条短信发过去不到半分钟。安的手机就响了。
修替她看了下来电显示,面色有些阴晴不定,他把手机交到安的面前,口气古怪道:
“是夏绵。”
安好笑地瞟了一眼修,说:
“我看见是夏绵了,怎么了?接吧。”
安对昨天监控的事情毫不知情。对于自己的发病,更是根本没联想到夏绵的身上。
修犹豫了一番,还是按下了通话键。同时,还不放心地按下了扩音键。
那边夏绵的声音响了起来,言语中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安,你身体还好吧?”
修的脸蹭地一下黑了。
夏绵的天性就是温良纯厚型的,说话的声音也容易让人如沐春风。连夏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轻声细语地说话时。有多秒杀人,而且他尤其不该的是亲昵地称呼“安”,这是修最忌讳的。
平常,修不在的时候,夏绵会跟着木梨子直接叫“安”,修在的时候,他就会很注意自己的称呼,以免引起修的不快。现在,夏绵哪里知道修按下的是扩音按钮,自然而然地就把自己惯常称呼安的方法用了出来。
看到修黑下来的脸色,木梨子暗爽之余,也隐隐放下了心:
这样才对嘛,昨天那场闹剧里,那个敏感而伤人的修,只是因为担心安过度而神经过敏。
这样会吃醋闹别扭的修,才是正常的修。
安斜睨了一下脸色差劲的修,忍笑道:
“我很好的,只是昨天头疼。”
夏绵担忧的口吻让修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怎么搞的?修不在你身边吗?我现在在外面,暂时回不去,等我回去我再去看你啊。”
安抬眼看了看修难看的脸色,声音含了笑意:
“嗯,我等你回来。”
修听到安的反应,倒抽了一口气,也不等安同意,一把把手机收了回来,对电话那边,口气阴森道:
“对,你早点回来。”
夏绵没反应过来安的声音怎么突然变成修的声音了,愣了一下下,才回过神来:
“啊……修,你在啊。”
修看着安,眼神不善,对电话那边说:
“我当然在。”
夏绵想了想,问:
“那安头疼是怎么回事?”
修磨着后槽牙:
“和你有关系吗!”
夏绵被噎了一下,当然明白过来自己又让修吃醋了。
但这回他突然玩心大起,换了个暧昧的口吻,说:
“当然和我有关系了,安对我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人啊,对不对啊,安?”
安很配合地扬着嗓子,喊了声“是”。
修刚想说点儿什么,夏绵就马上挂了电话。
修刚准备出口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难受得要命,他恶狠狠地把手机丢到安的被子上,站到病房的窗边调节呼吸去了。
望着窗外秋景的修,突然觉得,自己从昨天开始就变得焦躁起来的情绪,现在想来,大部分都是在庸人自扰。
他居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聂娜娜的说法?聂娜娜的为人,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万一她是在撒谎,根本没有什么人要对安不利的话,自己如此敏感地对待身边的人,早晚会被他们这些朋友疏远的。
难道聂娜娜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
想想也是,江瓷和夏绵的人品他还需要怀疑吗?
修想着,心头的重担便渐渐地卸掉了一半。
而另一边,挂掉电话后的夏绵,在火车上一个人笑得前仰后合,引得了不少人的侧目。
夏绵少有地放肆了一回,倒也觉得身心舒畅。笑够了后,他推推眼镜,在心里决定,等这次调查结束之后,就给安买点洪城的特产好了。
第二十二节 简白与1041
平静的一周过去了。
在这一周里,没有再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坏事情,安的身体在好转,腰伤也好了许多,现在她已经可以自行走一段路了,头痛病也没再犯过。修每天陪在她身边,性情也没了前几天的处处针对人的架势,偶尔和木梨子会来找安玩,逗安笑。
心情好了,安的身体自然也好得快了许多,她骨折的腿也在逐渐康复中,但叫她不大开心的,仍有两件事。
一件,是郭品骥时常会来这里来看她,另一件,是江瓷和龙炽已经有近一个礼拜不来看她了。
前一件,只是叫安感觉烦心而已,郭品骥那个死皮赖脸劲儿实在是太强悍了,安又碍于他是简白的老朋友,对待他也算客气,采取打太极拳的态度,直到他自己都觉得没趣,自己走掉。
后一件,就叫安心里记挂了。她还以为这兄妹俩是因为自己当时中毒的事情被修迁怒而生气,特意叫修去了一趟他们俩的学校,当面向他们俩道歉。修回来后,说他们俩现在已经开始高考复习了,腾不出空来看安,让安别怪他们。
直到两个人不来的理由后,安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大家之间离了心。
放下一件心事后,安就康复得更快了。修看她的腰伤好得差不多,也不再限制她每日的外出,反倒会主动去护士台给她借来轮椅,推着她到病房楼外的小花园每天去转转圈。
其实,说是转圈,也只是晒太阳而已。安坐在轮椅上,而修则坐在她旁边,两个人默默无语,但他们之间却流淌着一股特殊的默契的温暖。即使都不讲话,但是他们彼此间都能相互理解,安一抬手,或是修一转头,对方都能立刻领会其中的意思。
他们有时就这么在外面坐上一个半小时,半句话都不说,就默默地回到病房里去。
某天又来看安了,正好看到两个人在小花园里晒太阳。她凑趣地跑到前面去,在安的身边蹲下。笑呵呵地说:
“你们俩,这叫什么来着?哦,对。老夫老妻,相敬如宾,那个词是这么说的吧,相敬如宾~安,我的成语能力是不是提高了?”
看一脸促狭地这么问。安回头看了看把脸转开、耳根微红的修,微笑着回答:
“没错,就是这么用的。”就像是一只小狗一样,把自己的下巴压在安搭在轮椅侧边的手上,说:
“安,我跟你讲讲我们学校的事情吧?”这回开学。就已经上了高中了。她就读的高中,正巧是夏绵也曾读过的第五高中。高中里的一切,对于来说。都是新奇好玩的,她当然有说不尽的话,当下就拉着安的手叽叽喳喳地讲开了。
安是个很棒的倾听者,她认真地侧耳听着的话,偶尔应和两声。而修则被两个人晾在了一边。
过了一会儿,安的责任护士林护士跑出了病房楼。环视一圈后,径直朝三个人所在的方位走了过来。
她来到修的身前,说:
“简遇安的家属,来一下医生病房好吗?简遇安现在已经要到出院的最后一周了,她要服用的药物需要调整一下,服用的剂量也有改变,你来一趟,医生要跟你好好说说。”闻言,幸灾乐祸地看向修,伸出手推了一下修的胳膊,阴阳怪气地强调了一遍林护士的话:
“听见没有,快去吧,‘简遇安的家属’~”
修不动声色地抬手猛拧了一下还未收回去的小爪子,看似没使多大的劲的眼泪却顿时都疼得飚了出来,她捂着被拧疼的手,委屈地一头扎进安的怀里蹭个不停,带着哭腔抱怨:
“安,你看啊你看,修他欺负人……人家的手好疼好疼,你帮我教训他啦!”
安安抚了一下炸毛的,抬头嗔怪地瞪了一下修,说:
“你赶快去吧。真是的,下手这么重干什么?”
说着,她又低下头,揉揉的脑袋,说:
“好啦,不哭了,回去我帮你教训他,怎么样?”侧过脸,怯怯地答了一声“好”,但她在安看不到的角度上,对修做了个鬼脸。
修不引人注意地翻了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