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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了,你可得心疼死了吧?”
修望了一眼躺在地下昏迷着的安,脚轻轻动了一下,马上收住了,他恼怒地瞪视着弓凌晨,满满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极度的恼怒如同火山喷发一样从他眼底喷薄而出:
“弓凌晨,我不会做的!你把他们还给我!”
弓凌晨遗憾地问了一声:
“是吗?”
说着。弓凌晨站了起来,缓步踱到了被绑着的木梨子面前,用食指抬起了她的下巴。她的脸虽然被黑布蒙住了小半,看不见她的眼睛,可是她那洁白得可以称得上晶莹剔透的肌肤,那淡粉色娇俏的嘴唇,以及小巧精致的鼻子和优美典雅的脸蛋,还是那么漂亮。
他抬手从站在木梨子身后的彪形大汉的腰间拔出了弯刀,开玩笑似地,把刀尖对准了木梨子完美的脸颊。
修一急。喊出了声:
“你敢!”
弓凌晨用刀背轻柔地在木梨子的脸上轻擦着,语气也是相当地温柔:
“修你也是知道我的吧,我是喜欢开玩笑。可是在某些事情上,我从来不开玩笑,比如……”
说着,弓凌晨用刀尖扎了一下木梨子的耳侧的肌肤,她的皮立刻被戳开了一个小口。渗出来了一丝血。
弓凌晨把沾着木梨子鲜血的刀刃送到了嘴边,轻轻地舔舐了一下后,陶醉地眯了眯眼,才转过身去,对修说:
“比如说呢……我要毁灭什么东西的时候,我绝对是。说到做到。”
说着,弓凌晨动作轻缓地把刀刃对准了木梨子的脸,轻声慢语地对处在昏迷状态中的木梨子喃喃自语起来:
“多漂亮的脸啊。一定是从小就备受赞美吧。小天使,小精灵?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果小天使的脸上多了一条丑陋的伤疤,从眼角开到嘴角的一道深深的、连整容手术都无法修复的伤痕……她还能是那个小天使吗?”
这话,他看上去是对木梨子说的。但是,是说给站在他身后的修听的。
说完这句话后。弓凌晨再度转身,对修抛出了简单的两个字:
“选吧?”
夏绵的额上已沁出了汗珠,他真的担心修不舍得安,便出手搭上了修的肩膀:
“修,你……”
修突然猛地转身,一把推倒了还准备对他说点什么的夏绵,抬起一脚狠狠踢在了安的侧腰上!
安在地上翻滚了两下后便不动了。所幸,她现在是在昏睡状态中,连眉头都没有多皱一下,可修清楚,自己用的力气有多大。安就算是醒了,估计也得在床上躺上整整一个月。
弓凌晨也看得出来,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用力一推,就把木梨子推向了夏绵。
椅子在滑行的过程中,因为失去了平衡而滑倒在地,夏绵马上跑上去把滑倒了的椅子扶了起来,拉到自己身边,戒备地看着弓凌晨。
现在,只有江瓷还在弓凌晨手里了。
弓凌晨手抓着那把弯刀,悠闲地逛到了江瓷身边,拍拍江瓷的肩膀,像是许久不见面的老朋友一样,对昏迷的江瓷轻声道:
“领队,我们又见面了~”
说着,他便自顾自地抬手,把插在江瓷耳朵里的耳机式样的助听器拔掉了。
他把助听器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后,随手扔掉了,然后把手里握着的弯刀,直接探到了江瓷的左耳道里!
夏绵的脸顿时吓得惨白,马上出声阻止:
“别!”
弓凌晨停住了手,此时,小半个刀尖已经钻入了江瓷的耳朵。他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无辜样子看向夏绵:
“怎么了?我只是想帮领队做一个完美的对称啊。她的右耳朵不是聋掉了吗?我把她的左耳朵也弄聋,正好对称,多好啊……”
“够了!”
修发出一声暴喝,眼中闪现出慑人的红光:
“你给我说第三个测试的内容!”
弓凌晨掏掏自己的耳朵,漫不经心道:
“第三个测试嘛,其实也没什么的。只要你看得开就好。把你的小甜心的衣服脱下来,全部脱下来,给我看。”
第三十四节 弓凌晨的侮辱
欺人太甚!
夏绵的眼睛也一下子充了血,更别说修了,修抬脚就踢在了一旁的墙上,墙皮哗啦啦地朝下掉,他的呼吸已经不稳了,而弓凌晨继续用弯刀对准江瓷的耳朵,故作疑惑地看着二人:
“磨蹭什么啊?脱吧~”
修一步跨上前,眼看就要对着弓凌晨冲上去了,幸亏夏绵现在尽管生气,但脑子也算是清楚,他立刻拽住修的胳膊,死活不让他靠近弓凌晨。
弓凌晨看到二人的动作后,吹了声口哨,望着修满眼笑意:
“帝王13号,我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哦。我的胆子可是很小的,你吓到了我的话,我不能保证手一抖……”
修深呼吸了几口,盯着弓凌晨握着刀的手,哪有一丝颤抖的痕迹?
他只不过是在借机要挟自己而已!
修盯着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的安,还有已经伸进江瓷耳朵里,大半截都露在她耳道外面的雪亮的刀锋,脸上的肌肉扭曲了许久后,夏绵看到他颤抖着身体蹲了下去,抬手就去解安上衣的纽扣。
夏绵一震,马上俯下身去一把拍开了修的手:
“别!再商量商量,换一个行吗?”
他对修说完这句话后,又抬起头,对弓凌晨近乎于哀求地说:
“换一个行吗?这个不行!”
弓凌晨一脸挑衅似的疑惑,问:
“哪里不行啊?我觉得挺合适的呀。就这个,我不换。”
夏绵急出了一头冷汗,这房间里可不止弓凌晨一个人!
包括修,包括自己,还有那三个彪形大汉!
弓凌晨让修这么做,无异于是让修把自己心爱的人的身体主动暴露给在场的所有男人看!
这是对修和安的精神侮辱!
修的脸部肌肉已经完全绷紧了,他再了解弓凌晨不过了。他一旦出了这个测试,就不会再收回,他是一定要看着自己完成的!
他哪里会不明白弓凌晨的意思?
但是看着江瓷耳边的刀,修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不能为了安的尊严就让另一个完全无辜的人失去重要的东西!
其实,耳朵对江瓷来说,也是她的尊严。她是那么一个自尊要强的人,两只耳朵,一只完全失去听力,一只弱听,已经是对她的尊严极大的打击了。弓凌晨要是真的下手了的话,她两耳的听力必定会完全失去!到那时,她……
修满脑子转的都是安清爽干净的回眸一笑。还有江瓷那略带俏皮的自信笑容,这两个人的影像叠加在他的脑海中,压得他的头疼痛欲裂。
他死抿着嘴唇,强忍住剧烈的头痛,闭了闭眼睛。把手再次伸向了安胸口的纽扣位置。
一颗,两颗,三颗……
夏绵的薄外套很快被脱了下来,露出了她里面破破烂烂的衣服,弓凌晨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身上暧昧的伤痕,抿嘴乐了一下。明知故问地问修:
“你对她干了什么啊?真是的,懂不懂怜香惜玉?在我的地盘还这么不检点?”
一番话说得修额上的青筋暴突,他的眼一抬。一道剑光一样的目光直射弓凌晨。可弓凌晨不在意他的目光,反正目光又杀不了人,他优哉游哉地望着愤怒得如同一只孤狼的修,嘬起嘴唇吹起了口哨,顺便用小指在江瓷的脸颊上勾了一下。
修把目光又对上了安。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开始脱她早已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
弓凌晨肆意地用目光在安赤裸的肌肤上刮来刮去。修也察觉到了弓凌晨的视线,可他还是不动声色地慢慢地替安把里面的衣服除去。
在把她的上衣完全解开后,她玲珑的曲线便显现了出来,可最让修注意的,不是她曲线曼妙的双峰,而是她腰身上一片刺目的淤青。
弓凌晨也注意到了那片淤青,装作惊讶地问修:
“哎呀,你的小甜心这是怎么啦?啧啧啧,我说得没错,你果然不是个擅长怜惜女人的生物啊。”
这句侮辱的言辞,却没能让修抬起头来,他动作轻柔地替安脱下了衣服,尽量不牵动她受伤的腰。他的动作,轻柔得没有一丝猥亵感,好像给安脱衣服,是一件再圣洁不过的事情。
夏绵别过了头,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尽管强装镇定,但修的双手和后背,都在微不可察地颤抖着,那是肌肉绷紧了的缘故。
修每做一个动作,夏绵的脑海中就会浮现一次木梨子转述给他的、修曾经说过的话:
“我只保护她一个人,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就是斩钉截铁地说出这句话的修,蹲在他不远处,在慢慢地给他心爱的人、那个他宣告说要“只保护她一个人”的人,一点一点地脱下衣服。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保护那些他曾说过“想都不要想”获得他保护的人?
不是这样吗?
如果他真的想保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