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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陈姐的回答越发诡异起来了:
“哪个年轻人会留在这里呢?也就是我这样的残废,哪里都不能去,只能留在这儿了啊。”
说完,她还睁着一双神情温柔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木梨子。木梨子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便见好就收地收了尾:
“好吧,那我明天再去问问村里面的老人。”
小陈姐施施然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对木梨子说:
“赶快吃饭吧,别多想,要不然饭就该凉掉了。”
她的话充满了温暖的关怀,语气却是诡异的,木梨子盯着她,竟不知不觉地把安的面容和她的面容重叠了起来!
她忙定下神来,露出微笑道:
“真是麻烦你了,还特意把饭给我送上来,等我吃完,我就给你送下去,你腿脚不方便,就不用上下地跑啦。”
小陈姐又笑意盈盈地看了木梨子一眼,就合上门,撑着一条假肢,一瘸一拐地下楼去了。
木梨子待小陈姐走远了,盯着那些菜,思索了一阵,顺手把脖子上戴着的、父亲以前买给她的纯银项链摘下来,放到盘子里,挨个试了一遍。
还好,应该没有什么毒。
木梨子仔细想过后,发现前几天自己生病时实在是太疏忽大意了,居然能毫无防备地相信一个陌生人。
难道是和安他们呆得久了,连警惕心和自我保护意识都下降了吗?
木梨子为自己前些日子的莽撞捏了一把汗,决定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对于送来的饭菜,也要经过检验后再吃,免得莫名其妙地被害。
不管老太太在日记中记载的是真是假,多一分警戒心总不会错。
北望村的恐怖,木梨子已经领教了一二了,在这个地方,她要处处加以小心才是。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她一直闷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就算出去,也只是在招待所的二楼来回踱步,还让小陈姐把饭送到她房间里,再也不出去吃饭。
她尽量装作自己在埋头专心写作的样子,借以打消小陈姐对自己的怀疑。
自己前些时候表现得太过急切了,调查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否则,一定会招致别人的疑心。小陈姐和自己的对话。已经暴露出小陈姐对自己心存戒心了,自己需要一段时间的冷静,来打消村中人可能对自己产生的怀疑。
在这几天里。木梨子把老太太的日记阅读了好几遍,越读越觉得,老太太的日记要比小陈姐的可信得多,不光是老太太在写日记的过程中表现出的鲜明的有迹可循的心理变化,单单看纸张边缘泛黄发脆的程度。也能判断出来,这本日记是有些年纪的,至少不是近几年的伪造品。
她决定,过几天她要再去一次红色大宅。
上次她没有去过红色大宅的二楼,说不定女孩的房间就在那里,在那里。也许能找到更多的证据呢。
只不过,隔壁那个女孩的确让人很在意。
她总是在半夜出没,一出去就是三四个小时。白天的时候却连房门也不出,木梨子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房间里,只有在晚上,她的身影从自己所住的房间门口闪过,她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时。木梨子才能确信她是在房间里呆着的。
她来北望村是来做什么的?
有几次,木梨子甚至想去敲那个人的房门。和她聊聊天,探听一些消息,但她已经打定主意,不和任何的人做太多的接触,只安安心心地干好自己的事儿就行。
横生枝节只会打乱自己的步伐,对于这一点,她还是算得很清楚的。
她早已默默地你定了计划:
首先,无论如何,她都要再进入红色大宅一次,她直觉,那里应该还有什么秘密。
其次,自己应该和小陈姐多做接触,不管她是不是心怀不轨,不管她是不是在撒谎,现在她最缺乏的就是信息,小陈姐就是她了解北望村的重要渠道,即使她三句真七句假,也好过自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的好。
还有,她得挑个时间,去村里的坟墓那边看看,毕竟,村里人把那里设为禁地,肯定是有他们的道理的。
现在,木梨子徘徊犹豫不定的事情是,她到底还要不要和村里的老人进行接触?
权衡过后,她决定不为自己招惹是非了。
她来北望村的那个下午,由于不知道这里的诡异,和那几个老头老太太聊了一个下午,现在想来,木梨子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胆大了,如果自己的某句话说得不慎,触到了村里人的逆鳞,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呢?会和那两位误闯入北望村的情侣一样吗?
不过,至于那个坐在榕树下的老头,木梨子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谈谈,尽管小陈姐警告过她,不要和他说话。
木梨子记忆犹新,在自己第一次进入北望村的时候,老头死死抓住她的手,告诉她:
“小姑娘,外界的话信不得。进到这个村子,我告诉你一句话,谁都别信,就信你自己,就信你自己!”
刚开始的时候,木梨子仅仅把这句话当做一个疯老头的癔语而已,但在北望村转过几圈后,又看到了老太太的日记,她渐渐相信,那个疯老头,一定是个知情者!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虽然不知道安的存在,却和住在隔壁的安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说不定……能从他那里知道关于北望村的秘密呢。
第十七节 再起波澜
木梨子在自己的屋里蛰伏了几天,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自己也应该出去转转了。
她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小陈姐,她正在院内的葡萄架下,用一把小剪刀,把熟了的葡萄剪下来,看到木梨子走出房门,小陈姐亲昵地叫了她一声:
“怎么啦,大作家出山啦?”
木梨子看着小陈姐明朗的笑颜,不自觉又把她的脸和安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怎么老冒出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呢?
木梨子心里矛盾,但表面工夫却做得十足十,她倚在栏杆上,对着小陈姐回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是啊,这几天都在写东西,觉得好像进入了一个新世界呢。”
小陈姐费力地从垫脚的小板凳上走下来,对她说:
“写的什么呀?能让我先看看么?”
木梨子知道,自己写的东西是不能被她看到的,被她这么一提醒,木梨子也意识到,自己以后出门调查的时候,得把一些重要的东西随身带着,否则,小陈姐作为招待所的主人,是可以随便出入任何一个房间的,自己即使把门锁上,也拦不住小陈姐。
就算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也总比吃了暗亏要强得多。
木梨子复杂的心理活动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和小陈姐貌似热络的对话:
“熬了这么多天,我都饿坏了。小陈姐,有没有好吃的?”
小陈姐的眼睛笑得弯了起来:
“当然有咯,我去给你做。你先等等啊。”
木梨子目送着小陈姐走向厨房,便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小陈姐的反应一如往常,好像她那天从没和自己讲过那样诡异的话一样。
她越是正常,木梨子的戒心越重。
在这种与外界信息不通的地方,自己还是小心为上吧。
木梨子这么想着。信步踱到了柜台旁边,她的余光随意地在柜台上一扫,就看到了被压在织了一半的毛衣底下的登记本。
她的心思活动了一下,抬眼看向厨房位置。
厨房里正传来小陈姐生火的声音,她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
既然如此……
木梨子连半分犹豫都没有,把织了一半的毛衣拿起来,放到一边,然后把登记本拿到手里,径直翻到了最后一页。
在自己登记的名字后面,果然有另一个人的名字。
但是这个人的签名难认得很。龙飞凤舞的,木梨子只能知道这个人的名字是三个字的,并能读出来一个“武”字。一个“乐”字,剩下的那个字,木梨子实在是看不出来了。
她正在努力试图把那个字读出来,小陈姐就从厨房里钻了出来,正撞上她捧着登记本细细研读的样子。
木梨子略有尴尬地把登记本放下。小陈姐却丝毫不在意,挥挥手说:
“你愿意看就看吧,能替你多找点素材也好哇。”
木梨子顺势抓住这个话题,对小陈姐道:
“对了,正好,小陈姐。我可以再问你一些关于北望村的事情吗?我现在是真缺乏素材。你看……”
小陈姐闻言,很豪爽地点了头,拉过来两条凳子。自己坐上一个,示意木梨子坐上另一个。两个人都坐定后,小陈姐问:
“想知道什么,问吧?”
木梨子深吸一口气,问道:
“我想知道。小陈姐你对北望村里大多数老年人留守是怎么看的呢?”
小陈姐歪歪脑袋,回答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