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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像是一场音乐,包括她的叫声,都有种迷人的魅力,听着就让人感到舒服畅快。一头猪发狂过后,圈里的其他四头猪也像是被引发了追求美的欲望一样,纷纷地朝姑娘身上踩去。那姑娘很快就不发出声音了。真可惜啊……”
“接下来,猪平静下来了,其中一头拱了拱姑娘血淋淋的胳膊,咬了一口,撕下一块肉来。另外那个和她在一起来的姑娘一个劲儿地惨叫。可她也是被绑着的,动也动不了。只是她的喊叫声太过刺耳,已经打乱正常的仪式了。”
“……仪式结束了,猪也都去睡觉了。只剩下那个叫不出声来的姑娘呜呜咽咽地哭,我问我儿子,要不要把她也丢进去,他摆手说不要了,让人把她的绳子解开,她却不跑,跳进猪圈里把另外那个姑娘破破烂烂的尸体抱了出来,就一路尖嚎着跑掉了。谁知道她会跑到哪里去呢?”
……
故事到此为止,那个受到刺激的姑娘,抱着爱人的尸体,究竟去了哪里,老太太并没有在日记中交代出来。
在观摩完这场屠杀的“仪式”之后,老太太回到了家里,她叙述的口吻很平淡,就像是出门到菜市场买了一回菜回到家里,丝毫不像是目睹了一次杀人现场。
伴着强烈的心理刺激,木梨子的思路已经慢慢清楚了:
在十年前,老太太来到村子里,她由开始的恐惧、不适应,慢慢变得偏执、封闭、冷酷,而在这次屠杀事件中,她的扭曲变态已经流露无遗了!
而那场屠杀,全村人都应该算是杀人凶手!
可小陈姐所说的,和这日记里所讲的,完全是两码事啊。
按照小陈姐的说法,那纯粹是一场意外,而且那两个同性恋女孩的身份也变了,由村外来的人变成了村内的人。
到底哪个比较可信呢?
木梨子揉揉酸涩的眼睛,她今天晚上不能再读下去了,需要充足的休息。她可不想像前几天那样,病倒在床上起也起不来。
她爬上了床,合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其实,她内心也产生了恐惧,因为她想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也是一个外来客,会不会……
现在,确实是谁的话都不能相信。
日记里的事情,明显是这个老太太在精神状态不正常的状态下写出来的,可信度需要打一个折扣,不能全盘相信。
而小陈姐更不可相信!她也是个有问题的人!
她说她有父母,但木梨子到现在都没看到她所提到的父母,在她病倒的那几天里,她压根没有听到除小陈姐以外其他的任何人发出来的声响!
她告诉了自己村里两个同性恋女孩的悲剧故事,但那个故事和老太太日记上所记述的事情有着本质性的出入。如果她是在撒谎的话,她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对了!如果她告诉自己,村里存在着这么一个疯子的话,自己肯定就会小心提防,不会在外面长期逗留,这样完全可以干扰自己的调查进度!
此外,她为什么要把红色大宅的事情告诉自己?如果,她不告诉自己的话,自己也许不会对那个大宅存在着如此强烈的兴趣。
就感觉,好像是她故意要把自己引向那个地方一样……
还有,方宁叔说的安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第十四节 墓碑的诡异
她调查了这么长时间,得到的也只是些边边角角的消息,甚至知道了北望村本身就是一个诡异的存在,但关于安的秘密,却还是丝毫没有进展。
究竟是为什么?
这个北望村,和安的身世,到底有什么关系?
木梨子想着这些问题,不知不觉中居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
木梨子爬起来一看表,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居然一口气睡了这么久。
但她睡得并不好,全身骨头酸痛,也如她所想,连着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然而让她感到庆幸的是,除了鼻子有点儿塞,她身上并没有别的不适。
她现在必须要保证自己身体的健康,才能在发生什么突发状况的时候,有余力去应付。如果自己一直像前几天一样病着,假如村里的人要像当初对付那两个误闯的女孩子一样对自己痛下杀手,那时候自己真的就连半分还手之力都没了。
而且,木梨子的头脑很清晰,这些秘密绝对不是她如此轻而易举就能知道的,一定是有人想要把这些秘密透露给她,她甚至怀疑,把自己叫来北望村的人,是否是在背后默默地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入住村里的唯一的招待所,她生病,包括她后来进入红色大宅,都是在他们的一手安排下进行的。
他们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故意把秘密透露给自己?
木梨子想不通这点,但她决定,不把主要的思路放在这里。眼下的情况很复杂,她需要走一步看一步。
从现在开始,她绝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想到这儿,她又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个在自己隔壁入住的、搞美术的人。
她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她会是来监视着自己的人吗?
木梨子看着桌上摆着还没来得及看的第三本日记,决定今天不出去了。把这些日记都看完。
……
安在进行自己的调查时,绝对不能和木梨子一个时间出去。
北望村实在太小了,她不能保证会不会在调查过程中碰上梨子。
昨晚,她也是听到了木梨子洗澡的声音,掐准她正在洗澡,是不会轻易出来的,才从她门口走了过去。
说实话,她不是没想过要和木梨子汇合,可她经过权衡之后,还是作了罢。
一个原因是。当她在招待所的名册上看到木梨子的名字时,她其实是有些生木梨子的气的。
木梨子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自己要离开洪城,自己绝对不会阻拦。甚至只要她不想说,自己绝不会问她的去向,但木梨子瞒着自己,而且对自己撒谎,这让她很不高兴。
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但在那阵不解和轻微的愤怒过后,她也冷静了下来:
木梨子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北望村,肯定是有人指给她路,让她来的,否则,她不会这么巧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
那么。让木梨子来北望村的人,和让自己来北望村的人,是同一个吗?
想到了这一层。安就不得不多思考一层:
如果让木梨子和自己来的人是同一个的话,她,或者是他,希不希望她们两个在北望村碰面呢?
安仔细想过后,觉得自己和木梨子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落在了那个幕后控制者的操控之中。包括自己因为雷彤的死深受刺激,而下定决心一定要来北望村这件事。也是在幕后人的推波助澜下导致的,他们应该很了解自己,判定自己绝对会情绪不稳定,因而落入了他们的算计。
在这种被动的局面下,自己必须得做出一些举措,让自己的行动不落入对方的计算之中,这样才会有胜算。
此外,她还想看看,木梨子如果进行单独调查的话,会去哪些地方。说不定,那幕后的人给了木梨子和自己不一样的指示。
她现在完全可以确定了,在她背后,一定有一双操控着她命运的手,这双手充满着邪恶,掌握着她的过去,甚至,还想要掌握她的未来。
晚上,当她一个人穿行在空荡荡的北望村时,她并不害怕。
她现在最怕的不是鬼怪,而是比鬼怪还要难测的人心。黑夜不会让她感到害怕,她现在一心想要找到自己的过去,要不然,她无法想象还有多少人要卷入和自己有关的危险事件中。
不管是当年的蓝马山庄事件,是被雇佣来的黑社会绑架的案件,还是江瓷和龙炽被抓走的事情,都是一个个难破的谜团,而且,安感觉,那些事情,似乎都和自己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安转了一圈,来到了村后面的墓地。
因为刚下过雨,墓地里的泥很湿,有些地方一踩进去,半只脚就陷进去了,安走了几步,就停住了脚。
停住脚的原因,是她偶一回头时,发现自己的身后竟幽幽地飘着两朵淡青色的光焰。她一停下,那两朵阴森的鬼火就停下来,就像是浮在暗夜里的两只青色眼球,冷冷地盯着她看。
她倒是淡定,在阴雨天确实容易出现鬼火,没什么稀奇的。
她回过头,从包里摸出手电筒,摁亮后,朝四下扫视了一圈。
淡淡的明黄色的光线,冲淡了许多的恐怖气氛。
安发现,这些墓碑排列得非常整齐,像是士兵列队一样。
她挨个观察着墓碑上的名字,不过,才看了两三个,她的瞳孔就陡然放大了:
不会吧……
石料的墓碑上,刻着埋葬在里面的人的名字和生卒年月:
舒庆喜,1930~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