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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吗?”
这句话很绕,而且语气明显是开玩笑的,对于他这种态度,木梨子莫名地有些恼火:
“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宁叔把吸尽的烟头丢入空烟盒里,笑道:
“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的话,去洪城找一个男孩。他会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虽然和我讲的事情无关,但一定也会是你感兴趣的事儿。你懂吗?”
木梨子盯着方宁叔看了一会儿,把手伸进了衣兜,同时说:
“我懂。”
方宁叔把空烟盒塞进衣兜,懒懒地命令木梨子说:
“把手拿出来吧。你如果要录音的话,我就没什么话对你说了。”
木梨子犹豫了一番后,才把紧握着手机的手松开。
方宁叔轻笑一下,说:
“这就对了。我会把那个人的地址发给你,如果你乐意的话,你可以去找找他看看。”
撂下这句话后,方宁叔竟然就朝门外走去。
木梨子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出声叫住了他:
“你为什么要让我去找那个男孩?你是不是想要做什么事?”
方宁叔闻言,把手压在开门的门把上,没回头,只是语气平淡地补了一句:
“单纯地是看不过眼,你懂吗?看不过去你们这帮人小丑一样蹦跶来蹦跶去,还以为自己天天向上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从局外人的角度看你们这群朋友的关系,有多可笑。”
第五节 陪我去洪城
木梨子还在回味方宁叔这句话的意思,方宁叔已经推门出去了。
可笑?
可笑是什么意思?
木梨子呆立在原地,大脑飞速转动,却寻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该去找修吗?不,从他那儿肯定问不出来什么,修一旦打定心思要瞒住什么事情,任何人都别想撬开他的嘴,更何况,修很可能不知情呢?
等着方宁叔的短信?不,太被动了,如果自己一开始就被他吃得死死的,就没有再翻身的机会了,谁知道他来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又要找那个所谓的人问什么?
她需要主动出击,不能只等待。
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安商量?
木梨子深思熟虑一番后,还是不确定要不要这么做。
刚才方宁叔提到了“洪城”,而一提到洪城,木梨子就想起了越千凌曾经告诉过她的、舒子伽和左伊人的故事,以及洪城第九公寓爆炸案,这件事情和安的过去息息相关,出于私心,她不能随意向安这个当事人透露。
找安之外的人?林汝尧有工作,脱不开身。江瓷和龙炽是一体的,如果要带着江瓷,龙炽势必要跟去年纪太小,心思又不那么细致。夏绵肯定不会答应,而修更是不行。
看来只有自己一个人去吗?
木梨子想着心事,失魂落魄地从房间里钻出来,正好和拿着笤帚的安撞了个满怀。
安惊愕地看着木梨子,笑了一下:
“你怎么到后台来了?不是嫌乱吗?话说你说得真对,早知道我们都不过来啦。”
木梨子的情绪还没有调整好,看着安的眼神有点发愣。安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问木梨子:
“怎么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从这个房间里出来?这里……”
安朝还没来得及关上的房间的门缝里瞄了一眼。接着说:
“是工具间?你要来帮我们干活?”
木梨子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正常,才注意到眼前抓着笤帚的安的半边脸蹭上了灰,木梨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帮她把脸擦干净,并说:
“喂,刚才你不是才跟修在一起吗?他没帮你把脸擦干净啊?”
安闻言才抬手抹脸,看到手指上沾的灰,她也不禁莞尔:
“他可没告诉我,这个家伙。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和修在一起?你看到我们了?”
安这无意间的问话就让木梨子出了半身冷汗。她深感和安在一起讲话时撒谎的高难度。
木梨子没有回答安的问题,她返身回工具间,和安一样。拿了一把笤帚。
安的任务,是迅速打扫出化妆间对面的房间,因为原本的化妆间不够,要临时开辟出来一间。安和木梨子一起打扫房间,速度便快了许多。两个人可以一边聊天一边干活。
木梨子还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不知道该不该提出让安陪自己去洪城,没料到,安自动提出了一个令木梨子瞠目结舌的建议:
“梨子,我想去调查一下洪城第九公寓的事情。可能会离开倥城一段时间。”
安埋头打扫着,不经意地说出这么一句。语气和表情一样轻松。
木梨子停下了手里的活,盯着安,心里暗潮汹涌。但表面还是风平浪静地问她:
“怎么想到去洪城了?”
安低头,一下一下地扫着地回答说:
“我其实本来就想去,从……那个女孩,对,越千凌出事之后。我就想去趟洪城了,可后来被绑架,江瓷家出事,我渐渐把这个事情忘了,但是最近闲下来了,殡仪馆也没有太多的工作。我想,至少去洪城转转。我有几点想不通的,还是去那里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我的答案。”
地面上扬起一层薄薄的灰尘,安挥着手驱散飞扬的灰尘气,闭上了嘴,而木梨子握着笤帚,仍盯着安不放。
她心里盘旋着一个念头:
安刚才是不是听到自己和那位“方宁叔”的对话了?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要去洪城?她的目的,是不是要试探自己的反应?
想到这儿,木梨子便悄悄舒了一口气,也低下头来,装作认真扫地的样子,若无其事道:
“那样很好啊,很少见你对什么事情特别感兴趣的,你以前不是说过,不想去探寻你的过往吗?”
安负责的那块地面已经打扫干净了,她拿起角落里的一块抹布,擦拭起房间内的三张桌子来,她仍未抬头,温声说:
“现在有点想知道了。”
木梨子打扫着自己的那片区域,心底里还在琢磨,安这么说,到底算是有感而发,还是在吊自己的话。
想着想着,木梨子突然醍醐灌顶,理清楚头绪了:
自己在纠结什么啊?
她既然这么讲了,姑且算她是来试探自己的,自己顺水推舟答应了,也不会显得很奇怪,就说是要陪她去洪城看看,她也不能怀疑自己什么吧?况且,自己也很感兴趣不是吗?
再说了,按照安对自己的了解,她这样讲,不就是在变相地邀请自己吗?
她都邀请自己了,还有不去的理由?
木梨子微笑起来,她停下手边的活儿,说:
“邀请我呢是吧?想让我陪你去?”
安摸摸自己的鼻子,笑道:
“看出来了?你有空吗?有空就陪我去一趟吧?看样子你也蛮感兴趣的。”
现在木梨子没必要盘算什么了,她的心情放松了下来,讲话也就自然随意得多了:
“当初你去池城调查江瓷过去的时候,你也没通知我啊?这次怎么这么好兴致?”
安把抹布抖一抖,上面的灰尘簌簌地落下来,她解释说:
“那时候,我根本没想到会调查出那么多东西来。我只是觉得,江瓷那段时间不爱上课,甚至逃课陪我们逛街,问她什么她也不说,我就有种感觉,她是不是不想上学了,但明明她对法医学那么感兴趣。再加上那次我们逛街,碰上了那个叫汪月真的女孩,我感觉江瓷的反应过激了,所以,我想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后来,就到了池城。”
安这样一描述,木梨子的兴趣就被勾上来了:
“你怎么调查的?你也有汪月真的电话号码?”
安笑着摇了摇头:
“我没有那个,我只听汪月真说,她们是池城华英小学的学生,这条线索,就足够我去追查了。我先到了华英小学,找到了江瓷原先的班主任,她还记得江瓷这个学生,而她给我描述的江瓷,和我印象里的江瓷大相径庭,我断定她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才导致了她性格的转变。我问过班主任后,知道她曾休过一段时间学,后来就转学了,便再无音讯。其他的,她不肯告诉我。”
“在知道她休学的时间后,我去了池城的图书馆,根据那个时间段,查找了当时的报纸,在一份报纸的社会版上,看到了‘著名企业家儿女被绑架’的新闻。那个新闻提到的被绑架的人家,确实是‘龙姓企业家’无疑。新闻所发表的时间,大概是在江瓷休学前大概一个星期,我就联想到了,这个所谓的‘龙姓企业家’是不是就是指龙炽的父亲?那么,被绑架的那对孩子,会不会就是江瓷和龙炽?”
“因为这一点,我产生了怀疑。龙炽的双重人格肯定不是先天产生的,一定是后天发生了什么变故,后来我就猜想,龙炽很可能是因为这场绑架而导致人格分裂,那么,如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