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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经计算好了药量,最多到八点半,江瓷一定会睡着的。
而弓凌晨和龙炽是铁哥们儿,龙炽无数次把自家的钥匙放到弓凌晨那里托管,他假如提前配好钥匙,想什么时候出入他们家都行。
有了这些条件,凶手到底是谁,昭然若揭。
而在司昴的日记本上,最后留下的那篇日记,龙炽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弓凌晨的字迹。
他写这篇日记,实际意义上等同于他个人的认罪书。
而正如他所写的那样,弓凌晨把打晕的龙炽丢在楼下,一个人爬上了楼,进入龙炽的房间,从楼上的阳台,向下望着痴痴地等在楼下,准备告白的司昴,心里。在揣摩着这个即将死去的倒霉蛋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手里或许就拿着他买回来的啤酒,一罐开着盖,摆在面前,一罐拿在手里,边喝,边欣赏着楼下黑暗里,那个如同蝼蚁一样,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死去的卑微的生命。
江瓷在睡过去前,还提到。她听到了打电话的声音,恐怕那就是弓凌晨和司昴联系,发送“让他再等一下。稍安勿躁”的信号时所发出的声音了。
在临近12点的时候,弓凌晨再次联系上了司昴。
这通电话,也是司昴生前接的最后一通电话了。
司昴按照他的安排,拉动了那条绳子,却扯掉了支撑水泥块的支架。水泥块坠落而下,他被原本绑在树外围的绳子勒住了脖子,整个身子被凌空吊起……挂到了弓凌晨的面前。
之所以那张草稿纸上会有江瓷的设计图,那完全是因为,弓凌晨在事发前几天,笑眯眯地来找她。问她了这么一道古怪的物理题,弓凌晨给她连比划带形容,半天江瓷才明白这道题的目的是什么。她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没作他想,帮他这样设计了一下,没想到成为了警方怀疑她作案的依据。
在司昴吊死之后,他从容地收拾了现场。他并不需要打扫,只需要营造出一些假象来就好了。他在进入屋子前,就戴好了手套。而且他的身高体重包括鞋号,都和龙炽一模一样,在袭击了龙炽后, 他就把龙炽的鞋脱了下来,穿在自己脚上。
他就这样,在龙炽家里穿行自如,上上下下,先把司昴的手机带走,把龙炽拖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下了楼,把摆在地上尚未燃尽的蜡烛收拾起来,还有摔碎的水泥块,归拢起来,塞进还在装修的隔壁楼房的楼道里,没人会怀疑这堆水泥块的来路,因为这些建筑废料太常见了,没什么特别的。
水泥块摔落在地的巨响,有不少住户都听见了,但他们都没怎么留意,这个小区还在装修期,在半夜时常会有些噪音,大家都还以为是小工在半夜搬什么东西,或是小偷来偷建筑材料,没人多留一个心眼。
此外,还有一篮随着水泥块摔烂在地上的苹果,这篮苹果,存在的意义,就是作为障眼法,欺骗司昴的工具,安闻到的烂苹果味道,就是苹果摔烂在地上,发酵后产生的气味。
司昴的死亡原因及过程,到现在为止,已经能解释得通了。
现在只剩下两个问题了:
弓凌晨的目的是什么?
龙炽为什么会打江瓷?
在被问到第二个问题的时候,龙炽低下了头,唯唯诺诺了半天,才开口道:
“我?……我看错人了……”
江瓷拍了拍床沿,对龙炽怒道:
“我长得跟弓凌晨很像?拜托!一男一女你都能看错?”
安摸摸江瓷的脑袋,说:
“别乱动,我来解释吧?要不,龙炽颠三倒四的,又该说不清楚了。”
得到龙炽和江瓷的允许后,安问江瓷:
“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被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惊醒的?”
江瓷点了点头,龙炽此时抢话说:
“我也是!我也是被瓷器摔碎的声音吓醒的!”
江瓷一头雾水,看向安,问:
“到底怎么回事?”
安用食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示意江瓷想想龙炽的话:
“江瓷,你好好想想,龙炽说,他开门的时候,是被一个什么人砸倒的?”
“不就是一个……化了妆的……”
江瓷话说了一半,便马上明白了过来:
“他……”
安点点头,说道:
“没错,弓凌晨他进了你的房间,把你的脸也画成了那个样子,这也是他要给你下安眠药的重要原因之一,要不然,龙炽怎么会把你认错?”
第二十六节 “好玩呗~”
江瓷和龙炽,都是被瓷器摔碎的声音惊醒的。那个瓷器,正是被藏在龙炽房间床底下的弓凌晨刻意摔在地上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两个人从睡梦里弄醒,从而方便他实施接下来的计划:
江瓷去找龙炽时,因为她喉咙痛发不了声,还有她本身的习惯使然,她没有出声拍门;而对龙炽而言,无声的敲门,简直是对他昨晚遇袭情景的重演,他又是刚刚苏醒,脑子还不大清醒,第一反应就是抓起旁边的花瓶防身,同时拧开了门锁……
门打开,一照面后,他便看到了脸上化着妆的江瓷,他本来就警觉,在看到这样一张脸后,脑子来不及判断眼前人到底是谁,身体就率先行动了。
他条件反射地挥起手里的花瓶,狠狠砸在了江瓷脑袋上!
这才是弓凌晨的诡计,用一张化了妆的脸,骗得龙炽对江瓷动了手,更骗得江瓷一度对龙炽失去了信任!
安在第一次进到江瓷房间的时候,感到缺了些什么东西,过了一段时间后,她才想明白到底缺了些什么。
江瓷的房间,和一般女孩子的房间不一样,一面镜子都没有。
别说是镜子,就连可以反光照出人脸的东西都没有。
江瓷刚刚醒过来,本来就不舒服,再加上没有镜子,自然注意不到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她顶着这么一张化完妆的脸去找龙炽,会被龙炽一眼错认成昨晚袭击她的人,也不奇怪了。
江瓷听完后,明白了前因后果,总算稍微消了点儿气,可仍绷着脸,不愿跟龙炽多说一句话。
看江瓷的表情。安清楚,江瓷还记着龙炽的仇呢,不过就这俩人的关系,估计也生不了太长时间的气。
龙炽看江瓷的脸色不对,也忙讨好地凑上来赔笑脸:
“那个,小瓷,我错了好不好?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咱们俩床头吵架床尾和……”
本来龙炽前面的道歉还算真诚,但安越往后听越觉得不对劲,还没来得及让他少说两句。江瓷就抬手想打龙炽的脑袋,但手一抬,就牵动了腰部的伤。她呻吟一声,捂着腰动都动不了,她又疼又忍着不肯叫出声,憋得都快要抓狂了。
龙炽看她冷汗都下来了,马上乖乖凑了过来:
“要不。我趴这儿让你打?你打得更顺手?”
江瓷揉着腰,白了他一眼:
“看你那贱格样儿,我打都懒得打你。嘶……”
她按到了痛处,倒吸一口冷气,龙炽立刻把没正形的样子收了起来,问江瓷:
“没事吧?”
江瓷腰痛得厉害。脾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没事儿?你要不躺这儿试试?我的腰要断了!”
龙炽刚想说什么,但突然硬生生地卡住了,他双眼茫然地盯着前方。好像魂魄在一瞬间被抽离出了身体。
一直坐在一边听他们讲话的木梨子感觉到不大对劲,伸手推了推龙炽:
“龙炽,怎么了你?”
龙炽“啊”了一声,双眼的焦距才恢复,他迷糊地看了看木梨子。问:
“叫我干什么?”
木梨子和安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木梨子率先问:
“龙炽。弓凌晨后来是把你抓走了?还是你跟着他跑了?”
龙炽双手捂着脸,上下搓了搓,好像是在给自己提神,做完这个动作后,他才说:
“哦,我……当时把小瓷打了之后……我才发现,凌晨就坐在我后面,我去追他,把客厅弄得乱七八糟的,后来,他猛地回过头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数,就把我打倒了。我的头磕上了什么硬东西,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木梨子疑惑道:
“你们俩在客厅追逐过?那怎么没留下他的痕迹?指纹没有,脚印和毛发总会有的吧?”
安摇摇头,道:
“我跟文煜沟通过,屋内的确没有什么别的痕迹。弓凌晨平常就习惯戴帽子,如果在帽子里面再套上一个浴帽,就很难留下毛发之类的。他的防护工作做得很到位,手上戴着手套,而且他穿了龙炽的鞋。体重身高什么的又跟龙炽相同,那些追逐的痕迹,就算细调查,也查不出来什么。警方起初还认为是龙炽自己弄的呢……”
安说了一半,夏绵便插话道:
“警察还没有找到他吗?”
“他”指的当然是弓凌晨。
安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