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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叫我出来的,所以今天你请客~”
木梨子会意地对一笑,拍拍挽在她胳膊上的小手,凑近了她,说:
“你听好,他们还没有对我们进行全方位的监控,所以我们现在说什么他们也听不清楚,你别做任何动作,跟我走,听我说。”
她亲昵地揽住的肩膀,做出像是好闺蜜一起闲逛的样子,目视着前方,她嘴中说的内容和她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相称:
“安今天上午故意装作打错电话,说她在喷水池雕塑这边等人,还提到了附近有一座咖啡厅。看,诺卡广场这里的美人鱼雕塑和站在雕塑前就能看到的绿金咖啡厅是相当符合这个条件的。”也机灵,装作像是在和木梨子说体己话的样子,问道:
“那你怎么知道是在诺卡广场这边啊?有雕塑和咖啡厅的休闲广场,倥城也不仅仅只有诺卡广场这一座啊?”
木梨子微笑道:
“安还特意装作确认电话号码来拖延时间,虽然咖啡厅和雕塑的广场不少,但在电话那边的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诺卡广场最近在搞动漫嘉年华,喇叭里的宣传广告声音可是不小呢,把地点也讲得一清二楚……”
木梨子这样说着,一边的大喇叭就响了起来:
“动漫狂欢,诺卡广场欢迎你~”
听到广播声,木梨子朝丢了个娇媚入骨的小眼神,话里有话地说:
“所以……我们去那个咖啡厅坐坐吧?安也许会把线索留在那里的。”看到木梨子的这个眼神,不觉愣了愣。
她突然感觉,木梨子和安,开始变得越来越像了。
“木梨子小姐是吗?有定座。这边请。”
服务员的话,无疑是验证了木梨子的推测。因为木梨子自己清楚,她从来没在这家绿金咖啡厅里订过位子,能以木梨子的名义订下座位的,除了上午打电话来的安,还会有谁呢?
“是简……哦不,是齐小姐定的座位吗?”
“对的。她说是您的助理,说是您下午会来这里。”
木梨子和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了预定好的桌子前,坐下后,木梨子对服务员吩咐:
“一杯黑咖啡。一杯玛奇朵,黑咖啡不加糖,玛奇朵多加奶泡。”
把服务员支走后。木梨子在桌子边沿位置摸了一大圈,果然,她从桌板的反面,摸出来了一张用胶带封死的信封。
她一边拆开信纸,一边对坐在对面、还摸不着头脑的说: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猜到我会在下午来?”摇摇头,她发现,自己的思维远远跟不上安和木梨子这两个人。
木梨子解释道:
“她了解我好奇心重,肯定会急于来找她给我留下的线索,但她也考虑到,我会谨慎处事。为了避免警察把那个打错的电话和我约你逛街联系在一起,所以有意打了个时间差。”
“那为什么安要说是‘齐小姐‘定的位置呢?”
“上午她打电话来的时候,自报家门时。说的就是‘我是许琳’,这样既不会惹人怀疑,又可以给我暗示,方便我来这里的时候可以马上确定是安来过。”
服务员很快端上了两杯咖啡,木梨子把自己盘碟里的奶精包撕开。尽数倒在的玛奇朵咖啡里,接着对说:
“此外。还有一点,我的私人秘书也姓齐,警察就算来盘问这里的服务员,服务员只要说是齐小姐定的位置,就完全可以解释为我让我的秘书帮我定了位置。”
镶着水晶的窗帘把房间映得晶莹柔和,咖啡壶的壶盖跳动起来,冒出黑咖啡独有的醇郁香气,桌面上摆着一碟精致的曲奇,还冒着氤氲的热气,撩拨着人的食欲,和咖啡的香味结合得天衣无缝,桌旁放着一罐精致的焦糖糖浆,满溢着温和的蜜色。
木梨子翻看着信封中装的信件小心翼翼地凑上来,低声问:
“梨子姐,咱们应该是被警察监视着的吧,你这样明目张胆地看……看这种一看上去就很可疑的东西,他们会不会……”
木梨子面不改色地继续看着信上的内容,低声道:
“所以我带你来啊。”
“啊?”
“等我看完,你再看一遍,就把信和信封全部冲进下水道里,我现在需要的是有好的记忆力的人。这封信我们无论如何不能随身携带,但我的要求是,在我们丢掉这封信之后的时候,我仍能够获取完整的信件内容。夏绵的记忆力不如你,所以叫你来最合适。而且,警察现在并不是对我实行全面监控,就算他们察觉到了这封信,我只需要否认,他们就算亲眼看见过这封信,在我身上搜不到,又问不到,你说,他们能拿我怎么办?”耸了耸肩,她感觉梨子跟安越来越像,可是她又觉得在哪里不大对劲。
梨子和安相比,似乎多了点什么,又或是少了点什么。
她正在琢磨,却听见一声清脆的调羹碰触杯底的声响,她抬头,吃惊地发现木梨子的调羹已经从她手上滑落到面前的咖啡杯里。
她的眉头紧锁,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她根本没料到的东西探过身子,想去看看那两张薄薄的信纸,但木梨子的双手死死捏住信纸边缘,低声道:
“怎么……可能……不,这可能的,我……”意识到信纸上一定写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她拽住信纸一端,急急道:
“让我看,怎么了?是龙炽哥和江瓷姐的事情么?凶手知道了?是谁?”
木梨子仍紧紧捏住信纸两角,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说:
“跟凶手无关。我们……都搞错了……江瓷和龙炽,江瓷不是领养的,他们是亲生的,亲生兄妹……”的手也僵住了:“怎么……可能……”
“不止这样啊……”
木梨子依旧定定地看着,眼神竟更多地翻涌着悲伤与茫然:
“你知道这件事吗?江瓷的右耳,在五年前,就接近失聪?她平日里戴的耳机,只有左边的耳塞是正常的,右边的……是被改装过的助听器……”
两人同拽着一张信纸,就这样愣愣的发呆面前糖玛琪朵上浮着绘了甜美焦糖的奶泡,香腻柔弱,质感绵软。
空气里沉淀着迷乱的色泽,头顶上未开的水晶灯,在下午的咖啡时间段,像垂挂着半只小小的头颅。咖啡略带苦涩的蒸汽扑到脸上,暖融融而又潮湿,让人的喉头也禁不住翻出苦涩的味道。
秘密的味道,真相的味道。或许,和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第十五节 内部消息
“而且,她的左耳也有问题,有轻微的弱听。”跌坐回原位,手还保持着伸出来抓住信纸的动作,她机械地摇着头,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不可能……江瓷姐怎么会……她耳朵聋了?安从哪里知道的?这消息不准!肯定不准!”
木梨子把轻飘飘的信纸往桌面上一丢,好像连这点重量也抓不住了似的。但她的思维明显要比理性得多:
“她是从江瓷和龙炽的父母那里知道的,难道江瓷和龙炽的父母会这么咒自己的孩子?”完全不能接受这个消息,她失控地把面前的杯子狠狠一推,杯子翻倒在桌上,乳白色的奶泡和咖啡混合在一起,流满了小半个桌子。她不顾店里其他客人和听到杯子翻倒声赶来的服务员,小脸涨得通红,冲木梨子大喊:
“我不信!安胡说!江瓷姐她父母本来就不喜欢江瓷姐,他们……他们就是因为不喜欢江瓷姐,才会这么说……”
这么牵强的借口,连自己都不信,她说出口后,也只能捂着自己的脸趴在桌子上,好像这样能让她从眼前的现实里解脱出来一样。
木梨子用嘴型,对听到动静后赶来的服务员说了声抱歉,顺手把翻倒的杯子扶了起来,并示意服务员先擦擦桌子,再送来一杯新的玛奇朵。
服务员离开后,木梨子拿起自己那杯已经半冷了的黑咖啡,啜了几小口,才对趴在桌子上不愿面对现实的说:
“我们先不说龙炽和江瓷的关系,这点我也搞不明白,连龙炽都认为江瓷不是他亲妹妹,为什么现在又说江瓷和龙炽是亲兄妹。所以这点暂时按下不提。江瓷的耳朵问题……她既然这样说了,我也大概能发现一点端倪了。”继续趴在桌子上不肯讲话,木梨子也不管她,继续讲下去:
“……江瓷对她的耳机很依赖,依赖得有点病态,我刚开始以为她是单纯的耳机依赖症,但如果说江瓷的耳朵真的有问题,她需要助听器才能听清楚我们讲话的话,就一点都不稀奇了。”
“而且,我记得。我在医院和江瓷说话的时候,曾经对着她的右耳讲话,但我讲的话。她似乎一句都没听清,当时我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她不喜欢有人贴在她耳朵边讲话,不过现在想起来……”把木梨子举在口边的杯子一把夺过来,把里面的液体恶狠狠地往旁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