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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个房主独居的可能性很大!
她越看信心越足,在七点四十分的时候,她终于打定了主意,要进去试试。
楼梯回响着嗒嗒,嗒嗒,有节奏的声音。
那是高跟凉鞋的鞋跟磕在水泥上发出的声响。
她尽力地控制着高跟鞋的声响,然而因为楼道太空旷,还是发出了响亮的叩击声,楼道里的白炽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
她努力地调整着脸上的表情,同时在心里进行着筹划:
先礼后兵,先探探情况,等到进去后再下手不迟。
这是她定下的初步计划。
3楼6室到了。
那扇门是双层防盗门,如果她要强行进去,万一闹起来,被别人听见,自己肯定是插翅难逃,必须想个办法。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房主人主动把自己迎进门。
她把刚才从被袭击的女孩身上拿来的钱包打开,里面还有女孩的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显示,那个女孩,叫做“江瓷”。
那自己就装作这个“江瓷”的朋友好了。
至于来访的借口……就说是代替江瓷来还这本书的,问题应该不大。
她拿出已经被自己关了机的手机,用手机屏幕照了一下自己的脸,还是那个清纯乖巧的样子,迷惑性还是挺大的。
她满意地笑了笑,把装着自己换下来的假发和衣服的双肩包的拉链拉开,把枪插在了包的夹层中,检查了一遍,保证万无一失后,才抬手,叩响了房门。
敲门声过后,一个女声答应了一声,紧接着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靠里面的一扇防盗门被打开了。
她第一眼看到门里面的人时,就在心里暗暗喊了声倒霉。
开门的的确是个女生,长得还不错,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未说话就先笑,看上去挺好说话的。
不过,让她不大满意的是,门内的女生手里正拿着一把菜刀。
她应该是正在做饭,因为赶过来开门,刀都没来得及放下。
她有点后悔不该把枪藏在包里,这样如果闹起来的话,对方手里有刀,自己掏枪还需要时间,搞不好在掏枪的时候自己就落了下风。
她的反应还算快,既然对方有戒心,那么自己就要尽量消除她对自己的戒心,取得她的信任后,再动手不晚。
她摆出一副乖巧的笑颜,歪着头问道:
“请问这里是简遇安的家吗?我是江瓷的朋友,来还书的~”
“简遇安”这个名字,是她在书的扉页上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个房主的名字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有意无意地朝门内扫了一眼。
电视开着,播放着无聊的新闻节目,厨房的抽烟烟机呜呜地响着,屋里面肯定只有面前这一个女孩,别无他人。
她内心乐开了花,这样,说明这个女的确实是独居,至少现在,屋里是没有旁人的。
她正琢磨着,怎么能让这个家伙警惕心下降,放自己进去,不料那女孩只是笑了笑,就把外面的防盗门打开了:
“江瓷的朋友?那请进吧。”
第二节知情?不知情?
她坐在客厅里,对面坐着简遇安。
她到现在都不大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进来了。
这个叫简遇安的女生的警戒心也太低了吧,真是活该被骗。
从进来之后,她就开始想,怎么趁着简遇安不注意的时候,把藏在包夹层中的手枪掏出来威胁她,迫她就范。可简遇安在她进来之后,就一直和她说话,让她始终没机会下手。
她有些后悔了,刚才就应该把手枪藏在身上,等她开门的时候直接把枪塞在她嘴里,不怕她不就范。她看过许多强行入室的片子,但自己在实战的时候怎么就用不上呢?
这边她在心里不断地埋怨自己,另一边,简遇安则很热络地问她名字,她随口就说出了自己的本名,反正她这个名字也有很长时间没用过了。
那些朋友,都叫她小妹,谁还记得她真正的名字?
“我叫杜心扬。”
她坐得笔直,恭恭敬敬地回答了简遇安的问题。
简遇安似乎对她很感兴趣,问了些关于她家庭和学校的事情,她编了几句谎话,真真假假搀和在一起,应该听不出太大的问题来。
她等了一会儿,看简遇安还没有止住话头的趋势,干脆暂时放弃了动手的打算,一心一意地和她讲话,以免露出什么马脚。
对于“江瓷”不自己前来送书的原因,她编了个借口,江瓷正在忙别的事情,腾不出手来,就把还书的任务交给自己了。
其实,编完这个接口后,她也有点发怵。万一这个叫简遇安的女生较真,问自己江瓷去忙什么事了,自己又怎么说呢?看情况,这个简遇安和江瓷还蛮熟的,不知道自己编的借口能不能让她信服?
不过,这女生脑子真的像缺根筋一样,只问了一句:“江瓷和龙炽又忙足球队的事情了?”在得到自己肯定的回答后,她也就不再追问什么了。
她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却早已放下了心:这家伙脑子并不好使,瞎说两句就能唬过去。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顺利拿下她的可能性很高。
简遇安问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没什么可问的了。就低下头去研究她的鞋子,问她的鞋子是在哪儿买的,又问她喜不喜欢哥特萝莉装之类比较奇特的装扮。
她简直有点疲于应对了,这家伙是话痨?只不过和她第一次见面,有必要这么热络吗?她一边回答说自己不喜欢那种古怪的衣服。一面琢磨着把她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走的办法。
她很快有了主意,故意岔开话题道:
“安姐姐,你是不是正在做饭?”
她这句话仿佛提醒了简遇安什么一样,她抱歉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记忆力不大好,所以老忘事儿。都忘了锅里还煮着饭呢。”
听简遇安这么说,她倒是有点饿了,但她现在不能流露出来这个意图。大不了一会儿搞定她之后再吃东西。
但是,这个念头一萌生,她越发觉得饿了,刚才和警察的一番追逐战,和“江瓷”的搏斗。都让她疲累了。她甚至一时间觉得眼前有些发花,手脚发软。她好容易才掩饰住没有露馅。
不过简遇安在这点上倒是很敏感,她似乎看出了自己的脸色不大好,关切地问:
“怎么了?你有低血糖吗?”
听简遇安这么说,她倒是真吃了一惊:
她怎么知道的?
这些年在外面混,饥一顿饱一顿,有人罩着的时候就能吃香喝辣,一个人的时候连吃顿泡面都难,她本身身体底子就不怎么好,所以很容易低血糖。
不知道为什么,被安这么一问,再联想起自己以前的经历,她居然有点忍不住感慨,然而,她知道现在绝不是伤春悲秋的时机。为了保持自己乖乖女的形象,她抿起嘴唇,装作害羞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看她这个反应,简遇安很爽快地说:
“是因为没吃东西吗?我刚忙完回来,也还没吃饭呢。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一起吃,怎么样?”
说完之后,简遇安眯起眼睛,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
一时间,她竟有些恍惚。她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在那个让人窒息的家庭里,只有姐姐对她最好,父母两个人不是吵架就是打架,事后就分别拿两个女儿撒气,姐姐在受了委屈之后,却还能强颜欢笑来安慰她。在那个所谓的家里,她最爱的就是姐姐。
然而,在她15岁那年,姐姐生了重病,家里没钱治,她眼见着姐姐一天天瘦弱干瘪苍白下去,却又无能为力。
在某天的半夜,她去上厕所,听见了父母要放弃姐姐治疗的谈话。
那天晚上,在听到父母的对话后,她去找姐姐,却发现姐姐已经死在了床上。
同样在那天晚上,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拿走了家里所有能拿走的财物,离家出走。
刚才简遇安温暖的笑颜,让她瞬间联想到了自己的姐姐。
不过,她没再细想下去,三四年的浪荡时间,足以把她的心肠磨硬,她现在想起姐姐,也没有刚开始那种撕心裂肺的难受感了,只是安这突如其来的一笑,让她感觉很奇怪罢了。
看她久久不做声,简遇安就当她是默认了,转身就进了厨房。
她眼睛一亮!
机会!
当简遇安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的时候,她立刻返回身去,拉开书包的拉链,伸手握住了枪柄!
“你在找什么呢?”
她正处于兴奋状态,猛然听到简遇安的声音时,她的头皮一乍!
她太过于忘形了,甚至忘记了关注身后的情况,所以,她连安什么时候折返回来的都不知道。
她的一只手探到包里,手握着枪柄。脑中飞快地做着各种可能性的排列和计算:
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