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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尸亀看起来并无恶意,只见此刻的它们安静的躺在地上,颇具灵性的眼睛里,透露着一种哀伤。
最后在炳叔的带领下,村民们将网中的大小尸亀全部放生回了窟窿河。我和付队长也是积极参与此次的放生行动,当我们将它们放入河水中时,大尸亀的眸子里居然滴下了两滴泪,大伙看得纷纷惊奇不已,认为老乌龟已经得道成仙,以后定会福泽狮子凹。
过了半会,大尸亀才带着它的孩子们离去。看着尸亀们慢慢的向窟窿河深处游去,我不由得想起了千佛崖下生死不明的二叔。
、【037】老屋
顺着窟窿河的滔滔河水,炳叔将我们送到三元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此刻的街道上早已经人去街空,连个鬼影都没有。付队长停住了脚步,对我们说道:“现在这么晚了,要不你们先去我家住一个晚上吧。”
我此刻因为还要赶着回去给毛子解蛊毒,是不可能搁置道明天早上的。但是炳叔就不同了,狮子凹离三元镇少说也有三十里路,又考虑到夜里撑船的安全,我于是说道:“炳叔,这么晚了你就去付队长家暂住一晚吧。”
炳叔笑道:“不用了,我在窟窿河上撑了几十年的渔船,对于这条母亲河我是再熟悉不过啦。”
付队长见我们两个都相互推辞,于是也不再强留。但是他非得叫我们去他家小酌几杯,并说都到了他家门口了,如果不去里面坐坐,就是不给他面子。既然付队长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和炳叔便也不好再做拒绝。
付队长的家住在老街胡同中,然而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的家对门正是我们卖尸的第一个客户张老爷子的家,此时的张老爷子家门上依旧还贴着一个大大的“封”字。门框上两个在冥婚时高高悬挂起的大红灯笼已经变得泛白,并随着阵阵微风左右摇晃,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阴森孤凄。
“小伙子,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呢?”付队长的话一下子打断了我,我于是笑道:“没什么,对面这户人家怎么门都封了?”
“这栋老屋子邪气得很,里面住的人全死光了。”付队长低声说道,似乎很是忌讳那栋老屋。
说完,付队长便敲了敲自己的家门。过了半晌,门终于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睡眼惺惺的妇女。她大概就是付队长的老婆了吧。妇女一见到我们一身的打扮,当时就愣住了。要知道我和付队长从千佛崖一直到现在,浑身还是那身装扮,整个就臭烘烘的,恐怕比乞丐还要狼狈。这时付队长露出一张嬉皮笑脸,道:“老婆,几天不见你,可想死我了。”
妇女白了一眼付队长,娇声骂道:“你这死鬼,这两天跑哪里去了,还以为你不回家了呢?”
“嘿嘿。。是不是想我了啊。”付队长忍不住的靠上前去,狠狠的摸了一把。
“切,有人在这里,就别闹了。”妇女娇声的说道。
我和炳叔站在一旁,略显尴尬的笑了笑。付队长顿时收起了春心荡漾的心,然后叫他老婆去厨房弄了几个小菜。他则从里屋拿出一罐白高粱和我们小饮了起来。话席间,我们聊着聊着又将话题转移到了那间老屋上。
付队长告诉我们说,那栋老屋里闹鬼,已经死了几代人了。当年张老爷子的儿子就是被鬼迷住了,所以死在了脸盆里。说到这里,付队长不由的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你们想想,一个脸盆能装多少水啊,不是被鬼迷住了他会被那点水给溺死么,是吧?”
我于是调侃道:“我说付队长,你也太迷信了吧,这你也相信。”
这个时候的付队长已经有了些许的醉意,见我说他迷信,于是反驳道:“小伙子,说了你也不信,张老爷子的儿子死后还经常托梦给老爷子,后来老爷子便想到了给他儿子娶个媳妇回来冲冲喜,谁知道冲喜却成了冲命了。”
“日有所思也有所梦,那是人之常情嘛。”炳叔笑着说道。
这时付队长四下看了看,深怕被别人听见一样,于是低声问道:“你知道张老爷子是怎么死的吗?“
一听到付队长说起了张老爷子,我顿时起了兴趣,之前听刘三说他是羊癫疯发作而死的,但是付队长给我的答案却并不是这样。他说张老爷子死的时候手脚都没有了,而且下身血肉模糊,后来上面还派人下来了,专家们也搞不清楚其死亡的原因,还说有可能是被僵尸咬死的,最后上级害怕此事传出去会引起居民的恐慌,于是封锁了这个消息。付队长还说这个可是国家安全机密,泄露不得的。
付队长说完,便已经趴在桌子上面打起了呼噜来。不过话又说回来,张老爷子的死倒真的有几分像是那具被尸蛊附体的女尸干的,不过好在当时的专家将张老爷子的尸体解剖了通透,所以才没有让尸蛊幼虫得以生存下去,这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但是一想到那些被蛊虫害死的人,我不由得心生罪恶,想不到因为自己的一时贪财,竟害了那么多人为此丢了性命。
此刻天色已晚,我看了看打鼾如打雷的付队长,于是对炳叔说道:“炳叔,你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炳叔笑了笑,道:“我不习惯住在别人家,我看我们这就回去吧。”
其实我们大家都明白,人家小两口久别胜新婚,突然一下家里住了两个陌生人,多失雅兴啊。话音刚落,付队长的老婆衣衫不整的从里屋走了出来,边拧着扣子边叫骂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总有一天喝死你。”
我和炳叔相互笑了笑,感觉甚是尴尬。随后我和炳叔合力将付队长给抬进了卧室里。刚一进去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烟味,在床头处还能看到几个烟头。付队长的老婆将床整理了一番,然后我们将付队长抬到了床上便离开了房间。刚一出房门,便看到有一个人影从大门口溜了出去。看着这一切,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感觉有点怪怪的。
炳叔见状,于是笑道:“这个付队长啊,真是够委屈的啊。”
我还没有听出来炳叔话中的意思,于是问道:“他能有那么贤惠的老婆也叫委屈啊?”
炳叔会意的笑了笑,道:“小伙子,很多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
透过炳叔的笑意,其实我早就应该明白过来了的。之前在婆婆家的时候,付队长就曾说过关于他老婆的事情。只是今日一见她老婆,其体型臃肿,肥头大耳还满脸的麻子。除了付队长之外怎么还会有其他男人愿意和他勾搭上,就算有,那个人必定也是个重口味或则是太寂寞了。归根结底,这些终归是别人的家务事,我们也不好再做过多的讨论。不过有一个问题我一直纠结着,那就是这个付队长到底知不知道刚才有个男人在他的卧室里面,如果知道的话,那我就真的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出了老街胡同,我和炳叔便在三元镇外的渡口路分道扬镳了。站在渡口,看着炳叔撑着小渔船渐渐的消失在夜色里,我也该收拾一下心情,面对所有的一切了。毋庸置疑的是,在这孤寂的夜晚,身边最亲的人都相继离我而去,我已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我不知道解决了毛子的事情之后,我将何去何从。于是从怀中拿出二叔给我的玉扳指,心中充满了迷茫。
、【038】解蛊
黑夜里,远远的就能听到前方山沟沟里面的鸡鸣声,这熟悉的声音带着我来到了三里坡脚下。人们都说走夜路的时候很容易碰到脏东西,但是我这一路走来倒也安静,除了时不时的吹过来两阵风,感觉有点凉飕飕之外,也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了。
此刻已经是五更时分,再过片刻天就开始亮了。当我刚走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时,迎面便碰上了前去干农活的村民。但是出任意料的是,那位村民见到我就慌慌张张的向旁边的岔路跑了去。我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这一身装扮再加上手里又提着一个圆鼓鼓的东西,所以那个村民才会如此害怕。直到我遇到了正在刘书记家干活的狗子,我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这个原因对我而言,无不是一种沉重的打击,也许我终究还是逃不过无亲无故的命运。
狗子刚见到我的时候也很害怕,我倍感纳闷,于是向他靠近了些,他却说出了一句让我难以捉摸的话来,他害怕的说道:“小伙子,我狗子在你生前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啊,你可别来找我啊?”
“什么生前死后的,我还没那么短命。”我提着装着尸蛊脑袋的布袋向他扬了扬,狗子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声说道:“如果你在下面缺钱花,我明个就给你多少点冥纸去。”
“你他娘的,谁要你的冥纸,老子还没有死!”我顿时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狗子满是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你真的还没有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