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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的恶作剧?从哪儿下载的图片?
他留意看了一下对方的邮箱地址:zoe@white。dental。。
这个地址似曾相识,可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DVD光驱的门自动打开了,光驱盘平缓地推了出来。
奇怪,我没有按过open键呀!
KEY纳闷,把头凑过去一看,盘里有东西,好像是一张浅蓝色的纸。
他小心翼翼拿起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只纸质口罩,它被折叠起来放在光驱盘里,大小正好。
这是……怎么回事??
KEY愣住了,足有一分钟缓不过神来。
他无法解释这种现像,显然,这已经超出了恶作剧的范畴,变得神秘而诡谲了。
色情图片上开始有了一点变化,那只硕大的生殖器冒烟了……不,它着火了,在燃烧!该男子(就是KEY)表情变得痛苦起来,身体上出现了一粒一粒的霉点,迅速扩散,没多久,神闲气定的脸变得面容枯槁,像垂死的艾滋病人,火势从生殖器向周身蔓延,最终把男子烧作一具焦尸。
坐在电脑前的KEY惊恐地往后退着。
这……难道是制作的动画?
高手,一定是高手!我碰上高手了,他想干什么?挑衅?玩笑?还是……
KEY不敢再往下看,打算关闭电脑,电脑死机了,怎么也关不掉,鼠标也失灵了,气急败坏的KEY就把电源关掉,可电脑依然开着,那具焦尸始终占据着液晶屏幕。KEY真的害怕了,他跳起来,奔出房间,客厅墙上有一个配电箱,他把照明开关和电器开关全部关闭,灯光熄灭了,空调和冰箱都停止了工作,家里漆黑一团。
KEY小心翼翼朝房间里张望,电脑屏幕不可思议地还是亮着,如同一盏永不熄灭的长明灯。与此同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
房间里鸦雀无声,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他镇定了一下,决定先离开这个地方。
他摸索着打开门,跨了出去,嘣!脑袋结结实实撞在什么东西上。
“谁呀?“他捂着撞疼的脸喊,没有回答,他伸出手一摸,哪个家伙居然在他家门口砌了一堵墙,墙面冰凉的,带着一股寒气,就像太平间的墙。
KEY摸着那面墙,那面墙好像也在摸他,墙在往里挤,墙与人在交融,KEY觉得有一股东西侵入了他的身体,灼烈的热感在体内升腾,他口渴,他难受,难受极了……
KEY发疯似地跑回房间,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焦尸,瞬间他爆发了,他喷涌了,尽情地喷吧!
第二天上午,无法与KEY联络的女友找上门来,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又关机,是不是跟哪个美眉在乱搞?
KEY仰面躺在地上,眼睛瞪得圆鼓鼓,嘴巴半张似乎在喊。
电脑正常开启着,液晶屏幕上是视窗XP界面,电脑的键盘上、主机箱上,有一些粘乎乎的白色液体,已经凝固了。
据验尸的法医说,KEY在死前有射精现像,射精是性高潮的表现,可从死者痛苦的表情来看,怎么也无法跟性高潮联系起来,何况他全身的骨头包括关节无一例外呈粉碎状,仿佛一堵柏林墙倒塌在他身上,在承受如此巨大痛苦的时候,哪儿来的性高潮?
KEY死后,圈内有不少议论,有人惋惜,也有人幸灾乐祸,说这就是色情狂的下场。
第90节梦见死去的外公和外婆
雨从晚上七点钟开始下,越下越大,瓢泼大雨。
上海的气候就是这样,要么一个月连一滴雨都见不到,一旦下起来,滴滴嗒嗒没完没了,连着一个礼拜看不见太阳,空气中充满了水汽,湿度大得让橱内衣物发霉,弄得你心情烦躁。
浴缸里的水慢慢冷下来,安若红依然躺在浴缸里,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水中,自己的胴体显得格外诱人,美中不足的是那条剖腹产的刀疤。
身为护士长的安若红,其实很喜欢运动,游泳,骑车,还学柔道,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很有一把力气,看她结实的小腿肌肉就知道了,那是常年游泳和骑车的结果。
论年龄,她已经是一个少妇了,可始终胖不起来,想想别的女人,为燃烧一丁点儿的脂肪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因为要节食,只能对着香喷喷的炸猪排咽口水,不得不整天面对那些卖得比海鲜还要贵、却比中药还难吃的减肥营养素……因为瘦,她用不着遭这些罪,又能享受美味,想想真是蛮幸福的。
可是,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杀过人的她,又怎么能开心起来呢?
就在那天,凌晨四点多,她做了一个恶梦,梦见死去的外公和外婆,外婆跟她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外公坐在屋檐下,一声不响抽着烟。外婆是绍兴人,说一口绍兴乡下话,说着说着,外婆拉住她的手,那手是冰凉的,没有一丝温暖,就像一副不锈钢手铐,咔嚓铐住了她,把她吓醒了。
梦见死去的亲人,有什么含意?她不懂。就这样,她失眠了,直到早上七点多,她逼自己快点睡,十一点钟要去诊所上班的,大概到了八点钟左右,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怎么了,耳朵居然这么灵,隔着卧室的门,能听见客厅里防盗门钥匙孔里发出叭嗒、叭嗒的声音,安若红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是洪本涛?
看看床头柜上的钟,糟糕,快到中午十二点了,睡过头了!
脚步声进了客厅,有人进来了,不是洪本涛!
平时思维并不怎么活跃的大脑,却以惊人的速度,作出了惊人的判断。
脚步声在客厅里停滞了,安若红迅速下床,光着脚,来到门背后,侧耳倾听
脚步声朝另一个房间去了,那里应该是书房,其实只有一个空荡荡的书架,一张空空如也的写字台,抽屉里除了灰尘什么也没有。
脚步声朝这边来了,走到卧室房门前了,门把手被捏住了,叭嗒一声,门开了
Zoe探头朝卧室里张望了一下,看见床上铺着一条凉席,一条皱巴巴的毛巾毯,好像有人睡过。
这时候,如果Zoe能够完全走进来,稍微转下身,就能看见躲在门背后的安若红,可是她没有,幸亏她没有。
Zoe离开卧室,回到客厅,怔怔地站了片刻。她在思考,为什么洪本涛会有这儿的钥匙?这里是他租的?他打算跟自己分居,住到楼下来?
每一种可能,似乎都解释不通。Zoe打算离去,她转身,应该朝门厅走去,却回头看了一眼,身体不由自主地转了四十五度,朝阳台上走去。
30层的阳台没有安装无框窗,Zoe手扶着阳台的栏杆,朝外面望去,30层的风景跟31层的风景几乎没有区别,只不过三米多的上下差距。
安若红蹑手蹑脚地离开卧室,朝Zoe的身后靠近、靠近……
她屏住呼吸,眼睛瞪得溜圆,胸脯被压抑的呼吸震得一起一伏,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那双手却下意识地伸了出去……
前扑,弯腰,抓住她的脚踝,猛地朝上掀。
这套动作一气呵成,如果教练在旁边,一定会鼓掌。
两秒钟后,Zoe就从阳台的内侧消失了,像一只折断翅膀的蝴蝶朝楼下坠去。安若红伸出头,望着那穿着白色蓝底碎花裙的躯体砸穿了底层院子里搭的玻璃钢鸽棚,声音传到30层的楼上,仅仅是轻微的扑一声。直到这时候,安若红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不可挽回的蠢事。
之后的半小时,她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地立在客厅里。
她给诊所打了电话,是张铁静接的,她语气平静地说,家里的煤气热水器坏了,预约上门修理的时间偏偏是下午一点钟,只能等待,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单身。
十二点三十五分,她走进了电梯,摁了1,电梯往楼下去,她开始担心,会不会看见浑身是血的Zoe就站在那里,等着自己迈出大楼,朝她大吼一声:“凶手是你!“守候的警察一拥而上……
想着,她的手不由自主去摸耳环。
她离开了六号楼,小区里停着一辆警车,救护车已经开走了,民警向目击者询问,人们在围观,有小区的保安,有居民,还有在附近施工的民工……
安若红没有停留,朝大门口走去,她没有走东边的正门,生怕撞上提前回家的洪本涛,而是从西边的大门走了,先去了农工商超市,在里面逛了一圈,挤在人流里,挤在商品堆里,尽量使自己紧张的心情稳定下来,因为再过一会儿,她必须去上班,必须装得若无其事,几小时后,Zoe坠楼的消息就会传来,惊讶,悲痛,眼泪,这一切都需要装出来。
在她的词汇里,没有“后悔“这个词,离婚了她没有后悔,把孩子的抚养权给了前夫她没有后悔,跟洪本涛上床她没有后悔,杀死Zoe,她也没有后悔。因为她知道后悔是没有用的,既然做了,就承认事实,保护好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完成得很好。
没有人怀疑她,包括洪本涛,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