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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你说的不对。不管是谁去敲诈帕特里克·伍尔顿,他肯定事先知道你俩会上床啊。”
“罗杰知道。但他绝对不会……他会吗?”她哀求般地想得到玛蒂否定的答复,各种各样的疑问开始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也有人在敲诈罗杰。这个人肯定知道他有毒瘾。这个人强迫他泄露民调结果,修改电脑记录,做了其他所有的事情。这个人……”
【‘文】“杀了他?”
【‘人】“我想是的,佩妮。”她温柔地说。
【‘书】“为什么啊……?”佩妮痛哭流涕。
【‘屋】“为了掩盖他自己的罪行。”
“你能帮我把这个人找出来吗,玛蒂?”
“我会努力的,”她说,“我只是暂时不知道从哪儿入手。”
天气已是严寒,但玛蒂好像浑然不觉。她的脑子好像变成了脏衣篮,全是些淘汰下来的想法,为了找到一条出路,她一整天都在折磨着自己。她去公园里跑了很久,把公寓的每个角落包括卫生死角都清理了一遍,甚至还熨烫了内裤。但这些都无济于事。奥尼尔之死让她心中每一个想法都大门紧锁。傍晚的时候,她给科拉杰维斯基打了个电话。
“过来见见我,约翰,求你了。”
“你一定是走投无路了才找到我。”
她的沉默并没让他感觉好些。
“但外面他妈的在下雪啊。”他抗议道。
“是吗?”
“我二十分钟之内就到。”他小声说,然后挂了电话。
结果花了将近四十分钟。他手里拿着一大盒比萨出现在他面前。
“是给我吃的吗?”开门的时候她问道,“真贴心。”
“不,实际上是给我吃的。我还以为你吃过了呢。”他叹了口气,“但我想着应该够两个人吃吧。”他下定决心嘴皮子上不会让她占任何上风。她不配。
两人背靠着客厅的墙吃完了比萨,身边全是碎屑,比萨盒随意地丢弃在一边,刚扫过的地又变成一团糟。
“你跟格雷说了我在写书吗?”她问道。
他在一张厨用毛巾上胡乱擦了擦手。“我决定不告诉他。要是他知道我俩还在联系,可不是什么好事。你现在在《每日纪事报》可不是什么受欢迎的话题,玛蒂。不管怎么说,”他的语气有些发酸,“每个人都觉得我在泡你。”
“我伤了你的心,是吗?”
“是的。”
“很抱歉。”
“在你写的那本该死的书里,也许会有个脚注提到我吧,我想。”
“故事的雪球越滚越大了,约翰。但我还没有结局,还没找到答案。”
“什么答案?”
“谁杀了奥尼尔。”
“你说什么?”他警觉地叫起来。
“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她认真地说,又神采飞扬起来,“没有哪一件事是巧合。我发现伍尔顿是被人故意敲诈才退出领袖竞选的。有人除掉了他,就像除掉科林格里奇一样。我怀疑麦肯齐和厄尔也是受害人,当然还有奥尼尔。”
“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啊?那个白痴是吸毒过量死的!我们又不是在跟克格勃过招,没那么复杂吧。”
“说到奥尼尔这事儿,还真有可能。”
“我的上帝啊!”
“约翰,这个幕后黑手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但是到底是谁呢,又为了什么呢?”
“这他妈麻烦就来了。我不知道啊!所有的事情都指向奥尼尔,现在他居然一命呜呼了!”她沮丧地踢了踢空空的比萨盒。
“你看看,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奥尼尔一个人做的,那事情是不是简单很多?”
“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不知道。敲诈,可能是为了拿钱去买毒品,可能是争权夺利。瘾君子一向是没有节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停手。他越陷越深——然后就害怕了。失去了控制,把自己给了结了。”
“谁会在公共厕所自杀呢?”她对这个假设嗤之以鼻。
“他当时神志不清啊!”
“不管是谁杀了他,都充分利用了这一点!”
两人都气喘吁吁,沮丧不已。虽然肩靠着肩,中间却好像隔着一个世界。
“我们从最基本的地方开始,”科拉杰维斯基顽固地再次发起进攻,“所有那些泄漏事件,我们来分析一下动机和下手的可能性。”
“钱不是动机。根本看不出来。”
“所以肯定是肮脏的权力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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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也就是说奥尼尔并不是幕后黑手。”
“但他很有下手的可能性啊。”
“并不是所有的泄漏事件都一样。有的是来自政府,不是来自党派内部。有的高度机密的东西连内阁也不是所有成员都能拿到,更别说一个普通的党派官员了。”
“连泰迪·威廉姆斯也拿不到?”
“他肯定不需要偷自己的文件吧,对不对?特别是那些给自己的好朋友塞缪尔泼脏水的文件。”
“所以……”
“政府。肯定是政府的某个人。”
科拉杰维斯基感觉牙齿缝里还塞着点比萨,一边用舌头去舔一边思考,“你那儿有内阁官员的名单吗?”
“就在某个抽屉里。”
“那你赶紧给我撅起屁股找去啊。”
这一下就发现她有多不擅长打扫和收拾房间了。翻箱倒柜一阵之后,她在一大摞文件里找到了那张名单,递给他。他走到他的工作台,用手臂把一摞摞书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扫到一边,露出光滑的平面。桌子是白色的,好像一本打开的笔记本,等着人下笔书写。他拿起一支水笔,潦草地把所有二十二个名字都写了下来。
“好的,谁有可能指使他去泄露机密呢?加油,玛蒂,脑子转起来!”
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冥思苦想,想在这官场的迷宫里找到一条解决之道。“有两个泄露事件只有可能来自内阁,”她终于开了口,“地方自卫队裁军和批准雷诺克斯新药的事。我再猜测一下,医院扩张计划的取消也应该是从内阁泄露的。我从来都不觉得奥尼尔和党派内部牵涉得很深。”
“所以政府里有谁会知道这些呢?”
“他肯定在相关的内阁委员会。”
“随时准备着,伺机而动。”他说,手中的笔停住了。
她慢慢开始背诵几个相关机构成员的名单,特别是很早就能知道那些被泄露了的机密的人。“对,先说地方自卫队裁军的事吧,”她说,“国防大臣、财政司司长、可能还有第一财政大臣。”本来内阁的各个委员会的名单应该严格保密,但议会大厅的每个人都从各种小道消息中把这些情况掌握得八九不离十。“当然还有首相。”她的手指不够用了,“对了,还有就业部大臣和外交大臣。”
他把这些名字在名单上勾出来。
“负责医院扩张计划应该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委员会。卫生部长、财政部的各位主管、贸易与工业部、教育部、环境部。我想就是这些了。”
名单上又多画了些勾。
“但是批准雷诺克斯的新药嘛……妈的,约翰,怎么早没想到呢?这个不用任何内阁委员会,只要一个部门就可以解决,卫生部长和下级官员们就可以决定。首相办公室当然也会过目。我想不起还有其他什么人了。”
现在,她站在他身边,两人都弯腰盯着桌上那张被勾勾画画的纸。她的目光在名单上搜寻,肩膀却一点点垂了下来。
“我们好像又没头绪了。”科拉杰维斯基安静地喃喃道。
只有一个名字前有三个勾,只有一个人能够实现接触到这三个被泄露的消息,只有一个人目前有最大的嫌疑。
亨利·科林格里奇——这些消息泄露后的牺牲者!他们的一切努力最后竟将他们带向最荒谬的结论。
“妈的!”她苦涩地叫了一声,转过身,又开始狠狠地踢起那早就不看见的比萨盒,扬起了更多的碎屑。接着她的沮丧变成无声的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滑落到胸前。
他用双臂环抱着她。“我很抱歉,玛蒂,”他悄声说,“我想可能一直都只有罗杰吧。”他吻了吻她的面颊,感觉到咸咸的泪水,接着又吻上她的双唇,希望让她把痛苦和烦恼远远抛在脑后。结果她非常抗拒地推开了他。
“怎么了,玛蒂?”他很受伤地问道,“有时候我们这么亲密,可紧接着你就……”
她没有回答,泪流得更凶了,他决定再试一次。
“我能留下来过夜吗?”
她摇摇头。
“就睡沙发?”
还是摇摇头。
“外面下雪下得跟阿拉斯加似的。”他已经近乎哀求了。
她抬起双眼,悄声说:“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