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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啰嗦？”
“不是，你身体不是有特殊情况吗？你先歇息，我来说几句。”
“你想说什么？”
“我有三个问题需要你帮我释疑。”
“奏。”方芷若竟然学会了真英俊的幽默，猛然这么说，他还真不习惯。
“第一个疑惑：邵总为什么如此确信剑客不会变节？”
“他除了和胡瑶瑶发生关系，其他没有任何迹象值得怀疑。我们这些人无不是经历众多或明或暗的考验才赢得邵总的信任，剑客还是和邵总一起创业打天下的兄弟。邵总虽然也担心，却也只好搏这最后一次。”
“第二个疑惑：四天前，邵总从杭州出差回来，有没有授意剑客给我打过电话？”
“四天前？我想一下。五天前傅红雪得知信息准备展开收购捷灵，当晚她给邵总打了电话，邵总第二天从杭州赶回来，当天都在忙着收购之事，应该无暇分心叫剑客再去试探你了，也没这个必要，他对你在早些时候就完全放心。”
“第三个疑惑：按照公司的计划，有没有安排剑客昨天故意把我们的竞标方案传给胡瑶瑶？”
“当然没有，邵总让剑客迷惑胡瑶瑶的方案，前几天就伪造给他。昨天的竞标方案是我们的最终提案，邵总为防万一，要求傅总亲自去打印装订的。”
“太好了！咸鱼翻身，我要从客串演变成男一号了！”真英俊一拍沙发前的玻璃茶几，吓了方芷若与黄牛一跳。
“你发什么神经。”黄牛话出口，真英俊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太兴奋了，不好意思。准确来说，是太不好了！”
“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怀疑剑客真的是卧底。”
“剑客本来就是卧底，还用你说。”黄牛也开始不耐烦真英俊的啰嗦。
“他是卧底的卧底的卧底，三重卧底。他以卧底的身份去接近胡瑶瑶以取信于邵总，也以卧底的身份留在蓝琥以取信于胡瑶瑶，最终还是以卧底身份盗取了蓝琥的资料。”
“拜托你，不要搞什么绕口令。”
“时间来不及多解释。现在是快到11点了，我要给邵总赶紧打个电话。”真英俊担心捷灵提案在12点，排在蓝琥前面，如果捷灵用了蓝琥的提案稿就相当以不费吹灰之力击败了蓝琥。蓝琥不仅涉嫌抄袭，而且无法拿出新的提案，等同自然死亡。
“邵总的电话关机。”真英俊着急地看着方芷若。
“嗯，因为别家在提案时，我们不能旁听。邵总他们这会应该是在宾馆内进行最后模拟提案演习，大概怕被打扰。我打傅红雪电话试一下。”方芷若拨出了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
“继续打呀，再拨，重拨，连拨，实时滚动拨出，信号不能断。”
方芷若用办公室座机按下免提和重拨键。
“喂，你好。”傅红雪的声音终于响起。
“红雪，我是芷若，怎么现在才接电话，英俊有重要事情要和邵总说。”
“刚才他们在演习提案场景，我把手机调到静音了，现在才看到。好的，我把手机给邵总，你让英俊和他说吧。”
“邵总，你现在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慌张。无论剑客在不在身边，都要不露声色。”真英俊很诧异自己竟用如此语气说话，心想：“我KAO，我怎么会安慰指导他，难道我天生临危不乱之气质使然？”
第76节：封神记（1）
［第33章封神记（1）］
真英俊一五一十把剑客给他电话时他听到的背景音乐，偷跑回来在网吧监视，以及在图文店听到的对话用最快的语速最快的时间说完，这是他有生以来说话最言简意赅的一次。
“嗯，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我代表蓝琥感谢你。剑客也在，我等下会把你夸奖他的话告诉他。”
邵三多挂了电话，真英俊和方芷若、黄牛三人相互对视着。
“剑客一定是在他身边。”方芷若说了句废话。
“邵总真的很高，如此镇静。下一步他会如何应对？”真英俊心想：“看来是我指导有方。”
“我们只有等着。”真英俊看到黄牛憧憬的眼神和他一样，一定是多么期望能去现场观看这一出无间好戏。
这才是真英俊期待的古龙小说式情节，他很高兴他的“特务行动”彰显成效。
等待中，真英俊找了个闲聊话题，免得气氛太紧张。
“买三送一，方总，我赠送你一个问题：你这么优秀而有内涵的资深美女，为什么不找一个好男人好好照顾你？”夸奖女人是真英俊的强项，他认为每个男人都可以做到，只要闭着眼睛把谎话说得毕恭毕敬，杀伤力就超强。
“我哪里优秀了？有什么内涵？”方芷若难得没有拉下脸，反倒是苦笑一般，“这个世界找一个好男人太难了，老实的怕不浪漫，浪漫的怕太花心，没本事的怕太窝囊，有本事的怕没时间陪自己，长得帅的不放心，有钱的怕在外面花天酒地，潜力型的陪他一起成长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你漏掉一条没说，‘长得帅的不放心’之后应该是‘长得丑的不甘心’。”
“只有小女生才会对男人的相貌比较在意，对于熟女来说，男人相貌就如同一件衣服，穿名牌其实是虚荣，只要能暖身最实在。”
“想不到你的见解这么深刻，我一个大学女同学也和我说过，爱情其实就是找一个人相互温暖，相互体贴，没事唠唠嗑相互啰嗦，有事牵牵手一同度过。”
第77节：封神记（2）
“呵呵，你能这么想，以后一定会找到真爱的。”
“可是女人大部分都不喜欢丑的。我怕我太丑了。”
“一个男人只要品质高尚，勤奋好进，衣着整洁干净，你觉得这个世界上会有丑男吗？”
“咳咳，方总，你怎么可以这么夸奖我呀，怪不好意思的。”
方芷若看了真英俊三秒钟，欲言又止，最终回归往日本色，说出她的口头禅：“贱。”
“明星都这样，无论男女都很贱，只要不下流，反而成主流。”
“你可以出去了，童晓娇给你泡的茶应该很凉了。”
“你在傅总的沙发上休息一下吧。”真英俊和黄牛走了出来，从外面关上房门，心道：“这个女人真不道德，自己不对我好，竟然还不准童晓娇对我好。”
走回策划部，童晓娇正在仔细斟酌着千达地产的广告软文。
放在真英俊桌前的一杯绿茶仍在冒着热气。
“这么久还没凉？”他诧异。
“是我把第一杯倒了，重新给你加的热水。”童晓娇目不转睛盯着电脑里的文字。
“谢谢了，你真细心，等哥哥以后出名了，认识一些明星，把你最喜欢的楚生介绍给你。”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不爱他，只是喜欢和他之间的距离。”童晓娇一摆手，示意真英俊别打扰。
“你安心写软文吧，这是你的强项，需要帮忙就说一下，我最近也手痒。”
“闲着无聊，你到我QQ空间里踩踩，帮我浇花。”
“浇花？我不会浇花，摧花还有点兴趣。”
“你们三个，停下手头一切工作，立即实施珠南旧城改造提案的第二套方案。”真英俊发现只要一和童晓娇说话，方芷若就会出现。
“第二套方案？在哪里？”
“在我们所有人的身上。”方芷若义正词严，“傅总刚给我打电话，邵总已经支开剑客，假装一切不知道，收购捷灵已经无法进行，只能全力保证我们的资金不流失。”
“提案之事，可以断定捷灵会用我们的第一套方案，邵总要求我们，在两个小时内把第二套方案创作完成，2点之前必须传过去。”
“第一套方案我们都没看过？如何创作第二套？”
“就是因为你们没看过第一套，才不会落入思维定式，如果全部是邵总和专家来写，一是时间来不及，二是他们对珠南的思想阐述已经固定在第一套方案里，很难突破。”
“怎么写？如何分工？”
“邵总说了，第一套方案是把珠南定位为旅游文化城市来打造，为了有所区别，第二套方案围绕经济来做文章，把珠南定位为上海的‘供应基地’，以‘国际化工厂’概念提振珠南经济，用生产资源吸引世界500强企业投资落户。”
第78节：封神记（3）
“两套方案会不会差异太大？如此定位是否草率？”
“根据邵总的关系渠道了解，珠南市政府领导的本意就是突出经济强市。原先第一套方案本来是为了说服市领导，而第二套方案则能顺应形势，各有利弊，就看现场发挥和解说能力。”
方芷若是设计人员，对策划并不专业，多是复述邵总的话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