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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到黄段子去了,这叫三句不离本行。她说得很调皮,明显对我的话没有反感,还有怂恿的意思。我拿起一根粗大的炸薯条说,你看连它都是黄的,人又怎么能不黄呢,这根又硬又粗的给你。周小悦不愧是经过风风雨雨的女孩,很快就进入黄色状态,她接过薯条低声笑着说,这个又硬又粗有什么用,又不是你的。我结果话茬说,其实我的也不赖。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差。周小悦反击道,我什么时候想象过你的东西了,想得那么美。我脱口而出说,你不是认为我的很短吗?周小悦有些急了,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说清楚。这个话题一深入,马上就延续了以前的吵架,想到这个危害性,我只好打圆场说,好好,你没说过就好,算我说错话了。本来我想通过这个话题纠正老二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现在只好作罢,况且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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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小悦改善关系让我心里舒畅,这样一来,我的手下就有三个人马(以前我只算两个,因为不知道周小悦服不服我管),我也有小官僚的感觉。三个人里,周小悦最懂得打扮,喜欢穿紧身的服装,把一对不大但很结实而且形状也不赖的乳房衬托出来,以前关系不好,我不敢怎么看,现在关系好了,不免多看两眼,而且是带着愉悦的心情看,感觉自然更好,从乳房的角度来看周小悦整个人,又是焕然一新的面貌,性格活泼,做事利索,撇开以前当小姐的经历,确实是个不赖的手下。与之相比,李莲就不太开化,穿衣服最多露到胳膊,还是中庸的颜色,大妈的样式。其实李莲的皮肤不错,如果穿个吊带背心,肯定有截然不同的效果,而且呢,她是属于花工夫打扮就能成个美人不花功夫就成庸人的角色,有时候我跟她提及打扮,她老会误解,以为我对她身体感兴趣。实际上我只是想她打扮太土办公室就少了一份亮色而已。李莲有事爱搁心里,这一点尤其让我不爽,假如她闷着不说话,或突然冒出一句带刺的话儿,我就知道有什么言行冒犯她了,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言行。吴萧萧也不爱说话,但内秀,通情达理,还因为我们是同校同系的缘故,她对我这个师兄尊敬有加。吴萧萧耐看,咋一看不怎么样,看多了魅力越来越足。
毛大发爱往我们这间跑,说个什么鶏毛蒜皮的破事或者跟周小悦开个无聊玩笑,其实是来搭理吴萧萧的,打听吴萧萧有没男朋友什么的。他打吴萧萧的主意不是为他自己,是为他弟弟毛忠仁。毛忠仁在社科院念文学硕士,是个带着黑框眼睛穿运动鞋着西装打领带的家伙,来过报社一次,看人不看肉体只看灵魂,说话很傻而且是很深沉的傻。毛大发聊天不到几句就聊到毛忠仁,特别是吴萧萧在的时候,一会儿说毛忠仁已经收到哈佛大学比较文学博士的入学通知,想找个姑娘是陪读,一会儿说毛忠仁眼光很高,找对象一定要本科以上志趣相投。其实毛忠仁长得粗黑,像一头熊,也不知道多大岁数了嘴上还长又长又黑的绒毛,说小孩不像小孩大人不像大人,我怀疑他荷尔蒙分泌有问题。搞学问的人荷尔蒙分泌基本都有问题。我被毛大发说烦了,就忍不住说,你还是先劝毛忠仁去把嘴上的毛给处理掉,那么多毛,哪个女孩敢吻他,那感觉跟吻猩猩差不多。吴萧萧忍不住笑起来。毛大发急了,说你丫不要侮辱我弟弟,毛怎么啦,男人就该长胡须嘛,哪像你,跟太监似的。我说,毛跟胡须要分清楚,你姓毛不是姓胡。毛大发说,毛长粗了不就是胡须吗,我弟弟那长成了才叫阳刚之气呢!我说,行了行了,你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名字不好,一听就像四十来岁,哪个女孩肯嫁他。本来我这个建议是很合理的,但毛大发是那种不分道理跟你死掰的人,我说到名字他就非得用名字跟我对撞,说,我看你还是先改名字吧,李有钱,你知道人家会听成什么,李屎浆,臭得很呢!我说,我臭我臭,以后你不要来这里闻我这堆屎。我这话一出来,不象开玩笑,倒有点严肃了,毛大发的脸色也有些沉下来,说,我来这里当然不是闻你这堆屎。我说,那你想干什么?目的说出来呀!毛大发说,我有什么目的,我随便聊聊不行呀!我说,你不要不好意思说嘛,不就是来吹嘘你弟弟吗!毛大发说,我吹嘘我弟弟,你就急了,是不是觉得他文凭比你高你就不舒服了!我见毛大发越说越傻气了,不想跟他说下去,说,我服了你,别掰了。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跟毛大发顶下去,只要你不认输,几天几夜他都能扛。我说他惟一的目的是要他离开,我不但烦他,而且烦他弟弟,虽然我和他弟弟素无来往。毛大发走了,我和周小悦就研究起毛大发的意图,当然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但吴萧萧特沉得住气,我看不出她知不知道毛大发的居心。周小悦说,谁要嫁给毛大发,已经够呛,嫁给他弟弟,更够呛。我说,那毛大发他老婆怎么忍得住?周小悦说,那就不知道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换我就受不了。吴萧萧一直听我们说话,偶尔微笑,我问她对毛忠仁的印象怎样。她问,谁是毛忠仁?我说,毛大发的弟弟,你怎么听了半天都不懂。吴萧萧说,我不知道呀,我又没见过他弟弟。我说,那你知道毛大发为什么说他弟弟吗?吴萧萧摇着头说,不知道。是真的的不知道还是假的?她很严肃地说,真的不知道,确实不知道。我和周小悦都笑起来。周小悦说,是为了你呀。吴萧萧更奇怪了,为了我,我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对周小悦说,你就不要说了,以后吴萧萧自己会知道的。吴萧萧一脸茫然,不知道是真的茫然还是假的茫然,但很像真的。我们停住话题,李莲推门进来了,这种气氛让人感觉是她让我们停住了话题。奇怪的是我们在这种误会的气氛中一下子找不到话题了。李莲感觉到气氛的沉闷,也没说话。因为没有什么事可干什么话可说,我只好出去拉了泡小便。这泡小便本来应该是在两三个小时以后拉,所以拉得特别艰难,像弄出个早产儿。
令人恶心的场面终于来临了。有一天毛大发带着毛忠仁来看吴萧萧,毛大发先从门口探进头来,说,怎么搞的没在?当时办公室就我一人,他们鱼贯进来,以前跟毛忠仁见过面,所以我朝他点点我。我问,谁没在?其实我知道他是问吴萧萧的。毛大发说,吴萧萧呀!我说,你找她干吗,她今天出去采访,不来办公室了,去保利大厦找吧!毛大发说,不会呀,我昨天问过她今天要来上班的。
他让毛忠仁在吴萧萧的座位上坐,自己走来走去,翻别人的桌上的东西,如果说毛大发有什么让人讨厌的特点,其中之一就是爱翻别人的桌面,爱看人家台历上的记事,爱找蛛丝马迹来说事。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一回,那是我跟周小悦闹矛盾很激烈的时候,双方都从性生活上攻击对方,毛大发无意中发现周小悦夹在通讯簿中的安全套,幷传开去,证实了周小悦晚上出去当小姐的嫌疑,使我获得舆论上的帮助。但除了这一次,其它时间我对他的毛手毛脚都烦,烦得要命,因为我不在他就会翻我的东西,虽然我桌上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本来在写一篇乐评稿子,他们俩一进来我有被两只苍蝇包围的感觉,恨不得拿个苍蝇拍掉。我停下来,对毛大发说,她今天真的不来了,你等也白等!毛大发拿起周小悦桌上的水晶框的照片一边意淫一边对我说,我不影响你,你忙你的,好吗!他知道我讨厌他,所以轻声细语的,像个做了变性手术的老太太,很恶心的。毛大发刚说完,吴萧萧就进来了,鬼知道怎么这么巧就进来了。毛大发殷勤地说,你回来了,这是我弟弟毛忠仁。毛忠仁正在翻吴萧萧案头上的一本叫《洛丽塔》的小说,吴萧萧进来后,他站起来,把目光从皮肤金黄的封面女郎移到吴萧萧脸上,傻乎乎的脸上流露献媚的表情,别提多难看了。我说过。吴萧萧是个内秀的女孩,对谁都有礼貌,她的礼貌让这对傻乎乎的兄弟以为对他们有好感。在随后的时间里,这个社科院的硕士生未来的哈佛大学博士生开始从《洛丽塔》谈到纳博科夫越过加勒比海谈到博尔赫斯再穿过太平洋绕到三岛由纪夫。由于我认识一伙傻逼整天谈博尔赫斯,所以我对谈博尔赫斯的人特别反感,甚至我一听到博字就要反胃。这里要声明一点,我对博尔赫斯他老人家倒没什么意见,只是恨乌及乌而已,就像我对雷锋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