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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勒斯见纳赛尔不乖乖就范,反而向美国的宿敌苏联求贷司卜常恼火,因为埃及的做法对菲律宾、巴基斯但等美国当时的盟国产生了影响。这些国家对美国产生离心倾向,认为在国际上“保持中立倒可以两头讨好”。
如何对付纳赛尔,美国政府内部有两种意见,一种是出价高于苏联,另一种是停止向埃及等脚踏两只船的国家提供一切援助。
杜勒斯反对这两种作法,他认为“一个冷战高潮来到了,在这场经济竞争的游戏里,必须向俄国人摊牌”,他以特有的油头滑脑逻辑驳斥反对意见说:
“试图出价高过俄国,只不过是使俄国人可以在全世界到处提出援助建议,以取得廉价的宣传上的胜利,而使美国的资源枯竭。停止援助同样也是缺乏远见的,因为这可能迫使穷国依靠俄国,并且意味着美国给予别国援助,其动机是为了购买友谊。”
美国政府内部激烈争论的结果,杜勒斯接受了第二种意见,他坚信苏联不可能实现它在美苏经济宣传中所做出的一切提议,因而他向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保证说:
“我的赌注押在我的这个信念上,即认为这样做,可以暴露苏联对外经济主张的虚假性,而大多数国家将会接受这样一种想法,认为有时必须以坚定来代替容忍,我们可以用美国的威信来冒风险,这将导致柏应规模的反应,我指望美国的力量和手腕足以对付由此而产生的中东演变和冷战政治。”
见艾森豪威尔仍犹豫不决,杜勒斯严然以一副教皇架式,像宣讲《登山宝训》一样说服美国总统:
“我在外交大海里航行的经验使我确信,如果我开始一个新的独立的航行,就会遇到顺帆之风!”
艾森豪威尔见杜勒斯边说边翻着随身携带的斯大林的《列宁主义问题》一书。发现斯大林这本书被杜勒斯翻得很旧了,书里划满了杠杠,便相信了他的有口臭的国务卿的话。
杜勒斯在1956年7月19日接见埃及驻美大使候赛因时,粗暴地宣布收回美国的承诺,撤销美国对埃及的援助。侯赛因大吃一惊,请求杜勒斯不要以这种粗暴方式宣布,应给埃及一个保全面子的机会,但杜勒斯神气地抽着雪前烟,根本不予置理。
杜勒斯当即举行记者招待会宣布此事、立刻引起大哗,美国报纸形象地报道说:
“等到杜勒斯和侯赛因举行50分钟的会谈之后,宣布美国撤销其帮助筹集阿斯旺水坝资金的提议的时候,其影响真是令人震颤。这盘棋以极其出人意料的转折而达到了高潮。”
纳赛尔面对美英等西方国家的威胁,挺直腰杆,以宏亮的声音宣告:
“这是对埃及政权的进攻,未免欺人太甚!你们去气死吧,你们永远不能对埃及发号施令。”
参加过亚非会议的纳赛尔,耳旁又响起周恩来反帝反殖的至理名言,响起亚非会议发出的要求反对殖民主义。维护和争取民族独立、保卫世界和平与促进友好合作的响亮呼声,他认为应以中国和广大亚非国家为靠山,决心做出惊世之举,就暗中召来亲信尤尼斯上校,命他调集人马随时听候调遣。
1956年7月26日下午,25万酷爱自由与独立的埃及人民冒着当空的烈日,在亚历山大城解放广场集会,埃及总统纳赛尔阔步登上讲台,激昂慷慨发表声震衰字的演说称:
“苏伊士运河是由埃及人的灵魂、头颅。鲜血和尸骨筑成的,今天运河归还埃及,我们不再需要到华盛顿、伦敦、莫斯科乞求钱了。”
纳赛尔愤怒地谴责英法殖民主义者霸占苏伊士运河,剥削埃及人民,大发横财,使运河区成了埃及的“国中之国”,接着响亮地宣布将苏伊士运河收归埃及国有,并说将用运河的过境收入来支付阿斯旺水坝的造价。
纳赛尔合乎人心的决定顿时使 25 万在亚历山大城解放广场集会的埃及人民雀跃欢呼,欢声如雷,掌声如潮。随着电波传往四方,埃及各地顿时沸腾起来,人们载歌载舞拥护纳赛尔的英明决定。这时的纳赛尔意气风发,聪明有为,嘴角上闪露着微笑。埃及人民的热烈情绪达到最高峰。
纳赛尔一声令下,尤尼斯上校率领早已准备好的几支人马冲进苏伊士运河公司办事处,宣布运河由埃及接管。
埃及收回苏伊士运河的决定刹时间传遍全球,英、法恼怒异常,美国等国家极为震惊;中国和第三世界国家则欢欣鼓舞,大力支持。
消息传到北京,中国万众欢腾,中国人民把埃及人民的胜利看作是自己的胜利,完全支持埃及人民维护国家主权、反对殖民主义剥削压榨的斗争。周恩来总理8月4日代表中国政府郑重宣布:
“中国完全支持埃及把苏伊士运河国有化,埃及政府已经保证了苏伊士运河的自由通航,如果英、法对此还有所怀疑,那就应该通过协商求得解决,任何武力干涉的行动一定会遭到亚非和全世界人民的反对,是一定要失败的。”
这时候,美英法三国发表联合声明,硬把苏伊士运河的航行自由与国有化问题混淆在一起,企图以此为借口,维持它们新老殖民主义的特权,剥夺埃及对苏伊士运河的主权。对此,中国政府8月14 日发表关于苏伊士运河问题的声明,严正指出:
“这种借口是完全站不住的。埃及政府早已一再声明,保证尊重苏伊士运河的航行自由,自从苏伊士运河公司国有化以来,运河的航行自由丝毫也没有受到影响。这些事实有力地驳斥了所谓运河的航行自由遭到威胁的论调。”
西方国家把苏伊士运河看成他们在中东显示威力和影响的标志,他们认为如果这个标志丧失,整个殖民主义的堤坝就有被冲垮的危险。《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撰文分析说:
“(埃及收回苏伊士运河)会推动其他有可能抓住现今世界自由贸易孔道的小国也采取这样的行动。例如叙利亚和约旦就可能会要求拥有中断经过伊拉克和沙特阿拉伯到地中海的石油管输油的权利;西班牙就可能会要求拥有封闭直布罗陀海峡的权利,而巴拿马就可能会考虑为什么它不能封闭巴拿马运河。这会带来数不清的灾祸。”
英国首相艾登尤为惊恐,忙与法国总理摩勒商洽,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出兵埃及,但深感兵单力孤,就致信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要拉美国入伙,共同出兵中东。
英法两国首脑做梦也没有想到,其盟国总统对苏伊士运河冲突另有打算,不肯入伙。艾登、摩勒邀请杜勒斯赴伦敦共商对策,杜勒斯却只派副国务卿罗伯特墨菲前往伦敦听取英法意见。后来墨菲估计中东发生战争的可能性极大,才请杜勒斯赶快前往伦
敦。
杜勒斯在1956年8月16日至23日举行的伦敦会议上抛出了“杜勒斯计划”,强调苏伊士运河具有“国际性质”,苏伊士运河公司是一个国际机构,对其不能实行国有化,提议成立“国际苏伊士运河管理局”,拥有“治外法权”,他主张把苏伊士运河交国际共管,以达到其一箭双雕的目的:既迫使埃及交出运河主权,又排斥英法势力,由美国取而代之。
纳赛尔一眼看穿了“杜勒斯计划”貌似公允实则包藏祸心的狼子野心,断然拒绝说:
“对苏伊士运河的国际共管,是一种新式的帝国主义,集体的帝国主义。”
杜勒斯还不死心,抛开美国一再声明只做与苏伊士问题“无利害关系的调停人”的假面具,又提出一个成立苏伊士运河使用国协会的方案,由美国等18个国家接收运河。
杜勒斯这个损人利己的方案既遭到英法等国的抵制,更遭到埃及的斥责,纳赛尔质问杜勒斯说:“难道在独立和不独立之间能够折衷解决吗?”
英法也看出美国居心不良,企图在中东取代英法的殖民地位,就一面在外交上对埃及软硬兼施,诱压纳赛尔就范,一面暗中调集兵力,制定了入侵埃及的“火枪手计划”。’
英国首相艾登哀叹英法两个老殖民帝国实力有限,同时已看出美国有取代英法的虎狼之心,对执行“火枪手计划”没有信心。法国总理摩勒老好巨滑,提出勾结以色列,三者联合进攻埃及。艾登欣然同意,以色列更求之不得,三方一拍即合。英法要以色列对埃及发动进攻,再由英法对以色列。埃及发出停止冲突的最后通碟,企图借以色列之手夺回苏伊士运河,而以色列却要英法大举进攻埃及,三方为此争吵不休。
为在时机成熟时独霸埃及,美国采取反对英法侵略埃及的作法,杜勒斯命美国国务院官员召见英法驻美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