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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读鲁迅老不读胡适 作者:韩石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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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说,他觉得大家现在应该做的事业多着咧。耶稣说得好,“收成是很丰足的,可惜做工的人太少了!”国内只有这么一些可以做工的人,大家努力“有一分热,发一分光”,还怕干不了千万分之一的工作——我们岂可自己相猜疑,相残害,减损我们自己的光和热吗?
又说,他是一个爱自由的人——虽然别人也许嘲笑自由主义是十九世纪的遗迹——他最怕的是一个猜疑、冷酷、不容忍的社会。他深深地感觉这场笔战里双方都含有一点不容忍的态度,所以不知不觉地影响了不少的少年朋友,暗示他们朝着冷酷、不容忍的方向走。这是最可惋惜的。为了能打动鲁迅,说到这儿,又引用了前面引过的“这便是海”到“任他们从背后泼来就是了”几句话。最后语重心长地说:
敬爱的朋友们,让我们都学学大海。“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他们”的石子和秽水,尚且可以容忍;何况“我们”自家人的一点子误解,一点子小猜嫌呢?
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们从今以后,都向上走,都朝前走,不要回头去睬那伤不了人的小石子,更不要回头来自相践踏。我们的公敌是在我们的前面;我们进步的方向是朝上走。
我写这信时,怀抱着无限的友谊的好意,无限的希望。(《胡适来往书信选》上册第379—380页)
落款是:适之,十五,五,廿四。即一九二六年五月十四日。
实际上,这时候闲话事件已近于尾声了,不想结束也要结束了。
但是这个结束,是意味深长的。胡适的良苦用心,不是没有收获。他让大家都给了他一个轻易而来的体面。鲁迅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至少从表面看来,在往后的文章里,他没有就这件事挖苦过胡适。
周作人一直还是敬重胡适的。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么一个爱惜自己文字的人,后来结集出版这一时期的文章时,几乎把所有与陈西滢论辩的文字全删了。




胡适来信调停(2)



陈西滢更不用说了,他知道他的胡大哥是为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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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读鲁迅老不读胡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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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现在这样中学课本里鲁迅作品一选就是十几篇,是没道理的。选上几篇,把鲁迅当一个正常的作家看待,知道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有这么一个作家,有这么一种写法就够了。把他作为一个正常的作家看待,反而能引起中学生的敬重,勾起往后阅读其作品的欲望。现在这种“漫灌式”的办法,几乎是强制地让中学生接受鲁迅的思想观念,学习鲁迅的文章笔法,只会让他们厌烦,甚至反感。


胡适的文风(1)



这一章说说鲁迅和胡适两人的文风与社会理念的不同。先说文风。
不管两人的留学背景有什么不同,思想品质上有着怎样的差异,也不管他们生前身后有着怎样的遭际,作为后人,我们看到的是他们的文章,想学的和不想学的一切,也都包含在他们各自的文章中。换句话说,他们的文章写的怎样,能从中学到些什么东西,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要在不长的篇幅里,全面地谈两人的文风,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择其大端,略加论列,有个大致的判断就行了。为了保持论述的公允,每人只选两篇文章,且都是前期的。
先谈胡适,以便谈鲁迅时有个比较。
什么是文学,或者说什么是好文章,胡适有固定的看法,终其一生没有什么改变。
一九二一年年底编辑出版的《胡适文存》,后来称做第一集,收有一篇《什么是文学》。一开头便是,他曾说:“语言文字都是人类达意表情的工具;达意达的好,表情表的妙,便是文学。”接下来说,怎样才是好与妙呢,这就很难说了。他曾用最浅近的话说明如下:“文学有三个要件:第一要明白清楚,第二要有力能动人,第三要美。”
这是篇文章,也是写给钱玄同的一封信。原信没有署年月日,《胡适文集》的编者注明,此信写于一九二○年十月十四日。信中引用的那句话“语言文字是人类达意表情的工具”云云,就更早了,是他在《建设的文学革命论》中说的。该文载于一九一八年四月十五日出版的《新青年》第四卷第四号。可说是新文化运动初期的作品。
这些,可说是胡适关于文学与文章的最初的主张。
一九五九年,胡适已六十八岁,眼见就是古稀之龄了。五月十六日这天,有台湾大学的六名侨生代表到南港中央研究院来拜访胡适,这些学生组织了一个海洋诗社,还带来了他们的刊物《海洋诗刊》。交谈中,胡适说:
“大部分的抽象派或印象派的诗或画,都是自欺欺人的东西。你们的诗,我胡适之看不懂,那么给谁看得懂?我的《尝试集》,当年是大胆的尝试,看看能否把我的思想用诗表达出来;如果朋友们都看不懂,那成什么诗?白居易的诗,老太婆都能听得懂;西洋诗人也如此,总要使现代人都能懂,大众化。律诗,用典的文章,故意叫人看不懂,所以没有文学价值。我的主张,第一要明白清楚,第二要有力量,第三要美。文章写得明白清楚,才有力量;有力量的文章,才能叫做美。如果不明白清楚,就没有力量,也就没有‘美’了。”
一九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胡适和胡颂平聊天时说起,过去有一位朋友请他吃饭,这位朋友的儿子写了一些诗,说是新诗吧,又带些旧诗的样子,已排印好,预备出版了。主人夫妇对他们的儿子很夸奖,要他看一看。他看了之后,发现这孩子写的诗,全是不通的。他在他们家里,他们又预备了很好的饭菜请他,怎么说好呢?这让胡适很犯愁。只好说,这是孩子的老师不好,不肯好好地指点孩子的错误。又对主人夫妇说了下面一段话:
“无论诗或文,第一要做通。所谓通,就是通达。我的意思能够通达到你,你的意思能够通达到我,这才叫做通。我一向主张先要做到明白清楚。你能做到明白清楚之后,你的意思才能够通达到别人。第二叫力量。你能把你的意思通达到别人,别人受了你的感动,这才叫力量。诗文能够发生力量,就是到了最高的境界,这个叫做美。”
这两件事,都记在胡颂平整理的《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里。将近三十年后六十八九岁的人,和三十年前三十八九岁时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不光对写作,就是一些小的事情上,也是这样。胡适晚年曾在台湾师范大学演讲,提到律诗和京剧,斥为下流。座中喜欢律诗和京剧的人听了大为惊愕,事后梁实秋告诉他们,这是胡先生数十年一贯的看法,可惊的是他几十年后一点也没有改变。确也是的,无论是对文学艺术,还是对社会政治,胡适的许多观点,一生几乎没有什么改变。这有浅的一面,也有执著的一面,常人是难以做到的。
胡适平日谈论他人的诗文,不管是古人还是今人,最爱用的一个术语是“通”字。仍以《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中的事情为例。
一九六○年三月二十一日对胡颂平说:“韩退之提倡做古文,往往也有不通的句子;他的学生皇甫、孙樵等,没有一个是通的。但白香山的文章就写通了,元微之也写通了。在唐宋八大家里,只有欧阳修、苏东坡两人是写通了。”
同年三月二十七日,胡适看过《张荫麟集》,上面有红色原子笔的批语。其中一条是:张荫麟说他的译文受林琴南翻译的影响,这话不确切,还有一些句子不通的。对书中译笔不通的地方,都划上了红杠。又对胡颂平说:“你们做文,先要把句子做通。像某君‘天道循环之’的‘之’,无论如何是不通的。”
同年六月二十一日看了胡颂平抄录的《唐中岳沙门释法如禅师行状》后,胡适说:“中古时代,从三国末到唐朝的文章,有许多文章是不通的;因为活的文字已经死了,用死的文字来写活的语言,所以很少能做通的。”
以上是胡适本人的看法,再看别人对他的文章是怎么看的。温源宁的《一知半解》书中有篇《胡适博士》,谈到胡适的文笔时是这样说的:




胡适的文风(2)



胡博士的文笔,清清爽爽,受到应得的赞赏,正是文如其人。我们一想到赫克尔的文笔那么清清爽爽,于是,可以依据物质、力和遗传的习性来说明的简单的宇宙机构,一下子在我们心目中出现了。我们一想到赫胥黎的文笔那么清清爽爽,于是,人类一下子成了一种容易理解的很简单的动物。我们一想到约翰·司图阿特·米尔的文笔那么清清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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