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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读鲁迅老不读胡适 作者:韩石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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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他的文章中说陈西滢对女性的忠贞,并无别的什么深意,“我也只想起他平时我眼见与女性周旋的神情,压根儿也没想起女师大一类的关系”。
这是徐志摩的自责。应当相信,还是真诚的。他承认自己对西滢的评价有不妥之处,但不明白周作人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
现在再来看看,陈西滢的这篇文章,还有徐志摩对陈西滢的评价,怎就一下子引起了周作人的反感。
周作人的文章,起因于徐志摩对陈西滢的夸奖,却无意跟徐志摩纠缠,仅只说:“徐志摩先生是超然派的人物,是专门学文学的,自然很可靠了,我们理当洗耳恭听,好知道那闲话的真价值”。几句话带过,便气势汹汹地扑向陈西滢:
现在中国男子最缺乏的实在是那种中古式的对于女性之忠贞……忠贞于一个人的男子自然也有,然而对于女性我恐怕大都是一种犬儒态度罢。结果是笔头口头糟蹋了天下的女性,而自己的爱妻或情人其实也就糟蹋在里头。我知道北京有两位新文化新文学的名人名教授,因为愤女师大前途之棘;先章士钊,后杨荫榆而扬言于众曰:“现在的女学生都可以叫局。”这两位名人是谁,这里也不必说,反正是学者绅士罢了。其实这种人也还多,并不止这两位,我虽不是绅士,却觉得多讲他们龌龊的言行也有污纸笔,不想说出来了。总之许多所谓绅士压根儿就没有一点人气,还亏他们怡然自居于正人之列。容我讲句粗野的话,即使这些东西是我的娘舅,我也不认他是一个人。像陈先生那样真是忠贞于女性的人,不知道对于这些东西将取什么态度:讥讽呢,容忍呢?哈,哈哈。
周作人是个平和的人,平日为文,雍容有度,偶尔来点小幽默,也很少伤及对方的情面。像这样火气冲天,尖刻狠毒的文字,在周氏的文集中,可说是仅有的一篇。“现在的女学生都可以叫局”,等于说现在的女学生都是娼妓,暗示陈西滢说过这样的话,身为大学教授,说这样的话还叫人吗!
是什么使周作人这样恼羞成怒呢,对世事的愤慨么?几个月前北洋政府教育当局迫害学生,他也没发这么大的火。是忌恨这班留学西洋的同行么?以他在文坛的地位,以彼此的年龄(他四十一岁,陈三十岁),似乎也犯不着。再就是,他和陈西滢两人,虽在女师大风潮中处于对立的地位,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此前一直相处的不错,互有借重,也还融洽。如此怒目相向,重拳出击,从人之常情上说,就有些乖张了。不管陈说没说过这样的话,周在这里说出来,都让人有卑劣乃至下流的感觉。
话又说回来,既然这样说了,总有他非说不可的道理。
会不会是别的什么东西,触到了周作人的痛处?
陈西滢的文章专谈法郎士,没有说别的,那就得在徐志摩的文章里找了。果然有。且看这几句:
好容易他有了觉悟,他也不来多管闲事了。这,我们得记下,也是“国民革命”成绩的一斑。“阿哥”,他的妹妹一天对他求告,“你不要再做文章得罪人家了,好不好?回头人家来烧我们的家,怎么好?”“你趁早把你自己的东西”,闲话先生回答说,“点清了开一个单子给我,省得出了事情以后你倒来问我阿哥报虚账!”




周作人首先发难(3)



这段话,好多人看了不会明白,以为不过是为了将文章做足,涉笔成趣,加以渲染,才来了这么两句嗲里嗲气的话。不是这么回事。这些话都是确有所指的,极有可能确有其事。一是,去年的女师大风潮中,真的发生过学生焚烧章士钊公馆,并使图书受到损失的事。这样,“回头人家来烧我们的家”就不能当作是玩笑话了。二是,这些日子,陈西滢的身边,确有这么一位阿妹。这便是燕京大学英文系学生,正与北大英文系主任陈西滢热恋着的凌叔华。徐和两人都是好朋友。凌和陈说这样的话,陈会告诉徐,或许就是当着徐的面说的。热恋中的情人,阿哥阿妹的叫叫不是什么稀罕事。
症结就在这里。也只能在这里。
事件正在进行中,该说话的人反而不便说什么,只能一任事件发展下去。




陈西滢紧追不舍(1)



陈西滢也不会想到事情出在徐志摩的这段话上,只当是周作人对他有多大成见似的,便写信给周作人,要个说法。信是一月二十日写的,全信如下:
岂明先生:先生今天在晨副骂我的文章里,又说起“北京有两位新文化新文学的名人名教授,扬言于众曰,现在的女学生都可以叫局。”这话先生说了不止一次了,何以好像每次都在骂我的文章里,而且语气里很带些阴险的暗示。因此,我虽然配不上称新文化新文学的名人名教授,也未免要同其余的读者一样,有些疑心先生骂的有我在里面,虽然我又拿不着把柄。先生们的文章里常有“放冷箭”,“卑劣”一类的口头禅,大约在这种地方总可以应用了吧?先生兄弟两位捏造的事实,传布的“流言”,本来已经说不胜说,多一个少一个也不打紧。可是一个被骂的人总情愿知道人家骂他的是什么。所以,如果先生还有半分人气,请先生清清楚楚回我两句话:(1)我是不是在先生所说的两位人里面?(2)如果有我在内,我在什么地方,对谁扬言了来?陈源,一月二十日。
周作人是个很自负的人,此时认为自己胜券在握,丢人败兴的只会是陈西滢这个黄口小儿。第二天就写了回信。
通伯先生:来示敬悉,承问两项,奉答如左。
㈠先生在不在那两位名人里边,只请先生自省一下,记得说过那句话没有,就自然知道。这第一项我答得如此含胡,因为㈡那句话我是间接听来的,如要发表说话人的名字,必须要得那位中间的见证的允许。所以请再等我两三天,俟问过那位之后,再当明白奉答。至于捏造先生的事实,则吾岂敢。一月二十一日,周作人。
意思是只要一问清了,就有你的好看。当天或是第二天,他便跟中间见证的那个人见了面,订正一番。见证的人叫张凤举,也是北大的教授。要么是张凤举说的情况不是那么回事,比如这话不是陈所说,而是陈转述之类,要么是张凤举和陈西滢的关系也不错,不愿做这种证人,反正是周作人觉得自己是孟浪了些。二十二日又给陈西滢写了一信:
通伯先生:前日所说声言女学生可以叫局的两个人,现经查考,并无先生在内,特此奉复。一月二十二日,周作人。
大概意识到,这样的回答陈西滢绝不会善罢甘休,不如预作逃循之计,便将此事写了篇小文章,叫《陈源先生的来信》,在他们的同仁刊物《语丝》发表。二月一日刊出。先说,前些天见《晨报副刊》上徐志摩先生的一篇《“闲话”引出来的闲话》,夸奖陈西滢先生的态度神似法郎士,他不免有点怀疑,觉得不很像,便另写了一篇《闲话的闲话之闲话》。因为牵涉着徐先生,所以在发表之前先寄给一看,却被徐“绑住”了,在《晨报副刊》上登出来了。这倒也没有什么要紧,他反正是预备发表的,到了第二天便接到陈西滢先生这样一封信。接下来引用了陈信的全文。然后又说,他当初听人家传说过叫局的话,都是绅士与学者,现经陈先生来查问,他便再去调查,得到的结果是这样的:
一个A君,我们间接从B君听来的,但B君现在往欧洲去了,无从再去问他。一个X君,C君听D君转述他的话,但可惜X君的真姓名C君说已经记不起了。A君与陈源先生是别一个人,X君的姓名虽然忘记,惟据C君说也不是陈先生。所以我就于二十二日写一封信给陈先生,告诉他在所说的两个人里面查得并没有他。至于他别的话我觉得无反唇相稽之必要。
这种小把戏怎么可能蒙混过关呢。
陈西滢很快查明这话是张凤举传给周作人的,或者干脆就是他想起了那天说这话时,在场的只有张凤举跟周作人要好,肯定是张传过去的。不管怎样,现在留下的文字是,在接到周作人信的同一天,陈西滢给张凤举写了封信。
先说了周作人屡次骂他说过那句话,今天来了封信,虽说不是指他,但那口气分明还是指他,且无任何道歉的表示。不过是不愿连累见证人罢了。他想起来了,女学生可以叫局这句话,他是听过的,不光听过,还听过两次。一次A君说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场,现在不用提。再一次是B君说的,在西山卧佛寺,在场的有先生和丁西林,还有他。这样要是周作人先生没有捏造,那么周所指的想来是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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