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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怕老婆的故事,德国、日本和俄国。因为当时俄国是中国的同盟国,胡適便没有提及。而意大利有许多怕老婆的故事,他便预料意在轴心国不会感到愉快,果然,意大利于四个月后投降。于是他得出结论:“人类中间这一种怕老婆的低级种子,只能在民主国家繁殖,不会产生在极权国家的土壤上。”
胡適曾考据“旧瓶新酒”一词,他说:“现在的人爱引用西洋古谚‘旧瓶新酒’,一定是被翻译错了。其出处在《马可福音》第二章,犹太人用羊皮装新酒,而不是用什么瓷玻璃瓶的。”有人曾特为此写了一首打油诗:“先生考据擅专场,马可福音第二章。原是旧皮囊一个,难将新酒此中装。”
吃木瓜时,胡適不知此木瓜是否为《诗经》里“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的木瓜,就抽出《诗经》来读,但仍不确定。后来胡颂平帮他查找了《植物大辞典》的资料,他看后说:“这种木瓜是很小的,所以说‘投’,不一定是很大的了。”
胡適为齐白石编年谱时发现,齐白石七十四岁之后便直接是七十六岁,原来齐白石曾找舒贻上算命,舒说他七十五岁时有难,他便刻意将七十五岁“跳”了过去。
【惧内】
胡適惧内,其肖兔,夫人江冬秀属虎,胡適常开玩笑说:“兔子怕老虎。”
胡適常说:“太太年轻时是活菩萨,怎好不怕;中年时是九子魔母,怎能不怕;老了是母夜叉,怎敢不怕!”
胡適曾编“新三从四德”:“太太出门要跟从,太太命令要服从,太太说错要盲从;太太化妆要等得,太太打骂要忍得,太太生日要记得,太太花钱要舍得。”
胡家的财政大权由江冬秀掌握,胡適爱买书,江冬秀却常拖着不给书店结账,付款时还常常牢骚埋怨不断。书商虽佩服胡適,但每次与江冬秀打交道都感到很头疼。
陈存仁回忆,胡適到书铺,常只看书不买书。他买书也只买价值银元一元以下的书,超过了这个价值,他便不买。在北大时,他见到任何好书,便开出书单,交由北大图书馆去购买。
一次,巴黎的朋友寄给胡適十几个法国的古铜币,因币上有“PTT”三个字母,正好是怕太太的谐音,胡適便与几个怕太太的朋友开玩笑说:“如果成立一个怕太太协会,这些铜币正好用来做会员的证章。”
1961年5月6日,报纸曾发表《胡適之伪装惧内》一文,称“留着冬秀做女皇,这是虚君,实权自在首相手中”,胡適见后哈哈大笑,对胡颂平说:“这个人好像知道我过去的事情,大体都不错,但有些地方是胡闹了。像他引的第一首诗‘先生几日魂颠倒’,明明是我给朱经农写的诗,这个人说是我给冬秀的,这不是胡闹吗?或者这个人记错了,或者故意这样写吧。”
【婚恋】
胡適13岁时,母亲冯顺弟为他定下一门亲事,未婚妻叫江冬秀,比胡適大一岁,是徽州望族之女。
胡適并不满意母亲选的未婚妻,在上海求学时,母亲让他回家完婚,他以“求学要紧”一口回绝。1910年,胡適出国留学,他和江冬秀的婚事便耽搁下了。
1916年1月,胡適偶患小恙,躺在床上,颇为清冷凄苦,忽然邮差送来了江冬秀的信,尽管全部“不满八行字,全无要紧话”,胡適却感动莫名。
胡適回国后,提出要在婚前见江冬秀一面。江家勉强答应了,胡適到江家后,由江冬秀的哥哥陪同前往闺房。胡適刚跨进绣阁,江冬秀便掩进床帐内,张目望去,隐隐约约。舅母上前要去撩床帐,胡適感到歉疚,忙拦住,然后就退了出来。胡適虽未见到未婚妻,但是江冬秀却见到了未婚夫,心中煞是欢喜。回到家里,大家问胡適见到新人没有,胡適笑着说:“见了,很好。”
1917年冬,二十七岁的胡適终于奉母命完婚。婚礼那天,江冬秀穿花袄、花裙,胡適穿西装礼服、戴礼帽、穿黑皮鞋,两人相对,恭恭敬敬地行了三鞠躬礼。胡適为自己的婚礼写过一首诗:
〖记得那年,
你家办了嫁妆,
我家办了新房,
只不曾捉到我这个新郎。
这十年来,
换了几朝帝王,
看了多少世态炎凉,
锈了你嫁妆剪刀,
改了你多少嫁衣新样,
更老了你和我人儿一双。
只有那十年的陈爆竹,
越陈便越响。〗
胡適在写给朋友的信中说:“吾之就此婚事,全为吾母起见,故从不曾挑剔为难。今既婚矣,吾力求迁就,以博吾母欢心。吾之所以极力表示闺房之爱者,亦正欲令吾母欢喜耳。”
江冬秀性格泼辣,赵元任和杨步伟结婚,江冬秀说看不惯这种孟浪习气;梁实秋想和老婆离婚,江径直把梁夫人接到家中,为她出谋划策,到法院里打官司。结果梁实秋败诉,一时传闻沸沸扬扬,颜面尽失。
有传言说最初是胡適看上陆小曼,无法跟太太离婚,陆小曼才转投徐志摩怀抱的。后来胡適又尽力促成徐、陆婚事,江冬秀对此极为恼怒,少不了责骂胡適。一天,叶公超等人在胡家,江冬秀当面用粗话大骂新月众人,又道:“你们都会写文章,我要是会写文章,有一天我要把你们这些人的真实面目写出来,你们都是两个面目的人。”刚好胡適从楼上走下来,对夫人说:“你又在乱说了。”江说:“有人听我乱说我就说。你还不是一天到晚乱说。大家看胡適之怎么样,我是看你一文不值。”后来胡適对叶公超解释道:“这几个月之内我们没办法,像我太太这种人,我只能跟她同桌子吃饭,别的话我不能讲,她这个脑筋跟我们都不同。”
许多人都认为在这桩婚姻中,江冬秀占了大便宜。李敖曾说:“你看到了江冬秀女士以后,你才知道胡適的伟大”,“像鲁迅,从日本留学回来以后,把原来那个乡下婆子,那个老婆丢掉了,像傅斯年把原来老婆都丢掉了,可是胡適没有把他这个缠小脚的乡下老婆丢掉,乡下老婆就反客为主,就欺负起胡適来,欺负到什么程度啊?胡適跟朋友们一起聊天的时候,这个老婆可以进来,当众骂街,讲脏话,讲粗话,讲撒泼的话。”
夏志清在为唐德刚的《胡適杂忆》作序时,也为胡適扼腕叹息,他认为江冬秀“不能算是我们一代宗师最理想的太太,二人的知识水准相差太远了”,江热衷于打麻将,夏总是认为,江对不起胡適。
然而,在更多人看来,江冬秀虽没有文化,却是个称职的妻子。虽然她曾因胡適的婚外情大闹过,但更多的时候是忍耐。一次胡適住院,江冬秀推门进去,看见曹诚英躺在胡適身旁,她也只是“拉下脸来没理你们”。她懂得如何与出版社交涉,催要稿费。她支持胡適的事业,理解胡適的宽容和慷慨。她包办了家中大小事务,知道如何照顾胡適,不让胡適太过拼命工作。1918年,江冬秀到北京照顾胡適的生活起居,胡適的生活从此规律了,他在给母亲的信中说:“自冬秀来后,不曾有一夜在半夜后就寝。冬秀说,他奉了母命,不许我晚睡。我要坐迟了,她就像一个蚊虫来缠着我,讨厌得很!”胡適的父兄子侄寿数都不长,胡適却享年71岁,不能不说是江冬秀的功劳。
江冬秀从不逼迫丈夫做官,甚至不愿意丈夫做官,胡適曾在家书中说:“你总劝我不要走上政治的路上去,这是你的帮助我。若是不明大体的女人,一定巴望男人做大官。”胡適出任驻美大使,江冬秀写信“痛责”胡適。胡適复函安慰说:“我声明,做到战事完结为止。战事一了,我就回来仍旧教我的书。”她在报纸上看到胡適在美国心脏病发的消息后,不征得胡適同意,直接托张慰慈拍电报给翁文灏,请张向国民党政府汇报,准许胡適辞去大使职务。此后,对于胡適任北大校长,江冬秀虽未阻拦,但亦表示不赞成。
罗尔纲则说:“我处胡家五年,……假如适之夫人是个留学美国的女博士,我断不能在胡家处五年。……我在上海多年都是穿一条卫生裤。随适之师到了北平,这条卫生裤怎能抵得住北方冬寒。她立刻给我缝了一条厚棉裤。我到北平只穿在上海多年穿的外衣,他把适之师穿的皮袄给我穿。”罗还回忆,吴晗去云南大学任教前,曾向江冬秀借300元,100元自用,200元留给在北平的妻子。江冬秀听后二话不说便取出300元交给吴说:“我送给你。”
抗战时期,胡適赴美后,江冬秀依旧给胡適家乡的学堂捐款,救济家乡生活困难的人。胡適写信给妻子表示“十分感激”。
唐德刚亦说:“胡老太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