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钟”。“傅钟”每节上下课都会响21声,因为傅斯年曾说:“一天只有21小时,剩下3小时是用来沉思的。”
傅斯年逝世后,胡適说:“中国失去了他最忠实的爱国主义者。”
在海峡对岸的陈寅恪辗转得知傅斯年的死讯后,悲从中来,于当年的12月赋诗悼念,诗云:“不生不死最堪伤,犹说扶馀海外王。同入兴亡烦恼梦,霜红一枕已沧桑。”这是当时中国大陆对傅斯年唯一的一份文字纪念。
【赞誉】
沈尹默曾对朱家骅说:“傅孟真这个人才气非凡!”
何兹全曾这样评价老师傅斯年:“傅先生是20世纪中国史学界、国学界大师级人物。如果用‘最好的’、‘最有创始性、突破性’做标准,20世纪前半纪史学、国学方面的学者,称得起大师级的人物的,在我看来也就是梁启超、王国维、胡適、陈寅恪、郭沫若、傅斯年、顾颉刚、陶希圣、钱穆等几个吧。”
考古学家张光直称赞傅斯年的《夷夏东西说》是20世纪中国学术界“最好的”、“最有创始性、突破性”、“能够使用创始性和突破性这种超级词汇来描写的”伟大的学术篇章。
胡適追悼傅斯年的文章中有这么一段:“孟真是人间最希有的天才。他的记忆力最强,理解力也最强。他能作最细密的绣花针功夫,他又有最有胆的大刀阔斧本领。他是最能做学问的学人,同时他又是最能办事,最有组织才干的天生领袖人物。他的情感是最有热力,往往带有爆炸性的;同时他又是最温柔、最富于理智、最有条理的一个可爱可亲的人。这都是人世最难得合并在一个人身上的才性,而我们的孟真确能一身兼有这些最难兼有的品性与才能。”
胡適称赞傅斯年道:“他这样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发挥其领袖才干。”“我总感觉,能够继续他的路子做学问的人,在朋友当中也有;能够继续他某一方面工作的人,在朋友中也有;但是像他这样一个到处成为道义力量的人还没有。”
罗家伦说,傅斯年是元气淋漓的人,他以“纵横天岸马,俊奇人中龙”来形容傅斯年的才气与风格,他认为傅斯年“所代表的是天地间一种混茫浩瀚的元气。这种淋漓元气之中,包含了天地的正气,和人生的生气!”
罗家伦在《元气淋漓的傅孟真》中写道:“孟真的号召力和攻击精神,则与伏尔泰(Voltare)相似。他们都愿意为自由和开明而奋斗。对于黑暗和顽固有强大的摧毁力,而且爱打抱不平,也是相似之处。不过伏尔泰不免刻薄,而孟真则坦白率真。”
李济对罗家伦言道:“你说孟真与伏尔泰有相像之处,在反对愚昧一点,的确相像。最可惜的是伏尔泰活到八十四岁,把他要写的都写完了,但孟真只活到五十四岁就死了。他满肚子的学问,满肚子的见解,正在成熟的时候,正在开始写的时候,忽然死去真是最可伤心的事,不可补偿的损失。”罗听罢仰天长叹:“天夫!天夫!何夺我孟真之速也!”
毛子水说,傅斯年“一生代表的是浩然之气”。
杨向奎说,傅斯年是“有才华的学者,才气纵横”,讲课“大气磅礴,上天下地,无所不及”,“是一位渊博而又开创性的学者”。
傅斯年的学生刘绍鸣借用小说追忆校长:“傅校长,虽然我在大洋这边的美国也拿了个什么博士,但我最骄傲的,还是杜鹃花城的那个学位。”
有学者评价:“台大校史上,孟真先生虽非创校校长,但在常规及制度之设立上,恐无人能出其右。”
袁良骏在《不必为贤者傅斯年先生讳!》中,认为傅某些事情做得过了头,他举出了两点:“一曰提倡‘全盘欧化’,对西方文化崇拜得过了头”;“二曰对中国传统文化否定过了头”。但他公允地对傅当时所处的历史氛围做出分析说:“傅先生当时正是一名年轻气盛的大学生,有比较大的偏激情绪,并不为怪。成熟后,很多观点便修改了。”
蒋廷黻说,傅斯年论政之作,篇篇都“好像集合了四千年的历史经验”。
朱宗震评价傅斯年:“回顾四十年来史学创伤……与一些过眼烟云的流派相比,傅先生脚踏实地的史料学派自有其存在的价值。”
有人发出这样的感叹:“傅斯年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学问、最有志气、最有血性和最有修养的伟大知识分子中的一个典范,在这个伟大知识分子几近绝迹的世界上,也许不会有人知道,我是多么深沉而热烈地怀念着他们中间的每一个人。”
李济谈道:“无论是办研究所或大学,傅斯年总是像一个建筑的总设计师经营一个伟大的建筑一样,有一套完整的蓝图,并且与他的工程师充分地合作,按部就班,一段一段地完成他的计划。困难总是有的,并且常常地遭遇到很大的困难,但他总有法子度过去,他真是克难英雄中的第一把手。”
章士钊曾说,傅斯年是全中国最懂弗氏理论学说的人。
赵元任极佩服傅斯年,赵氏夫妇游历欧洲时,赵元任和傅斯年最为投缘。杨步伟说:“元任总和我说此人不但学问广博,而办事才干和见解也深切得很,将来必有大用,所以以后凡有机会人家想到元任的,元任总推荐他,因元任自知不如也。可惜世事变迁,不幸促其早死,今也则亡矣。”
程沧波评价傅斯年道:“他对政治,喜欢谈论,而容易厌倦。偶然奋不顾身的一击,并不是对政治有兴趣,而是激发于士大夫的责任感。”
程沧波还将胡適与傅斯年做比较道:“胡適之原来不是‘经生’,而偏想钻进‘经生’的圈子,傅孟真有做‘经生’的渊源资格而生平跳出这个圈子。”
蒋梦麟认为傅斯年为世间少有的通才与天才,他说:“孟真之学,是通学,其才则天才,古今为学,专学易,通学难,所谓通学就是古今所说之通才。”
蒋梦麟还说:“孟真为学办事议论三件事,大之如江河滔滔,小之则不遗涓滴,真天下之奇才也。”
劳榦断言:“二十年来的历史研究,国内几个好的大学及研究机关,虽然都有他们的贡献,但孟真(傅斯年)主持的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以及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的确能做到中心地位。”
四、马寅初
〔马寅初(1882~1982),原名元善,字寅初。浙江绍兴嵊县(今嵊州市)人。中国近现代著名教育家、经济学家、人口学家。曾任北京大学校长。〕
〔关键词:壮怀、激烈、识见、拥戴、论争、执着、昭明、农书、公案、情谊、仁厚、耿直、简朴、风趣、和谐、逸事、兄弟、演讲、百年〕
【壮怀】
马寅初天生聪慧,父亲希望他能学做生意,继承家中酒坊,但他却只想读书。为此,马经常挨父亲责打、罚跪,但他“跪下也要去念书”,“打死我也不做生意”。为了躲避父亲的打骂,马寅初甚至躲到过鸡窝里。十五六岁时,马寅初想到上海求学,遭到父亲拒绝后,他愤而投河,幸亏被一名船工救起。经过此事,父亲终于让步。此后,马寅初拜上海瑞伦丝厂老板张江声为干爹,到上海读书。
到上海后,马寅初进入教会开办的英华书馆读中学,开始学习英文,由于他的家乡口音很重,发音总是不准。为了准确发音,他便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反复朗读。即便如此,第一年英语考试仍是不及格。但他并不气馁,利用早晚时间不断高声反复朗读,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在毕业时取得了较好的成绩。
马寅初告诉钱荣堃,他原本在北洋大学学习采矿专业,但到美国留学时改学经济。因为他相信中国的问题在于贫、弱、愚、私,中国的出路在于富强。
马寅初博士毕业后,导师赛利格曼教授邀请他留校任教,但马拒绝了老师的邀请,毅然回到国内。当时袁世凯正谋划称帝,袁的说客便以马是袁总统任内派出国留学的为说辞拉拢马,马断然拒绝,并公开宣称“一不做官,二不发财”,以堵说客之口。从此,他决心致力于中国经济问题的研究和经济人才的培养,著书立说,寻找强国富民之路。
1927年北大校庆时,马寅初发表题为“北大之精神”的演讲:“此种虽斧钺加身毫无顾忌之精神,国家可灭亡,而此精神当永久不死。然既有精神,必有主义,所谓北大主义者,即牺牲主义也。服务于国家社会,不顾一己之私利,勇敢直前,以达其至高之鹄的。”
沈松林回忆,老师马寅初在南京工作时,他常送老师坐夜车回杭州,每次总看到马挟着厚厚的一本书。沈问:“马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