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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经历的员工:这些有创业经历的员工,心态不好,很难管理,也不稳定。为了满足他的这一好恶,在2005年年底,华为专门出台一项人力资源政策,要求各部门严格限制重新录用有辞职创业经历的原华为员工。前华为人张贯京说:我的一个朋友,曾经做到华为地区部总经理,是华为国内外市场的元老。2001年辞职创业,没有和华为竞争,两三年后创业失败,回到了华为,被老板安排到了只有20多人的华为的某关联企业,做具体的销售工作。据说老板在公司的一次干部会上这样对总监和副总裁们说:你们谁不好好干,就提出辞职申请,我当场批准,绝不劝阻!你们看看××,不是很能干吗?那是因为有华为的平台,离开了华为,不是一事无成吗!还不是找我了吗!总得安排一个工作,家里人也要吃饭嘛!不过华为是不能要了,就安排到关联企业吧!所谓的店大压客,就是如此!店大为何可以压客,就是因为大店与客之间,有较大的竞底落差。而任正非为何能对员工竞底,就是因为(我)有华为的平台,(你们)离开了华为,不是一事无成吗!还不是找我了吗!
第162节:三、竞底落差
反过来,客大压店也同样是由于竞底落差的存在。任正非的这番话相当有代表性,中国强势竞底者的思路和心胸,大抵都是如此,因为这非常符合竞底法则一:哪里有需求,哪里就能竞底。由此也可以理解:为何华为会有那么多竞底式的政策和人力资源制度。如果哪一天华为衰败了,可以想象,任正非绝不会用这样的嘴脸说话。为什么任正非要特别限制录用有创业经历的原华为员工呢?因为这些人曾有做老板的经历,大多知道对员工竞底的花招,因此再次进入华为后,很容易看穿任正非的竞底手法,一方面使他的竞底效率大打折扣,因此很难管理;另一方面很容易让其他员工明白他们的处境,成为企业内部的不安定因素,所以任正非说他们也不稳定。由此我们想开去,中国的农民工为什么没有集体谈判权?因为他们一旦抱成团,老板对他们就失去了原有的巨大竞底落差,从而很难对他们竞底,这将直接影响中国这一低成本的世界工厂的战略竞争力。为什么中国的工会只能搞点小福利,发发电影票,也是因为不能让工人阶级抱成团。与华为对比,摩托罗拉的一个职业经理人几次离职又回去,每次都得到提升,因为摩托罗拉并不计较忠诚、坚定之类的意识形态的东西,只看到他在外面学了不少有利于公司的东西,积累了公司不能提供的经验,回来当然应该有更高的职位和待遇,因此最后做到了中国区总裁。摩托罗拉的这种竞优做法,绝非任正非等人把心胸开阔一点,把眼界放长远一点就可以做到的,竞优和竞底,有截然的不同,不彻底改变思维模式,就有如爬行动物勉强去飞行一样,即使能飞个几公尺,也无法有本质的提升。案例:流汗经济:东南亚的竞底,对东南亚金融危机的新认识东南亚金融危机虽然已过去了12年,但其阴影依然像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在中国人的头上,因为中国2008年的经济形态,与当年的东南亚国势有着太多的相似。
第163节:三、竞底落差
有些经济学者将1997年的东南亚危机称为金融危机,有些人认为是当事国的货币政策不当,也有人认为是金融大鳄索罗斯们捣的鬼。但货币究竟是什么?没有货币背后的商品作基础,所谓的货币,不过是一堆花花绿绿的废纸。金融又是什么?没有真实的产业经济作基础,所谓的金融,也不过是一串吃不得,喝不得,毫无意义的数字游戏。经济学者们素来喜欢分析数字,如果数字及时、全面而且准确,分析方法准确,这在大多数时候,确实是一种有效的方法。但数字是从真实世界提炼出来的,提炼的方法和视角,都带有目的性和主观性,因此数字到底和真实世界不同。这就如同生物学家不会根据画的青蛙,去研究青蛙,因为画的青蛙经过艺术提炼,当然不可能真实。而经济学者如果只看数字,实际上就是研究画的青蛙,但聪明的经济学者必须知道:自己研究的是画的青蛙,其结论必须作一定的修正才可能与实际相符,但这样的人并不多。如果只埋头于研究数字,并不容易深入洞察真实世界的本来面目,绝大多数学院派的经济学者,就是只看报表和媒体的。很多经济学者分析东南亚危机,通常从1997年年初开始,至多也是从1992年泰国的货币政策变化开始,但要认清危机的真正原因,必须以更广阔的视野,去分析东南亚经济发展的轨迹:二战之后,一道铁幕沿着东南亚,中国香港、台湾,西欧悄然落下,将世界划分为东西方两大阵营,接踵而来的,是数十年的的对峙和冷战。在西方阵营中,日本、东南亚、中国香港等国家和地区人口密集,当时的生活水平低下,即人们的底线较低,与欧美有相当的竞底落差。因此,美国和欧洲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开始向这些地区转移,很快东亚各国创造出经济奇迹,gdp飞速增长。对任何病人来说,只要血输进去,脸上总是马上会出现红润的,但不是所有的病人都能因此产生造血功能(竞优能力)。
第164节:三、竞底落差
以泰国为例,从1991年至1996年,泰国的gdp平均增长8%;到1995年,泰国人均收入超过2500美元,世界银行已将其列入中等收入国家。不过,东南亚晴朗的天空中,渐渐飘过一丝乌云世界人口第一大国中国,于1978年实行改革开放政策。刚开放时,中国社会百废待举,邓小平一时也没有找到善于抓老鼠的好猫,改革开放的步履踯躅蹒跚。同时在东西方冷战的整体格局下,大型跨国公司还心有余悸。因此,除了中国的港台商人到珠三角地区,开展一些前店后厂式的加工外,世界主要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并没有发生明显转移。这样一来,虽然中国这块乌云渐渐加厚变黑,但东南亚们的小日子还过得有滋有味。然而,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明亮的闪电,一声霹雳轰然炸响。1991年,苏联崩溃,东欧剧变,冷战中的一极东方阵营不复存在,全球战争的风险极大地调低。世界产业去除了心理障碍,开始急速向洼地转移。哪里是比东南亚更低、更大的洼地呢?当然是中国。1992年的中国与东南亚相距甚远,无论人均收入、土地、水电成本等,均无法望其项背;中国人老实、守纪律、勤劳、能吃苦、想致富,是天生的优异打工者,具有强大的竞底力量;而此时的东南亚,他们的繁荣是建立在流汗经济的基础上,而不是靠创造产生的经济增长。什么是流汗经济?说白了就是竞底经济,靠劳动力的苦干,靠牺牲环境而已。于是东南亚与中国这两大竞底实体,从1992年开始直接博弈:中国的贫困程度是东南亚各国的数倍;中国人口是他们的数倍;中国人改善生活的渴望,也是他们的数倍;中国人吃苦耐劳的程度,更是他们的数十倍!按照竞底公式一,显然,中国的竞底实力是东南亚的数百倍。因此,中国与东南亚之间,形成巨大的、长期的竞底落差!全球的低级制造业们当然看到了这种局势,他们纷纷移向中国,东南亚各国的国内市场相对狭小,自身又没有竞优的能力,于是纷纷开始了回光返照前的最后挣扎。
第165节:三、竞底落差
由于惯性的作用,这些国家还具有一定的吸引外资能力。产业大规模转移后,一切开始显得不正常:泰国从1993年至1995年,涌入外资500亿美元,仅非官方债务,就上升为gdp的123%,但此时制造产业已渐渐移走中国,于是这些投资和泰国老板们关闭工厂腾出的资金,就都被转移到建高档宾馆、进口高档汽车、炒房地产商等消费产业上,给人的印象是泰国国力猛然陡增,民众的富裕程度极大增长。实际上,中国2007年股市、房市大热与泰国当年的情况如出一辙。1994年年底,克鲁格曼发表具有历史意义的评论文章《亚洲奇迹的迷失》,提出他的流汗经济概念,强调东南亚的奇迹主要是由于辛勤工作、努力流汗得来的,而不是创新的结果。也就是说东南亚奇迹是竞底的结果,而没有竞优的成分。他的这篇文章引起了金融大鳄索罗斯的注意。从此,索罗斯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开始着力分析东南亚们的底线,并策划在最恰当的时机,以最佳方式击穿他们的底线,以获得巨额回报。索罗斯是个竞底高手,他的竞底战略完全成功了,泰国铢被做空、被击穿,随之引发东南亚金融危机。他被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