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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点了点头,“这个古广明,早就是个坏透了的人,民愤极大,宁州钢铁厂的倒闭,他至少要负一大半的责任。”
刘北仑一听,就明白了常宁的意思,待到宁州钢铁厂的转让尘埃落定,就是古广明彻底完蛋之时,到那个时候,还尽可往他身上泼脏水,把他打扮成宁州钢铁厂倒闭的罪魁祸首,倒霉一个人,“幸福”大家伙嘛。
“常市长,我还有一件事。”
“老刘,你看你,咱们谁跟谁啊,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刘北仑说道:“是这样的,你来这么久了,我还没有请你吃过一次饭,所以,我想在你方便的时候,顺便见见一些宁州土生土长的青年才俊,你看?”
“行啊,老刘你负责安排嘛,不过……”常宁含笑的收住话头,心里知道,刘北仑终于说到实质性的问题了,他是希望常宁有个明确的态度,以便确定他以后在宁州的政治地位。
刘北仑忙道:“你放心,都是一些靠得住的人。”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常宁下了床,拍了拍刘北仑的肩膀,颇有深意的说道:“老刘啊,说句吹牛皮的话,你老刘是宁州的地头蛇,我一只偶然飞过的鸟,终究是要飞走的,宁州的事情,主要还得靠你。”
话说得很明白,你刘北仑的肩膀,能不能挑起这付重担。
“常市长,我不会说大话,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常宁笑着问道:“你觉得任立青怎么样?”
刘北仑微笑道:“我知道,他是王群骥书记的人,但毕竟王群骥书记管的是东海市,大家互相合作,则可相安无事,真要斗起来,也没什么好怕的,都是爹妈生的么。”
常宁赞赏的点点头,“老刘,那以后有得你忙喽。”他打定了主意,以后要把刘北仑捧起来,作为自己在宁州的代理人。
心糸大事,常宁无暇去宁州港视察,匆匆赶回了市委大院。
市委书记丁颖的办公室里,除了丁颖,还坐着付书记丁国明和市委办公厅主任梁诚。
丁国明看着丁颖说道:“丁书记,我很不明白,关于宁州钢铁厂的转让,他们谈判小组为什么不向市委汇报。”
丁颖不急不徐的说道:“国明同志,你不要急嘛,不但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常宁同志为了避嫌,还躲出去了呢。”
“谈判已经结束,一个星期以后,就要举行转让协议的签字仪式,现在总可以向市委汇报了嘛。”丁国明不满的说道。
丁颖解释道:“国明同志啊,你我都要理解嘛,东海市和湖城市两边,都要求冷处理宁州钢铁厂的转让,毕竟不是好事嘛,作为收购方的亚陆有限公司也有言在先,希望在协议生效前,不能对外泄漏协议的内容,所以,为了保密,谈判小组决定不向市委市政府汇报,当然,我也是同意了的。”
“丁书记,如果出了问题,谁来负这个责任?”
丁颖笑着说道:“国明同志,我们做领导的,要充分相信同志们嘛。”
丁国明心里骂了一句,骚老娘们,无奈的离开了丁颖的办公室。
“小常回来了没有?”丁颖看着梁诚问。
梁诚笑着应道:“应该回到他的办公室了。”
丁颖摇摇头道:“当个市长还这么逍遥自在,真是个人才了,你去找他,我要随省代表团出访西欧十国,马上就走,要一个月呢,让他别到处闲逛,把摊子守好。”
梁诚应了一声,很快的到了常宁的办公室。
听了梁诚带来的“指示”,常宁呵呵的笑个不停,“他娘的,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是去学习呢,还是去旅游,花国家的钱,不心疼哟。”
“出国考察学习,现在是一种潮流。”梁诚笑道。
“考察什么,学习什么?”
梁诚乐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呀,我还没那个机会呢。”
“他娘的,有本事上月亮上学习去嘛。”常宁嘴里骂着,双腿翘到了办公桌上。
“是啊,现在的社会风气,不正啊。”梁诚叹道。
常宁摇着头说道:“大秀才,你别本末倒置了,干部变坏,跟他娘的社会风气有什么关系,上梁不正下梁歪,是因为官场风气变坏了,所以社会风气才变坏的,你听着,我给你学一学我最近刚收集到的官场顺口溜,叫做《办公室守则》:苦干实干,做给天看,东混西混,一帆风顺,任劳任怨,永难如愿,会捧会献,杰出贡献,尽职尽责,必遭指责,推托栽赃,邀功领赏……怎么样,说得很到位吧。”
梁诚站了起来,“我可没你常大市长这么清闲,有空再来向你请教,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丁付书记对宁州钢铁厂的转让方案很感兴趣,被丁书记以保密为由堵回去了。”
“哦……”常宁看着梁诚的背影,想了想后,伸手拿起了电话。
常宁叫来了邱玉宝和丁一龙。
“两位,有苗头了吧?”
邱玉宝嘿嘿一笑,“黄小冬这小子,最近是一天好几次来我的办公室啊,还有那个古广明,这些日子都在我那里办公,两个人呢,对我的保险箱很感兴趣。”
“嗯,那个古广明,他不知道最后方案达成的具体内容吧。”
“嘿嘿,根据你的安排,最终达成方案的过程,我们找了个理由把他支开了,因此,他也不知道具体的内容。”
常宁咧着嘴,连连的点着头,“那个方案,就放在你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保险箱里放的协议的正本,付本在我身上,我随时带着。”
“咦,怎么弄出正本付本来了?”常宁好奇的问。
邱玉宝笑道:“正本一共两份,是为一月十二日签约准备的,很详细很正规,付本么,其实就是正本的摘要,记录了正本的主要内容。”
常宁瞅着邱玉宝和丁一龙,坏笑不已。
“嘿嘿,我估计有人看了付本以后,一定会对正本更感兴趣。”邱玉宝一个劲的乐。
“是吗?你说来听听。”常宁点上了一支烟。
“其实,就是在你原来确定的第三个方案的基础上,作了修改和完善而已,主要内容有,一,宁州钢铁厂的整体转让价格为十二点伍亿元整,二,对职工所欠工资及其他欠费三点四亿由亚陆有限公司负责偿还,三,宁州钢铁厂所欠的海外债务约六千万元,由亚陆有限公司负责偿还,四,上述三项合计为十六点五亿元,是宁州钢铁厂整体转让的总价格,五,银行和企业债务由原宁州钢铁厂三方承担,六,付科级以上在职干部,除去技术干部以外,均由宁州市方面负责安置,七,四十五岁以下在职职工,由亚陆有限公司接收安置,八,离退休干部职工,由宁州市政府负责安置……”
常宁摆了摆手,“我说玉宝,你把转让价格都写在付本上了,人家还会对你的正本感兴趣吗?”
丁一龙笑道:“领导,刚才玉宝是口头汇报来着,其实他的付本上,凡是数字,都用XXX代替着呢。”
“噢……我说么,对了,诱饵有了,你们的网准备好了没有?”常宁坏笑着问道。
丁一龙说道:“我从青阳带来的,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监控设备,已于三天前,悄悄的安装在邱玉宝同志的办公室里,从现在开始,我将和凌啸一起轮流守候,守候点就在你办公室的休息间里。”
“呵呵,好,好……”常宁搓着双手笑道,“就看鱼儿上不上钩喽。”
1001雪地论道
宁州又下了一场雪。
今年的天气实在是反常,据市气象台说,农历十一月能见到飞雪,要上溯到二十七年前,而在农历十一月连着下了两场雪,在宁州的历史上听也没有听说过。
漫天的雪huā,似堕落的天使的羽毛,天地之间,只有雪白,再无其他。
雪huā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
好大的雪啊,山川,河流,树木,房屋,全都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万里江山,变成了粉妆银砌的世界,落光了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mao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而那些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上,则挂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儿。
大街上的积雪足有一尺多深,人踩上去,脚底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群群孩子在雪地裏堆雪人,掷雪球,那欢乐的叫喊声,快把树枝上的雪都震落下来了。
常宁带着方红军和刘北仑,在落满积雪的田野里驻足。
雪后,那绵绵的白雪装饰着世界,琼枝银叶,粉装银砌,皓然一色,真是一派瑞雪丰年的喜人景象。
冬天“棉被”盖得越厚,明chun麦子就长得越好,民间谚语说得好: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不远的田埂上,蹲着一个老农民,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