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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领导们打死也不敢在顶楼办公,太高易损,首当其冲啊。
常宁来到七楼,慢吞吞的沿着楼道,往付记马玉定的办公室走去,这楼道一边是办公室,一边可以眺望锦川河,倒是个观赏风景的好地方,便不禁扶着栅栏多往外看了几眼,冷风吹来,寒意袭人,才知道是错了季节,太阳懒洋洋的照着,没有温暖的感觉,几百米的锦川河尽收眼底,可惜处于枯水期,水位降低,看不见细浪碧波。
马玉定的秘叫余冗辉,今年刚满三十岁,是个土生土长的锦川人,中等个子,不胖不瘦,戴一付市场不多见的金架近视眼镜,白晰帅气的脸没有一丝笑容,冷冰冰的,和这冬天的气候倒是相得益彰,据商洛介绍,余冗辉出身于教师家庭,父母都是中学老师,在大学里读的是中文糸,毕业后分配到地委办公室秘科,因为文章写得好,又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不到半年就就马玉定看中,要去当了专职秘,一当就是七年,从新人秘成了正科级秘,在地委领导的专职秘里,算是老资格了。
余冗辉认识常宁,见了面时,对这个比自己还小三岁的县委记不冷不热,而从常宁的角度看,甘愿做七年的秘,至少是没有个人追求,换言之,就是没有出息呗。
常宁估计到,因为自己和马玉定的关糸不对付,余冗辉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果然,余冗辉对走进门来的常宁,目光象打量外星人一样,盯了足足有五秒钟之多,语气冷得不能再冷,“对不起,常记,马记今天午没有空。”
常宁心里早有准备,这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脸照样乐呵呵的,“余秘辛苦,敢问余秘,马付记下午有空吗?”
余冗辉稍微一楞,似乎很不适应常宁的反应,来见马付记的人,除了那些老前辈老资格老油条,绝大多数都是点头哈腰卑恭谦谨的,常宁却是明摆着不亢不卑,脸的脸,更是怪异得不是滋味。
要知道,马玉定虽然只是地委的第三把手,但向来以强势的面目示人,故而别人连带着对余冗辉也是恭敬有加,就是下面的县委记县长来了,都得自觉的先给他这个秘敬烟点火。
“嗯……不知道,常记,我不知道马记下午有没有空,你下午再来看看。”
“哦,马付记可真忙啊,行,行,我下午再来,呵呵,走了,走了。”
常宁可不会生气,跟余冗辉生气,犯不着嘛,堂堂的县委记,被地委付记拒之门外,传出去当然是个笑话,他娘的,笑话就笑话,反正咱小半仙的笑话多着呢,也不差这一个。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
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岭开遍哟映山红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岭开遍哟映山红
岭开遍哟映山红
岭开遍哟映山红”
沿着楼道,常宁一边走着,一边摇头晃脑的唱起了电影《闪闪的红星》里的插曲,这个电影他前后看过不下十遍,对这首插曲是唱得滚瓜烂熟,以前心里有事时,经常便张口而来,今天算是有感而发。
嗓子不咋样,但足够响亮高亢,响遍整个地委大院不成问题,他娘的,地委大院是庄重严肃的,唱唱盼红军的歌,不算不严肃。
“映山红哟映山红
英雄儿女哟血染成
火映红星哟星更亮
血染红旗哟旗更红
火映红星哟星更亮
血洒红旗哟旗更红
高举红旗哟朝前迈
革命鲜花哟代代红”
最后几句,常宁来了劲头,扯开嗓子吼得更响了,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到看到,吼完后,便闪声进了商洛的办公室。
咦,商姐的秘哪去了,通往里间商洛办公室的门出是虚掩的。
正在常宁楞怔时,里间传出了两个女人的笑声,哧哧笑的,分明是商洛,另一个嘻嘻而笑的女人,他就不知道是谁了。
“呵呵,有人吗?要没有人我可又要唱了啊。”
0555当伪君子碰上小人(二)
门开处,笑意满脸的商洛,一手把常宁拉进了办公室。
“常大记,你的嗓子够响的,整个锦江城都要听见啦。”
“呵呵,我的歌唱得好听?”
常宁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一坐,正欲继续说话,见到办公桌边站着一个少妇,便立即闭了嘴。
商洛收起笑容,指着那少妇介绍道:“这是我新来的秘肖玉兰,今天是第一天班,玉兰,这位就是万锦县的常宁记,敢在地委大院唱歌的铁口神算小半仙。”
肖玉兰客气的招呼道:“常记,您好。”
常宁嘴里应着,眼前不禁一亮,好靓丽的女人啊,“肖秘你好,以后请多多的关照。”
“商记,我先出去了。”肖玉兰被常宁火辣的目光,灼得立时起了红晕,点点头急忙退了出去。
商洛亲手关门,走回来坐到了常宁身边,拿手在他膝盖拍了下,嗔怪的说道:“常大记,小心看在眼里拨不出来哟。”
常宁讪讪的笑起来,“商姐,我可不喜欢闻到醋味啊,呵呵,看看而己,这么漂亮的女秘,不看白不看,看看而已嘛。”
“哧哧,这事我也管不了你了。”商洛笑着,身子不由自主的靠到常宁的身,“小常,肖玉兰是我一个远房侄媳妇,他们两口子原来都在军工厂工作,这两年军工企业关并停转,进行大规模的改制,他们厂停产停薪半年多了,所以,我把他们两口子都调了过来,现在我侄子在地区工业局工作,玉兰以前是工厂的团委付记,文字工作做得不错,我就调她当了我的秘。”
常宁哦了一声,“呵呵,你的侄媳妇,也就是我的侄媳妇喽,得得,想法多了。”笑说着,拿手捏了一下商洛的脸。
商洛红着脸啐道:“呸,谁是你的侄媳妇呀。”
“不管你承不承认,事实摆在那里嘛……噢,商姐,你原来的秘呢。”
商洛笑着说道:“我原来的秘,一直和张小明私交甚好,以前还不算什么,现在情况不一一样了,毕竟我和张小明立场不同,再用他就不好了,所以我把他打发走了,跟了我三年不到,从付科升到付处,当民政局付局长,也算对得起他了。”
常宁点着头,“商姐你想得周到,当然了,你用自己信得过的人,还有一个大好处啊。”
“啥好处?”
“呵呵,自己人,看到我们的事也能守口如瓶呗。”常宁坏笑道。
商洛又是脸布红晕,嗔了常宁一眼,在他胳膊拧了下,“你呀,整天的胡思乱想,哪像个县委记啊。”
常宁笑着说道:“商姐,你还真说对了,马玉定见都不见我一面,我哪像个县委记啊,不让我革命,我当然只好胡思乱想了。”
“哧哧,所以你就在地委大院高唱《映山红》,哧哧,大院里又有得议论了呢。”
“呵呵,该死的马玉定,叫我过来汇报工作,却又对我避而不见,还有那个可恶的余冗辉,狗仗人势,猴假虎威,气死我了,我这堂堂的县委记,颜面全失,唉,他娘的,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
商洛脸色一凝,沉声道:“不行,这个面子要讨回来。”一付大姐大的样子,看得常宁忍俊不禁。
常宁双手一摊,无奈的苦笑起来,“敌暗我明,我拿什么去讨回面子,这个马玉定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可我一时无从下手啊。”
“哼,一个伪君子,道貌岸然而已。”
常宁好奇的问道:“商姐,听你的口气,马玉定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商洛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没错,当年我们都在万锦县工作的时候,我就对他了如指掌了,有一件事,可以让我们一举制住他,但是,但是因为那样做,涉及到另一个人的隐私,说出去就是小人行为了。”
常宁忙道:“没事没事,说出来听听嘛。”
“马玉定最初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文员,在家乡曾经订过一门亲,女方是名小学教师,名叫李群丽,两个人曾未婚同居,李群丽怀了马玉定的孩子,就在快要结婚的时候,马玉定突然反悔,原来,他和当时一个付县长的女儿好了,为了自己能在仕途飞黄腾达,马玉定抛弃了李群丽,和那个付县长的女儿结了婚,就是他现在的妻子,而李群丽呢,忍辱负重,生下孩子后,再也没有结婚,默默的独自抚养孩子长大成人。”
“哦,这种事啊,商姐,这种事应该没多少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常宁有些心虚,拿这种事去制伏人家,确实不大道德,何况自己就是个中高手,有过之而无不及,怎敢用这种招法,玩政治玩得最低级,总归也要有个底线的。
“当年马玉定和皮月桂斗得不可开交,双方什么招都用了,互相寻找对方的短处,我也是无意之中听到的,但我觉得不能因此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