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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好,就在华英英诧异时,他突地抢过华英英的箱子,一边开箱一边说:“华姐,你现在正在创业,到处是用钱的地方,还是把它用到该用的地方吧。”
那是谭伟第一次叫华英英姐,怎么叫出口的,他忘了,反正觉得很自然,一点也没做作的成分。华英英脸兀自一红,她被这声姐打动了。发了傻地呆立在那儿,看谭伟灵巧的双手打开皮箱,轻轻取出两件古董,将钱放进去,然后将箱子恢复原来的面貌。“好了,祝华姐事业腾飞。”谭伟说着,将箱子递给华英英。
华英英接过箱子时,心一直在跳,为什么跳,她不明白,但就是抑制不住。按说,华英英也是久经沙场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也遭遇过,但眼前这个年轻的警官,帅气十足的男人,却打动了她。不只是打动,甚至……
也许,那是他们彼此生出好感的第一次。
此后,华英英总会在某个时间,要么周末,要么自己生命中某个特殊日子,比如生日,比如下海经商纪念日,打电话给谭伟,约他一起去喝茶,或者听音乐。谭伟总是如约而来,来了就规规矩矩坐她对面,像个处男一样傻望着她。有时候她言语里也免不了要挑逗一番,那是一种自然,男人堆里扎久了,说话做事难免带有某种情色成分。这对于华英英来说,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那些跟她一起喝过茶吃过饭的高官们,远比她粗鲁,远比她直接。大约是谭伟太另类了,华英英忍不住要逗他一下。没想到谭伟听见了就跟没听见一样,仍旧傻乎乎的,捧着茶蛊望她。
望是他唯一带有挑战性的动作,在语言上,他却极为尊重,极为干净。
华英英越发觉得谭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另类,她决计要跟他深交下去,成为很知心的朋友。
那次去深圳,华英英是应邀出席一个房地产峰会,那时她的金地房产已在彬江相当有影响,虽然比不得腾龙云和黄金龙,但因为她抛出了一个零利润楼盘,而且通过政府一次性安置二百名下岗职工在金地花园入住,在彬江乃至全国掀起了一场楼市降价风,令同行与业界刮目相看。谭伟那次不是陪华英英去的,他去深圳搞外调,跟华英英纯属巧合。他住在深圳三湾里海滨大酒店,没想到华英英的地产峰会也安排在那里。两人在大厅相遇时,目光都惊了几惊。特别是华英英,决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谭伟,当下,不容分说就拉谭伟去她房间。
华英英住的房间当然谭伟的要高级,虽不是总统套房,但也差不多,双卫,带桑拿,偌大的会客厅,正宗的波斯地毯。
“好啊,大老板就是不一样,跟我们穷警察比起来,你这里就是天堂。”几年下来,谭伟跟华英英之间,已比姐弟还姐弟。谭伟再也不需要伪装,说话做事不仅没了拘谨,还带了股邪劲。遗憾的是,华英英并不觉得谭伟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他这样说话很动听。
“眼热了是不,眼热了姐给你也换一间。”华英英刚参加完会,一边卸妆一边说。
“不敢,这房间一晚要好几千吧,享受不起。”谭伟说着,目光盯住壁橱里一件古董。华英英喜欢收藏,走到哪儿,买到哪儿。这件油彩陶,一定是她这次在深圳买的。
“怎么样,喜欢不?”华英英换了装,轻步挪过来,柔声细气地问。
谭伟眼睛盯着陶器,鼻子却敏感地闻到一股百合暗香,那是华英英专用的一种法国香水,名叫“百合妃子”,很昂贵,淡淡的芳香,吸一口,却令你心旌摇曳。
“多少钱买的?”谭伟微微转过身,发现华英英换了一件近乎睡袍似的连衣裙,领口开得很低,一对酥胸华丽地显出大半个,像两只耐不住寂寞的娇兔,随时都要跃出来。粉红色的乳沟逼真地呈现在那儿,他咽了口唾沫,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你猜。”一股气息若兰般飘来,谭伟险些不能自持。华英英是完全放松了的,放松了的女人远比紧张时具有诱惑力。她的声音如山间的清风,清风背面,谭伟闻到了一股清泉。
“我猜不着。”他忍住内心的悸动,硬撑出一副自然。
“不贵,十万过一点。”华英英说完,风一般掠走了。谭伟回头时,刚才暗香四溢的地方,已是一片空白。他怔在那儿,感觉心里突然一片空落。良久,他听到有细微的撩水声从洗手间飘出,那是怎样的一片水声啊,仿佛每一下,都撩在他心上。谭伟瘫在沙发上,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充血。
好事来的时候总是那么自然,用不着你煞费苦心。谭伟的记忆里,自己这辈子,好像没刻意为哪个女人设计过什么,不像有些男人,为了穷追一个女人,什么方式都用上了,结果还是个零。
水到渠成,这是谭伟自己总结的法则。
他跟华英英之间,就是典型的水到渠成。
那晚,华英英盛情相邀,要谭伟做她的舞伴,参加会议主办方举办的化装舞会。谭伟晚上本来有事,他听深圳的朋友说,万龙的老板出狱了,目前重操旧业,干得还不错,他决计去会会,万龙老板那儿还有华英英一百多万,这钱搁在别人那儿,他心里不舒服。深圳的朋友答应帮他,已经通过关系跟万龙老板联系好,晚上十点在一家酒店见面。但是谭伟怎能拒绝华英英呢?等华英英穿上那身礼服,女神一般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早已热血沸腾,什么万龙老板,什么一百万,他全抛在了脑后。
那晚的舞会令谭伟大开眼界。尽管身为警察,有出入各种场合的便利,也尽管谭伟自命不凡,自信见足了世面。可当他牵着华英英的手,来到举办舞会的新世纪大厅时,他的双眼还是发了直。天啊,这是哪跟哪啊,如果说谭伟以前出入的场合自以为够得上档次的话,跟新世纪大厅一比,那档次只配在乡下谈。什么叫金碧辉煌,什么叫美轮美奂,什么叫一掷千金,什么叫美色如云?谭伟一一领教了!
站在金光四射的大厅门口,谭伟双腿止不住地发颤,场面太令他震撼,气派太令他心虚。地产商就是不一般啊,这哪是在办舞会,简直就是在烧钱,不,烧钱也没这么刺激,没这么大的冲击力。这是一群暴发户在跟皇宫叫板,谭伟后来这么想,当时他思维一片空白,除了一眼的金灿奢靡外,他什么也看不到。华英英觉察到了他的心虚,轻轻捏了下他的手。镇静点。谭伟听见华英英说了这么一声,等扭头相望时,就见华英英正仪态大方地跟峰会的组织者、地产协会一位五十岁出头的副会长打招呼。那位半大老头身边,跟着两位艳光四射的青春美女,后面是一位矮子,据说是中国地产界顶级大腕。
整个晚上,谭伟都觉得自己走在星光大道的红地毯上,他轻挽着华英英的胳膊,像忠实的仆人一样寸步不离。其实他是怕自己走错了,走丢了,或者迷失了。因为与其说这是一场鸡尾酒会,倒不如说是《红楼梦》里的一场盛宴,而他就是那个刘姥姥。后来在华英英的再三鼓舞下,他才多少找回一点自信。
其实他应该有自信,那晚不只是华英英出尽了风头,他也跟着抢了不少镜头。毕竟,他年轻,伟岸,一表人才。虽然后来戴了面具,但他不逊于人的舞姿,还有在华英英面前自然而然迸发出的激情,都给他增色不少。
那晚有人说,华英英有一个比黑社会猛哥还要帅的保镖。当然这是后话,是很久之后华英英才告诉他的。
那晚玩得真是太痛快太惊心动魄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拘谨过去后,谭伟蓦地明白,什么金碧辉煌,什么群英荟萃,其实举办这样一场假面舞会,目的就一个字:玩。
那么就玩,放开了玩!
玩谁不会?
那晚华英英玩得更痛快,到后来,甚至有点儿疯。好几次,她都要软绵绵地倒在谭伟怀里了,是谭伟不露破绽搂着她水蛇一般的腰,将她扶了起来。华英英说,她喝了酒,头晕。这是实话。那晚谁都喝了酒,谭伟喝得也不少。洋酒口感虽差,喝下去那种感觉,却非常美妙。
美妙极了。
舞会结束回到酒店时,时间已近凌晨三点。可见地产商同时也是夜猫子,玩到深夜一点也不惊讶。华英英说:“我醉了,扶我进去。”谭伟说:“我也头晕,喝得有点多。”
“你没我多,让你喝,你怎么不喝?你个小傻瓜。”华英英半个身子靠过来,浑身的香气还有淡的酒气全往他鼻子里钻。软绵绵的胸脯挨在肩上,别样心动。
谭伟一晕一晕的,感觉忽儿在天上,忽儿在人间。
“傻瓜,开门呀。”华英英梦呓一般说了一声,谭伟的血液就开始又往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