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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的火车票。
次日早晨,楚宁和吕佳回到南京。他俩稍休息了半天,楚宁就给吴乐宝打电话,约请郑凡和林小妹晚上聚一聚。当晚,郑凡假借单位招待之名,在大修厂对面的饭馆准备了一桌饭菜。这是他们几个人第二次聚会,唯一少了张同。楚宁和吕佳的到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已经超越了同学的关系,吴乐宝冲着他俩开门见山地对郑凡说:“郑凡啊,你的压力可大喽,乘钱老屁现在还躺在床上,他还用的着你,赶紧给他压力,把楚宁的窝解决了吧。”
“钱老屁怎么了?”楚宁问。
吴乐宝哈哈一笑,他把钱常富跌断肋骨的事,有声有色的讲了一遍。楚宁听后,会意地一笑:“多谢兄弟们了!我在这感谢大家!”
林小妹一听此话,直冲冲地堵了楚宁一句:“哟哟,文化人啊?还装什么斯文哟,”紧接着,林小妹一脸严肃地冲着郑凡和吴乐宝说:“嘿!你们两个听着,你们谁先把他的房子问题解决了,我就嫁给谁。”
林小妹的一句话像一盆开水,浇得郑凡和吴乐宝的脸火辣辣的。这就是林小妹的性格,她为人直率,说话也不像女孩子那样含蓄,而且从来也不掂量什么话能说不能说。片刻,吕佳赶忙插话打破尴尬:“别胡说,我们林妹妹该嫁谁还是嫁谁,没必要为楚宁牺牲,是不是呀?”
吴乐宝回过神来,他指着楚宁对吕佳说:“瞧,这才几天啊,你就护他了?为他牺牲的人还少啦,可惜四班的白面书生浪费了多少香烟哦。不信你问他自己,他自己最清楚,”吕佳一听白面书生,呵呵的笑出声来。吴乐宝看了看吕佳:“你还笑,人家请他代写情书,结果人家花了银子还成了信使,白面书生要知道是今天这个结果,我看他该改成‘不要轻生’喽。”
郑凡接过吴乐宝的话:“看来我们也要好好学学写情书呀,光是学好数理化,看来也只能是光滑滑喽,”说着,他站起身,低头拍着林小妹的肩头,怪里怪气地说:“林妹妹,要不我先找楚宁帮我给你写一封情书吧?”
话音刚落,林小妹抓起一把花生米就要砸向郑凡。吴乐宝见势,急忙说:“哎,好妹妹,要砸你先砸我呀,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才没人爱啊。”
林小妹一听,顺势就把手中的花生米砸向吴乐宝:“叫你贫,叫你贫。”两人围着桌转起了圈,活像老鹰捉小鸡似地闹着。
“我嫁不出去是吧?”林小妹追到吴乐宝身后,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吴乐宝弓腰嘻皮笑脸地说道:“哎哟哎哟!快活,真快活。”
大家哈哈大笑了一阵,吕佳笑的差点岔了气,她顿了顿说:“我们林妹妹做了几年挡车工,还真练出了一双快手啦。”
“还做挡车工呀?那哪是人干的活,苦死人啦,我去年就不干了。”林小妹哈哈一笑。
“不干了,那做什么?”
“卖服装,当个体户了。”林小妹直冲冲地说。
吕佳有点惊讶地看着林小妹,吴乐宝见状接过话来:“她那厂子效益也不好,去年就不干了,她现在是留职停薪下海了,当万元户啦。”
楚宁望了望林小妹,竖起了大拇指说:“有魄力!”
林小妹会意地一笑:“屁魄力,不是没办法嘛,”她望着楚宁和吕佳接着又说:“哎,不谈这些,不谈这些,还是说说你俩的事吧,看看咱们怎么把钱常富给撂倒吧。”
“我们俩什么事啊?”吕佳涨红着脸,故作与自己不相干的说。
“得了,你现在是智商最低的时候,不要跟我们遮遮掩掩啦,你以为我们都是呆子呀?我看你们没房子怎么结婚,还是现实点吧。”
“对对,这是正题。”郑凡说着,他举起酒杯:“这事,还得让乐宝多支支招,他最了解钱老屁这个人了。”
三个人干了杯酒,吴乐宝想了想说:“据我知道,钱老屁和田老西有一腿,要想拿下钱老屁就得走女人路线。”
“厂子里的人我也不熟,我妈也不愿出面,还得请你们多去疏通疏通。”楚宁无奈地说。
吴乐宝示意楚宁不要急,他转了转脑袋:“田老西除了喜欢花花草草之外,还有一好就是集邮,能弄一版猴票给她,肯定能撂倒。”
“现在猴票多紧张呀,到哪儿买呀?”吕佳问。
“这事我来解决,你们忘了,我表姐不就在集邮公司嘛。”林小妹说。
“那就麻烦你啦!”吕佳感激道。
“我说你们俩还没结婚呢,哪来这么酸溜溜的?真以为就你们俩读的书多呀?就你们俩那点墨水,别人不知,我们还不清楚嘛。”林小妹白了吕佳一眼说。
“好了,不谢,不谢啦!”吕佳觉得很不好意思。
对于钱常富是否有这个权利和能量,楚宁也不清楚,他只听郑凡和吴乐宝说就在他一句话。其实,送礼这方式对初级者来说也是无师自通的,只是送的水平高低罢了。过了几天,林小妹通过她表姐的关系,弄到一版猴票,虽说这猴票刚发行两三年,但市场价格已经超出票面价的十几倍,算来也是要一个普通工人的一年半工资。楚宁拿着这版稀罕的猴票交给郑凡,郑凡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接近田爱菊的机会。一天下午,郑凡去厂工会报先进工作者的材料,他就把这版猴票悄悄的送给了田秘书。田爱菊看见这版猴票,先是激动万分,然后她问郑凡:“小郑呀,多少钱?这猴票现在可是紧俏的东西,你是从哪弄到的呀?”
“知道您田秘书喜欢集邮,这也是陶冶情操的好事啊,您以后还想要什么邮票,只管吩咐好了,我来给您办。”
“好好好!”田爱菊直点头,然后掏钱给郑凡:“多少钱啊?”
“不要钱,送给您的。”
“这个不行,哪能不要钱呢。这样吧,我按票面邮资给你,怎么也不能让你贴钱呀。”田爱菊贪婪地盯着这版猴票,付了钱后,许久没有吭声。
郑凡见她付了钱就没了下文,就硬着头皮说:“田秘书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处里了。”
“没事,没事,你先忙吧。”田爱菊打发郑凡说。
郑凡走出办公室,心里一下十分沮丧,他心里愤愤地:真是个田老西,装什么傻啊,八分邮资就能买到啦,西什么西啊,真她妈的老屄。郑凡心里越想越气:不行,不能就这么给她占了便宜。想到这,他又返回田老西的办公室,田爱菊见郑凡又回来了,她笑盈盈地问:“小郑,还有事吗?”
郑凡吱吱唔唔的说:“田秘书,我我想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呀?”田爱菊摆出一副女官腔。
郑凡似乎在鼓足勇气地说:“我同学楚宁家现在还没有住的地方,我想请您跟钱处长说说,他们家毕竟还是厂里的家属。”
田爱菊一听,满口答应道:“噢,小楚的事啊。嗯,那我和老钱说说,你先忙去吧。”
郑凡又一次谢过田老西,脚步踌躇地出了办公室。一路上,郑凡在琢磨着,不知不觉回了自己的工区。当他走过支部书记的办公室,听到里面有一个女人在哭骂着,他见前后没人,就好奇的贴门听了一听。只听那女人一边哭,一边数落着:“都是那个骚狐狸精勾引俺们家老钱的,不是她,俺们家老钱能吃这个苦啊,您是书记,您可要给俺们孤儿寡母做主啊,俺们全家就靠他一个人的工资吃饭,你们一定要按工伤处理啊。”接着又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述着。
第5章(2)
这时,突然有人拍了拍郑凡的肩膀,他猛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吴乐宝。没等郑凡开口,吴乐宝轻声问:“听什么?谁在哭啊?”
郑凡咧了咧嘴,耸了耸肩,摇了摇头。吴乐宝把大拇指向后一戳,示意郑凡先回自己办公室去。郑凡蹑手蹑脚的走开了,吴乐宝一把推开支部书记的房门,扯开嗓门问:“王书记,出什么事啦?”
王书记先猛地一惊,立即大声斥责道:“你一惊一炸的干嘛?”
“谁一惊一炸的啦?老远就听见你这里面有女人鬼哭狼嚎的,像猫叫春似得,我还以为谁非礼我们书记呢,不是怕你意志不坚定坏了名声啊。”吴乐宝振振有词地嚷道。
没等支部书记开口,那个女人就冲着吴乐宝问:“你是干么的?”
吴乐宝瞪着眼睛,学着那女人的口音恨恨地反问:“你是干么的?敢跑到我们书记的办公室瞎闹。”
那个女人头一昂,理直气壮地说:“我是钱处长老婆。”
吴乐宝一听,是钱老屁的女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上下打量了这个女人一番,只见这女人人高马大,披头散发,满脸涕泪,粉绿色的衣裳就像捆猪蹄一样勒在身上,一身的赘肉让人见了就恶心。此时的吴乐宝深知碰上了泼妇,他想尽快地脱身,脑子一转,立刻坚定地说:“你胡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