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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时候,政治是一种妥协和平衡。局势如此,高层领导者也希望如此。细察中国古代的政治历史,我们会发现:如此广大的疆域,自然需要庞大的行政管理系统。庞大的系统运行的时间久了,自然会有它的惰性和惯性,这些惰性和惯性造成了行政效率的低下,而任何改革新政又需要大部分原来的人马去施行,道理很简单,你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换了,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干了。在现实面前,就需要一定程度的妥协,新的政治力量与原来的势力交锋和均衡,至刚至猛的外功不一定就能敌得过看不见的网和阴柔的太极拳。所以说,古代政治系统中的这些无名之辈是很严密的关系网圈子网,是盘根错节的生态系统,是在舞台上表演不精彩、没有太多掌声的众多配角似的人物,但他们却是最基础的力量。任何一个优秀的政治家都不能轻视他们的力量。
在圈子中还有一个结党营私的小人集团。中国历朝历代都不泛这样的小人集团。君子与小人,忠臣与奸臣的交锋斗争是历史中最常见的内容。但在现实中,没有百分之百的君子,也没有百分之百的小人,利和道也往往纠缠在一起,道和道也有水火不相容的时候。
就君子就有小人,这是社会的客观存在。政治家要想干成自己的事业,要“亲贤臣远小人”,但有时候也必须采用手段,利用好小人,或者最低限度要不让他坏娘子军的事业。
“治大国如烹小鲜”——政治是个文火慢炖的功夫活儿。
政治家最忌讳意气用事,政治家的境界是委曲求全,任劳任怨——这也是一种牺牲,没有这种牺牲精神,那么最多成为一个“清流”政治家罢了。政治家要能屈能伸,不仅仅是立言、立德,更重要的是立功。
有韧性还要有肚量,容得下自己的人,自己不喜欢的人,比自己低的人,在某些方面比自己高的人,对国家有用的人,对自己有用的人。
政治的升迁其实就是圈子的转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种流动是自然规律。一般来说,一个官员在一个职位上干上几年,兢兢业业,有些成绩,没有什么过错的话,总能得到升迁的机会。政治上每上一个台阶,周围圈子的构成自然就发生了变化。政治地位提升了,那么在圈子中的位置自然就不同了,对上他成为上一个圈子里的成员,对下他就是这个圈子的核心。
中国古代的政治舞台上,还有一些特殊的集团。严格意义上他们不能称为官员,但往往对官场有重大影响。一个是太监嫔妃集团;一个是以师爷为代表的幕僚以及胥吏集团。
官与吏原来没有严格界限和区分的。在两汉时代,每个机关的长官称为“官”,其他的下属就称为“吏”。唐朝的时候,官与吏之间的区别就很明显了,吏的地位逐渐下降。到明朝情况更加不同了,朝廷规定了胥吏不准当御史和考进士,这就基本上把胥吏的出身和前途给限制死了,吏成为没有品级的行政公务人员。
古代的官员大部分是科举出身,有了功名但不等于有了实际治理的才能,尤其是到一个地方上任以后,对地方行政系统的运作以及当地情况,基本上是两眼一抹黑,这时候,挑选一个好的师爷就至关重要了。在明清时代,师爷已经成为遍布全国行政系统的重要力量。
因为很多实际的政务都掌握在胥吏手里,他们的本事师徒相传,形成一个特殊的政治势力。好的胥吏和师爷与官员配合起来,则政治清明,否则,“任你官清似水,怎奈吏滑如油”,用人不当,治下无方,便会断送自己的政治前程。
中国古代的政治家往往是矛盾的结合体。他们读四书五经长大,儒家文化的仁义礼智信可以说是深入其骨髓,可政治舞台风云变幻,他们一不得不权谋机变,施展手段。
学而优则仕是中国文人士大夫的传统。但如果在动荡时期,读书人就没有多大的市场了,这种时候一般是英雄、枭雄、土匪、流氓、无赖等等的时代和乐园。因为乱世是没有秩序和游戏规则的时候,而读书人读的书越多,所受的约束就越多,他们的思想潜意识中,伦理道德都是规范自身行为的规则。
如果圈子中除了领袖,只有一个全面型的二把手作为次级核心的话,那领袖晚上就肯定睡不着觉;如果有两个次级核心的话,,这两个人很容易联合起来共同谋反,领袖很容易成为他们共同的敌人;而三个人联合的难度要大得多,而且如果没有得力的次级核心和干部也不行,事情干不成。所以,作为最高领导,随时要掌握全局,不可能让其中的一股势力发展壮大到威胁其他两人的地步,更不要说威胁自己了。
官场上有一个规则,就是“善归于上,恶归于己”。所有荣誉都应该归上司所有,下属如果分了上司的荣誉是会出问题的。“善归于上,恶归于己”是安身保命的良方。
政治家的根本是自己的队伍和势力,作为一个想有所作为的政治家,必须在此方面花费心血,这样才能有实现自己理想的本钱。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从短期的崛起到长久的霸业,根基扎得越牢固,则枝叶就会繁茂,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在政治圈子的交锋中,要想打击对手,首先就是要铲除对方的羽翼,逐步削弱对方的势力。把政治舞台切割成几大圈子,把朝廷重臣卷入其中:你只要身在重要位置上,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
“帝王管理学”的核心就是要在不同的政治势力和圈子之间搞平衡:要有塌实肯干为国为民的老黄牛,有对自己摇尾乞怜的狗,有收放自如可随时消灭异己的狼。
人际交往是一门大学问,其核心问题是:第一,交什么人?第二,怎么个交法?
关于第一个问题,大家都知道,要交大人物。可是,大人物很多,到底谁更有前途和希望,需要一个判断。而且,同时有多个大人物都有前途时,结交哪一个?这就要分析哪一个可能接纳自己,在哪一个圈子中混有自己更好的位置等因素,不可贸然行事。如果四处碰壁,那么名声就很糟糕了,形成恶性循环。
第二个问题也很有学问,交际的过程中要把握好分寸尺度。钻营门路,结交高人,笼络人心,是政治人物的基本功课。中国古代有不少官员以“能”著称,所谓的能臣、能吏,除了精通具体业务外,就是人情世故上的精明练达。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尤其对那些热衷于功名的人来说,具体业务能力只是敲门砖,关系网经营得如何才是升官发财的关键。上边没有人赏识,下边没有人追捧是不行的。
中国传统文化中一直有“贵人”一说。所谓的贵人,就是那些位高权重,在关键时候能够关照自己的人。而贵人不是毫无由来地就能关照自己的,要靠自己平时大量的“工作”:要让贵人认识自己,了解自己,欣赏自己。这样,当机会来临的时候,才有可能轮到自己。机会青睐有准备的头脑,那么准备工作要做到什么地方呢?光埋头做业务是不行的,否则,当机会来临时,贵人头脑里的备用干部名单中根本没有你,怎么会推荐你呢?
说到底,封建社会的官场就是关系场,就是一个个圈子网。从低到高,一个个圈子混上去,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以及重要关头贵人的关照。
有天分的政客对人际关系是非常敏感的,他知道哪些人是将对自己的前途发生重大影响的贵人,他知道如何去靠近和赢得贵人的好感,他也知道如何在一个新的圈子中立足并逐步提升自己的地位和能量。
在政治格局中,要想不断地进步,除了上面要有通天的贵人以外,还要有效忠于自己的势力集团。这是一般情况下的通常道理。
马基雅维利(《君主论》的作者)主义者关于什么是牢固的政治势力圈子,曾经有过这样一个评定:在这样一个圈子中间,只能有一个一号人物,众多的三号人物,不能存在二号人物。否则,权力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圈子的牢固性就不复存在。
对于小人来说,绝对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而小人能结成朋党和集团,其主要的动机就是利益两个字,其表现方式就是“趋利”和“避害”。
如今的官场体系,基本上还是官选官、官考官、官评官,这使得官员只在意官场评价,更多考虑下属官员和同僚的利益,只要把下属官员和同僚安抚、迁就好了,就升迁有望至少不会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