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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材的时候里面并非是空的,而是一大片叠在一起的虾蟹,幸亏没有直接用手去触摸棺材内部……
不过我现在也没有时间去赶到侥幸了,因为四周围的棺材仿佛受到了共振,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要破棺而出似的。不用猜也知道这还是那种可怕的节肢动物!我们望着这堆铺天盖地的大军向这边袭来时,连尖叫也忘记了。我们纷纷持枪乱射,只恨不能有一把冲锋枪,然而正是因为没有冲锋枪,这雨点般的子弹难以密集攻击,而且命中要害的效率很是不高。打了大约二十几秒,那些怪物连死带伤了大约三四十只,但尚能移动的仍然源源不断地卷土重来,“啪”!又一副棺材被冲开,涌出的虾蟹像波浪一样将前面的同类汹涌地送出,顿时它们的先头部队已经爬上了屠伟宁的下身。我们惊恐万状,哪有胆量去救他,转身掉头就跑,在逃跑的过程中,不知道谁又在胡乱开枪,流弹打中了牛克祥的腿,牛克祥倒在地上大声地呻吟。
我们已经乱成一团,黑暗中那些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知道死没死人,也不知死了多少,反正我们都争先恐后地逃着,只有冲在前面的人才不会被射中。尽管探照灯很亮,可由于随着身体剧烈地晃动,也看不清后面的怪物们追上了没有。我们都只知道那玩意吃掉了起码四十多口人的尸体,现在过了两百多年,恐怕把我们全吃进去也解不了饿。
跑了十多分钟,不知为什么,没有脚步声了。只见很多人的探照灯私下乱找,有好几个声音在同时问:“都他妈谁还活着?”我照到了赵炳福,老厂工,杨积超,心里大大松了口气,总算自己人和向导都没事,其他的不重要。接下来是侯红方、谢波涌、贺绍基、龙学艺、吕冠金、郎瑞志,不见了屠伟宁、牛克祥、马苗苗和余传发,很显然,他们四个已经……他们没有白死,起码为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争取了时间,做出了贡献,在那百米之外,虾蟹们可能正疯狂地啃噬着他们的尸体……不!也许还没死,但却要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如果不是要先拿他们解解馋,凭着那些怪物的速度,恐怕早就撵上我们了。对于这几个没有血缘关系和友谊的同伙之死,我们没有时间去难过,因为赵炳福惊叫一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起码他一直都很镇定,这种惊慌失措倒也是少见。
我把头一低,灯照在赵炳福的身旁,照见了一副干尸,那尸体拜洞中的低温所赐,居然保存完好,没有只剩下一把骨头,但仍然比常人要瘦一些。这人是干什么的?他也是个盗墓的?不像,普通的盗墓人连入口也找不到,只有知道口诀的赵家后代,或者四川的改换姓氏的楚氏一支才会知道啊!
那件褴褛的破衣裳已经僵化了,可还是能感受到它与电视剧上某个特定历史年代的服饰非常相似。这是一个国民党军人,至于是不是官我们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们对肩徽毫无概念。赵炳福仔细地围着他转了几圈,说:“他……可能是我爷爷一辈的家族成员。”
知道这是个死人以后,大家便不再害怕了,侯红方拔出军用匕首,一下子挑开了他的衣服,从里面滑下一个破旧的小本子,我们凑过去一瞧,上面的字已经发黄,而且纸张残缺不全,只能看到“军统”、“楚鹰扬”等字样,想来这家伙就是传说中折磨过江姐和小萝卜头的魔王戴笠手下的阶级敌特了,想必楚鹰扬就是此人的名字,也就是说,是楚家,即赵家的后人。
“他怎么进来以后就他妈了个逼的出不去了?”谢波涌和我们大家一样都表示震怒,感觉自己被愚弄了,只不过他的表现更强烈一些,“姓赵的,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出口?”
“找到那把钥匙,自然就找到出口了!”赵炳福声色俱厉地喝道,“你不相信我,可以自己走!被吃掉了可别来怨我!”
我也不由得问:“赵兄弟,你这个祖先既然有口诀,那怎么会不知道出去的路呢?如果是口诀不全的原因,那他都不知道,你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赵炳福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局面,申辩道:“谁说的?也许是因为那把钥匙还没有到手,所以他不愿离开,并且遭到了虫袭……”
也就在这个时候,蓦地一声虫嘶,又让我们的神经受到了一次严重的摧残。可这叫声之响亮强烈,足以显示出声源体积的巨大!我们还没反应过来,黑暗中已经迅雷般冲出一个正常人大小的长条状生物,猛地将龙学艺撞倒,龙学艺刚刚开始的叫声嘎然而止,我们把灯光迅速而整齐地聚向哪里,已经看得非常清楚,那东西在瞬间把龙学艺的肤色变成了毫无生气的死灰色!鲜红色的血液在一刹那被怪物前嘴的细针抽光,龙学艺倒在了楚鹰扬的身边,成为与这个七十多年前的前辈并列的第二具干尸。
那人形的巨虾比它的同类身体要显得更加颀长,不仅如此,在甲胄边缘的锯齿似乎更加尖锐些,而且前足的两只大螯钳子也是大得多,它正用那双玻璃球般的巨目打量着我们,细针吸光了血之后又变空了,在空气中与风一起制造出剧烈的嘶鸣。
侯红方狂叫起来,手里的自动步枪嗒嗒嗒地连连射向怪物。可他与怪物相距实在太近,巨虾的甲壳被打得火星四迸,裂开了几个小孔,豆黄色的体浆到处喷溅。而在这短短几秒钟内,巨虾已经冲到了侯红方的眼前,针形巨嘴只一插,侯红方的脑袋就一阵抽搐,旋即变小了很多,鲜血的殷红在黑暗无边的地下世界里显得尤为狰狞可怖,凄冷之极,伴随着白花花的脑浆,汩汩地顺着那根透明的“吸管”贪婪地进入了巨虾的腹中。
我们剩下的八人发疯似地扣动扳机,那怪物中了不少弹,可移动速度太快了,迅速地遁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这……这他妈是什么?”郎瑞志歇斯底里地骂道。
“你们都别动!”赵炳福怪嚎了一声,显然他也难以立即镇定下来,“这可能是成年的怪物,兴许不止一只,我们尽量少浪费子弹,快点往前走!”
他话还没说完,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一只,巨虾又从另一处呼啸而来,老厂工距离它不到三米,但老厂工的反应很快,也很果决,拔出钢刀一挥,那巨虾“嘶”一声短促的哀鸣,嗖嗖地又窜入了我们看不到的黑色里。
老厂工的刀子差点脱手而出,抖得厉害,不仅是刀和持刀的手,连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我的灯光掠过他的刀身时,看到上面流淌滴溅下鼓着气泡的液体。
“我操,高蛋白!”谢波涌皱着眉头,吐了吐舌头,这个动作让我们大家都找到了呕吐的感觉,只觉得空气中还有一个透明的巨大吸管,正把我们身上所有的精血和气力都无情地抽走了。
我心惊胆战地摸出腰间的那把军用短刀,绑在自动步枪的枪口下端,死死地打了个结,做成一把临时的刺刀枪,或者说是一杆长矛,这样就可以在那怪物接近之前就有效地制住它,尽管这样会让枪失掉准头,但如此之近的距离,决定生死的不是准确而是火力大小。成年的虾蟹虫力量大约相当于一只成年大狼狗,只要护住脖子这个要害,再加上一根长长的利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吕冠金蓦然惨叫一声,立即被拖进黑暗深处。谢波涌大吼一声,举起枪朝50度角环射起来,虾蟹虫并没有咬他,可他的过激行为害得我们全部迅速趴到地上,以免被他伤及。郎瑞志就晚了一步,被咆哮着的烈焰猛地击倒在地,头顶向地面洒了一大股血。
我们就这样几近疯狂地跑了三分钟,这三分钟的速度是人类千百万年来求生本能激发的潜能带动出来的,因此也是相当快捷的。虽然一直都是平路,但我完全能感觉到这条路其实是渐渐向下的。可能那把金菜刀钥匙就在这其中吧?很快,路变得有些宽阔了,尽管上方开始出现倒垂的钟乳石形状的巨大岩体,但距离地面如此之高,已经难以对我们构成什么实际威胁甚至心理压力了。
柳暗花明又一村!前面一路明显的滑坡,向下狂走数十步,眼前一亮!在黑洞一般的石窟后,我们看到了简直可以与刚才对称为黑夜与白昼的神奇世界。里面有着无数怪异的萤石正发着黄灿灿的光芒,虽然仍然不是很亮,但赵炳福只点了一根火把,四下数千面镜子般的巨形石块立即反射交汇出一个灯火通明的地下不夜城!不仅如此,火把既然烧得很旺,那就说明这里的氧气一定充足,可也许是太充足了,所以经历了这样的生死考验,我们的体力也得到了迅速补充,而就如恐龙时代之前称霸地球的巨形昆虫一样,它们的时代也是因为氧气的高浓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