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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警察。可我有自己固守的铁原则:绝不伤害警察。这可怎么办?他们不一定理解我的想法,只会缉拿我归案。
秦朗示意那个民工长相的中年男子。那人递给我两把带着刀鞘的军用搏击匕首。秦朗说:“先用这个好了。等你们俩从广州转到日本京都,那里几万日元就能搞到一把,还不用持枪证。在国内,拿枪就等于给自己惹麻烦。你们放心,我会派一个伙计送你们去,他有枪,能保证你们的安全。”旋即他对那个民工长相的中年男子说:“老康,你送他们走。”之后他神经质地凝视了我的眼睛好半天,这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除了老康之外的四个家伙也都跟着他离开了。
我随手拉开那把军用匕首,虽然还没有一本十六开的书长,但刀身闪着亮光,在暗处十分明显,足见锋利。我收起刀子藏在身上,楚怀负也照做,我们重新回到车上。老康坐到驾驶位置,幽幽地说:“别跟大叔玩花花肠子。老板是为了你们好,别不知好赖。要是你俩路上敢阴我,那是自找死路,没有我警察很快就会找到你俩,等着蹲号子就行了。”
我陪笑着说:“知道,康哥。我听秦哥说过你,说你办事问陈,让他放心,什么事交给你办一准错不了。”然后我不失时机地掏出烟盒递过去一根。
谁知这老康一点儿幽默感没有,阴森森地说:“别恶心人了!”让我异常尴尬。也许他骨子里其实很受用,只不过为了镇住我们,才不得不保持一种自以为可怕的形象。
老康一踩二挂三摘档,踏下油门,把车子开出去。我和楚怀负吃饱喝足之后,只觉得百骸欲散,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疲乏极了。那辆车很宽大,我们就在里面仰八叉地睡着了,迷糊中隐约听见老康嘟哝着:“操,我成他俩的奴才了!娘了个逼的咧!”
就这样一直到晚上五点来钟,我才醒转过来,这时候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加油站。一个漂亮的姑娘在给车加油。老康跟姑娘拉着寡:“……是呀,初来乍到杭州。嗯,我俩侄子都想看看西湖咧!不是听说金庸在浙江大学么?他在里面干什么?……哦,走了哈?上哪儿了?没有,我就是问问,不为什么,我不认识金庸。……嗯,行了满了,哎!谢谢啊!”
我坐了起来,觉得脚有些麻。我揉了揉眼睛,发现楚怀负正往车窗外面发呆,也许他在想,自己三五年都看不到父母了,这滋味真的不好受。这车窗有个好处,外面看不见里面,可里面却能看见外面。楚怀负阴沉着脸,似乎杭州美好的景色也并不能让他欢快起来。
一回儿,十来辆索纳塔计程车涌了上来,等待着在杭州下车的乘客,我们的车加满油,准备开始发动了。我当时挺惊讶,不由得说:“南方到底是发达,连出租也是索纳塔这么好的车。”
老康虽然不爱说话,却忍不住要夸耀自己一下子,冷冷地抛下一句:“这算个屁!我在上海还看见过奔驰出租呢!”
我“哦”了一声,原本想趁机赞他两句见多识广,又怕他不识好歹地给我顶回来,也就没说出口。
楚怀负突然提醒道:“宽,你忘了那个水库小哥的事了。”
我这才想起来,连忙拿起电话。老康在后视镜里看见,瓮声瓮气地呵斥道:“别给家里打电话!”
我解释说:“不是,我打给秦哥的朋友,秦哥知道这个事儿。”我心里也明白得很,我们只不过砍了人,在我们那个城市倒也罢了,这事儿要是放在东北新疆广东之类民风剽悍的地方,天天都在发生,也就稀松平常,最多被警察抓住判上几年。但我对于秦家来说,就是辛家宝藏的突破口,如果我蹲了号子,就会严重阻挠他们的计划。所以他们要做的不光是保护我的安全,也是要尽量避免我与他们长期隔绝。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自己也没欠秦家什么,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接通了以后,我试探着问了好几声,那个潘潘似乎已经成了神经质了。我突然想到,这家伙的声音这么古怪,别是办事的时候让警察发现了,现在正在布控吧?听说现在的警察能根据卫星电子什么玩意系统的高科技产物追踪到我的下落,也许是我在胡思乱想,因为这个潘潘一向都是疯疯癫癫地,妄想自己受迫害,他的腔调只不过是一如既往地古怪罢了。不论如何,等我得到明确答复之后,这个手机就要被毁掉了。
潘潘听出是我,就战战兢兢地问:“是……是警察叔叔吗?”我见他没有立即问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没有被警察发现。
我说:“是我。怎么样?……你那边?”我没有明确说清楚,方便以后赖账。
潘潘似乎吞了一口哈喇子,说:“哥……我……”
我有点急了:“你没完成任务?”
潘潘连连说:“我完成了,完成了,还……还……超标了……”
我心里就像猛地扎进一把刀,吸吸鼻子,问:“你……你怎么个……怎么个超标法?你把她……?”
“没有,我没杀她……我……我把她四肢都打折了,她……她长得挺好看,所以就那个……”
我心里不由自主地开始憎恶起他来,但我没资格有这样的情绪,毕竟是我让他去施暴的。不过我只让他实打实地教训那个古惑女,没让他把好好一个黄花闺女糟蹋了啊。我心里只能虚伪地祷告一下,让老天爷别责罚我。还有那个妮子杨晔,不是我心狠,实在是你欺人太甚,想到我那个哭哭啼啼的侄女,我杀了你的心都有,你给人糟蹋了身子,就当买个教训吧,别以为自己在学校欺负学生就等于自己能统治世界为所欲为了。另外,这个潘潘也并不一定是因为好色,或者是杨晔长得多好看,关键是我觉得这小子脑子有毛病,干这样的事是没有理由的,也在情理之中。
我不想听详细过程,因为跟他多联系一分钟就多一分钟危险,就简单地问:“你小子可别骗我,不然真的抓你,枪毙!”
“不敢!怎么会,绝对没骗你!你只要别怪我就行!”
我深吸了一口气,暗想:就算你没有强奸她,也会迟早被发现,到时候顺藤摸瓜抓到你杀人的事情,也是必然的,更别说你残留在人家体内的精%液,警察想抓你就更容易了,但我不能告诉你。我便说:“行,我们的合约到此为止,我会守口如瓶,绝不说出一个字。”
潘潘感激涕零地说:“好,我就知道你会遵守诺言的!谢谢你给了我5000块,我都拿到了……你是个好人!”
我听了好笑,下面只剩最后一步,让他把手机的信息删除,这得从他的立场出发:“你赶快把手机的通话记录删掉,不然我这个手机是高培源的,警察就会怀疑到你。或者干脆你重新再买个手机。这个毁掉。这样最保险。好了,我们就要说拜拜了,最后提醒你一句,在烟州已经不安全了,往北边人烟稀少的地方跑吧!这是我对你的最后终告。永别!”
我扣上了电话。
青春血祭之社会篇
第六十九章 狭路相逢 '本章字数:2736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07 12:18:21。0'
我先跟老康说:“康哥,你停个车,我得毁了这个电话。”老康也没让我下车,粗暴地把我手里的电话一把扯过来,探出车窗向前面一扔,然后抬起离合,车子碾过去,把电话压扁了。
走了大约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四十分,终于进入广州境内。这时候我才开始佩服起老康,他突然收起了土得掉渣的乡音,转而说出一口流利的广东话,我最多能跟着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哼两句,要是交谈我可一点儿也不会,只学会一句陈真的台词儿:“我话俾你地知!我地中国人唔系东亚豺!”不过这句话目前还排不上用场,等去了日本再说。
老康给我们安排了一个住所,是郊区的招待所,即便是郊区,也比烟州的市区不遑多让,我想要不是我犯了事儿,反而可能一辈子也来不了这里。老康叮嘱我们晚上绝对不能出门,一直在房间里呆着。主要倒不是防着警察,因为我们没有涉枪,而且只是面了几刀,警察不会为了这件事专门赶过来抓。主要原因是广州的地面不太平。很多北方人都认为南方人胆子小,其实不然,哪个地方都有狠人。在我们这些人的眼里,广州最有名的并非是繁华的经济,而是它的火车站。有背包党、砍手党、黄牛党、飞车党等各种恶势力类别,而且根据所属省分地域不同又划分为东北帮、新疆帮、本地帮等等。
老康的话渐渐多起来,这些都是他告诉我们的。看得出来,他并不讨厌我们,而且特别喜欢向我们讲述自己走南闯北的经历。他还说这都不算什么,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