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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楼台先得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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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恩七手八脚地牵起脚踏车,匆匆忙忙落跑。
  也不晓得跑了多远,我停下来,弯身喘气,抬头看了他一眼,两个人同时爆出大笑,愈笑愈停不住。
  天吶,我居然告白告到被狗追、狼狈逃难去了,这世上还有谁会像我这么了不起?
  我笑到蹲下身,完全停不住。
  怀恩先止住笑,伸手拉我起来。“萱萱,你还好吧?”
  “呵……很、很好啊!”我用力吸气,擦掉笑出眼眶的泪花。
  怀恩顺手帮我挑掉头发上的叶子,拍去衣服的灰尘。“有没有摔伤哪里?”
  “没有啦!”他温柔多情的举动,让我开始有一丝别扭。
  当时实在没有想太多,很冲动地就喊出来了,但是现在……
  我想,我一定脸红了。
  “我听到了哦!”像嫌我还不够羞愧,他笑笑地说。
  “听、听到什么啦!”天,好丢脸。妈妈,你不该把我生出来的——
  “我会一直、一直记住的。”他强调。
  干么,你地下钱庄讨债哦?
  “随、随便你。”咦咦咦?这蚊子叫是我发出来的吗?我明明是要像平常那样和他笑笑闹闹的啊——
  “还有——”他又补上一句。
  “什么?”
  “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
  “呃……噢。”他在甜言蜜语耶,好害羞、好害羞喔!
  “但是你再脸红下去,我不敢带你回家了。三叔会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啊?”我捧着热烫的脸蛋,这一刻只想往地洞钻!
  要说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其实也没多了不起,只是我和怀恩的订婚家宴罢了。
  虽然,这个“罢了”让我足足开心了一个礼拜,兴奋得连续失眠好几晚。
  说订婚,其实意义只在于长辈对我们的交往表达认同,正式给予确定的身分,往后能够更安心地陪伴在对方身边。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一定会陪伴在他身边,从小到大都没有怀疑过。而订婚宴,更只是这些人为了吃吃喝喝,随便巧立的一个名目罢了。
  忘记事情是怎么发生、又是谁提起的,反正就是我和怀恩私底下亲亲小嘴被当场“抓奸”——呃,洛希姐是这样形容的,那个时候,他手还停在我的胸部,很难赖得掉。
  再然后又不晓得是谁嚷嚷着“言家有女初长成,留来留去留成仇”(这句是这样接的吗?谁呀?好烂的文学底子,我坚决唾弃到底),刚好怀恩也成年了,选日不如撞日,干脆先订下名分。
  再再然后,附议的声浪如潮水般涌来,尤以四叔为最。
  四叔有很严重的恋女情结,老是觉得怀恩会诱拐他“天真可爱”、“单纯无邪”、宛如清纯小花一朵,不识人间险恶的女儿。
  既然我——言子萱,都已经“罹难”了,那就安心地去吧,让他来送我一程,聊表叔侄一场。
  能够把订婚讲得像丧礼上的告别式的,大概也只有四叔了。
  于是,事情就这样成定局了。
  怀恩的母亲在生他时难产辞世,而父亲在新加坡,前几年再娶,生了个妹妹,从此定居,怀恩每年寒暑假会回去小住一阵,与家人聚聚。
  认真来说,那里才是他的家,可是他和我们言家的每一个人相处,感觉却更像一家人。
  他上小学之后的那几年,他的父亲几次亲自来接他,都让他坚定地拒绝了。有一次小茗茗就问他:“哥哥为什么不回去?”以她小小的脑容量,大概只想得到,如果一个礼拜看不到她亲爱的把拔,就会想念得快要死掉。
  “因为哥哥年纪已经大到不适合扮演被后母虐待的小红帽了。”他是这么回答的。
  “可是小红帽是被大野狼吃掉,灰姑娘才是被后母虐待啊!”
  “是是是,哥哥记错了,对不起。”
  “没有关系。”茗茗娇憨憨地笑,完全忘了最初的话题重点是什么。
  啧,不是我要说,对付茗茗这种单细胞生物,不要说怀恩了,连我都能不费脑浆,只要随便扯进来一件事,她就会自动摒弃前一项,专注思考眼前这个,屡试不爽。
  怀恩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我知道,他原本是要走的,在他上小学之前。
  我是第一个知道他决定的人。他来向我道别,但我不懂,怎么样也不能理解,这里有这么多人疼他,他为什么一定要走?
  不晓得当时为什么会这样,我搬出全部的玩具、饼干、洋娃娃……所有自认为最了不起的宝贝。
  现在想想好白痴,但那时真的自以为是创举。
  “我全部的东西都给你,如果不够的话,把拔和马麻也分你,恩恩不要走好不好?”
  “我不撕你的作业簿了,恩恩不要走。”
  “我会乖乖吃饭,恩恩不要走。”
  “我会好听好听你的话,恩恩不要走。”
  ……
  我说了好多好多,边哭边说边抱着他,鼻涕了他一身,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句打动了他,总之,他留下来了。
  那年,我四岁,不甚清楚自己任性剥夺的,是他享受血缘亲情的权利。
  怀恩真的不想家人吗?
  他从来不说,但我知道,不可能不想的,只不过因为我一句听起来很可笑的威胁——“我会哭哦,很用力很用力地哭哦!”绊住了他。
  “萱!”肩膀被拍了一下,我偏转过头,坐在我身边的怀恩低问:“你在想什么?”
  “好无聊哦。”有没有人会在自己订婚时发呆,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实在是这群人太不象话了。
  把戒指丢给我们戴上根本只花了十秒,接下来碗公和“十八豆仔”就大大方方摆上桌了,什么订婚,根本就是聚赌嘛!
  左耳听着“杠上开花”,右耳有人喊“十八啦”,虽然平时我也很热衷于此,赌桌厮杀绝不手软,可是今天我是主角耶,一个需要装矜持的主角!谁来关心我一下?
  这些人,实在是够了!
  “要不要——偷跑?”怀恩凑近我耳边小声说。
  咦?我眼睛都亮了。
  好好好!点头如捣蒜。
  趁人不注意,我们手牵手偷偷溜出去。
  花前,月下,这才是订婚应该有的气氛与场景嘛。
  看着我们交握指掌间,相互辉映的银戒光芒,我抿着唇,偷偷笑了。
  “言子萱,你笑得那么贼——”
  “哪有!”这个一定要抗议,那不叫贼,是甜蜜,是甜蜜啦!
  “……害我好想吻你。”
  咦?我才刚反应过来,他已经低下头,掬吮我唇畔的笑花,收藏了那一记甜笑。
  订婚这一夜,我十七岁,他二十岁,他在屋前的杜鹃树下,极温柔地吻了我。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当时那记如一壶醇酒般暖热温醉的眼神与柔情,始终深深印在我心版,不曾淡去过,甚至,在往后想起时,心会隐隐作痛。
  第二章
  天空很蓝,微风很凉,空气很新鲜,眼皮……很沉重,头不知不觉就慢慢、慢慢地往下垂——
  叩!
  后面有人踢了下我的椅子,害我瞌睡虫立刻吓跑光光。
  “你干么啦?”我怨怼地往后瞪了郑旭尧一眼。
  他眼睛活似脱窗,频频挤眉弄眼。
  “你颜面神经失调哦?”干么一抖一抖的?
  “厚,你很笨欸!”他伸手,把我的头转向讲台。
  惨也!数学老师活似血滴子的眼神正企图让我死于非命,我在心底哀嚎。
  “言子萱!你嫌坐着太舒服是不是?那就到后面罚站。”
  我就知道!
  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课本站到教室后面去。
  不能怪我打瞌睡呀,凌晨两点半才睡,当然睡眠不足。
  昨天晚上,我和怀恩靠坐在树底下数星星,说着情人间傻气的对白,然后他突然冒出一句:“听说台南有一间月老庙很灵验哦,要不要去?”
  “现在?”我惊讶地张大眼。一向成熟又懂事的怀恩,会做这么冲动的事?
  “对,现在。”
  听起来很疯狂,但是,那又怎样?
  屋内适时传来一声“十八啦”!我只思考了一秒就点头。
  就当是青春期的叛逆吧!在这个特别的日子,我们决定放纵自己,任性一回。
  于是,怀恩真的骑着机车,载我一路飙到台南。我们双手合十,虔诚地跪求月下老人赐给我们缠系一生的缘分,共同求来了一条红线,在红线两端,绑上写了我与他名字的纸片。
  他向庙方要来一个平安符袋,将系了纸片的红线放进去,替我戴上。
  虽然,回家后我们都被长辈骂惨了。
  下意识里,我摸了摸垂挂在胸前的平安符,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我真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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