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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怎样解开的？”
“当初那外族人当中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被挑进了皇家的暗卫。”君墨言低头看了凤离一眼，继续道：“其实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暗卫的资料都被封存在藏经阁的暗室中。”
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王蓉他们居然会做到这种程度，本来他也以为药引会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可没想到是一个陌生人，那样寻找起来更是艰难。
手心里是熟悉的暖意，可却带着些不真实感，仿佛这温暖转眼就会消逝。
心情到现在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本来他以为两人再遇的时候那人不认识自己，自己是会痛的，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沉淀，他以为自己会是平静的。
可是刚刚见到的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都想错了，那瞬间的窒息感，还有再见到那人活着站在自己面前，便已经升起了一阵喜悦感。
原来自己的心里一直在想，只要两人都好好活着，便已经足够。
低头看着凤离的表情，君墨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光洁的额头，却看到那上面隐隐还有一丝疤痕，脸色不由一冷。
“这是怎么来的？”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凤离伸手拿开他的手，笑道：“跟睿儿玩的时候不小心磕到桌子上了。”他还记得当初弄到的时候额头上都是血，旁边的睿儿一看到就哭了出来，之后还吵着要易夫人弄了各种补血的东西来给他补身子，那段时间他真是吃补品吃到了吐。
“哦。”点点头，君墨言的眼中又闪过一丝亮光：“小离，我还没有见到睿儿。”
愣了愣，凤离看着君墨言，这个时候睿儿应该起来了，可是这样见面似乎真的太突然了，而且君墨言这个样于还是偷进来王府的。
看着为难的凤离，君墨言笑道：“放心，刚我进来这里便没有刻意隐藏，相信这个时候木子洛早已经知道了，况且我的部队下午也会到，总要见面的。”
“怎么之前没有听说你要过来的？”还是有点诧异，貌似之前木子洛并没有跟自己说过君墨言会来哎。
“大概是他不愿跟你说起吧。”
低头看着地上依然跪着的言祭，凤离缓缓道：“言祭跪到膝盖都痛了，你还不快点给他解开穴位？”
君墨言一听脸色一沉，缓缓道：“小离倒很偏他。”
屋子里似乎弥漫着一抹酸味，凤离抬头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言祭，我早没命了！”
君墨言也知道自己理亏，那时候还受制于人，虽然心里有不忿但还是乖乖地解开了言祭的穴位，并且给了他一颗药丸。
言祭苍白的脸色慢慢饭复常色，凤离知道大概没事了，便让他下去休息。顺便看看睿儿在不在王府，是不是又跟祁梦芝跑到外面疯去了。
言祭依言出去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君墨言看着凤离，眼睛里居然带着幽怨：“没想到这么久跟在你身边最长时间的居然是一个暗卫。”
没有说话，凤离也从来没有想过无论是什么时候始终跟在自己身边的都是那人，虽然沉默寡言，却是他最有力的依靠，这是凤离不得不承认的。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不是小时候就把你拐了，或许现在的你连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吧。”君墨言伸手把凤离抱坐在膝盖上，把头撑在他肩膀上，低声道。
凤离忍不住苦笑：“如果不是那时候被你捡了，说不定现在我都三妻四妾了。”
很多次他也在想，其实自己有很多选择，可是却一辈子都吊在了一棵树上，从此被吊死了，即便他想复活翻身，却始终逃不过那最初的束缚。
低头吻了吻凤离光洁的脸，君墨言轻声道：“所以我很庆幸那时候把你捡了回去，而不是把你留在那里喂野狼。”回头白了身后的人一眼，凤离知道大概那个时候的君墨言一定会那样做，那样之后自己又会是另一番不同的际遇吧。
“如果时光回流，你还会把我捡回去吗？”
“也不知道呢，那时候主要是觉得一个人在山上太无聊，便想着要是有个玩具就好了，却没想到这也把自己绑了一辈子。”
果然当人生际遇重来，或许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会如何选择，就连凤离也不一定会下山进到那尘世吧。
只是君墨言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什么绑一辈子的话，如今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很简单，凤离忍不住吐槽：“什么绑一辈子，你后宫中那可还绑着成千上万的美人呢。”
伸手捏了捏凤离的脸，君墨言笑道：“说什么呢，那些人我都不喜欢的，况且有君云逸在，你以为那些人可以接近我的身边吗？”
那倒是，以君云逸的手段大概宫中又有不少人成为他的手下亡灵吧，那人的手段他也见识过，或者说亲身经历过。
“那这些年你们没有发生什么事吗？”凤离还是问了出来，这么多年君墨言一直没有他们之间的记忆，君云逸又在他身边，他不得不怀疑。
君墨言无奈地摇头：“这些年一直都在忙着打仗，没有份闲情。”
抬手擦了擦鼻子，凤离缓缓道：“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日久生情。”很多人都是一开始互相讨厌，然后便相爱来着。
君墨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别胡思乱想。”
低头露出抹苦笑，凤离也不想胡思乱想，可是这些年偶尔听到的消息都是他们两人同出同入的，加上君云逸本来就有那心思，或许乱想的不止他一个吧！
“对了，我们先去看看睿儿吧。”君墨言说完，便把凤离牵起来，直接开门出去。一件寒风吹来，凤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刚刚在屋里很温暖，身上只披了一件薄锦裘。
忙转身回房穿衣服，可是手一瞬间便冷了，他的体质本来就偏寒，如今冷了更是很难再暖了。
可是院子里已经站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木子洛，他身上的朝服还没有脱，看到凤离还在低头松松子，不由微微皱眉。
“小离怎么衣服都不穿就出来了？万一冷到了怎么办？”木子洛说完便对着身边的人看了眼，随后那人便拿了一个暖炉进来，恭敬地递给凤离。
凤离抬头有些歉意地看着木子洛，刚刚也是一时间忘记了。没办法，屋子里实在是太暖和，加上君墨言，他更是忘记了穿衣服这事。
木子洛看着君墨言，微微一笑：“没想到落国陛下居然先一步到木国了，子洛有失远迎，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君墨言也对着木子洛缓缓一笑：“是墨言失礼了，事先没有经五王爷同意，便贸然过府。”
木子洛抬头看了眼旁边一直低着头的凤离，缓缓道：“陛下能来那是子洛的荣幸。”
“对了，小离，刚刚睿儿好像找你，我让他留在偏厅了。”木子洛顿了顿，看着凤离说道。
抬头看了看两人，凤离知道木子洛是有话要单独跟君墨言说，便点点头，随后就走了出去。可是手却被人拉住了，“既然是睿儿，那我也跟小离一起去吧。”
抬头看到木子洛眼中闪过的黯然，凤离有些为难地看着君墨言，可对方已经不管这些了，直接牵着他的手出了院子。
被君墨言牵着走，凤离忍不住偷偷看了他几眼，发现他似乎跟五年前不同了，而且有点怪异，可是到底哪里不同凤离又说不出来。
“小离看什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君墨言对上凤离的眼光也有些愕然。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握着他的手一顿，之后便是一阵沉默，过了会才听到君墨言的叹息声：“小离，五年了，多少都会有点变化。”
凤离也是沉默，是的呢，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变了，或许也只有他还愿意只活在过去而已，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的。
旁边的君墨言突然停了下来，凤离有些诧异，抬头便发现他正双眼凝神看着前面，那双本来波澜无惊的眼眸中还闪着丝激动。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凤离便看到了站在远处的睿儿，他的手还牵着祁梦芝，可是视线却一直落在君墨言身上。
凤离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便看到君墨言松开他的手慢慢走过去，一把抱起没有说话的睿儿，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你是睿儿？”耳边传来君墨言的声间，凤离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
睿儿微微点点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君墨言，那种感情大概就是父子血浓于水的牵绊吧，凤离在旁边看着都有些妒忌。
“你知道我是谁吗？”君墨言继续开口，声音是难得的温柔。
睿儿歪了歪头，看了凤离一眼，然后才点点头：“你是我另一个爹爹？”
同样的眼睛，同样的鼻子，同样的脸，就是大小一个版本而已，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两人即使不是父子，